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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小院,瞬间乱成一团。
老太太躺在地上,老爷子坐在旁边,拍着大腿又哭又嚎。
李四跟见了鬼似的,直接缩到了牛棚那边的角落里。
许氏对着老太太,又是掐人中又是喂水。
朱氏拿手当扇子,自以为有用的,给老太太扇个不停。
“没事,娘,阿奶只是晕了,您忙那边,这儿有我们看着呢。”许氏说。
林桃还是上前看了看,确定没问题,才拉着周氏,进了东屋排房。
再次闻到那股味,林桃依旧不习惯的拧起眉头。
龚小九一见着周氏,哇的哭出了声。
周氏像是没闻到屋子里的臭味似的,过去抱着屎盆子上的龚小九,两人哭成一团。
“好了,你再耽搁,这孩子就真不好说了。”
这么一说,周氏才控制住哭。
林桃细细的问起龚小九的情况。
和她之前想的一样,龚小九非常大可能是慢性肠炎。
对于成年人来说,这种病,折磨大于病痛,吃些药,慢慢调整就能康复。
可于一个几岁小孩来说,折磨之余,非常大几率是会致命的。
“去打水,帮着老三一块,把炕上收拾干净,把孩子弄炕上去。”
周氏两眼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看着我干嘛?”林桃指着龚小九:“你儿子,你不救了?”
“大、大娘,您、您真的不介意我……”
李三把卷好的草席,塞到周氏怀里:“你洗。我擦炕。”然后把周氏推出门去。
林桃转身提起屎盆子出了屋,老太太已经被抬进了屋里,老爷子和许氏正照顾着。
周氏跑去牛棚那边,擦洗着草席。
之前躲那的李四,像被撵的公鸡似的,上窜下跳的跑开。
林桃喊三小只把洗苦荞子的角落腾出来,把屎盆子往那一放。
李二一脸受不了的推了推李一:“大哥,你赶紧过去帮忙,把那屎盆子拿去倒喽。”
“你没手还是没脚?干嘛得我去?缸里没水了,我挑水去。”
李一麻利的拿了桶和扁担跑了。
这下好了,整个家里,好像就他没事……
“笨死了,怎么就不知道出去挑水呢!这下好了,倒屎盆子的事,跑不了呗!”
看李二一边念叨,一边抽自己嘴巴子,林桃问了句:“要不要我帮你?”
“呵、呵呵,不、不用。”李二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要让老太太动手,他这脸估计明天能胖两倍有余。
“娘,我来倒吧。别脏了您的手。”李二笑呵呵的伸手过来。
林桃一把拍开。
“这可是药!倒了我拿啥治他?”
李二伸着手,楞在原地。
脸上挂着笑,根个木雕似的,一动不动。
他一双眼珠子,看着地上的木桶:“药……?这、能吃?”
“滚一边带孩子去,我跟你说不清楚。”林桃把人推开。
正好李一挑水回来,林桃从水桶里,舀水烧上。
李一把桶里的水倒进缸里,目光瞟向屎盆子方向……
“没满,我再去挑些回来。”
压根没人跟他说话。
转身拿着水桶就又走了。
林桃扯了扯嘴角。
真没看出来啊!李一这小子,懒癌治好了,手脚勤快了,连带着脑子都变得比李二快了。
“阿奶,孙儿帮您。”小李乾忽然跑来。
林桃点头:“水烧开后,还要让它冒上一会儿,充分的杀菌。”
“杀菌?”小李乾一脸好奇的抬头看她。
“那、那个,就是水里面,怕有小虫子,虫卵什么。”
这个解释勉强过得了关吧!
细菌这个概念,她是真没法给小李乾解释。
还好小李乾没有追问。
把火上的水交给小李乾照看,林桃把家里的小石舂搬到屎盆子旁边。
灶棚里,李乾喊:“奶,水烧好了。”
“盛出来晾凉。”
“喔!”
小李乾就跑了过来:“奶?这是……?”
孩子毕竟是孩子,心里想什么,都表现在脸上。
瞧他那张脸,都皱成褶子了。
其实,上一世她知道噬菌体疗法的时候,估计脸上的表情,并不比小李乾好。
“很恶心是吗?”林桃说着,庶了一些龚小九的粪便到石舂里,拿着杵细细研磨。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用这种原始方法,提取噬菌体了。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三回盖被一起舞。
“乾儿,你可别小看这些病患的粪便,它们里面,可有个很了不起的神奇玩意。”
“这、这里面,还有神奇的……”小李乾没说完,就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其实林桃觉得还好,研磨稀的,比研磨干的视觉上更容易接受些。
“患者的粪便里,有一味叫做噬菌体的药!而它,就存在于粪便里面。”
小李乾皱着的小脸,瞬间就化开了,一张小脸板得板正。
林桃一边研磨,一边交代:“记住了,生病的患者粪便里,不止有我们需要的噬菌体,还有很多我们看不见,却又能让我们染上同样病的菌体。所以,提取时,一定要注意防护,不能用手抹口鼻,还要注意通风!事后,一定要仔细洗手。”
细菌可不会乖乖呆在粪便里,呼吸和接触都有可能感染。
“是!孙儿记住了。”
看到小李乾认真的样子,林桃欣慰的扬起了嘴角。
“桃子啊!你、你拿石舂在磨啥啊?”身后响起老太太虚弱的声音。
“这、这这这这……你……”
咚的一声,刚醒来的老太太又倒地上了。
林桃:……
追出来的许氏,又喊着朱东花一起,把老太太扶回了屋。
林桃长舒了口气后,把精力都观注在石舂上。
许久。
“去,拿个罐子过来。”
装粮食的罐子都是粗瓷,透气透水。
用粗瓷片代替过滤仪器,并不是林桃的异想天开。人类最早开始做噬菌体实验,就是靠瓷片过滤的。
“喔!”很快,小李乾拿来一个,缺了几个大口子的土罐子。
林桃把凉好的白开水,倒进石舂里,再把混合液体倒入壶中。
因为没有足够大的碗,直接把罐子架空在锅里。
“奶?这又是啥意思?”
“它漏下来的‘水’就是我们需要东西了。”林桃说。
很快,土罐壁上就有清澈的悬液析出,然后细小的水珠在罐底形成,落进锅里。
“哇!这么神奇的吗?”小李乾瞪圆了眼,哪里还有刚才满脸恶心和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