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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秦寿假以惊诧,其实前两天当听田诗晨这么说起,秦寿相当平静。不是他的钱,在多又如何?
只是在窦天宇面前,装出一副惊叹的模样,让他以为自己这个小职员,土包子一个。
装逼是门学问,装**的一个良好结果,往往让对方看待你时,掉以轻心让对方认为他占在高处,以俯视熟悉的见识谈论。
换句话讲,谈话是门艺术,只要做到让人舒服,对方就会放下戒心,有些想要的结果会很轻易得到。
人生本来就是场戏,装**在有些人看来令人不齿,认为是俯首称臣,卑躬屈膝。
其实不然,秦寿不知道是不是古人云:未达目的不择手段。
其实这也只是一种手段而已,既不少块肉,又不少滴血,装装又有何妨。
“恩。”表面沉稳,实则慌乱急躁的窦天很满意秦寿这分没见过大数字世面的模样。但是,他意识到被耍了,立即又沉下脸。“可一夜之间,公司的流动资金不翼而飞。”
“去哪儿了?”世不关已,又好奇八卦期翼窦天宇的答案。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跟我装蒜?兄弟,流动资金对公司的重要xing,你知不知道?”
集团的实力是否雄厚,并非看旗下公司多少家,公司做得有多大。而是集团的流动运营资金有多少。
对于星辉拥有六十三亿的流动资金,在国内也绝对算得上是一流的大集团。倘若流动资金枯竭,而生产或者投资又需要资金链运营,就需要招开董事会筹钱。
没有哪位董事愿意自掏腰包垫付,除非知道会赚钱,风险小,大多数董事一致通过决议,招募资金的提案才能通过。可如果这笔流动资金无缘无故的消失,那又会是怎样一场动静?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紧张的喝了一口茶,眼神闪烁的不敢和窦天宇对峙,作贼心虚,谁见了都会怀疑。
“兄弟,明人不说暗话,也不用跟我装了。这次事关紧要,你就把这笔钱转回给公司,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窦天宇突然双眼一凛。“我查过你的账户,一夜之间多出六十三亿的数目。”
秦寿茫然无措盯向窦天宇,刚才不承认,就是不确定窦天宇是否套他的话,现在看来,他挑明了,在装下去也没用。但话却不能明目张胆的承认,万一他录音或者隔墙有耳。
小心驶得万年船!
田诗晨要秦寿唯一帮的一个忙,就是将星辉集团六十三亿的流动资金,全部转到秦寿头上。这是对秦寿由衷的信任,在田诗晨办公室,她把所有原因都说了。
生产部罢工,工厂停工,集团的血脉都不流通,损失很重。
表面上,窦天宇父子的嫡系已经裁得差不多,可这么久以来,投资部的投资一去不复返,合计大约十七亿,最大的一笔,就是收回站的投资。
市场部,公关部,技术部,生产部,后勤部这五大部门,也都有相印的资金去向不明,不排除有人贪污挪用公款。但合计竟有十多亿,这个数字太让人生疑,没有谁贪污会傻到露出这么大漏洞。除非不想活了。
这些去向不明的资金,都是在最近两三年像是突然人间蒸发。时间上太过一致,都只说明,有人故意在暗中转移。
毫无疑问,就是窦勇父子。据田诗晨调查,他们新注册的空壳公司,什么都没有,通过特殊关系田诗晨才惊人得知,那家公司,竟然正巧有十七亿,和星辉集团资金消失的数目太过吻合。
但这么大笔数目,两三年却无人问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管理这方面的特殊人员默许,而董事会的人一个个眼睫毛都是空的,不可能瞒得过,却不闻不问。
如果窦天宇父子只为了卷钱跑人,不可能还把钱转到空壳子公司去,这也太过明显。除非有人盯着他们,别想把钱卷走,空壳公司不过是用来寄存的一个地方。
那又说明了什么?
