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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有痛心疾首,吐上一口老血一命呜呼的节奏。可强哥一脸委屈“不是我搞的,这汽油自己散发了。”
我一跺脚,直接扇了自己两巴掌。汽油挥发性比较强我是知道的,当时就这么扔在外面,到现在少说也有两三个小时,能给我剩口锅就不错了。
“那怎么办?”我的声音也开始发颤,这是一种极度的无力感,想要再放一锅汽油怎么也得将近半小时(汽车要往外放油很麻烦,进油口是有一层过滤网,为写这一段我刻意下楼对着研究一番)。再过半小时,刁臣望再去哪遛弯可就不好说了。
强哥看了一眼半敞着的门“要不我们进去看看他在干什么,没准我那一下扇坏了他的脑子,正在里面找绳子上吊呢。”
我鄙夷的看强哥一眼,这时候了还有心思做这种春秋大梦。不过这也算是没办法的办法,无论如何,先看看他在里面干什么再做定论。
我推了一把强哥,让他走在前面。强哥蹑手蹑脚走过去,慢慢把头伸进去“聪明,我们是不是点个蜡烛什么的,这也太黑了,我什么看不见。”
我这才想到里面没窗户,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可我们来的时候什么照明工具也没拿,手里有的也只不过是抽烟用的防风打火机,可那火苗的光亮就是想想也只能放弃。
正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再次响起铃声,这回不比刚才,很有可能刁臣望与我只有一门之隔,伸伸手就能结束我浮躁的生命。我急忙向外跑,同时从兜里掏出手机。说实话我真想一手摔了,平时每个人打给我,越是有粽子还越来劲。
我看了一眼,可能是黑暗中待久了,手机屏幕的亮光有些刺眼。一看是丛舒雅打来的,又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快十一点了,估计这小妮子以为我跟强哥出去寻花问柳,打算查我的岗。
我一按挂断电话,正要把手机装起来,强哥冲我低声叫“聪明,手机拿来。”
我顿时明白过来,手机的亮度在这黑暗里完全可以当做照明来使用。我把手机递给强哥,强哥抢一样的拿过去,用屏幕的一边对着门。
我走到一边,轻轻将门向里推了推。吱嘎一声轻响,这声音让我浑身难受,心里一直念叨,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这种心里暗示多少能给我壮壮胆,不过门内却没看到刁臣望的影子。难道是躲到墙角了?又或者……在门后?
强哥见我吓尿了一样不敢往前走,拿着手机向前迈了两步,如此一来,强哥的整个身体已经在屋子里面。
我也跟进两步,强哥用手机四处照照,并没有看到刁臣望,难道真是躲在门后?
由于角度的问题,这扇门挡住了另外半边屋子的大部分,我拉着强哥向门的的反方向退了两步,一点点的向里走去,迂回着用手机的光亮照里面的情况。
有向里走了几步,强哥突然说“他也不怕感冒了,聪明,要不你去弄床被子给他。”
强哥把手机照过去,手机一恍惚黑屏了。我摸黑踹强哥一脚,小声说“能不能行,时不时的按一下。”滴一声轻响,手机再度亮起。
我看到刁臣望就这样躺在地上,似乎真是睡着了。我问强哥“以前熊掌有没有说过粽子需不需要睡觉?我怎么觉得他的作息还挺正常的,这快半夜了,像我们这样不睡觉那是不知道保养身体。”
强哥说“谁会去问这样问题,这不赶上了嘛。如果今天我们不看见,那谁知道他是什么习性。没准这小屋以前就是他住的地方。”
“净瞎说八道,刁臣望可是家主,怎么可能住在没窗户的屋子里。”我白强哥一眼,可话说回来,谁又知道刁臣望生前是什么习性什么爱好,除了有寻龙点穴的本事之外,我只知道他当了几年县令。
“强哥,他正睡的香,你再去弄点汽油来,地上凉,给你长辈暖和暖和身子。”我推推强哥,把看守刁臣望的巨任抗到自己身上,其实我是不懂汽车,想要放出油来估计车也被拆了。
强哥刚要把手机递给我,刁臣望猛地坐起来。他的动作太突然,吓我一跳,本能的向后躲开几步。
原以为刁臣望能像在铁棺材里一样坐一会,没想到他竟然直接站起来,然后悉悉索索的在身上摸个不停。强哥可能觉得距离还是有点近,拉着我又向后躲几步,强哥说“是不是身上长虱子了,你看他在挠什么?该不会是粽子身上独有的物种吧。”
刁臣望像梦游一样的表现实在让我们大跌眼镜,几乎推翻了以往我们对粽子的大部分认知。现在他的行为我实在的看不懂。强哥在一旁推推我然后说“你看他的动作像不像在穿衣服或者脱衣服?”
