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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侧,毒妃撩人,夜半遇贼(6000+)
表姐这是什么意思,浅夏一时弄不明白,那日自己被萧卿墨手掐喉咙差点丧命的事情,她是以不记得而与萧卿墨开始了演戏的。爱睍莼璩
那之后,她记得萧卿墨是特意关照了那日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这些皇子皇妃,让他们不要告诉自己究竟是怎么伤到喉咙的。
可今夜,为何表姐会特意提了此事呢?她不是因为自己最近受到太子的冷落才与自己谈心的吗?
“表姐,你方才说我的脖子被王爷他怎么了?”拿捏不定苏安染的心思,浅夏决定反问的试探她。
“没什么没什么,你不记得就是最好了,都是姐姐多嘴,夏儿你别放在心上啊!”苏安染却是极度懊恼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一径的为萧卿墨说着好话,“三弟是个好男人,他如今对你好便好,你别在意,也别多想啊,姐姐相信他当时也不过是一时冲昏了头脑的。你不记得便是最好了!燧”
这明明是听着像是在帮着萧卿墨说好话,却实则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示着浅夏,萧卿墨当初绝对是对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这欲盖弥彰的做法到底是为何,浅夏虽然一时无法真正的判断。但结合着此前萧卿墨死活不愿意她留下的模样,令她暗暗生了警觉:表姐此番难道是为了离间他与萧卿墨之间的感情来的吗?
可是,她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昶?
她自己都说了,得不到男人的宠爱是多么悲惨哀伤的事情,可为何见她此时过的挺好,却来离间呢?
想不通也想不明白,浅夏此时只能假装清纯的听不懂她的话,声音中难掩娇羞的道:“是呀,表姐说的不错,只要他如今和以后待我极好,我便也知足了,何必再去在意他以前对我做过什么呢!”
没料到浅夏不但没有紧追着自己问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反而顺着她的话坚定了对萧卿墨的感情,苏安染着实有点儿气急败坏。
还想要说点什么,却听见远处传来了筱蓝的呼唤声:“小姐,筱汐已经拿着换洗的衣物和洗漱用品回来了,您快回来洗漱,早点休息吧!”
暗道筱蓝这一声真是及时,浅夏立即应了一声,随后又对苏安染道:“表姐,咱们就先回房休息吧。含光寺虽然离京城不算远,但您毕竟是金枝玉叶,车马劳顿想必也累了,早些安置为好,反正明后两日咱们也还有的是时候谈心。
至于太子的新晋小妾,那也不过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贪恋美色而已。你如今已是长子长女的嫡亲娘亲,难道还怕别人将他们都抢去不成。
你呀,只要好好的将我的侄儿侄女……”
原是想要趁机给浅夏灌输点什么的,却没想到,最后反而是浅夏真正的拿着她的事情来劝慰了。
苏安染没耐何,只能唯唯地应着,与她一路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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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含光寺清静祥和,夜风轻拂下只有山野间的蛙啼虫鸣,给这宁静的古刹带来一点声响。
浅夏她们不久前离去的竹林里,此时正有两人正在低语:“怎么样?”
“太子妃引着王妃进了竹林后,便与她说了一会儿的话,好似……”一个略微暗哑的声音迟疑了一下,才又在对面男子的示意下接着道,“她提起了上次王爷差点掐死王妃的事情!”
倒吸一口冷气,伟岸男子眼眸一沉,有些紧张的问道:“那王妃作何反应?”
“王妃倒是看不出有多大反应,只是太子妃应当是非常失望似的!”暗哑声音的男子有些疑惑的道,“太子妃今日的这番举动,难道是说明太子他想要动手了吗?”
“哼!什么叫想要动手,他是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弃过动手!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适合的机会而已!”一阵风过,吹拂开头顶的竹叶,朦胧的月色照在了一张妖孽而阴沉的脸上,赫然是萧卿墨。只是他面前的男子一袭黑衣,黑巾蒙面看不见脸。
顺手扯下身旁一根碍事的竹条,萧卿墨狭长的桃花眼中一片凌冽之色:“再有几日便是夏狩,你务必在暗处多派些人手保护王妃——和侧妃,但不到关键时刻,千万别让侧妃知道你们的存在,明白吗?”
