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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公公扭头迫不及待的走出云水阁生怕房子里的舌头瞬间复活咬他似的。
裴天逸佯作严肃的安排几句也转身要走,经过慕米桃身边时凑近慕米桃低声说道:“云水阁里到处机关,神算在此千万莫要乱摸乱动,神算暂且委屈几日,在下一定想办法保神算平安。”
“那就拜托裴公子费心了,这里确实不是旅游散心的好地方。”
不但不适合散心,还很恐怖的说。
本来以为外室挂满舌头干内室会好点,谁知等慕米桃走进内室,发现全是一捆一捆的竹册子。翻开几册密密麻麻的小字,看样子是记载割舌之人的昭昭罪状的。
忽然少师通三个字映入眼帘。
少师通和少师安然啥关系?风光的珏王府竟然也有过割舌之罪。真是伴君如伴虎。
大瑞的皇帝们一代代的癖好非比寻常,养父在这没有好下场也就不奇怪了。好歹保全住了舌头还算万幸。
晚上,云水阁里的舌头在外面被湖面上的风吹得玲珑叮咚的响,就像在说话一样。阴森恐怖的令慕米桃不敢入睡:“那个,舌头们你们冤有头债有主,小点声聊天,别吓唬我行吗。我胆小。”
翻来覆去的在榻上烙饼望房梁。忽然一道黑影嗖地凭窗而入。步态轻盈的立在房中。
来人摘下面罩烛光映出面罩下的面孔:少师安然!
“珏王?深夜造访,不会是来救本馆主出去的吗?”慕米桃戏虐的问。
少师安然淡定扬起嘴角:“云水阁已经很久没从水底下浮上来。自当今皇上继位以来十年,你是第一个进来的。看来你和云水阁有缘。料想这些册子你已经看过一些,本王就是来拿走其中一本的。”
“珏王说的可是少师通的。王爷是他何人?”
一向温润的珏王脸色愠怒“你过问的太多了。既然你看过,将那本拿来,免得本王浪费时间找。”
“好,那就再来做个交易。实话说,少师通的册子我第一眼看就知道和王爷有关,所以已经藏起来,我帮你拿出册子,你帮我出云水阁如何?”
少师安然狠狠盯着慕米桃:“奇怪的女人,很喜欢和本王做交易?”
少师安然一把扯过慕米桃按到自己胸前,暴怒的脸贴上她的脸,彼此的气息隐隐可闻。
他复杂的眸光盯着她。慕米桃的深衣被他揪吧松散,露出白嫩温润的香肩。忽地肩上一抹花痕映入少晒安然眼帘。
他看她的眼光立时错愕失落:*花蛊。
*花蛊乃苗疆秘药向来只有传说没见过真迹。据说它破解一切情毒,唯有下蛊之人却会被它所惑一生一世晴欲都被这*花蛊吸引,对他人再不会有半点念想。
盯着那花看了良久,那个种蛊的人是谁?既然种蛊就应该是得到了她的*。少师安然眸光暗淡,内心仿佛极度纠结挣扎。伸手抚了抚那花瓣。忽然抬起她手臂,撩起袖子玉臂在那守宫砂的位置赫然还是一点朱红。
“好,成交。”
三日后,慕米桃走出云水阁,将真的记载少师通的册子交给少师安然。
碧玄馆也非常识趣的减少徒众,收敛门面低调低调。
这一日还是来了个慕名而来的妇人,进门见到慕米桃磕头就拜:“神算先生快救救奴家吧。奴家近日遇见一怪事,简直要发疯了。”
“起来喝点茶慢慢说吧。”
慕米桃扶起她,细看她面容确实眉宇发青有惊吓之气。
“那什么,我就说三天前开始啊,本来我眼神就挺好的,虽是挺好也只是比一般人看的清凉点。可是三天前我在铺子里忙的时候一抬头忽然看见我家相公身后站着一个人。这人穿找打扮可不是我们镇子上的人。我就奇怪。对了。我家是开杂货铺子的,卖个针头线脑五金百货啥的。”妇人似乎很急,一时间想把说的都说出来有点语无伦次。
慕米桃启唇笑笑:“慢慢说不急。”
“恩。是是。”那妇人喝了一口水,语气缓和了下:“本来我相公负责进货送货平日都不在铺子里,那天是刚送货回来,我以为是他带来的什么客户虽然奇怪也就没问。但是我成天在镇子上卖货见的人多,相公后面那人就是有点不一样。等我忙完手头的事问相公为什么不带客人进屋里喝茶时,相公一头雾水说他根本没带什么人回来。可是门窗也没开,那人突兀的出现又突兀的就没了。”
妇人说到这脸上还留着惊惧的表情。慕米桃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就今早上我又看见了。”妇人边说边用手捂住脸身体有点哆嗦。
