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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嫂子,水好了吗?”柳三重跑进来催促。
赵嫂子把木盆里的水端到了他手里,交待道,“快端过去,别弄脏了。”接着又去打第二盆水,刘无忧顺手给端了起来,朝产房而去。
柳三重站在门外等待接应,柳无忧放置好手中的水盆之后又来接应他手中的热水。
王氏看到女儿忙里忙外的,担心道,“这里没你的事情,赶紧出去。”
“娘,女儿不怕,”柳无忧镇定地说道。
王氏脚步一滞,转身望着柳无忧。
“真的,”柳无忧坚定地说道,“女儿有一天也会怀孕生子,事先见识一下,免得以后担心受怕的。”
“这孩子……”王氏无奈地摇摇头,和刘老太太说了两句话后,才对柳无忧说道,“那你站在那里别进来,有事儿娘再吩咐你。”
能不被赶走就算不错了,柳无忧拉长了小脖子左右摇晃,可是被她们挡住了,看不到具体的情况,只能看到她们往水盆里扔下一条条的血布,看着有些瘆人。
“娘……儿媳……啊…”李氏想要对柳老太太说什么,可是被随之而来的阵痛打断,疼得只能抓住身下的被子。
“老三家的,你别说话,泄气了还怎么使劲儿啊,”柳老太太看看李氏的身底下,又抬头说道,“用尽,快点用尽啊……。”
柳老太太一味催着用劲儿,实际上除了鼓励之外,也没有其他的作用。
柳无忧看得干着急,有力气谁还不会啊,关键还得用对力气啊。
“娘,太疼啊,儿媳……儿媳……”李氏断断续续地说着,浑身使不上力气了。
“老大家的,你来!”柳老太太将之前准备好的剪刀递到了邱氏的手中,吩咐道,“把她下面剪开,不然孩子会有危险的。”
什么?柳无忧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她确定自己没看错。
邱氏接过剪刀迟疑着,“娘,儿媳没剪过,怕使不对地方。”
如若孩子的头过大,一般都要借助剪刀,有些一针,有些三针,等孩子生出来之后,再缝回去,里外三层,只需要缝一针的女子算是幸运的了。
“你都看见我剪过好几次了,怎么会不知道呢,”柳老太太推着邱氏走到李氏的身下。
趁她们忙于解说剪哪个位置的时候,柳无忧走近了几步,看到李氏不停地用力,每一次都像要抽干了她的力气。
王氏将一只手给李氏握着,一边在打气鼓劲儿,“弟妹,不要泄气,屏住,一定要屏住力气,等大嫂剪开的事后你再用力气。”
柳无忧彻底无语了,这样很有可能会使李氏的身体撕裂,在前世医术发达的地方兴许是小意思,可是在这里,非把人活活疼死。
柳无忧顾不上那么多了,她找了两条布条,将手腕的袖子给绑了起来,显得利索和干劲。她朝着眼前四个女人大声地说道,“我来给三婶接生!”
“……这里剪掉……”柳老太太在给邱氏比划着,听到柳无忧的声音后,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沉着脸说道,“忧忧,虽然奶奶疼你,可生孩子不是过家家,你怎么可以当成儿戏呢。”
没想到柳老太太的反应这么大,王氏和邱氏也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柳无忧。
王氏肃然道,“我说让你这个孩子出去,你怎么不听?”
“忧忧,你去外面看看,热水还有没有?”邱氏借故支开柳无忧,可是柳无忧心意已决,坚持道,“三婶是生过孩子的人了,这一胎肯定很好生,奶奶,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不行,绝对不行,其他事情可以允许你小打小闹,生孩子是大事情,无论如何不能放手给你来,”柳老太太坚持着,这边拿着剪刀放在蜡烛上面烤,准备动手要剪李氏的下身了。
柳无忧一个箭步上前,推到了蜡烛,那剪刀自然无法消毒了。
“囡囡,你干什么?”柳老太太忍不住发怒了,“万一孩子出了问题,你怎么和你三叔三婶交待。”
“娘,”李氏忍不住哼哼,“您快别说了,疼死我了。”
柳无忧蹿步走到李氏跟前,抓紧问道,“三婶,现在疼吗?”
