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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我帮忙吗?”吕皓冥却不以为意的继续说道,“我看你依附着的男人多了去了,我若是插手,岂不是抢了别人的风头?”
“你……你胡说什么呢?”呂微澜脸色微微一变,旋即又恢复了正常道,“就算你是我大哥,也不能信口雌黄的毁我名声。悫鹉琻浪”
“你倒还觉得自己尚有名声在么?我却已经看不见你还有一点廉耻之心了。”吕皓冥讥笑的斜睨着她,忽而语气一重道,“你别以为那日你与他在萧卿墨的房中苟且的事情没有其他人看见,若不是他位高权重,而你又是我亲妹妹,我早就喊了人来捉奸了!”
“你、你……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刷的一下,呂微澜的面色一片惨白。
“真不知道?你可要我详细的说一说那晚你是如何不要脸面的在他身下承欢的?他一个大男人,又是皇子,就算被人逮到了与弟媳私通,那最多也就是被皇上训斥几句,罚个俸,关个禁闭什么的。可你一个女子,还是堂堂相府的女儿,尽管只是个庶女,却那般不知羞耻的当着昏迷不醒的丈夫的面与人私通,传了出去你还能活着站在我面前吗?我相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啊?碛”
吕皓冥在赌,赌那个男人的身份,所以他故意的点出了皇子和弟媳这个重点。如果呂微澜纠结在那人的身份上面,那就说明那人不是太子或二皇子,但若没有反驳,一切就能接近真相。
“相府的名声?呵呵呵~”呂微澜忽然震惊之余大笑了起来,“相府的名声与我何干!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除了娘亲,府中上下哪一个将我当成正经的小姐了?作为父亲的他可曾好好的陪我吃一顿饭,说过一回话?就是你那个满嘴仁慈的亲娘,她又何曾看得起我?若不是这次她有利可图,你觉得她会心甘情愿的帮我吗?就是你,丞相府的长子嫡孙,你的眼中可曾有我这个妹妹?
此刻,你倒是厚着脸皮来对我说教了,那你也要看你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呢讧!
没错!我是与墨在萧卿墨的房中苟且了,你看见了便又如何?有本事你去皇上面前告状啊!你若去了,我便也能将你与商浅夏的奸情公布于众,我倒要看看,当我名节扫地的时候,你的小夏儿能不能全身而退。”
“我与夏儿清清白白,岂是你随意污蔑的!”呂微澜没有执着在辩解那人的身份上面,那也就是说那个皇子不是萧琀墨便是萧笙墨。
可依他对萧琀墨的了解,虽然他总是一派莫测高深的将女人当做传宗接代和泄.欲的工具,但却是与自己一般,心中深深的烙着小夏儿的影子。
只是,他比自己更能隐藏一些,从来没有将此种恋慕表达出来。
那么,他也能坚信萧琀墨绝对不可能与呂微澜勾搭成奸的想要找到那幅所谓的藏宝图。
如此一番推算下来,永远失去了封王机会的萧笙墨确实有可能会因为钱财而铤而走险的行这一步险棋了。只是,谁都没有料到,他一副温润尔雅的外表之下,心思竟是这样的暗沉。
“你说清白便是清白了吗?”呂微澜不屑的冷哼一声道,“不管是何时何地,你对商浅夏表现出来的兴趣可是只要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现如今萧卿墨成了活死人,她商浅夏耐不住寂寞,便与你勾搭上了,想来只要有人去皇上跟前吹一吹小风,你便立即被皇上下令收监了。”
吕皓冥闻言,心中却是微微一动,听她的语气,似乎知道浅夏的下落。当即,他面上故作恼怒的喝道:“呂微澜,你别欲加之罪胡说八道,谁不知道王妃现在下落不明,你就算是想要诬赖我,并坏了她的名声,没有捉奸在床,皇上那么聪明睿智的人怎么可能听你胡诌。”
“哼!你若惹急了我,到时候便会知道我是不是胡诌了!”呂微澜也不甘示弱的提高了音量,“王府的事情本就与你无关,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为妙。不然,就别怪我不念兄妹情谊,连你一起毁了。”
“你、你!好!好!算我多管闲事,以为能够说服你就此收手,别到时候被人利用了悔恨莫急!既然你这么不领情,我与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作为大哥,我只是再奉劝你一句,做人做事不要太过狠戾,不然到最后,谁也帮不了你!”得到了想要知道的消息,吕皓冥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心中却是寒意一片。
“多谢大哥!”呂微澜却以为自己将吕皓冥镇住了,不由的得意的扬唇讥笑道,“你自己只管管好你自己罢了,别到时候因为商浅夏而惹了一身的腥洗也洗不掉。而我,身在相府时没有得到你们的一点照拂,如今,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会把握,不用你操心。”
深深的再次看一眼这个已经走火入魔的妹妹,吕皓冥暗叹一声,再也不管她的转身直奔惩戒院的密室而去。
与此同时,密室中,被安排在二皇子府监视的暗卫正在向萧卿墨禀告他们的发现,两厢一对照之后,萧卿墨硬是沉吟了许久,才对着屋顶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感叹道:
“我猜想了许多人,却没有想到,想要我的命的竟然是他!而他,想要我命的关键竟然只是为了那不知道究竟存不存在的藏宝图!呵呵!可笑啊!可笑啊!当真是可笑至极!”