“瑛姑,给客人茶里加点安神的龙须菖蒲。”瑛姑自从恋上土匪之后便常住碧玄馆。没事听个卦,图个乐和土匪跑个腿啥的。简直乐不思蜀。
妇人喝了几大口安神茶,缓了一会:“今早五更天,我和相公七个大早,我烧饭,相公要出门上货,就在相公吃完早点背着包袱要走出大门的时候了我又看见那天的人影紧紧跟在相公身后,我心惊肉跳感觉不好大喊一声‘相公别走,我脚崴了,快帮我擦药酒。’
相公磨磨唧唧不情愿的走回屋里给我找药酒擦脚埋怨我不会做事竟添麻烦。就在这时忽然听见隔壁家的栓子妈哭天抢地的一声哀嚎。我和相公急忙出门看怎么回事,原来就在我家门口和他家门口的地上躺着栓子爹,人事不省口吐白沫已经——过去了。”妇人说到这身子发抖:“然后我看见刚才那人影一闪带着栓子爹的影儿一溜烟就没了。我害怕可是也不敢说啊。连我那相公都没敢告诉。”
夫人说完好似摆脱重负一般,虚汗淋漓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把你的八字给我看看。”
妇人报上生辰:乙丑年丁卯月,丁丑日葵未时。
“你家铺子带我去看看。”慕米桃这时已经起身。
“好好,不远。就市郊的镇子。”碧玄馆的马车带着她俩和卖呆的瑛姑七拐八拐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妇人说的杂货铺子。瑛姑全然是爱玩儿的天性不顾妇人的焦急兀自掀帘张望:“这京城的人啊,不是太胖就是太瘦,哪像我们那嘎达的匀溜儿。怪事儿出的也多。不过,要说怪事儿,我们那边也不缺。”
呃!妇人斜楞她两眼,一口气没喘匀。这孩子咋这不懂事呢。
这是一个丁字路口。妇人所在铺子和隔壁栓子家所在铺子正是路转向的箭头地带。
慕米桃看了一会儿写下一道符给她:“多买点冥币十五晚上子时前找个十字路口烧了。”
“啊?就这么简单?神算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是心善之人,是不是经常在祭祀之时给游魂野鬼烧纸?”
“嗯呐。神算真是神算。”妇人鸡啄米般使劲点头。
“所以因为你经常给孤魂野鬼烧纸感动了阴魂,你命带阴气,借你阴阳眼看见那冥界的拘役,使你相公躲过一劫。不过,阴阳两界毕竟联系不好。所以本馆主给了你一道符将符带身上。并且令你多少冥币敬鬼神而远之。还有你和隔壁所居之地为冲地,风水上也不容易聚财。最好搬走为好。”
“哦哦,神算正是神算。奴家不知道怎样谢你才好。”妇人千恩万谢。送走慕米桃。
“既然不知道怎样谢才好,那就真金白银多谢点。”
忽然身后有人说话。
妇人吓得一哆嗦怎么又出来个人。哆哆嗦嗦回头见是一位衣冠楚楚的青年公子。
“嵩公子你什么时候从天泽回来的。说的有道理但是奴家家资微薄仅供糊口,所以给神算的卦资虽然不丰,但是奴家谨记心里,迟早回报答的。”
“呵呵,迟早。世事无常。就像你家相公无意中避过一劫,隔壁家男人无意中遭此劫难。施恩当报及时报,才是道理。”青年公子悠闲的摇着折扇说道。
“那依嵩公子的意思?”妇人战战兢兢疑惑的问。
“依本公子的意思你应该等在碧玄馆门口,待神算闭馆回家时及时把我给你家的银票给神算送去。方才心安理得不欠人情。”
妇人蒙楞了一会儿:“你欠我家的货款?相公此时刚出门上货,奴家不知道货款金额,公子还是等相公回来再说吧。”
“哈哈哈哈,还没听说还上门的钱不要的。这是收据,我还你钱你签下单子银钱两清岂不简单。”
“哦哦。”妇人接过单子:“五百两银子?”惊出了眼珠:“公子一定找错人家了。我们小门小户最多结账时是几十两怎么可能是五百两雪花银。”
青年公子摇摇头莞尔一笑:“你确实不贪财是个好人。实不相瞒,你这个铺面做生意不好,但是做仓库存点东西倒是可以。本公子经手买卖向来是两国贸易,正好从天泽点了一批香料,正愁没地方存货。既然神算说了此处不宜经商,老板娘不如将此地卖我存下银票自己去神算的碧玄馆做事一来可以报恩二来也可学点神算的手艺。听说神算也收徒的。”
学点神算的手艺这话点醒了妇人:“恩,冯公子所言有道理。”
慕米桃从妇人的镇上回来,天色已晚便就闭馆,忽然窗边翅膀震颤之声。打开窗一个黑色小鸽子脚趾绑着一团东西落在她手里。
“灰灰,看看你带来了什么消息?”