说明董事会的很多股东早已跟窦天宇父子沆瀣一气。田诗晨猜测,恐怕他们暗中达成协议,让窦勇取代星辉集团的董事长之位。
之所以最高层部份董事这么决定,完全因为近些年窦勇的处心积虑拉帮结派。他们手法干净,高明。倘若不是收回站那笔时间仓促,做得太过明显。田诗晨安插滴系的深入,依旧无法查到端倪。
他们两派的暗斗,已经达到白热化。田涵这些年暗中让田诗晨在公司其它位置上工作,除了锻炼磨砺她,还有最大一个原因要田诗晨暗中查找证据。
田诗晨上位表现出的魄力,总算把窦勇父子逼急了,他们不得不加紧步伐。
所以就出现了最近一段时间的情况,田诗晨把剩下的流动资金转到秦寿的账户,一是处于安全考虑,还有,在过两天的董事会上,有撕破脸的筹码。
这个筹码是致命的。据统计,窦勇那方董事占据的股份额只比田涵这方的股份差七个百分点。一但撕破脸,田诗晨转移的这部分流动资金,对方一分也别想拿到。
如果田诗晨破斧沉舟把集团搞垮,股份就变得分文不值,谁也别想占便宜。就算分了那十七亿,对于窦勇那方的董事来讲,是大亏。
这年头,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谁愿意陪着主公玩夺权篡位,而不顾自身利益?
谁不愿意稳稳当当的每年分红,冒险不过是为了钱拿得更多。
恐怕暗地里,窦勇承诺一但上位,就给他那方董事的股份额抬价码。谁都希望成功,但如果得不偿失,窦勇父子,将一败涂地。
转移资金,是田诗晨对窦天宇父子用的以牙还牙,釜底抽薪。来得突然,让窦勇父子防不胜防。
他们还让两大部门罢工停工,田诗晨就干脆直接让总部放长假。把公司彻底搞停工,看谁能耗得起。
最先坐不住的,不会是田诗晨父女俩,窦天宇父子屁股最先不好受,因为原本暗地里支持他们的董事,利益受损,会逼他们缴械投降。
这就是田诗晨的整个计策。
为了瞒天过海,秦寿这两天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装傻装逼,事不关已。其实,他也跟着田诗晨提心吊胆。就怕把窦天宇父子惹毛了,什么都不要了,大不了卷铺盖带着那十几亿,人间消失。
窦天宇能这么挑明问题关键,他已经知道秦寿的重要xing,所以才邀约秦寿出来谈话。
如果被窦天宇抓到把柄,将功亏一篑。秦寿突然有些后悔答应出来见他,什么兴趣,cāo他娘的。分明就是恐吓威逼来了,好奇害死猫呀!
“窦总,你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我的意思是,田诗晨把公司所有流动资金,全部转到你的户头。不管你知不知情,请你把这些钱转回公司。”正气凛然,斩钉截铁。窦天宇突然散发的气势,到真能把人骇得原形毕露。
可秦寿是什么人?遇强则强,吃软不吃硬。你越来钢的,秦寿越不吃这套。
惹毛了,直接撕破脸,怕个锤子。秦寿原本还略带微笑的脸,瞬间冷如冰雕。“你的意思是,我和田总串通好了,所以这钱传到我的户头?”
经过几次接触,窦天宇太了解秦寿这人不是个善茬。他脾气冲动,一但点到他的引线,后果是不会计较的。窦天宇被揍过一次,深有体会。所以语气缓合下来。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这话绝对的言不由衷,不过为了安抚秦寿的脾气而已。
见状,秦寿当既就对窦天宇嗤之以鼻。明明有备而来,感到畏惧,原则都变了。这种人,就算在有能力,也成不了大气。“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不如,先来谈谈你感兴趣的事。”窦天宇明显怕秦寿当场发飙,喝口茶,压压惊。
秦寿也不在多话,静观其变。结果,窦天宇开口第一句,就让秦寿想立即走人。简直搬弄是非,无稽之谈。“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一定要说,田诗晨一直以来都在利用你。”
“怎么个利用法?”故作饶有兴趣品茶聆听,其实秦寿只想听听窦天宇如何诋毁田诗晨。
“田诗晨大概跟你说过,我们父子想取代她们父女的权力,这些年我们父子jing心安插嫡系在各部门,我们转移资金去空壳子公司,我们组织员工罢工,公司被人砸也是我们干的。对不对?”
这家伙,头脑可不简单,秦寿现在手上掌握着几十亿的经济命脉,和田诗晨说的几乎差不多。秦寿压制着惊骇,表面不为所动。
“兄弟,我可以跟你明说,大体是这样的,但公司被砸与我无关,那晚你的腿也不是我找人干的。”窦天宇的爽快直言,反而让秦寿搞不懂他的用意。
放下茶杯,秦寿凝重问道:“窦总,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有。还记不记得在寿司店我跟你说过,你是被用来打破僵局的一颗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