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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架势,是真把苟氏往死里打啊!
那一套组合拳下去,苟氏几乎就不动了。
龚二虎扑上去摇晃苟氏,那男人一脚就把龚二虎踢出去两米多远。
转身又指着地上一动不动的苟氏骂:“看看你把我儿子祸害成啥样了!要不是你,他能惹出这么大的祸来?”
话音未落,苟氏又挨了两脚。
“他、他爹,我、我快不、不行了,别、别打……”苟氏明显在求饶,虚弱得话都说不清楚。
她男人却没有就此作罢的意思,上去又是一脚。
还恶狠狠的说:“死了正好!你TM教不好娃,老子还不如另外娶一个呢!”
林桃看得眯起了眼。
要说,苟氏这婆娘是没个当娘的样。
可养娃这事,为啥就成了女人一个人的问题?
教好了,就是他们男人的种好。
教得不好了,就是女人的错。这TM都是什么神仙逻辑?
要不是龚二瓜的阿爷和爹上去,把人拉开,苟氏今儿搞不好就真交待在这儿了。
“你们拉着我干啥?让我打死她,好让你们消气啊!”男人扭扯着挣脱开来:“无实话和你们说,要粮食要钱都没有,要命我就拿她的命抵了!”
林桃着实看不下去了,推开龚二瓜家的院门,走了进去。
“拉着他干嘛?让他打啊!他这种人,就该在牢房里呆着!做点农活养家糊口就了不起了?最瞧不起你这样的男人!养不了家,就别成家!教不了娃,就TM别生!”
男人直楞楞的看过来,林桃挑眉问了句:“看啥?想动手,你上来试试!也就是苟氏,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要是老娘,早TM把你挫骨扬灰了!”
“林、林婆子,我打我家婆娘,关你啥事了?”
“看不惯,行不行?”
男人动了动嘴,结果一声没吭。
“之前不是说得好好的吗?咋又闹上了?二熊,你就这么来跟二瓜爹商量事的?”里正爷气喘吁吁的走进来。
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累的,里正整个人抖得跟筛糠似的。
“林婶子也在呢?”
“这不,听说龚二瓜伤了头,又没钱去医馆,弄了些药过来。”林桃举举了手里的提篮。
“对对对,治伤才是正事。二瓜他娘,还站着干啥?赶紧把林大娘请进去啊!二瓜他爹,你过来和二虎他爹商量赔偿的事。”
里正大小是个官,一发话,他们就动了起来。
二瓜的娘就是白天和苟氏打架的妇人,本来之前干架时,就颇受林桃照顾,又见人家愿意上门给娃看伤,当即感动的哭着把林桃请进了屋去。
黑漆漆的房子里,就靠着从窗户和门照进来的月光照明,要不是二瓜娘领着路,林桃连娃在哪儿都找不着。
“屋里啥都看不见,得把娃抱出去。”林桃说。
“喛喛,那大娘在门外等着,我把娃喊起来。”
林桃折出门外,就听龚二虎的爹,开口一句拿命赔,闭口一句啥都没有。
二瓜的爹一看就是个老实人,站在那从头到尾就没说过一句话。
反倒是龚二熊发火要打苟氏时,二瓜的爹还伸手拦着。
“怎么就没有了?”林桃把手里的提篮往地上一放,哼道:“这两日你们不是都上山了吗?钱没有,能吃的粮食总是有的吧!说什么连粮食都没有,我看你就是想耍赖吧!怎么?欺负老实人不敢戳穿你是吗?”
被戳穿的龚二熊红着一张脸,目露凶光的瞪着林桃。
林桃回瞪过去,挑衅意味十足的扬了扬下巴。
龚二熊腮帮子动个不停,看样子,正磨着后槽牙呢。
“废什么话?赔不赔,就一句话的事!”
“关你屁事!”
看样子,龚二熊憋不住了。
“你TM又算哪根葱?在龚家寨指手划脚的?一个外姓人,连自己几斤几两都搞不明白了?老子告诉你!别以为吴秀兰那事能唬着我!老子不吃那套!你TM再多说一句,今儿老子就把弄死!”
林桃挑着眉,勾了勾手指:“来!今儿你要不弄死我,你就是个孬种!”
“艹!”
龚二熊一把推开二瓜的爹,向林桃冲来。
那大体格子,在村里男人里,都算是出挑的。
走得近了,相较之下,竟比林桃还高出半个头。只是估计饿得久了,身形偏瘦。
那爪子直直的向着林桃的脖子掐过来。
一个侧身让过,握住龚二熊的手腕,林桃手向前引,膝盖头一抬,正中龚二熊心窝子。
这要是只顶下心窝子,其实也没啥。
可借着龚二熊冲过来的力道,她又再把人往前一带,那撞击力可小不了。
果不其然,龚二熊捂着心口子,半天没直起来腰。
林桃伸手,一把掐住龚二熊的脖子。
把人给拽了起来,起手一拳,就把龚二熊的眼睛给打肿了。
“嗷~~”龚二熊下意识的,又拿手捂着眼睛。
“别跟个娘儿们似的,只会叫唤啊!你不是要弄死我吗?”说着,林桃又一拳,冲着鼻梁骨去。
眨眼前,龚二熊的鼻子血流如柱。
要不是嫌弃血脏了手,林桃指定得把他眼睛打对称喽。
脱了手,失去支撑的龚二熊摇摇晃晃几步后,摔到了地上。
院门口,龚二瓜的爹碰了碰旁边里正爷:“叔,刚才发生了啥?”
里正爷摇了摇头,嘴长得大大的。
林桃蹲到龚二熊身边,回过神的龚二熊,鬼哭狼嚎的挪动着身体:“别、别打了!我鼻、鼻子都出血了。”
“哟?打不过的,就喊别打了?打那种不敢还手的,就往死里弄?”林桃没二话的直问:“赔还是不赔?”
“赔!赔还不行吗?”
“怎么赔?”林桃又问。
“你说怎么赔就怎么赔。”
吃够了苦头的龚二熊,这下倒是学乖了。
“记住了,以后少耍无赖。免得自己再吃苦头!”林桃拍了拍龚二熊的脸颊。
看向二瓜的爹,那老实巴交的男人,还跟个居外人似的,傻楞楞的站在那呢。
林桃挥了挥手:“里正爷,还得麻烦您老来处置。我去给二瓜看伤去。”
转过身,正二和堂屋门前的二瓜娘,撞了个正着。
娘俩脸上都是一样的表情:惊!
“没发烧,还能起来,看样子伤得不算重。”
二瓜娘这才回过神,忙把二瓜领到她面前。
伤口简单包扎过,血痂已经凝固。额前的口子不大,拇指宽。
“大娘,二瓜这伤,严重吗?”二瓜娘问。
林桃沉着脸:“很严重!这娃以后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