展开纸条,小三儿的慕斯密码用的还挺顺手,慕米桃逐个点线的破译:“江湖由岳华掌门带头追杀无面,失踪。离王府守门。”
无面也失踪,那娘亲——
真的是晚风拂柳柳絮长,柳絮不及思绪长。
慕米桃从妇人的镇上回来,天色已晚便就闭馆,忽然窗边翅膀震颤之声。打开窗一个黑色小鸽子脚趾绑着一团东西落在她手里。
“灰灰,看看你带来了什么消息?”
展开纸条,小三儿的慕斯密码用的还挺顺手,慕米桃逐个点线的破译:“江湖由岳华掌门带头追杀无面,失踪。离王府守门。”
无面也失踪,那娘亲——
真的是晚风拂柳柳絮长,柳絮不及思绪长。
这天,瑛姑拿着一个柳条筐蹦蹦跳跳进来:“神算哥哥,你看我编的花篮好看不,我准备送给你的。”
“送我?”慕米桃接过花篮:“为什么不送你土匪哥哥?”
瑛姑红了脸嘟起嘴:“别忘了比武招亲,中招的可是神算哥哥你。”
“哦,还惦记我呢,哈哈,可别。土匪挺好的,长的精神,对你也好,而且毕竟——”
咳,毕竟是男儿身。你找我,可真就毁了。
“毕竟还能天天看见神算哥哥,对不对。”瑛姑听见慕米桃停顿抢过话头,仿佛天天看见神算就很开心。
慕米桃只好苦笑:“对了瑛姑,你前几天说的你们那边也有怪事是什么事?”
“哦,我们那边啊,是个很大的镇子,挨着天泽,鱼龙混杂,要不我们庄怎么说比武输的就得做家丁呢。安全很重要。我们那镇子特产最出名的是卤水豆腐,绿豆皮。本来是有几家豆腐坊的,可是忽然*之间全没了。消失的无影无踪任劳任怨的。平地冒出来一家豆制品有限公司。这种名字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你说怪不怪?什么叫有限公司?公司是啥?”
瑛姑翻翻白眼:“更怪的是据说这家公司的老板是一个老妇人。神算哥哥你说,单凭一个老妇人得有多大本事,那公司的门面可阔气了。我们都议论要么这老老妇人是妖怪,把之前那些卖豆腐的吃掉了。要么就是这老妇人有后台。后台很硬。可是还有一怪就是,尽管生意好的不得了。可他们家每天做出的豆腐就那么多,半天就卖没了。你说多怪,还有怕钱多咬手的?”
没等瑛姑说完慕米桃已经按耐不住翻滚的波浪般的思绪:“你说的真的?叫豆制品有限公司?就这名?”
“前面还有几个字呢:好滋味。”瑛姑咧开嘴得意自己还有这样好故事令神算哥哥认真听。
有限公司,好滋味这种现代名字只可能是自己当初对养母畅想未来时说的。难道说真的是娘亲?