光线太暗,我分辨不清。可刁臣望接下来,却如同在穿鞋一样在地上蹭了两下,然后又躬身在在自己的双脚摸索。我大感好奇,刁臣望一直没有攻击动作,恐惧感也降低了许多。
“强哥,还别说,他的动作就是在穿鞋。这粽子也能梦游?”这事太诡异,就是业老头这样一辈子下斗的人恐怕见了也能惊掉下巴。我们更没有任何经验,直愣愣的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刁臣望距离我们也只有四五米的距离,几乎是一个跨步就能到我面前,我甚至能清楚的看到他胸前那张呼扇呼扇的符纸。难道说刁臣望没有攻击性是因为这符纸的压制?这世上真有可能有茅山老道,法力高深,凭借着一张黄纸将刁臣望搞得服服帖帖。
虽然觉得那符纸可疑,但我却没有时间去想,因为刁臣望正向着我们走过来。我跟强哥急忙向后退,幸好他的动作并不快,要不极有可能撞个满怀,来次亲密接触。
当我的后背碰到墙壁,我恍然大悟。刁臣望走到门口位置正对着我们,这个位置不正是被刁臣望堵在屋里了吗。
“强哥,你还特种兵出身呢,怎么不想着占据有利地形。”我埋怨强哥,可强哥已经来不及回答我,因为刁臣望正朝着我们走过来。
我们两个人紧贴着缩在墙角,我感觉我的腿已经开始颤抖,刁臣望越来越近,通过手机的亮光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面容,那是一张已经被风干黑乎乎的脸,牙齿怎么也有一寸长,可此时更让我脊背发麻的是他正面带笑容向我们继续走过来。
我脑子一片空白,暗恨自己不应该闯进来。可刁臣望就在我们面前停下,距离我也就一米多点。我的心早就提到嗓子眼,咚咚跳个不停,再刺激一点估计就能跳到嘴里。
忽然手机再次黑屏,强哥紧张的一阵摸索,滴一声手机再度亮起。可刁臣望已经站到了我们面前,如果我这时候伸伸手就能碰触到他。我的手哆嗦着,始终不敢伸出去或者向外逃。我跟强哥就好像是被猫捉住的两只老鼠,就在他面前瑟瑟发抖,丝毫没有反抗的勇气。
刁臣望深处两只手,竟然在搓脸。这一惊可不得了,我已经尿出一滴,感觉整个人已经软了。
我想到了搓脸粽子,可当时那劲爆的场面哪能比得上这时候的万一,因为刁臣望就在我面前一直搓,不搓掉点什么决不罢休的架势。
我真的非常恐惧,害怕等他搓完了也只剩下一般骷髅,眼睛吊手指在外面,另一半脸上的干肉呼扇呼扇向我吹着腥臭的阴风。
手机叮当着铃声再度响起,我瞬间把丛舒雅骂了个光溜溜,捎带着他的祖宗一百八十辈。
强哥忍不住了,一声大吼,冲着刁臣望的胸前一脚踹过去。
强哥伸出腿,我本能的就要大喊大叫向外跑。可让我意外的是强哥的这一脚竟然只是让刁臣望后退了一步,我一个收不住撞在强哥的腿上,整个人头下脚上向一旁栽倒。
我双手撑下地面,就地向着门口滚起来。强哥在一旁喊“起来跑,当自己是穿山甲还是滚地龙?”
我双手撑起身就要爬起,强哥估计是太紧张了,手机一个抓不住跌落在我面前。
我整个人如坠冰窟,浑身发寒。歪斜着倒在一边的手机正对着强哥的脚,而他的脚底竟然粘着一张黄纸。这黄纸我太认识了,不就是刁臣望胸前贴着的那道符纸吗?
“强哥,脚上,脚上。”我抓起手机一边大喊一边向外跑,我想这符纸肯定是有不小的作用的,粘到强哥脚底,这说明刁臣望已经不能受符纸的压制或者影响。
强哥拍着大脚丫子往外冲,我用手机照着路,一直跑到门外,强哥这才低头看一眼脚底。
我伸手拽下符纸,感觉非常普通的一张纸,上面横七竖八的划着一些图纹。
强哥还要往外跑,我对强哥说“如果我们不弄死他,我们可就要倒霉了。一旦报了警我们这可属于盗墓。”
强哥停下脚步“那怎么办,用手里的兵工铲干死他?你觉得你行那就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