李氏咬唇狠命地点头,疼得已经躺不住了,恨不得要翻身下床了,柳无忧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那疼痛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被掩盖下去。
柳无忧趁着柳老太太重新点燃蜡烛的时候,心里默念着,“一二三……”随着李氏再一次紧抓她的手时,她能分辨这是到了什么程度了。
宫缩沉痛已经缩短为六十下一次了,柳无忧跑到李氏身底下,掰开她的腿仔细看里面的情况,血水混着羊水开始往外流。
“三婶,是不是有种‘嘭’地声音出现?”柳无忧望着李氏问道。
“有,我不要剪,太疼了。”李氏哭喊着,脑袋左右使劲摇晃,因着她生柳永福的时候还年轻,因此气力上和精神上都比现在强上好几倍,
“三婶,你别说话,”柳无忧利落的洗干净了双手,王氏在剪布条的时候,伸手探进了李氏的下身,摸索了两下,大抵是知道什么情况了。
邱氏见到柳无忧的手从李氏的身下抽出来,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忧忧,你别惹事,真的,大伯娘求求你了。”
对于邱氏的害怕,刘无忧置若罔闻,她大声地对李氏说道,“三婶,跟我念,嘻嘻嘻嘻嘘,最后一下藏在嗓子里,这样能减少痛苦。”
早知道这样,她就该早点教李氏那分娩用的拉玛泽生产呼吸法,都是因为忙于临湖小筑的事情给忘记掉了。
“嘻嘻嘻嘻嘘~”李氏在最后一下的时候漏气,因此那疼痛并没有减轻,而是来得更加猛烈了。
“老大家的,给我拉开忧忧,今日真是太不像话了,”柳老太太对邱氏发话道。
邱氏双手血污,不敢直接触碰柳无忧,还是耐心劝道,“快些出去啊,你瞧奶奶都生气了。”
“三婶,吸气,憋气,用力,一定要十下,不然的话,你要白白挨上一剪刀了,”柳无忧还是不死心,绕到李氏的脑袋后面,给她加油鼓起。
“嗯……啊……”李氏忍不住,到了第七下就泄气了。
“再来一次,”柳无忧加油鼓劲道。
“嗯……啊!”这一次李氏已经掌握到要领了,休息一会儿就进行了第二次。
而此时,邱氏正拿着见到向李氏的下身伸去,可是她没有按着柳老太太的方法剪下去,而是回头说道,“娘,已经看到孩子的头发了。”
柳无忧闻言,欣喜不已,她就知道用对气力的话,第二胎是比第一胎好生产,甚至都不用被侧切。
“呜呜~”李氏的脸狰狞变形着,好想被千年宿便堵住了一样。
“三婶,是不是想拉屎?”柳无忧也顾不得什么文雅秀淑了。
“忧忧,帮我遮一下,”李氏现在这个时候还顾及这些肮脏,柳无忧却看到一道曙光泻下,她转到李氏身底下,郑重其事地柳老太太说道,“奶奶,一切责任忧忧担着,您放心。”
其实大可不必那么紧张,这不还有无忧牌精血嘛。
柳老太太的嘴巴张了张,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半响后才说道,“老大家的,我坐下喘口气,该剪的时候还得剪。”
柳无忧交待李氏,再一次阵痛的时候,一定要屏住气息,按着她的口令,至少要忍住十秒钟时间。
李氏已如浮萍,现在谁的话都像救命稻草,在柳无忧喊道第十二下的时候,胎儿的头瞬间滑了出来。
“哇…哇…”新生儿哇哇地哭个不停,声音大而洪亮。
柳老太太到底没掩饰住对柳无忧的夸奖,“还真让你这个孩子给蒙对了,”说完,就拿着小毯子把孩子抱过去清洗了。
难怪这么难生,原来是个大头儿子。
李氏一听是个儿子,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弟妹,别哭别哭,月子里不能留眼泪,你怎么忘记了呀。”王氏在一旁安慰道,看着女儿如此能干,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二嫂,我想生一个女儿,和忧忧一样聪明伶俐。”也不知道李氏哪里来的力气哭,反正又得了一个儿子是百般不乐意。
柳无忧趁着他们说话的档口,伸手按摩李氏的腹部,等到胎盘分娩出检查完整之后才从了一口气,前世,她身边的姐妹可没少因为庸医的误诊而刮宫,胎盘的完整性说明子宫是否干净了,不然的话,要进行刮宫,这样的折磨比生一次孩子更残忍。
“忧忧,让娘拿去丢了吧,”王氏是过来人,但是也不敢这么直视着血淋淋的胎盘,所以她担心柳无忧。
柳无忧笑着抬头,小巧地鼻尖上占满晶莹的汗珠,她生平第一次看人生孩子,没想到会接生,不是她冒着风险置李氏和孩子的性命不顾,而是接生的方法一旦不对,对产妇造成的危险是非常大的,侧切后消毒不当,一旦感染就会让女人一辈子吃苦头。
这些讯息在前世是非常的普及的。
“哎,一天一夜了,终于生了,”邱氏送了一口气,看柳无忧的眼光有些异样,于是和王氏小声地咬着耳朵。
柳无忧顺道给李氏清洗下体,最终还是发现有一道撕裂的口子,好在口子不是很大。
“忧忧,你过来。”王氏朝柳无忧招手。
柳无忧洗去手上的血迹后,走到王氏身边等待问话。
王氏抽出绣帕擦拭柳无忧的额头,嘴角却是紧紧地抿着,好想想问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来吧,二弟妹,”邱氏正色问柳无忧道,“忧忧,你可还记得小时候你爹给你取了个什么小名儿?”