克制!克制!慕米桃强烈的按耐住激动不已恨不得飞到瑛姑她家那嘎达的心情:“瑛姑,你说的怪事挺有意思,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恩。半年前吧。”
半年前正是自己来到珏王府,被无面盯上的时候,难道是娘亲?惊喜来的太过突然,慕米桃都不敢相信了。思谋来一会儿。
“瑛姑,你在京城半月了不想家?你爹娘肯定惦记你呢。”
“神算哥哥,我不想走。你是嫌弃瑛姑碍事想赶我走么?”
瑛姑嘟起嘴晃脑袋。
“我是想你在我这,我就有责任告诉你家人。要不这样吧,我送你回家,正好也看看你说的怪事,什么叫有限公司。你和你爹娘禀告一声,若是还想回来就在跟我回来。若是想和土匪把亲事办了,我亲自为你们主持拜堂怎么样?”
“那我想想。”瑛姑仰着头眼珠子乱转。“好,我同意了。不过路上我要和神算哥哥坐一起。”
“呵呵,这个可以有。”慕米桃揪揪她那粉红的孩子脸。唉,才十五岁的女娃天真可爱,古代人成亲真早。
慕米桃当天晚上就安排好碧玄馆的事情。次日黎明天刚蒙蒙亮就和瑛姑土匪上路。本来从京城到岳华山下瑛姑家的镇子正常行走要五天,慕米桃寻娘亲心切,昼夜奔驰每到驿站便换马,不到三天便到了瑛姑家的沙城镇。
上次急急赶路逃婚慕米桃没来得及细细看这西南小镇,如今心情不同看每处都在找豆腐店。
“瑛姑,离你说的好滋味豆制品有限公司还有多远?”
“过这片市街,一转弯就是了。”瑛姑也兴奋的不得了,其实她早就想娘亲了。
“瑛姑土匪,前面中心就是你家张府,你们先回府,我去好滋味那里看看,稍后就去府里找你们。”
瑛姑和土匪看慕米桃心不在焉,语气坚定知道馆主一向言出必行,只好在府门前先下马车。”老朱,快点。”四匹马翻蹄亮掌跑到直吐白气慕米桃还嫌不快催促着老朱。
拐过热闹的市集果然见前面一座高大的府邸,石狮子把门的门楼,门楣上横着一副红底儿黑字的铜扁:好滋味。
铜门紧闭着。慕米桃扣住门环敲几下。探出一个汉子的脑袋:“今天的货已经卖完了,客商等明早发货吧。”
“我找这家的老夫人。”慕米桃沉声说。
门房把脑袋多探出来点:“我们老夫人从来不见客的,一看你就是外乡人不了解情况。
“把这张纸拿给你们老夫人看,老夫人一定会亲自出来迎接。”
慕米桃咬破手指将自己名字写在白手帕上,递给守门的。
“痴心妄想,一个手帕,老夫人就会见你了?嗤。”
守门的不情愿的接过去,传来西里塔拉往院子里走的脚步声。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大铜门哗啦敞开,满头珠翠,衣饰华丽的一位老妇人在几个丫鬟婆子的簇拥下从门里进的院子里出来。
娘亲不但没有午夜梦回里的憔悴相反珠圆玉润比原来精神多了。
老妇人远远看见慕米桃停下脚步,神色失望:“红螺,请小公子进来说话。”
慕米桃忍住笑走进好滋味大门里。随着老夫人进到客厅。
“你们先下去吧。”老夫人吩咐左右,“小公子这几个字,怎么解释?”
慕米桃握住老夫人的手:“娘亲认识本来的女儿就看不出扮了妆的女儿吗?”
“女儿?”老夫人手一抖,茶碗摔倒地上。颤颤巍巍站起来仔细看慕米桃的眉目,半天摇摇头。
慕米桃笑了。揭下面皮,老夫人登时涕泪横流一把搂住慕米桃:“儿啊,娘亲可把你好等的。”
“娘亲,你这几年去了哪里?”
