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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将之拽过来,我好奇的翻开一瞅,竟然又是一张蜡笔画!犹如一道晴空霹雳般击中我的心头,太出乎意料了!熟悉的画风,显然是心晴画的。图的内容极为简单,正中间一个男人站在椅子上,他的脖子上套了根绳子,另外双手和双脚分别套了约有十好几圈黄色的圆环,此人的肚子上多了张笑脸,嘴咧的很大!其它的五官倒是模糊不清。我反复思索了半天,都没有看明白。毫无疑问,这恐怕是十二劫神的某位成员,但再具体点的,我就猜不透了。
昔日名燥一时的十二劫神,姜子牙、詹天良、陈家乐、花小错、朱燃、伍思山、乐七然,卞平,这八名成员已经遭受了纹身割皮的惩罚,尚存于世的还剩下毕云遥、钱宿兴,以及不知名的杨姓、李姓成员,不对!刘玉前些天去了日本,很可能移民岛国的毕云遥已经凶多吉少。换句话说,刘玉的目标仅余下三人,便完美收官!
不行,我得喊醒心晴问个清楚,她怎么又画了一张没有打电话通知我呢?套好衣服,我钻进休息室的门,试探性的喊了几下,小萝莉或许由于昨日惊吓过度,睡得太沉。灵光一闪,我有了主意,坐在她身侧,我用手弯起她的头发,搔弄着她精致的脸蛋……只几秒的功夫,心晴感觉到了痒,忍不住抬手抓脸,没一会她就把自己挠醒了。
心晴眯着眼睛,她不满的撅起了小嘴道:“大的的,你好坏啊,晴晴好困,小眼睛睁不开了……”
“先等等再睡,我有个事情想问一下你。”我万分愧疚的道。
她犹豫了一下,“那…好吧。”
我拿在手中的蜡笔画冲心晴晃了晃,询问道:“这张画你啥时候画的?是深夜在我走了之后吗,要是的话,大概在几点啊?”
“呃。”
心晴的脑袋瓜有些懵,缓了好大一会,终于想了起来,她眨动着睫毛道:“我是两张一起画的呀,因为梦里出现了两个叔叔,他们开始不理晴晴。我只好哭,告诉他们我遇到了坏人,好害怕。蓝后这两个叔叔对晴晴特别好,一个摆奇怪造型逗我笑,另一个说自己会气功,能震断绑在身上的绳子,我不信,他说如果做到了呢,就不许我再哭鼻子。”
“然后呢?”我迫不及待的问道,意识被代入了她的梦境。
“没有蓝后了……”心晴揉了揉鼻子,她郁闷的道:“接下来晴晴就醒了哦,我把两个叔叔画出来,想他们陪我玩嘛。”
我不明所以的道:“你为什么起初只给大的的看了一张?”
“这个……”心晴侧头思索着,她这个动作很像裴奚贞想事情时的神态,不愧是亲生父女,我心中慨叹着。约过了数十秒,心晴忽地坐了起来,她气呼呼的道:“都怪大的的你啦,我推了你半天没叫醒你,蓝后我把画放在地上,两只手一块推你的腿。等你醒了的时候,我光想着告诉你我画了画,捡起其中一张递给你,不小心忘了另外的。”
“原来是这样。”
尴尬的笑了笑,我抱住心晴,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很快,这小萝莉步入了梦乡。心晴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双杀!我给她盖好了被子,便回到了临时住的房间,仔细的端详起了这张蜡笔画。心晴说梦境中,第二个叔叔讲能发动气功震断绳子,看来画中男人四肢上的圆圈皆为绳索,而距离蜡笔画出炉已过去好几个小时,如若不出意外的话,此人估计尸体都凉透了。
这时,老蒋推门而入,前额的头发湿漉漉的,他似乎刚洗过脸,冲我憨笑道:“凌宇,你怎么还没睡?”