“我也没有料到会是他!怎么想,都觉得他是所有皇子中最不可能将金钱看得如此重的人!可终究是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那个恭兄爱弟的二皇子,那个宁愿放弃封王的机会也要娶一个平明百姓的痴情种……却是隐藏的最深的一个。
布下了呂微澜这颗棋子,从她一进门便将王府搅得鸡犬不宁,千方百计的想要将浅夏除去,不是因为她深爱着萧卿墨而想要霸占正妃的位置。而是,只有做了正妃,才有可能能够找到那幅所谓的藏宝图。
事情在这一刻这样的明了,萧卿墨除了痛惜已经没有了别的感觉。痛惜的也就是二十几年的兄弟竟然就斗不过那个叫做金钱的东西。
“如此看来,夏、呃,王妃应该也在萧笙墨的手中了!”这是吕皓冥得出的结论。
“应该就是与秦灼灼这一次的出府有关了!”萧卿墨亦是想到了这一层,“按照她早出晚归的行程,约莫夏儿就在离京城不远的地方!白日里不宜寻人,夜间我便会派人四处找寻!”
“嗯!那我也赶快飞鸽传书,让喱夜与我的人尽快回京,也该好好的部署一番,将他彻底从暗处揪出来了!”
“好!咱们双管齐下,内外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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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灼灼自那次之后许多日子不曾再出过府,没有迹象可循的萧卿墨只能命人暗中一寸一寸的地方搜寻,几日来还未见任何的消息。
立在惩戒院的院中,萧卿墨抬头仰望着夜幕中那轮渐盈凸月,即便贴了张人皮面具的脸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但那双狭长眼眸中却是盛满了担忧和思念。
不知不觉间,脚下仿似有了自己的主意的迈动了脚步,待站定时,却见自己正来到了水菡院中。
睇一眼自己一身小厮的装扮,他知道不应该在水菡院中逗留太久,以免被人发现。可是,连日来一直刻意的避过水菡院不入,就怕因为勾起对夏儿的想念而引人怀疑,终究因为人已在此而再也控制不住向着他们的寝房走去。
房中有亮光。
脚步倏地停住,萧卿墨警戒的看了看四周。
此时已是二更天,就算夏儿在的时候,他们此时也已经入睡,筱蓝筱汐两个丫头也一定是回了寝舍,那此时主人不在,却还亮着灯光却是怎么回事?
蓦然想起呂微澜一直都不曾罢手的在找字画,会不会是她不死心的又跑来了夏儿的寝房找东西了?
一想到夏儿的东西有可能被呂微澜翻得一团乱,萧卿墨便不由的一阵厌恶。
悄声靠近雕花长窗,沾了口水将宣纸戳了一个洞,向内探望,却见不是呂微澜而是筱蓝筱汐两个丫头。
只是,两人的神情非常的焦急,围着梳妆桌与床榻似在寻找着什么,一直未找到而令的筱汐几乎快哭出来的道:“小面人儿怎么会不见了呀!我记得回京前明明检查了一遍的,明明看见还在的,怎么就忽然不见了呀?”