“桃儿,还是你被离王府拉去选妃的第二天突然来了个黑衣蒙面的侠士,说带老身去寻你。结果将老身安置一处不认识的宫殿,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说是正在寻你。半年前那侠士忽然说寻到你了向娘亲要了颈子上带着的贴身玉坠,说和你相认的。还给娘亲开了这家豆腐店。我就说按你曾经和娘说过的名字起,你一听见就知道娘亲在这了。”
“娘,那位侠士后来来过么?”慕米桃已经断定娘亲所说的侠士就是无面。
老夫人摇摇头:“已经有一个月没看见了。”儿啊,你说也怪,那侠士老是蒙着个面具,娘亲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唯有那对露出来的桃花眼是很俊气的。
娘,因为他就是无面啊。看来就是失踪了。慕米桃按按太阳穴。不管怎样娘亲找到了,自己也了了一桩心事。真心觉得娘亲在这沙城镇呆的也挺好。自己在京城得罪了大瑞国的老大,不知道啥时候还被收拾,不如来和娘亲一起继续卖豆腐。
“娘,等桃儿把京城的事结吧结吧也到这里来陪娘一起开豆腐店。”
“娘就盼着这一天呢,那桃儿就赶紧把京城的事情处理了,回来和娘好好过日子。”老夫人抓着慕米桃的手笑出了核桃纹儿。
慕米桃本想这*就不睡了,和娘亲聊到天亮,再赶回京城处理碧玄馆的事。
最主要又一次月圆之夜即将来临,珏王府小树林的黑猫是不是守护虎符一直困扰着慕米桃。
不料天刚擦黑,土匪就灰头土脸神情沮丧的跑来找慕米桃。
“咋了?让人给煮了?”慕米桃戏虐的问道。
“老大,兄弟无家可归被张府撵出来了。”
土匪和瑛姑的亲事没有那么以为的那么好办的,张员外作为一方庄主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女婿若是那天比武的小生还好,武艺高超人也英俊。
留在庄上即能承载了家业,也能改良后代样貌。毕竟瑛姑不是多漂亮的女孩子,这就急需寻一位高颜值高智商帅哥。
熟料,在女儿追亲走了半个月之后忽然换成了艺不出众,貌不惊人的土匪,还是个相馆的小跟班。张员外岂能把宝贝疙瘩一般的女儿嫁给他。
慕米桃叹口气:“姻缘天定,月老那牵着线呢。你也别急。我与这老夫人是旧识,聊得投机,明日我回京城办事,你正好在这陪陪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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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泽国太子府,离安瓷捏着嵩郜送来的鸽子信。桃花满眼,喜气满腮。
真的没想到,那开卦馆就本太子一命的小公子竟然是女子。单不说她会算卦,日后能帮我坐稳江山,就论想那番样貌若是女人肯定是倾国倾城,沉鱼落雁。
“甄娘,更衣,本太子去看看父皇。”
“是,殿下。甄儿马上就来侍候殿下。”宫女甄娘羞答答应到。所有皇子一到有了成人,都会被安排几个娇美的宫女做人道方面的训练。离安瓷年已十八,侧妃也迎娶了两个,只是正妃迟迟没有人选。
甄娘便是时常能恭迎太子雨露的宫娥之一。自然比一般的宫女面子大,吃的香。
给离安瓷梳了个清爽的扎结,端正的插上南洋进贡的上等的玳瑁头簪。掐金边儿蟠龙对的绣袍。离安瓷步履生风仪态尊贵。确实是人中龙凤,资质上乘。
天泽国的建成帝埋头苦脸闹心的在勤政殿批奏折,一看离安瓷进来,笑出一脸褶子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世间大凡爱自己孩子的父母都这副德行。何况建成帝觉得自己那个流落民间的皇子离情绝虽是曾经皇后所出实在是不成器,花花太岁,皇朝的希望还得放在丽妃所生的安儿身上。
“皇儿,今日怎么想起来看父皇了?”他这儿子确实经常找不到影儿。
“父皇操劳国家大事,儿臣在宫外寻了些补药,孝敬父皇。”说罢,身边跟来的太监将一精致锦盒交给了御前公公。
离安瓷在皇上身边坐下来顺手给老皇帝按着摩:“父皇身体不好还是这样勤政,真是儿臣的楷模。”
“恩,皇儿以后万不可因嬉废政。”老皇帝边说边掏出一本折子递给离安瓷:“这个你说说看。”
离安瓷打开奏折,正是边关武将报的天泽与大瑞边界紧张互相对峙的折子。
离安瓷沉思一会儿:“父皇,以皇儿来看,我天泽国力强势,大瑞素来知道,此次借王兄失踪一事挑衅也是为了在边界土地争执问题上得到主动。如今既然效果已经差不多达到,不如来个完美收官。”
“哦?皇儿的意思,何为完美收官?”
