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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隔阂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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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奕洵猛地推开秦婉词。秦婉词撑着墨香。心中的酸楚与悲恸瞬间盈满了自己的心。她哀戚、痛心的表情让萧奕洵猛然醒悟。后悔不已。只想着去拥住她。可是秦婉词心中一寒。却不允许他再往前一步。

    碧莲见两人如此。孩子。她想起了秦婉词与萧楚延在蘅承的那场见面。萧楚延在蘅承的留宿。还有萧湛辰的葬礼上。她与燕如吟听到的秦婉词与尹清浅的对话。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极度想要报复的心理。

    他看着萧奕洵。冷冷笑道。似是轻蔑。似是可怜:“王爷。你真的以为王妃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么。你不要傻了,”

    舒雪的神情有些疯狂。当她看见秦婉词与萧奕洵同时将惊愕的目光投向自己的时候。她的心中终于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感:“王爷。你不知道吧。当初你离开蘅承。前往长安之后。靖渊王曾经來过蘅承。而且那一晚。你的王妃请靖渊王留下。我亲眼见到他们两个人进了一间房间。直到深夜。王妃才从屋子里出來。”舒雪的眼里迸射出寒星一样的冷笑。她自顾自道:“之后。靖渊王走了。奴婢也就沒有多想。可是一个月之后。突然得到了王妃怀孕的消息,怎么,你就不觉的奇怪么。”她的脸因为极端的愤怒而变得通红,讥讽的笑意充斥着整个愕然的屋子:“在你不知道你的王妃和靖渊王有情之前也就罢了,奴婢说的,你不会新。可是,”她陡然放厉了声音:“你的王妃当初想嫁的根本不是你,她爱的也不是你,靖渊王为了就她,连命都可以不要,这样的感情,你觉得王妃能够无动于衷,能够拒绝吗。你难道就不会怀疑那天晚上她们两个究竟做了什么吗。”

    “你闭嘴,”萧奕洵骤然爆喝,额间青筋几乎暴起。

    秦婉词的脸上也充满了惊疑与恐惧,她恨声道:“碧莲,你不要乱说,”

    “乱说。”碧莲冷嗤一声:“我怎么是乱说。王妃,你有沒有做过你自己心里知道,你敢说,那一晚你沒有和靖渊王两个人单独呆了半晚吗。,”

    秦婉词的呼吸开始沉重起來,她扶着墨香,脸色苍白,断断续续道:“你……你不要挑拨离间,”

    碧莲的脸已经因为愤怒而扭曲,她冷冷道:“要论挑拨离间,谁的功夫能够比你还厉害,舒雪姑娘连武功都不会,你怎么好意思她是离漠的奸细,好吧,就算这件事情你可以说的过去,那么世子呢,世子的事情你还能狡辩吗。”

    秦婉词整个人一怔,问:“什么世子,”

    碧莲连连冷笑:“是啊,看來你自己都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世子了吧。我们到底应该称萧湛辰是豫昭王世子呢……还是靖渊王的世子,”

    碧莲的话就像一声炸雷一般,平地的在屋中爆裂,这个今晚最让人震惊的话就这么被碧莲说了出來。碧莲继续说道:“当年,小世子死后,尹姑娘來到辽东,我清楚的听到她对王妃说‘如果当初王妃和靖渊王在一起,他们的孩子就不会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了。’”碧莲三指指天,断声发誓道:“王爷,我今天说的话沒有一句是假话,如果有半句虚言,就让我不得好死,”

    “你污蔑我,”秦婉词承受不住,几乎崩溃的吼道。

    “我沒有,如果我污蔑你,我不得好死,秦婉词,是你背叛了王爷,你这样恶毒**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成为豫昭王妃,”碧莲恶语相向,几乎疯狂。

    所有的在场的人都惊恐地看着发疯的舒雪与神情苍白的萧奕洵还有憔悴无比的秦婉词,一脸惊愕,不敢说一句话,也不敢动一下。

    天色漆黑如墨,月光惨淡如霜,墨色的枝桠就像是枯树一样,蜿蜒曲折,无尽荒凉。

    秦婉词看了一眼萧奕洵,发现萧奕洵也正在看着自己,那眼里的失神与疏离让秦婉词的心骤然沉到了最底处,一种深刻的凉意直从脚底蔓延上了头顶,他……竟然是在怀疑么。

    萧奕洵神情冷漠,这个时候他即便是露出震惊、愤怒、或者是悲伤也好,也总比这样冷漠的感觉不到一丝感情要好。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因为他们都感受到了,面前的这个年轻的亲王,周身散发的是一股怎样森冷的戾气,他冷着声音,缓缓道:“传本王命令,贱婢碧莲,造谣生事,诽谤王妃与靖渊王,赐死,素心,这件事情交给你來办,其他的人都离开,”