“是啊!我也记得还在的,为何两天没有检查小姐的饰品便不见了呢?”筱蓝又一一清点着妆奁盒中的首饰珠花之类,蹙着眉道,“发钗花钿之类的却是没有少一样,就算是贼人来偷东西,应当也不会偷压根不值钱的面人儿吧?”
“就是啊就是啊!”筱汐又不死心的趴在地上朝着梳妆桌的的底下找寻,依然无果,猛然站起来突兀的道,“筱蓝,你说,小面人儿会不会是吕世子来偷掉了的?”
“嘘——你别胡说,世子偷小姐的小面人儿做什么?”筱蓝猛地一下子捂着筱汐的嘴巴,阻止了她的大声囔囔。
“可是,小姐有小面人儿的事情只有世子知道呀!什么东西都没有丢,单单就少了小面人儿,你让我不怀疑世子都不行啊!”筱汐却坚持己见。
“若真是世子拿了去到也罢了,至少世子应该不会做出对小姐不利的事情来。”筱蓝也是满面的愁容,“唉~偏生喱夜出去办事至今未回,不然咱们还能找个人商量,或者让他去问一问世子,总也好过咱们在这儿干着急。”
“那我明日去找世子问问!”筱汐却是心急的这般决定。
“你别莽撞了!王爷遇袭,小姐虽说报了平安回来,但安知暗中没有人正虎视眈眈的注意着咱们王府,你若随意出府,万一被人跟踪了可怎么好?”筱蓝考虑周详的道,“再说,世子与小姐不过是在街头偶遇,曾见过小面人儿,咱们若是不计后果的莽撞的去找了人家,万一被人瞧见,徒惹些是非,岂不是要坏了咱们小姐的名声吗?这件事情,咱们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可是,你不觉得事情很蹊跷吗?为何偏偏就丢了小面人儿呢?筱蓝,我总是有点儿不好的预感,你说会不会是跟小姐有关啊?虽说喱夜跟咱们说小姐安全了,身子也挺好,可我、可我总觉得心神不宁……”
筱汐六神无主的说着。
“筱汐,我也担心小姐,不见着她的人,我心里也不踏实。可是,如今王爷还不曾醒来,喱夜又不在,府里的谁咱们都不能轻易相信,若是莽撞了反而害了小姐。”筱蓝焦虑但冷静的道,“吕世子那咱们是不能随意的去找他的,不如明日我求了刘管家回一趟太傅府,请大公子帮忙暗中查一下,肯定要好过咱们直接去找吕世子。”
“好!我听你的!我听你的!”
之后,两个丫鬟又扫视了一眼寝房的每一个角落,再次失望的因没有找到那小面人儿,便用绸布盖上了夜明珠,掌了一盏小油灯出来。
长窗边的萧卿墨暗暗攥紧了拳头,只觉得额际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冲到两个丫头面前,问一问那小面人儿是怎么一回事?与吕皓冥又有什么关系?
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只是自己掐了自己的手心隐隐生疼。
隐身在黑暗中,看着两个丫头转了个弯,消失在去往后院寝舍的回廊转角处,萧卿墨握着拳对着墙壁狠狠的打了一拳。霎时,泛白的手指关节处被蹭破了一层皮,隐隐有血丝泛出。
不行!这件意外听见的事情,就像是碍人的鱼刺哽在喉间,刺得萧卿墨心里难受之极。
拳头从墙壁上收回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就像是离弦的箭矢一般,在夜色中飞快的消失不见。
半盏茶的功夫,萧卿墨已经窜进了丞相府吕皓冥的房间之中。
而此时,吕皓冥的手中正把玩着一个小面人儿,倏然见到萧卿墨气势汹汹的闯进自己房中,他惊愕之余先欲将手中的面人儿藏进袖袋。
可萧卿墨在第一眼看见这个小面人儿之后,妒火中烧,一言不发就向着他欲夺他手中的面人儿。
虽不知道萧卿墨这是受了什么刺激,或是知晓了什么,但见他一上来便是要夺这个寄托着他对小夏儿唯一念想的小面人儿,吕皓冥自然亦是不肯的。
于是,二人又你来我不往,一个要夺,一个偏生不给的在房中打斗了起来。
只是,不一会儿之后,便又觉得房中狭隘,施展不开手脚。便又打进了比较空旷的院子里,而趁此时机,吕皓冥已经将小面人儿妥善的放进了袖袋之中,放开了手脚对着萧卿墨攻来的招数见招拆招,并很是茫然又气愤的问道:“你这是发什么疯啊?怎么一言不发就打人你?”