“是!属下明白!”黑衣人俯首抱拳坚定的道。
“这几日,王妃的安全也就全交给你们了!”萧卿墨原本凝重而凌冽的桃花眸在转向浅夏此时所住的禅院的方向时,不由得多了几分柔情,并暗中想着:夏儿,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和痛心啊!
不远处的禅房中,熟睡的浅夏只觉鼻端一痒,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翻个身继续睡觉。
可是,迷迷糊糊间,似乎隐隐听到禅房的门被试探的推了推,紧接着便有人轻轻的推开了房门蹑手蹑足的走了进来。
已经醒来的浅夏不由得轻笑,这萧卿墨,还真是不将佛门净地当一回事儿,半夜三更的偷偷进来,要是被巡夜的武僧逮住,可不是要丢脸了吗?
其实,从筱蓝和筱汐非不肯与她同睡一个房间,又说道她们半夜会进来看看熏蚊子的艾叶会不会点完而关照着她不要闩门,她便知道定然是萧卿墨嘱咐了筱汐做这些的。
不然,以着那两个丫头的心思,今儿在外面过夜,那肯不陪着她睡的。
咦?只是,为何感觉到那人行走的有些缓慢,这么一会儿也不见走进床边,不过倒是听得见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暗中刚要笑起来,浅夏却忽然一个惊悸!
不对!不对!萧卿墨因为性喜紫檀,他房中的衣柜床榻都是紫檀木料,因而他的衣服上向来都有清淡而安神的紫檀香味。
即便他这阵子常住在她的房中,一些换洗的衣裳也摆在了她的衣柜之中,但这紫檀香味却是最持久的,没道理不过十数日的光景,他的衣裳上便没有了紫檀的香味。
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浅夏来不及思索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半夜进山溜进百年古刹的禅院,不知想要做什么。只是双手紧紧的捉住木枕的一角,静静的等待来人更加的靠近。
一个完全陌生的味道窜进浅夏口鼻的同时,浅夏猛地一下子睁开眼,又飞快的起身拽起木枕就对着来人俯下的脑袋用力的砸了下去,并大叫了起来:“来人啊!有贼!有贼!来人……唔~”不知道是浅夏的力气太过小,还是来人皮糙肉厚,那一记只是让来人呆怔了一下,似乎毫发无损的一下子扑上来捂住了浅夏的嘴,防止她再大叫,吵来寺中的武僧。
并整个人窜上床榻,一下子把浅夏压在身下,就要胡来。
浅夏大咳,口鼻被他紧紧捂住,不但叫不出声,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只能不住的踢着双腿,挥舞着小手不停挣扎着。
她今夜若在这儿丢了清白被人侮辱,可不是单单她一个人的事情,可是要连累了表姐和整个含光寺的。
难道,那萧卿墨不让她关门,便是想要借她之手毁了含光寺的百年清誉吗?
不!不!应该不会的,萧卿墨一定不会这样做的!
可是,这会儿他人在哪里?他不让人闩门不正是要来找她的吗?
萧卿墨!卿~你在哪儿?快来救我,救我……
胸腔中的空气转眼就快要失去,不能呼吸的疼痛让她不由得就回想起被萧卿墨掐在颈脖间的那一幕,他难道真的……
忽然,只听见砰地一声巨响,禅房门倒地的一瞬间,压在浅夏身上的猥亵男人被一拳打倒在了地。
而浅夏在呼吸顺畅的一刹那,就被散发着熟悉的紫檀清香的怀抱紧紧的抱住,然后便是那焦急的熟悉声音在耳畔响起:“夏儿!夏儿!你没事吧?啊?快应我一声,夏儿~!夏儿!”
“疼~”一阵呛咳之后,浅夏在感觉到自己的肩膀都快要被紧张万分的萧卿墨捏碎时这才虚弱的发出了一个字。
一个疼字彻底惹怒了萧卿墨,只听他一声暴喝,就对着另外一个人道:“吕皓冥,你给帮我好好的揍他,狠狠的往死里揍!”
