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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急危重症病房,里面的监测的仪器是24小时追踪身体状态的,只有生命垂危的病人才会送往这里。
这个医院的人给他们简单地介绍了这个病人的状况,杨德见情势有些不对,这个病人看起来情况不重,但怪就怪在虽然不重,却一直好不起来。
床上的人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叫之不应,刺之会有反应,但也不与人交流,看了一眼刺痛的地方又转回去看天花板了。
苏定见这个人似乎有些心理上的问题,却又不像,精神病总是有沟通的余地,这个有点像迷信里说到的症状。
但作为医生和当代优秀青年,苏定是不信这一套的,一定是神经受到了打击和损伤。
旁边的人见他们两个都不说话,嗤笑道:“一院的就是一院的,没点本事还总是喜欢争相出头,还说出那么狂妄的话。”
这话不仅针对了苏定也针对了杨德,杨德心想,反正他们这些人也是看不出所以才叫他们过来看,那他胡扯几句也就糊弄过去了。
“要我说,他应该是神经官能症,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才会有这样的表现,这个我们肾内科的可解决不了。”
杨德正准备拍屁股走人,旁边的人却忍不住笑出了声:“还神经官能症,一院肾内副主任,你是来搞笑的吧?”
这家医院的院长虽然也看不过眼这杨德的胡扯,却不能没了礼数,喝住身边的人解释道。
“这名患者我们初步诊断是肾衰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做了透析却一直不好,虽然命保住了,但是精神状态却一直就这样。”
旁边那么大一个仪器,饶是杨德一时半会儿诊断不出来,看到这治疗的仪器就应该心里有数。
杨德做了这么多年的副主任,其实也都知道,只是第一次被专家围观看病,还是一个这样的病人,他忽然间就无措了。
再加上以为这个病人是诊断不明的情况,这一回丢人是丢到家了,杨德没脸再说话了,大家看了看刚刚口出狂言的苏定。
只见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病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杨德出声骂道:“还在这装神弄鬼,别丢人了!赶紧跟我回去,别给人添乱!”
说完又开始摆上了副主任的架势,苏定白了他一眼,分明不想理会,他开口说道:“我知道他的杂症了。”
“你们主任都看不出的东西,就你?”
苏定看了说话的人一眼,虽然不凶狠,却有镇住人心的威力,此人话是最多,可是此时却也不敢再招惹苏定。
“这个病人虽然做了肾透析,但是透析只能滤过血液中普通的杂质,并不能清除所有的脏东西。”
此话一出,众人闻所未闻,透析就是人工肾的原理,是将血液中的杂质通过机器一一过滤清除,杂质再小也能被机器检测,苏定不过是跟杨德一样,无能还要装懂,众人投来了鄙夷的眼光。
杨德却得意地不行,让你小子装,现在说出这么丢人的话,看你怎么收尾。
苏定也不理会其他人怎么想,对这个院长说:“贵院有施针灸的银针吗?”
院长虽然也没有听过这一番理论,更是没听过一个做临床的还会中医的手法,但毕竟在这个位置坐的久了,对奇异的现象见得也多。
他点点头,命人去中医部拿齐器材。
待器材拿来后,苏定开始了观透术。
其实方才他一直不说话就是在用观透术观察,只不过这一次很奇怪,观透术并看不出什么端倪。
忽然他心神一动,运用起先天之气,终于看到了床上的人身体里的异常。
他的血液里不知为何居然有跟顾峰一样的黑气,并且黑气跟先天之气一样,是可以在他的身体里自行游动的。
尤其是透析的治疗,加快了它游动的效率,而且诡异的是它所到之处的骨骼竟都有些发暗的迹象。
苏定拿起一根银针消毒,然后静下心观察黑气的游动迹象,初扎一根,黑气似有自己的想法,竟堪堪地避开了。
苏定心中大惑,上一次顾峰的伤情里黑气还没有自己的意识,针扎进去后稍加神识便引出来了。
这个却像是要扎根了,苏定稳了稳心神,又拿了一个根,这一次他算准了黑气游动的轨迹,以极快的手法扎了进去。
这一次黑气没再绕过,但是开始蔓延了,银针都有隐隐发黑的架势,苏定心中暗道不好,连忙将针退出,银针却还是染上了黑色。
众人见银针发黑一阵惊呼,银针黑象即中毒之症,血液中也许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不是普通的中毒而是黑气的侵扰。
院长快步上前查看:“你没事吧?”
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仅一眼看出了病患的情况,而且还有极准的针法,颇为难得。
这样的人才,一院竟将他放置为主任之下,待他拉拢了来他们医院将有可能不仅仅是省内闻名,国内的地位也是屈指可数。
苏定摇了摇头,这黑气在普通人的身体里这样厉害,对他的影响虽然有一些但不至于倒下。
只是这黑气比起从前厉害了几分,是不是说明了背后的人也变得强了几分?
苏定忽然想起来自己体内的先天之气也会游动,便想再试试,其他人见苏定有了一些疲态便劝他先算了。
而苏定却像听不见似的,今天不与这黑气磕到底他便不会罢休,仿佛他脑内的有个声音亦是如此指引他的。
他吐出了一口浊气,闭上眼再次感受黑气,它似乎比刚才更粗了一些。
苏定忽然睁圆了眼,那一刹将银针狠狠扎进试着引入体内的先天之气,脑中一个古老的声音洪亮如钟:“给我出来!”
黑气像是抖了抖,终于是顺着银针消散开来。只是黑气给这个人带来的损伤,此时却是没有办法再治好。
不过床上的人从旁边的仪器看来是好了许多,周围的人看愣了,刚才苏定的针法和行事已经分不清是在比武还是在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