“父皇曾要求大瑞进献一位公主和亲,只是母妃反对,此事便搁置下来,不如这次让大瑞给天泽献上一位太子妃。一来旧事重提树树我们天朝的威风,二来也可试探大瑞对我天泽是否顺从。父皇觉得呢?”
建成皇帝嘴角憋曰着弯了弯。心说朕上次要大瑞进献公主,你娘亲百般阻挠,又是寻死又是上吊的不愿意。多少年了后宫独*让朕见不到新鲜的小鲜肉。
现在皇儿你这招,你娘是肯定不会反对了。朕耳根也闹个清净。家和万事兴嘛。
“恩,皇儿的建议,待朕考虑考虑,再和你娘亲商议一二。”建成帝捋着胡子踌躇道。自己就是惧内,就是被丽妃的妖娆魅惑吃定了。世人皆知,在儿子面前也不用避讳啥了。
离安瓷会心一笑,告辞勤政殿,吩咐跟班的太监:“随本太子到母妃的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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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米桃回到京城,心早就不在这天子脚下。琢磨了一下碧玄馆的去情况,现在碧玄馆里打杂加上保镖加上护院加上家丁加上丫鬟婆子,关闭碧玄馆也是让不少人失业,京城就业情况也不理想,有这一份工,至少几十个人可以养家糊口。她想着好好合计下说辞怎么遣散众人怎么分配红包。
傍黑回到珏王府,正是阴历十五。是个晴天,月亮正圆发着淡淡的黄光。
夜上三更,慕米桃换上夜行衣来到小树林。悉悉索索的叶片声有点槮人。
星子月色透过林梢缝隙流淌进林中地面映出斑驳微弱的光。定星盘的指针颤动了一会儿,忽然停在一个方向不动。
慕米桃仔细观察定星盘上菱光镜的反射,奇怪的是上次萦绕定星盘上的那股气,没了。不见了。就像没见到那次的黑猫一样。
不对呀,慕米桃将定星盘收起再重新摆位,手指放在胸口念动紫薇诀。
“你在此处干什么?”
忽然背后一声愠怒的喝问。慕米桃大吃一惊,手指收起迅速将定星盘藏进袍袖。极快得速度做完这一些列动作没等慕米桃回身便倏忽间下坠,掉进一个密室。
四壁嵌着夜明珠照明。慕米桃按按胸口稳稳心神抬头正对上一双澄澈审视的眼睛。“珏王?你怎么在这”
“该疑问的是我吧。”
少师安然牵着她的手走到密室中间:“几次三番对我的秘密很好奇,今天本王满足你,你就好好看看。”
密室周遭除了照明的夜明珠基本没什么摆设,唯有正中放着一张桌案,上面有香烛牌位。
“供桌?”慕米桃转头看少师安然同时自语道。
“不错。”
“少师通?”待慕米桃仔细看清牌位上的字迹时更是吃惊非小。
“不错。我祖本是大瑞开国鼻祖少师燕北的直系孙儿,只因外戚干政大权旁落,远亲想要篡位便给我祖编织了一个罪名。处以:割舌,剜心之罪。还堂而皇之的写上馨竹史册,误导后人,简直慌谬至极。”
少师安然冰冷嘲笑的怒气是慕米桃从来没有见过的。
一瞬间她似乎也有点明白少师安然甘当明贵妃小三儿的用心。
“这就是你冷落碧儿,勾搭明贵妃的原因?”
“勾搭?哈哈哈哈,你用词不当。本王还不屑于去勾搭谁。是利用。互相利用而已。”
“少师安然,这样说,你知道?知道明心她?”
“真心爱过怎么会不知道心上人的变化。我不是让你进来探讨我的感情变化的。既然你那么好奇,本王满足了你的好奇,那么公平点互换,为本王找出这府中藏匿的虎符。”少师安然搂过她的身体正面相对:“前朝国师的养女,别对本王说你没有这个本事。”
大手钳紧了她的肩膀,少师安然的眸光有种魔力像电击一样直捣慕米桃的心脏。
美男计?哼!慕米桃用力挣脱开;“看来什么都逃不开珏王的慧眼。你说的虎符我并不知道,但是我曾经在这林中看见过一只体型庞大的绿眼睛的黑猫。今晚我来就是为了寻这黑猫的渊源。可惜今天黑猫不见了,黑猫所带来的那股气息也不见了。我也正为此纳闷呢。便被你带到这里。”
“黑猫?你见过?”少师安然听到黑猫这词很惊讶。这林子是他家的。他时时出入,难道他没见过?
