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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球本身是一枚小型的炸弹,当它遭受大力撞击时,便能爆炸。”卜笺箪喝了杯水,她接着道:“缠了炸药的天纹离得最近,这样一来,发生二次爆炸,百米内生灵涂炭,一切荡然无存。”
我赞同的道:“第二种比较靠谱点,瞅天纹小心翼翼的模样,唯恐金属球受创。”
这时,林慕夏推门而入,她走到婴儿车前,伏低了身子吻了下宝宝脸蛋,她抱住卜笺箪道:“卜姐,关于这次注意的事情,凌宇都和你说了?”
“嗯哪,放心。”卜笺箪心疼的说:“亲爱的,你似乎又瘦了,是不是吃饭时肉全被凌宇吃了?”
D.I.E最累的人,非林慕夏莫属,我心虚的道:“别乱开玩笑……”
“哦对了,中午沈羽请假,他来D.I.E照顾宝宝,可以不?”卜笺箪揉了揉眼睛,她征求的道:“毕竟我不能分心,要是宝宝哭了闹了,特别影响我状态。”
“没问题。”林慕夏耸动肩膀,她调笑说:“D.I.E拜托给你一家三口了,等我们凯旋归来!”
我望着婴儿车内安详的婴儿,心忽然飘向了并不遥远的凤港村,一双儿女还好吗?
久久无法自持。
“凌宇,你是不是打我家宝宝主意?”卜笺箪护起了犊子,她警告的道:“看你笑得那般龌龊,丫的鬼点子太多,不准看她。”
“看下又少不了一块肉。”我收回思感,捏着婴儿肥嘟嘟的手,“宝宝有没有取名字?”
“取了。”
“Name-is?”林慕夏问道。
卜笺箪眼色温柔的瞧向女儿,“沈佳宜。”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我嘀咕了句,鄙夷的道:“沈羽和你太没有创意了,直接抄袭人家名字。换我的话,哼哼,就地取材,沈迅室,沈批,沈理…”
卜笺箪呸了口,她哭笑不得的说:“限你三秒钟,消失在我眼前。”
我绕到她背后,贱笑道:“消失了。”
“小样,等你有孩子的。”卜笺箪笑了笑,她浮想联翩的道:“嗯,取什么好呢?凌分,凌蛋……”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我抬手封住她嘴巴道:“林慕夏,我们撤~!”
“貌似你旁边那位也是女的。”卜笺箪偷笑道:“你摊大事了。”
这不,确实摊了大事,才走了两步,我感觉耳朵一痛,林慕夏的小手紧紧扯住我耳垂,“你,说谁难养?”
“小林姐,饶命。”我踮起脚尖凑近她,这样顺着扯的方向能疼得轻点。
老蒋捧了一堆食物塞入军用越野,我示意林慕夏松手,凑到车尾一瞅,除了食物,还有一桶备用的车油、一床大被子、帐篷,我讶异的道:“老蒋,咱这是要去郊游的节奏?”
“我直觉深夜才能有抓捕天纹的时机,不一定是今天,天纹第一夜必将格外警惕,之后不好说,这趟没准啥时候回来呢。”老蒋扣上箱盖,他解释的道:“所以充分的准备点,总不能咱仨还没抓到人就先把自己饿死了?”
先前我们忽视了这点,好在老蒋考虑的周全。
接下来,我们到装备库选了三支趁手的枪,分别是麻醉枪、CN500、95式步枪,然后是夜视仪、望远镜、闪光弹、催泪弹、防护服。我们都醉了,抓个瘦老头,整得跟打仗一样,奈何那货已经被列于高度危险的人物,紫阴独睛蟾、炸弹等手段层出不穷,天晓得数百只绝迹的火龙螨有没有他的份。
碍于我们要实时获取天纹那头的动态,手机和充电宝的电量有限,况且野外未必有信号,所以又启用了一套旧式的E型设备,编号:U3354,它的B端置放于林慕夏的耳中,因为新款的远在情报科。
卜笺箪叫苦不迭的道:“三台电脑,目测姐要累得虚了个弱。”
“加价,三个月的奶粉。”林慕夏笑道。
“真的嘛?”卜笺箪狡猾的说:“那再来九台电脑,凑一年的可好?”
我指着最中间的笔记本,“天纹弃车时,少了一台,是不是还要扣一个月奶粉呀?”
没选择带秃狗、黑猫,因为人多了未必是好事。
充分的准备完,众人钻入军用越野,老蒋踩住油门,轰地奔往西郊的方向。
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三小时,我们越过了三浦镇。期间天纹和张嘉嘉弃掉了警车,定位系统失效,疑似警车没油、储备电源耗尽或者车毁,当然不可能发生意外的车祸,因为那套E型设备的A端正呈曲线缓慢的移动,像是走入了深山老林。
林慕夏看似自言自语的道:“现在我们和天纹离了有多远?”