柳无忧一愣,为何问这件事情,于是,挖空脑袋搜寻本尊的记忆,脑海之中浮现两个字‘耙子’,至于为什么叫耙子,那还得从那行脚僧的话里说起。
那行脚僧说柳无忧振兴家业之相,因此大家都开玩笑说等柳无忧长大了,一定要做个耙子,扒来金山银山,为柳家增光。
“嗨,大伯娘,你当忧忧是三岁小孩嘛,这一点事情肯定能记得住,爹当时让侄女挣来金山银山,所以取小名儿为‘耙子’,后来侄女显太难听,绝食抗议,你们这才不叫的。”
“二弟妹,是忧忧没错!”邱氏转头对王氏说道,王氏的神色这才恢复正常。
“大嫂,也忒奇怪了些,这孩子怎么会接生?就是咱们生过孩子的人都没这个胆子啊,”王氏一头雾水,简直就是难以置信。
柳无忧听了,暗自好笑,也早已找到说辞来应付她们了,“以前忧忧见过母猪生小猪,所以才知道怎么接生的。”
“母猪生崽?”王氏和邱氏同时看向了正在昏睡的李氏,被柳无忧这样一比喻,两人想笑又笑不出来。
“母猪生那么多小猪崽都不用剪开,三婶自然也不用剪了,”柳无忧有恢复了些孩子般的天真无邪,希望这样能躲过王氏的追问,再问下去,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柳无忧打开门,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门外的三个男人正抱着孩子逗弄。
“这模样可比小福俊多了,”柳三重如此鉴定二儿子的模样。
柳无忧走上前凑了过去,小宝宝粉嘟嘟的嘴唇有滋有味地蠕动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转着,虽然看不到,可也是能感觉到一丝亮光的。
“娘子,他好可爱,”天佑嘴里的热气喷在柳无忧的脖子里,让她觉得一阵温热痒意。
“嗯,”柳无忧随口应着,有手指逗弄着小宝宝的脸颊。
“忧忧,我们也生一个,一定比他更可爱,”天佑自信满满地说着,没发觉这话引得柳老太爷和柳三重别有深意地笑了笑,“看来,我要当太爷爷了。”
柳无忧的脸烧得赤红,这话茬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借故说道,“我去厨房看看。”
说完,臊红着脸低头拐过天佑就朝厨房走去,天佑没有得到回答,便跟着柳无忧了,“娘子,我们也生个小娃娃,一定要比三叔的俊俏,你说好不好?”
一路追一路问,柳忧捂着耳朵假装没听见。
天佑大步流星地走在了她的前头,等着柳无忧自己撞上去。
“唔!”柳无忧闷声吃痛,揉着可怜的鼻子,佯装可怜,“天佑,现在能不提这个么,我们都还没成亲呢,怎么就提生孩子的事情呢,害不害臊啊?”
柳无忧脑中无数只草泥马飞奔而过。
“那我们赶紧成亲,”天佑一把拉住柳无忧的手往回走,长腿迈开的距离让柳无忧吃不消啊,她得小跑着才能跟上,要是不愿意走,那跟拖着没什么分别啊。
“天佑,你答应过我的,要等到爹以后再成亲,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难道你要当小人还是当无赖啊?”
天佑这才停下脚步,扭过头来,俊脸发沉,问道,“当真找到爹就成亲?”
“自然,我怎么会骗你?”柳无忧展颜露笑,以为这样能拦住一段时间。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天佑全然不顾柳无忧卖讨好的样子,心心念念要和柳无忧成亲,然后生个他俩的孩子。
“你们两个不是去厨房了吗?”柳老太爷一眼望过来,一个拉着一个拖着,颇为不解。
“爷爷,我要和忧忧去找爹了,您和娘她们说一声,等我们回来就成亲。”
“这……”柳老太爷好想也觉得事情太突然了,能去找柳二重自然是好,可是也未免太仓促了些。
“爷爷……”柳无忧朝柳老太爷拼命眨眼睛,示意他帮着自己一点。
柳老太爷顿时领悟,故意问道,“忧忧,你眼睛抽筋啦?不舒服让爷爷给你吹吹,成亲么,是好事啊。”
柳无忧顿时无语了,跺脚抗议道,“再等一个月,等我把生意叫给了三叔再去找爹。”
这样拖一下,总还能拖一段时间。
“忧忧说得也对,既然这样,那就等一段时间再说吧,”柳家现在这么多张嘴吃喝,柳老太爷也不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要是刘无忧现在就去找人,那茶庄的生意谁来应付?他现在可是要含饴弄孙,不理俗事了。
“一月为限,多一天都不行,”天佑的话不容拒绝,霸气地令柳无忧忍不住反驳,“凭什么,我的爹,我爱什么时候找就什么时候找。”
“那你是我娘子,那我是不是爱什么时候生孩子就什么时候生啊。”
天佑话音一落,柳老太爷再也摒不住笑了,“哈哈~忧忧,你还是从了他,一月为限吧,天佑这孩子吃定你了。”
臭天佑,柳无忧暗骂道,敢和老娘唱对台戏,由你好看的了,心里是骂着,脸上却笑着,“那就一月为限吧,”她就不行找不到招来应付。
“吱呀,”门一开,邱氏就探出了头,“忧忧,你不是去厨房了么,米粥和姜汤送来了没?”
