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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侧,毒妃撩人,算计(万更)
扳倒了苏安染,送走了紫醺,浅夏的身子也在渐渐的恢复当中,再加上因着重新获得了萧凌墨的爱恋而恢复了愉快心情的上官多多,内眷们这边倒是有了一些暂时的轻松气氛。ai悫鹉琻
但是,相较于后宫的平静,前朝却是明争暗斗的风气云涌。
鉴于萧承昊还未见醒来,朝中已经平分成了两方势力。一方是极力要促成萧琀墨单独监国的皇后兄长国舅和丞相一党。一方则是保持着在皇上没有下旨的情况之下,还该是萧卿墨与萧凌墨、萧宇墨辅佐太子萧琀墨的这一建议的保守派商太傅一党。
两方势均力敌,每日必在朝堂上一番唇枪舌剑的争执辩论,面红耳赤的争持不下。
只是,在萧卿墨三兄弟看来,事情的诡异之处竟在于萧琀墨似乎对坚持单独监国一事的意见并不是很热衷。甚至有几次在议完政务过后,见大臣们还在争论不休,干脆就以还有奏章要批阅,或是还要侍疾等等借口,领了他们三兄弟就当着争得起劲的文武百官们的面走人了,当真是令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睃。
当然,因为苏安染一事,萧琀墨因着萧卿墨知晓了自己暗中喜欢着浅夏的事情而觉得汗颜,一般情况下,从不与萧卿墨单独在一起,更是避嫌的再也没有踏进衡梧宫一步。
这一日,轮到萧琀墨侍疾,三兄弟一边状似随意的散着步,一边面上带笑却是谈论着非常严肃的问题。
也不是他们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谈大事,实在是自浅夏那一次的遇害事件之后,商绯然无意间探知了衡梧宫外围被沈凝芷派着监视的人的数量,还真是多的有点惊人了鹉。
因而,为了安全起见,只要是谈论大事的时候,他们便假借着散步边走边谈。
因为只有这样,沈凝芷才不会有太多的怀疑。更因为这样,他们反而能够避开暗中监视的人,所以,他们散步的路线也都是视野开阔的空地。连一棵树,一根木桩子都没有的地方,饶是你轻功卓绝,隐藏气息厉害,也不敢太过靠近他们。
话题自然是围绕在萧琀墨这几日非常消极的表现上面,萧宇墨百思不得其解的说道:“难道是因为他心爱的女人被太,啊,不对,被苏秦仪害死了,所以他便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你当他是跟三哥一样的痴情种子啊,女人对他来说只不过就是玩物而已,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女人就变成这样了!”萧凌墨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深沉的说道,“依我看,他一定是因为在暗中耍着阴谋,面上却故意的表现出不在乎,为的就是让咱们放松警惕。”
他后面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但萧卿墨就是觉得他的第一句听着有些别扭,忍不住削了一下萧凌墨的手臂道:“什么叫做不跟我一样啊?”
“呵呵呵!”始觉方才一激动拿三哥当例子了,萧凌墨赶紧摸了摸头,干笑两声,但又觉得自己说的话真是不错的,便又嘴硬道,“不过,三哥,我也没有说错不是,你为了三嫂那疯狂的恨不得杀人,又恨不能陪着一起去了的狂野表情,可不是我一个人胡说出来的,是所有人都看见的。”
睨一眼抿嘴偷笑的萧宇墨,萧卿墨没好气的瞪着萧凌墨道:“我看你最近大概和四弟妹生活的太有滋有味了,少不得我待会儿回去让夏儿在你媳妇面前给你‘美言几句’,也不枉你这般夸赞于我!”
“啊!别!三哥算我说错了还不成吗?”如今不再畏畏缩缩,还喜欢给自己泡茶,做拿手的南方小点心,并陪着自己一起小酌一点桂花酒,偶尔还会唱几句从宫里的歌姬那里学来的小曲儿的上官多多,可说是已经牢牢的抓住了他这个大男人的心,哪里舍得被人破坏了好氛围呢。
所以,赶紧认错是最要紧的事情。只因为,三哥的那位宝贝三嫂,鬼主意特别多,搞不好还真将温柔体贴的多多给教坏了呢。
“呵呵!我只当四哥永远会是咱们几兄弟中最能理智的看待感情的呢,不想这一旦陷入进去了,却是比咱们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萧宇墨立即大声的调笑着萧凌墨,惹得萧卿墨也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三人才稍微的放松了警惕,不约而同的说了一声:“好了!人走了!”