“黑猫有什么奇怪吗?”
“关于黑猫的传闻,我只听祖母说过,它是守护上古神器的灵物。没人见到过,你说你竟然看见黑猫在这林子里?”
原来只有我能看见?也是醉了。“是啊,一月前的十六我还见过,当时还以为是王爷养的*物,今晚完全感觉不到了。”慕米桃耸耸肩打量这间密室,没有出口,一会怎么出去呢?
少师安然,负手立在牌位前,蹙眉凝神,良久板着慕米桃的肩膀:“我需要虎符为祖上伸冤,愿意帮我吗?只有你能。”他的眼眸盛满了某种凄楚壮烈。看的慕米桃垂下头去。
如果说不帮?估计连这间密室都走不出。权宜之计只能先答应着吧。
“珏王的意思怎么帮?”
“找到虎符,召唤神兽,据说神兽会带着永久时空的记忆,让神兽帮我祖还原历史,否则,我祖少师通一族将永远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那个,我只能说试试。我的功力不能和养父比。我只习得皮毛。”
“所以,本王希望你尽力。为了让你尽力,本王必须要把你变成本王的女人,据说这才能留住女人的心。”
少师安然说完蓦地将慕米桃按到扑在她刚刚为他那句话又大吃一惊的娇躯上。
“不要,堂堂第一美男难道就下作到只能用这种办法得到女人吗!”慕米桃扭动身体摆脱他俯下头亲吻的脸。
少师安然星眸冷魅唇角绽出笑意一只大手搂上慕米桃的细腰。
另一只手指尖弹上慕米桃的臂肘穴道。“桃桃,夜已过半,春宵苦短,既然你主动送怀来陪本王。本王就及时享受不枉你惦记本王一场。”
说罢,搂紧慕米桃旋身踢开墙上金砖。墙壁立即中开。里面莹光璀璨金丝金鳞仿若仙境。
少师安然抱着踢踢打打骂骂咧咧又掐又拧的慕米桃滚在密室金丝楠木软榻上。
俯在慕米桃的身上他粗壮的腿压住她的细腿。他强壮的双臂按着她呈大字型摊开的玉手。他的健壮就像山压得她动弹不得。
那双魅眼半闭狭长的黑睫覆在半开的眸上说不出的魅惑优雅。
他的脸一点点挨下来挨下来,茶草的清味扑在在慕米桃的鼻端。温舌雨点般落在暴露于眼前的慕米桃的耳侧肩颈深深的弄舌轻舔深咬裹吸,
“少师安然快滚开——不要碰我!”
慕米桃胸腔里翻滚着暴怒,愤恨。忽然一道红气从臂上升腾罩住少师安然的周身忽而像旋风一样转着圈席卷少师安然的面门。
“啊,你——”少师安然惊惧没有说完便瘫在软榻一动不动。
慕米桃也呆住。半晌惊惧的看着自己的手臂,那股红气在击倒少晒安然后又倏地打旋儿回到守宫砂的位置,安静的泛着朱红的淡淡光泽。
难道鬼玺是在自己发怒时就会冒出来护体的?
伸手摸摸少师安然的鼻翼,还在动,没死。第二道密室的门还没关。慕米桃走到放牌位的密室中,再一次运气怒从心头起逼出鬼玺红气打开出口。
林子还是黑黝黝的不在乎谁来不在乎谁走。慕米桃拍拍衣襟走出树林冷笑:反正明天她就离开这里和娘亲卖豆腐去了。退隐江湖,闲云野鹤。管你们什么虎符不虎符的,被逼迫着当工具的滋味真不好。
这夜,慕米桃踏实的睡了一觉。困意还未消就被小蜻蜓急切的喊醒:“表小姐,表小姐圣旨来了快起来接旨去。”
“什么圣旨啊,我不是刚从宫里放出来。”慕米桃咕哝着翻了个身蒙上被。
“真的有圣旨,表小姐,求求你快起来,怠慢圣旨是死罪的。”小蜻蜓带着哭音央求着。
慕米桃最见不得喜欢的人为她哭。勉强睁开眼睛:“好好好。我这就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