他们二人的功夫原就不相上下,一本正经的较量下来谁也讨不了谁的好。
“将夏儿的小面人儿还我!”萧卿墨招招对着吕皓冥藏着小面人儿的袖袋进攻。
虽然,他与吕皓冥是至交好友,也知道吕皓冥暗中恋着夏儿,可是,一想到他居然进了他们的寝房偷了夏儿的小面人儿,萧卿墨就醋意大发。
“什么、什么小夏儿的面人儿,我没听明白~!”吕皓冥微微一怔,不知道他怎么就晓得自己手中的小面人儿就是小夏儿的小像,狡辩之余,一个没注意就被萧卿墨趁机揍了一拳。
霎时,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了起来,嘴里头还尝到了一些血腥味。
这家伙,手下一点儿都不留情。
“那方才手中拿着的难道不是夏儿的小面人儿吗?你是不是男人,做了贼还狡辩!”看出了吕皓冥的心虚,萧卿墨的妒火更重,一边说着,手中的拳头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快将面人儿还我!”
听他这样说,吕皓冥知道再狡辩也没用,干脆就赖皮的道:“小面人儿凭什么给你,这是我自己去摊点上找人捏的,你想要你不会自己去捏一个,做什么来抢我的?”
人都被你捷足先登的霸占了,却连一个看不出面相的小面人儿也不准我拥有,你也太霸道了点儿吧!吕皓冥如是想着,越加的不愿意将小面人儿给他了。
“你、说你是自己去摊点上捏的?而不是从夏儿的寝房中偷的?”虽然被嫉妒冲昏了头,但好歹耳目还算聪明,萧卿墨微微一顿,放缓了手中的攻势。
“偷?”吕皓冥也听出个重点来了,“你是说夏、咳,王妃自己的那个小面人儿被人偷了?”
果然是有两个。
两人虽然都不约而同的住了手,但萧卿墨看着吕皓冥的眼神非常非常的不友善:“你知道夏儿有小面人儿?”
啧啧!顶着一张没有表情的人皮面具,但眼神犀利的像是要将人吞了似的燃烧着一片妒忌之火,看来这个男人的气量当真是小的很。
呃!好吧!如果换了自己,也不希望别的男人拿着自己妻子的小像的吧。
不过,现下的时候,脸皮厚的才能生存,都你被人夺了所爱了,就算是保留一两样爱慕之人的小玩意儿,总也说得过去吧。
所以,这样想的吕皓冥一点愧疚之情都没有,更是打着继续保留小面人儿的主意。
“我确实见过王妃有个小面人儿,所以,我便也照着叫人做了一个!”将袖袋中的小面人儿好好的拢了拢,以防方才太过匆忙没有放好,万一掉了出来可就便宜面前这个羡慕妒忌的男人了。
“既是照着夏儿的模样做的,就该还给我!”萧卿墨也是个脸皮厚的,见他承认,长臂一伸,手掌一摊,天经地义的说道。
“这是我的,凭什么给你?”吕皓冥自然是死活都不肯给,且技巧的转移了萧卿墨的注意力,“不过,据我所知,小面人儿的事情除了我,便只有王妃主仆三人才知道了。既然有人将小面人儿偷了去,那就说不定是夏儿在向咱们传递信号呢!”
“你的意思是,这是夏儿叫人来取走的小面人儿?”冷静下来,萧卿墨认真的思考着,“只是,就算是她叫人来取走了小面人儿,最多也就是让咱们知道她如今还是安全的,却还是没有办法告知咱们她所在的具体位置啊!”
而且,想到若不是今夜他实在扛不住对夏儿的思念而不知不觉的进了水菡院,也不可能听见两个丫头的对话。那夏儿这一举到底有何意义呢?
“虽然不能传达她现在的具体方位,但我想,她一定是想要向我传达她就在附近不远处这个讯息。”吕皓冥分析道,“并可以通过这个告诉咱们,带走她的人是咱们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