原来是他们正在谈论萧琀墨的时候,路过一座假山,假山后面人影晃了一下,三人都立即警觉的换了安全的话题。
那人大概是见他们三人真的不过是闲聊,一闪身便又偷偷离开不再跟踪了。
“呵呵,没想到那人的胆子忒大,这么明显的跟踪还只当自己没有暴露。”萧宇墨不屑一顾的有些看不起那个暗中跟踪的人。
“只是,他们既然开始跟踪了起来,想必那女人已经开始有所动作了!”正事上面,显然还是萧凌墨要比萧宇墨更谨慎些,也想得远一些,而他自知道了沈凝芷居然还不要脸的跟一个太监有那么丑陋的一腿,就直接不叫母后了。只见他凝着眉问萧卿墨,“三哥,那一月红的药效是不是快要发作了?”
“嗯!算算日子,也就是在这几日中了!”萧卿墨点了点头,“所以,那女人应当更加严厉的防范着咱们三兄弟了。”
自己这样一说,忽然,脑中闪过一道灵光,恍然的道:“看来,我府中也该清理一下了!”
“怎么说?”两兄弟立即问。
淡淡的笑了一笑,萧卿墨道:“我原道那任晓伶是不愿意离开王府,怕一旦被我休离便再找不到好的依靠。所以,便去夏儿面前请求夏儿说服我不要休她出府,还暗中让她父亲任御史全了我不愿意与夏儿分离的心。却不想,竟然是感激错了人,反而是落入了那女人的圈套了。”
“三哥的意思是说,那女人是故意让咱们都夫妻进宫的,只为永绝后患?”萧宇墨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只觉得今年的深秋怎么这么冷。
“恐怕是的了!”萧凌墨也明白了沈凝芷的恶毒用心了,“三哥和五弟妹都是有了身孕的人了,如果没有人提议一起进宫,万一宫变的话,按照咱们自己府中的一些小势力,说不定能够安全的将女眷们安排出去。那么,势必是留了一些后患了。而按照那女人眼中揉不进一粒沙子的狠毒个性,自然是将咱们收拢进来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来个一网打尽更能让她放心和安心了。”
“是啊!可笑的是咱们还沾沾自喜能够与心爱之人在一起呢,却不想早已经钻入了别人的圈套。”萧卿墨冷笑。
“哼!要不是三哥身边有个陈御医,咱们可真就成了瓮中之鳖了!”被算计的滋味定然不好受,萧宇墨恨得捏紧了拳头,若是此刻就时机成熟,他一定冲进坤宁宫将沈凝芷打得满地找牙。
“三哥,那父皇他能否在预定的时候醒来?”萧凌墨亦是摩拳擦掌,等着萧承昊醒来的那一刻,将那个贱女人一顿好打,才能解心头之气。
“嗯!约莫是可以的!只是,希望那女人和李德禄不要太早发现父皇的身体已经有所好转,不然,就怕他们另下狠手了!”最后的紧要关头,看来还是要更加严密的防范着了。毕竟,他感觉自己还是有些儿小瞧沈凝芷了。
“嗯,轮到咱们值侍疾的时候,一定会多加防范的!”这个时候,萧凌墨与萧宇墨是十分的敬佩着那个假扮成喱夜的陈御医的,因为他不但能帮萧承昊解毒,还能在解毒的同时喂下一种能够令人昏迷,但又不会伤害人身体的迷.药。
当真是令人不由的感叹,经过垂死挣扎的人,似乎是开了灵窍,一下子变得聪慧无比了。
“嗯!那咱们也该与府中通了消息,让他们做好准备,与那女人的较量可是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此时的萧卿墨已经做好了打硬仗的准备,实在是因为沈凝芷那个女人太过厉害,竟然早早的就计算到了这一步,将人安插在了自己身边。
此时,回过头来想想。当时的二哥一事,恐怕也是这沈凝芷暗中扇的风点的火了。
沈凝芷啊沈凝芷,在父皇面前,你又多了一条罪状了!