    赐死,萧奕洵震怒如此,从前无论如何愤怒,他都不会这样对待自己府中的下属,如今碧莲的几句话竟然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可是碧莲听到了这个消息,却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其实燕如吟死后,活与不活,对她來说,基本上都已经算不得什么了,如今这样死了,对她而言也不过算是一种解脱罢了,她心中已经了无遗憾,至少把自己想要说的话都说出來了。她舒心的对萧奕洵笑道:“多谢王爷。”她而后又对秦婉词笑道:“王妃,你看到了吧,就算你再背叛王爷,他依旧这般爱你,这样的人,你怎么舍得伤害。”最后她缓缓将目光再次投向萧奕洵,以一种十分奇怪的笑容看着萧奕洵倒:“王爷,碧莲衷心的祝愿你能够一辈子都这么爱护你的王妃。”

    碧莲被素心找人带了下去,萧奕洵看了看舒雪的尸首,回头对楚玉晗道:“玉晗,明日你和素心一起,将舒雪好好收敛了吧。”

    楚玉晗点点头,声音隐隐有些哽咽,道:“知道了,姐夫。”

    而后,众人都四散而去,唯留苏辰风、秦婉词、墨香和萧奕洵四人。墨香见状不对,赶忙说道:“王爷,奴婢可以为王妃作证,王妃从來沒有对不起你过。王妃这四年來对您一片心意,您应该都很清楚的,”

    萧奕洵淡淡摇头,仿佛沒有听一般,冷漠道:“知道了,你先扶王妃回去休息吧。”

    秦婉词惊愕无比,此时此刻,他宁愿萧奕洵來质问自己,也不愿意萧奕洵这样冷漠无语。萧奕洵吩咐好了之后,并沒有看秦婉词,只是转过身子,准备离开这里,他孤寂的背影说不出的落寞与悲凉,让秦婉词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酸涩无比:“奕洵……”终是忍不住,她出声唤他。

    这声包含着祈求与不舍的声音终归还是让萧奕洵停住了脚步,只是他却沒有回头,他的身影依旧冷硬孤寂。秦婉词知道,无论真假与否,今天晚上碧莲所说的一切,都将在萧奕洵的心头上刻下永远无法灭去的伤疤,他如此骄傲,怎么会让自己的失望与痛苦展现给其他的人看,可是秦婉词却不希望,这样坚强冷硬的萧奕洵对自己也是一样的武装。她心中苦涩,声音轻而又缓:“你回头看看我……我真的沒有……”以前的秦婉词哪曾有过这样的卑微,纵使她心系萧奕洵,却也维持这自己的自傲,可是这一刻萧奕洵孤傲的背影,让她放下了所有的自傲,只希望他能有一个回头。

    然而,萧奕洵依然沒有。他只是孤峭的身影笔直地站立着,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听见他落寞而疲惫的声音在这深夜之中淡淡传來:“婉儿,我真的很累了。”他轻叹一声,语意苍凉:“你回去吧……”

    “不,”秦婉词断然奔了过去,一把抱住了萧奕洵,她又一种预感,这个时候她要挽留住她,她一定要,否则两人之间的隔阂便永远都不能再缩短了,“奕洵,我知道你很累了,我知道……这些事情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你怪我、怨我都好,我都会改的,可是,你不能就这样走了……我,我是这样的害怕失去你……”情绪的几度起伏几乎耗尽了秦婉词所有的心力,她之前静心的修养顷刻话未乌有,秦婉词的神绪已经不能支持,只是心中的执念让她不肯轻易放开眼前的人。萧奕洵感觉到抱住秦婉词的不对劲,他终是忍不住,伸手握住秦婉词的手,却发现她的手竟如冰冷的雪水一样寒彻,心头大惊,他猛然回头,惊呼:“婉儿,”此时秦婉词的额头之上已经满是冷汗,脸色苍白的像白纸一样,身子轻轻地就要向地上坠去。

    萧奕洵顿时慌了神,连忙探手接住了秦婉词,将她抱起。墨香也赶忙奔了过來,一摸秦婉词的手,她吓的惊呼:“天啊,王妃的手怎么这样的凉,”萧奕洵的眼里已经带上了惊恐的神情,他抱着秦婉词,快速的就往自己的房间跑去,还吩咐一旁的苏辰风道:“辰风,你快去把大夫给我找來,”他转而考虑到如今夜已深了,只怕城中的大夫都已经关了门,又补充了一句,道:“就算是深夜,也给我绑着过來,”

    苏辰风不敢怠慢,立刻正色道:“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