“这就去,”柳无忧甩开天佑的手,小跑去了厨房。
赵娘子一直忙碌着给李氏做吃的,姜汤米粥早已备好,现在锅里炖煮着鸡汤和大家的晚饭。
李氏生下孩子,那可是大喜事一桩,怎么说也要庆贺一番。
端起姜汤,柳无忧迈不开脚步了,姜末浮在清水之上,带着嫩黄的辛辣味,让人难以下咽的感觉。
“赵嫂子,有锅子多出来吗?”
“这里还有一个,”赵娘子炒着菜,头朝左边点了一下。
柳无忧将鸡汤扯下灶,放好那口锅,倒入姜汤水后,往里面放了两块黑糖,用勺子搅散之,煮开之后再盛出来。
“姑娘,这是什么玩意儿?”赵娘子不解地问道,望着黑漆漆的姜糖水,不知所以。
“柳氏暖宫汤,去恶露,暖肚腹,效果一流,赵嫂子要不要尝尝?”
“我身子很好,姑娘还是留着吧,”赵嫂子婉拒,其实是不敢尝试而已。
柳无忧端着姜糖水去了李氏的屋子,在大家的疑惑之下,把姜糖水一勺一勺地喂进李氏的嘴里。
老姜的辛辣之味被红糖中和,甜中带着一点辣,不仅暖胃,更加暖心。
“二嫂,”李氏虚弱地抬起头,朝在一边欣慰看着柳无忧的王氏喊了一声。
王氏回神,俯身下去,关切地问道,“弟妹,怎么了?”
“你把忧忧过继给我吧。”
李氏说完,王氏一愣,笑道,“弟妹可真会开玩笑,我的孩子不就是你的孩子,谈什么过继啊。”
柳无忧听出话里的玄外音,就是王氏在拒绝李氏,谁知李氏却红了眼睛,嘤嘤哭了起来,“我怎么那么没福气,这一辈想要个女儿那么难呢。”
还以为说的是什么严重的事情要谈过继呢,原来李氏她是想要个女儿而已。
“三婶,别哭了,忧忧也是您的女儿,也是您的贴身小棉袄。”柳无忧展颜欢笑道,“就好想弟弟们也是娘和大伯娘的孩子一样,我们一家人,不分彼此。”
王氏听完,眼中顿时潮湿了,就在一旁收拾污物的邱氏都忍不住红了眼睛,“咱们柳家有福气了,能有这么一个懂事的女儿。”
李氏和王氏纷纷点头。
李氏心一宽,将柳无忧端来的米粥和姜糖水全部喝了下去,这才顶不住困顿,闭上眼睛沉沉睡觉。
出了房门,王氏才拉着柳无忧说话,“孩子,你那接生的本事到底哪里学的?”
“真是看母猪生崽的时候学来的,”柳无忧的目光坚定而又清明。
“不许骗娘。”
“不骗您,一点都没骗,”柳无忧保证道,心里却乐开了,娘,对不住了,我不是您女儿这么大的事情都隐瞒了,其他事情微不足道了。
“你这孩子,明明会接生,干嘛还要去请稳婆啊,浪费银子么不是,”王氏拢了拢鬓角的碎发后就转身朝自己的屋里走去了,完全没理会刘无忧的表情,感情亲娘还怪她了呢。
“娘子,你什么时候开始和三叔交接?”天佑惦记着出门找未来岳父,紧紧地盯着刘无忧,时时刻刻地让她把生意交给柳三重。
“急什么,我又不会食言,”柳无忧美眸一瞥,娇嗔的样子让天佑险些失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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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生孩子真的是从鬼门关走一遭,尤其是顺产的,生孩子是女人一生中的一道坎,柳叶当时生小宝宝的时候用对了力气,所以没有侧切,当时身边的朋友又被切后缝了四针,例外三层,实际十二针,真的是疼死人的节奏,还有那胎盘的事情,真的是吓死柳叶了,胎盘下不来了,医生说做好刮宫的准备,结果话说完就生下胎盘了,足足花了二十分钟,很漫长的,很揪心,废话不多说了,如果柳叶这方面写的不好,大家请见谅,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