“哦,现在睡。”我躺下身子,将被子裹紧,蒙着头纠结要不要追查第二张图中男人的消息,但毫无头绪,压根不知道发生在何处,实在有心无力。我转念一想,现在急也没有用,不如先养好了精神,等睡醒了,何地发生了凶案,答案自然会知晓。
近乎一天一夜的忙碌,我的精神力衰竭到了极点,眼睛一闭,大脑便停止了思考,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待我睁开眼时,瞧见老蒋早已醒来,他穿着身睡衣,眼睛瞄着书的方向,手里却擦拭着拆卸掉的巴雷特的各个零件,敢情我身边还存在着一心两用的牛人!我穿戴整齐,看了眼时间,竟然离下午四点还差五分钟,透过休息室的门缝,瞅到于小愿正在心晴观看动画片。
打算去办公室把卞平遇害填充到案情进展,我沿着楼梯的台阶往下走时,忽然注意到今天的D.I.E与昨天之前相比,不一样了,给人感觉舒服了许多,整洁了不少。仰起头,常年挂在墙角的蜘蛛网不见了踪影,低下脑袋,大理石板亮如明镜,就连楼梯扶手均焕然一新。我皱起鼻子,使劲的嗅了嗅,过去掺杂在空气中霉味消失了,平添了淡淡的怡人馨香。我反复念叨着于小愿的名字,显而易见,这一切均出自她之手。
办公室的门是开的,并没人在里边,我望见桌面上摆放了两个崭新的硬纸档案袋。一份来自鉴证科,老张和顺子联合署名;一份来自于情报科,卜笺箪送来的。我打了个哈欠,当先打开了鉴证科送来的验尸报告,化验结果印证了我们的猜测。
老张说烟蒂的经过调查之后,烟蒂中含有一种无色无味的汽化毒,稍有热度的烟通过烟蒂时,将汽化毒混入烟中,钻入了吸食着的体内,效果立竿见影,不出数分钟,将会出现短暂时间的呼吸功能停滞,致使缺氧,窒息而亡。然后老张附了张汽化毒的分子式,由于太过复杂,我选择性的将其忽略。值得一提的是,他和顺子的努力之下,在其余两只烟蒂表面,提取了神秘黑衣客和耶梦的DNA,虽然无法顺藤摸瓜查到什么,但起码能够存个档。
标注了“情报科:卜笺箪”的档案袋,我拿在手中掂量了几下,感觉很轻,很好奇她突然送的什么给D.I.E,难道是关于心晴第二张画中男人的凶案?我拆开封,里边装的竟然是一份报纸,我把它铺在桌子上,摊的很平整。正准备阅读时,发觉压根不能看,倒不是内容有问题,而是文字的原因,并非是汉语,而是日本字。这简直是在考验我的智商!关于日本话,我想我和绝大多数男人一样,只知道两句,“呀唛喋~”和“一库!”
立即拽过来电话,我拨打了卜笺箪的办公用号码,响了几十秒才接通,她先发制人的笑道:“凌宇,你打电话过来是想感谢我提供了消息吗?”
“哦?”
我紧了紧话筒,莫名其妙的反问道:“为啥要感激你啊……话说你送来一份日版的报纸,是想让我领悟绝世武功吗?”
“欲练神功,必先自宫!扑哧~~”卜笺箪犹如铜铃般的笑声传入耳蜗,她以不可救药的语气道:“你看不懂字,还看不懂图吗?眼睛长腚上了。”
竟然被鄙视了,我犀利的还击道:“你是屁股朝天,有眼无珠啊!不就是日文吗,本大爷稍作研究,立马领会其中奥秘!我先挂了电话,过会给你打过去。”
“哟嗬嗬~”卜笺箪笑的波动更大了,约过了五秒,她忽然止住笑意,道:“但愿某人别一边翻阅中日互译字典,一边照着翻译就成。”
“再见!”
我不禁大为汗颜,先前心里还真有这个想法,D.I.E的书房中,囊括了十五个语种的双语字典。她真不愧叫不简单,连我想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卜笺箪好像说了句“看不懂字,还看不懂图吗!”她透漏的已经很明显了,我站起身伏在桌前,仔细的凝视着日版报纸的内容,找遍了A面的角落,所有的图无聊至极,竟然还有个**,旁边标注了一个很大的英文“New”,后边跟了串日文。乍一看,还挺像卜笺箪的,我心头一动,莫非她所指的是这个?我重拨了遍她的号码,接通后她笑问道:“查字典的速度挺快哦,你看明白了吗?”
“嗯,懂了!”我近乎崇拜的道:“卜姐,你想让我看的是在A面,大约右边中间稍微往下的位置,那个新出道的**貌似是卜姐你,前段时间你去日本拍片吗?番号多少,告诉我,肯定支持!”
卜笺箪愣愣的道:“啊!?”紧接着她反应了过来,冲我劈头盖脸的骂道:“你脑袋装的都是啥啊,尽是不健康的东西,给我去死一死好吗?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找个地方去世好了!”
“咳……那你让我阅览这张充满了鸟语报纸的目的,究竟是啥?”我尴尬的问道,心想不停地揣测。
她彻底没了脾气道:“纯粹的败给你了,B面的次条要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