“直线距离五十里啊?”
“那距离警车定位系统失效的地方呢?”
“四十公里?好的,我知道了。”
林慕夏抬起头,她提示的道:“蒋男神,注意前方有一条岔路口,选择左边的,四十公里处停。”
今天烦神的事太多,我脑袋有点疼,索性闭上眼睛补会觉。
……
恍惚间,老蒋的手猛地将我推醒,我睁开眼睛,发现军用越野停于路边,迷糊糊的道:“到哪儿了?”
林慕夏望向路旁的沟子,“天纹遗弃警车的地点,坏消息时,真得赔周振宇一辆新的……”
我顺着她的眼神,侧眼瞧了过去,警车烧得乌七八黑的,只剩下了空壳子,天纹简直神人共愤,你说你弃就弃呗,毁了它干啥?!
“天纹目前离咱们多远?”我询问的道。
“南方,直线距离,十公里,A端已经停止移动了,估计天纹和张嘉嘉暂时安顿了下来。”林慕夏把卜笺箪五分钟前反馈的动态说完,她呵呵笑道:“天纹刚打了只兔子,正在给张嘉嘉烤呢,通过二人的对话,我猜测那里有间木屋,天纹想和张嘉嘉在此隐居,但是,他的复仇心仍然没释怀,总和张嘉嘉聊那只大眼猴子,时而开心,时而怒火冲天。”
我推开车门,观望了半天,南方是连绵不绝的山脉,其中百分之九十均被绿色覆盖,典型的大森林。天纹脑子灌水了?跑这地方隐居,也不怕哪天沦为野兽的腹中餐……
“直线距离十公里,这起码得绕十五公里。”老蒋评估的道。
林慕夏摊了摊手,道:“没办法,天纹既然来此,肯定知道捷径。我们只能慢慢摸索,尽可能的接近A端所在地。”
老蒋把军用越野开到了树林深处,直到车不能继续行驶时,我们选了块凹的地形,花了二十分钟,拿草和树枝子遮掩好。林慕夏拿起麻醉枪和食物袋子,老蒋背着帐篷、被子、狙击枪,我负责夜视仪、望远镜、防护服、闪光弹、催泪弹和突击步枪,分工明确的钻入森林,到了这地方,手机基本废了,没信号,但E型设备不同,毕竟人家有卫星罩着呢。
深山老林,有个特点,无论在何处,均能听见“悉悉索索”的杂音。
这次我们唯一失策的,便是没携带防虫剂,走了不到一百米的野道,我浑身被蚊子咬了近十五个大包,屁股四个,脸三个,剩下的是大腿和脚腕,让不让人愉快的翻山越岭了?老蒋屁事没有,因为他皮糙肉厚,蚊子的小细嘴不能刺入,林慕夏经常使用林婉婉特制的药理香皂洗澡,虽然我们鼻子闻不见,但蚊虫极为讨厌这种味道,哪敢咬她?
我一边东抓西挠,一边哀呼,“痒死了,痒死了……”
“细皮嫩肉的,啧啧,凌宇,你是来送福利的?”老蒋捧腹大笑的道:“这山里的蚊子终于可以开开荤咯。”
这时,林慕夏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她犹豫了数秒,道:“凌宇,蒋男神,你们背过身。”
我和老蒋满头雾水的扭转体位。
耳中传入拉锁拉动的“嗤嗤”声,消失时,她吩咐的道:“凌宇,你把裤子和外套脱掉。”
我狐疑的稍微转了点角度,没敢光明正大的看,眼角余光瞥见林慕夏脱得只剩一条平底裤和文胸。我分身瞬间有了反应,挺动裤子顶得生疼,我讶异的道:“闹哪样?你暴露狂啊……”
“少啰嗦,让你脱就脱。”林慕夏的语气不容拒绝。
我掏出烟盒,妥协的道:“容我吸根烟……两分钟就好。”其实我为了让分身消停疲软,否则直接脱掉裤子得多丢脸?
很快,分身安静了。
夏初时节,不可能穿得多,单薄的仅有一层外和内。我三下五除二的将裤子、外套脱完,道:“接下来还有何吩咐?”
林慕夏指挥的道:“把你衣服仍过来。”
我手臂扬动,裤子衣服飞掠向背后,静了一分钟,这段时间内我不幸得有接了三五只吸血客,妈的,只知道索取……突然,林慕夏清了清嗓子,说:“你们可以转身了。”
老蒋和我反转了180度,瞧见她身上穿着我的衣服。
林慕夏快步来到我面前,她将属于自己的衣物塞入我手中道:“凌宇,你穿我衣服,它们遗留了我的味道,多少能避下蚊虫叮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