与萧卿墨几乎是同时听到了浅夏的呼救声的吕皓冥,看见这个畜生居然敢想要亵渎他最喜欢的小夏儿,自然亦是怒火中烧,一脚踩在被他方才一拳就直接揍昏在地的只穿着中衣的恶心男子,啪啪两记恶狠狠的耳光又生生的将人给打醒了过来。
“说,你是什么人?溜进王妃休息的禅房中想要干什么?”吕皓冥亦是想要直接就将这人一脚踹上西天,当场了结了省事。
可是,继而想到这么庄重神圣的古刹中,居然半夜溜了人进来想要对着堂堂的王妃欲行不轨,总归不可能是临时起意的。所以,必须要查问个清楚,不然,他的小夏儿岂不是危险。
一想到如果不是自己惦念着小夏儿,半夜不睡觉的跑来含光寺吹夜风,或者说萧卿墨也正是不放心着夏儿也来了这儿,那今夜之后的事情可真是无法想象了。
经吕皓冥的提醒,心疼着浅夏的萧卿墨亦是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单纯,狭长眼眸危险的半眯起,脱下外袍将只着单衣因为惊惧而还在瑟瑟发抖的浅夏整个抱在自己的怀中,然后对着吕皓冥使了个眼色。
吕皓冥微微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暗了暗深幽的眸色,又深深的看一眼整个埋在萧卿墨怀中低泣的浅夏,双手攥紧了拳。终于还是在那个被打的猥亵男人没有完全清楚眼下的状态下,转身飞快的离去。
狭长桃花眸微微一沉,萧卿墨这才扬声叫道:“喱夜!”
“是!”外面的喱夜应声走了进来,看了一眼主子的脸色,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瞬即便走到那个猥亵男的面前,对着他的双腿间的某一处,就是一个用力的踩了下去。
“啊……”霎时,就听见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响彻了夜空,惊起了山野间熟睡的雀鸟扑棱着翅膀,在夜色中惊魂未定的围着自己的窝来回盘旋。
自然,亦是惊醒了含光寺中的客人和和尚们。
“小姐!”最先来到浅夏禅房的自然是睡在隔壁的筱蓝和筱汐,她们方才其实是听见了浅夏的呼救声,只是一会儿便没有了声息,便以为是王爷进去吓到了小姐而已,可没想到看见的却是这样的情景,霎时惊呼着扑到浅夏的身边。
“夏儿,你先跟着筱蓝她们去隔壁禅房休息一会儿,我处置了这个杀千刀的便过去陪你可好?”见筱蓝筱汐过来,萧卿墨想着待会儿自己将要用让这个男人最受不了的方法好好的折磨一番,再从他口中套出幕后主使之人,那么血腥和残酷的场面,他不想让单纯的浅夏看见。
可是,浅夏这次是真的吓得不轻,紧紧的勾着萧卿墨的脖子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哭泣,就是不肯下来跟着筱蓝她们离开。
萧卿墨无奈,也不舍她再担惊受怕,只有安抚道:“好好!夏儿不走,我就这样抱着夏儿!只是你待会儿不管听见什么都不要看好吗?”
啜泣的点着头,惊魂未定的浅夏却是知道他是要对付这个男人,并且想要从他嘴里知道主使陷害自己的人。所以,即便她确实害怕着,可就是想要亲耳听到究竟是谁要这样的来侮辱自己。
是一心留下自己,并想要离间她和萧卿墨关系的表姐?还是虽然已经回了府,却一心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呂微澜?再或者是那三个侍妾中的一个?
不管是谁,她都要亲耳听到!因而她不肯离去。
穿戴整齐的太子妃苏安染也已经在两个丫鬟的陪伴下过来,一看眼前的状况,立时白了脸色,惊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了?夏儿,夏儿你没事么?”
虽然看不清整个被萧卿墨宽大的衣袍盖住身子的浅夏,但苏安染一合计,便知道那个在萧卿墨怀中还是止不住颤抖着身子的一定是浅夏。
只是,地上还躺着一个正在杀猪般嚎着的陌生男人,令她微微蹙起了好看的眉头,疑问道:“这人是谁?为何只穿了中……呵~”
又再看到地上散乱的男子衣物,苏安染霎时惊慌的叫囔起来:“夏儿,夏儿你……”“皇嫂,你别这样一惊一乍的,夏儿只不过是受了惊吓而已!”感觉到怀中的人儿因为听到苏安染那质疑的语气而颤抖了一下身子,萧卿墨立即不悦的阻止了苏安染的咋呼。
“哦!”长长的舒口气的模样倒不像是作假,苏安染捧着狂乱的心头,却是有些担忧的看着萧卿墨。
浅夏虽然没有出事,可是起因却是她将她留了下来一起在含光寺过夜,这明着看着很好相处的萧卿墨却不知会不会怀疑是她安排的事情,当即便有些焦急的想要撇清自己的嫌疑:“三弟,这个男人是谁,你一定要好好的查清楚啊!”
狭长眼眸冷冷的扫过苏安染,萧卿墨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展现阴邪的一面,声音里更是没有一丝温度,也毫不保留对于她建议浅夏陪她一起,却遭遇这样的惊悸的不满:“太子妃不用担心,我自是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
竟有人胆子大到在这么庄严的地方想要侮辱他的夏儿,他岂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被萧卿墨冰冷无情的视线扫过,苏安染不由的打了个寒颤,竟然再也不敢看他的视线,只得暗中祈祷他快点将主使之人找到,免得怀疑在了自己头上。
只是,她心中亦是有点儿惊疑的,这件事情难道是他在暗中谋划的吗?可是,之前他们不是说好了这次只是试探么?他缘何这么耐不住的动起了这番手来,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就在苏安染寻思着一切可能性的时候,住持方丈也已经赶了过来,眼睛一瞄见禅房内的状况,睿眼一沉,立即阻止了两个小沙弥的跟进,宣了一声佛号并非常简单明了的嘱咐道:“即刻叫监寺和巡逻僧查探不相干的外人是怎么进来本寺的!”
“是!”两个小沙弥一点儿都不好奇发生了什么,当真有着六根清净的领悟,双手合十,立即领命飞奔出去办事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幸好王妃娘娘安然无恙,不然老衲愧对王爷王妃了!”双手合十,住持方丈恭恭敬敬的对着萧卿墨施了一礼,也算是对他山门中竟然放进来一个猥亵的登徒子而深表歉意和愧疚。
“有些老鼠就是喜欢打墙洞乱钻乱跑,方丈一时不查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今夜之事,本王若不查个水落石出,对各方都不好交代。”萧卿墨并不推诿的受了住持方丈一礼,并言辞灼灼的道,“佛门净地本不容污染亵渎,只是,本王却不得不在此将事情解决,因而便要得罪菩萨,借佛门宝地好好的惩戒一下这个恶徒了!”
“善哉善哉!王爷需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是无可厚非之事,但求王爷心怀慈悲,得饶人处且饶人!”出家人终究心慈,见地上那个男人还在哼哼唧唧的抱着被废了的命根子哀嚎,心中便动起了恻隐之心。
“若是他心存善念,愿意将功折过,老实的交待幕后的主使之人,本王自然是会看在方丈的面上饶过他一条狗命。但是,若是有半句虚言,就不要怪本王心狠手辣了!”冷冷的目光射向地上的猥亵男子,萧卿墨可绝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只求王爷饶了小的一条狗命……”美人连一寸肌肤都没有看见就被断了命根子,猥亵男子在胯下的疼痛稍稍缓解的情况下,赶紧趴伏在地上求饶。
住持方丈宣了一声佛号,萧卿墨冷着脸色不语,苏安染则是紧张的手心发凉,喱夜在筱汐的暗示下狠狠的踢了他的屁股:“别那么多废话,快说!”
“说,说,小的这就说,小的是这山下的农户,今儿傍晚时分在半山腰砍些柴火,有一个公子哥装扮模样的年轻男子给了我一锭金子,说是今夜的含光寺禅院里住了一位风***的大美人儿,每夜都耐不住寂寞的要找粗犷的男人,他说见我模样适合,便要小的半夜来此!”不敢有半点的迟疑,农户便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善哉!善哉!罪过!罪过!”住持方丈看一眼萧卿墨怀中的身影,心中虽然明了此女以后的际遇非凡,也知道不会是一番顺遂的,却不想还有一劫竟然是在他的宝刹中发生的,不由又有些担心她日后的道路了。
再看萧卿墨,一脸肃杀之气,虽有宝相,却也是诸多险恶等着他,当真是各有各的磨难啊!
“你休要胡说,含光寺戒律森严,各个寺门出口皆有僧人把守,你又是如何躲过众师傅的视线进得寺内的?”喱夜在萧卿墨的眼神示意下说出怀疑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