“好!那咱们不如此刻便光明正大的出宫回府,就说帮嘉儿她们取些东西来!”萧宇墨他们虽然也在府中养了一些属于自己的人,但毕竟是从来没有过什么想法的,只不过是为了保卫皇子府而已的。
所以,不若早就因为想要报仇而精心训练了一批禁堂暗卫的萧卿墨一般,只要发个暗号,便会有暗中保护的人出面回去传消息,他们两个却是要自己跑一趟的了。
“嗯!也对,相比于夜里还要瞒过耳目出宫反而引人怀疑,还不若此时光明正大的出宫,倒是不能引起那女人太大的怀疑。”萧凌墨也赞同的说道。
“那咱们就先回衡梧宫稍微演一下戏,倒是要比此刻就走更让人放心。”萧卿墨笑着提议道。
所谓的回衡梧宫演戏,便是让两个弟媳说是她们想要什么什么的,岂不是更加的让人信服了么?
至于他嘛,时机也是差不多了,该偶遇一下公主,好好的培养一下感情或是其他什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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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专供妇科千金的刘御医还真是有着一把好手的,浅夏如今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胎儿在腹中亦是平稳了下来。当然,为了安全起见,人还是必须要卧床才比较保险。
老四家的上官多多和老五家的秀嘉儿因为听了夫君的嘱咐,最近是越发的不敢去外面胡乱走动,便时常的到浅夏的寝房中陪着她说说话聊聊天,一天也很是容易打发的。
只不过,今日的寝房中,却是不请自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得意洋洋的等着浅夏得瑟得很。
“公主怎么有空过来?快请坐,筱汐,奉茶!”靠在床上的浅夏也不在意这个娇蛮公主看见自己不行礼的坏习惯,只是浅笑盈盈的吩咐着筱汐。
“哼!本公主没空喝茶!”骄傲的小下巴高高的扬着,萧染墨眼中没有浅夏,自然也就没有上官多多和秀嘉儿,非常颐指气使的对着两位皇嫂道,“你们出去,我有事情和她说!”
俩妯娌一愣,脸上自是有怒容闪过,暗道一个野种竟然敢这么对待自己,真是太过放肆了。但随即一想,只让她再嘚瑟个几天吧,待事情爆发了之后,且看她如何自处。
浅夏看了一眼俩妯娌极力忍着的怒气,也不恼萧染墨的嚣张,只道:“公主,多多与嘉儿都是自家人,你便不要将她们赶出去了,有什么话就只管说罢。”
“哼!你不让她们出去,可别怪我不给你面子,让你下不来台啊!”其实,此时的萧染墨巴不得有更多的人知道自己与萧卿墨的事情呢,见浅夏主动留下了两妯娌,心里正得意着很呢。
浅夏依旧好脾气的笑着:“无妨的,既是自家人,就是在自家人面前丢脸也是无碍的!”
“哼!”一开口就习惯着哼着,萧染墨得意的再次仰高了头,不过,此时脸上却是染上了一片红晕,然后理直气壮的对浅夏说道,“我告诉你,你生完孩子过后,便自请下堂吧。那样,本公主便看在三哥的面子和孩子的份上饶你一命,不然,后果自负。”
“哎呀!公主此话何意?为何要我自请下堂,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浅夏闻言,惊惧的扯了心口的衣襟一把,一脸的茫然和害怕。
一旁端坐着的上官多多和秀嘉儿亦是不可思议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很是奇怪的看着萧染墨,不知她此话何意。
而护主心切的筱汐自然是像护着小犊子一样的护着自家小姐,很不客气的瞪着萧染墨道:“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虽然你是王爷的妹妹,但王爷府中的家事,还轮不到公主你来插手吧?而且,我家小姐做错了什么,凭什么生完世子后就要下堂求去?”
“啐!世子?你一个小小的贱婢倒是心宽的很呢,还指望你主子肚子里的是世子,真是要笑死人了!”终究就是一个刁蛮不讲理的公主,萧染墨没在主题上继续,反而不屑起了浅夏腹中的孩子了,“就凭她,能够一举得男,别说出来笑死人了!以本公主看,没有生个歪瓜裂枣也就算了,还指望生个世子,真是心比天高呢!”
浅夏实在是有点汗颜,她不该是过来跟自己说那件事的吗?怎么被筱汐一插嘴,就转移了话题呢?
虽然,看着她在这儿一个人自说自唱的也能打发一些无聊的时光,但为了自己腹中的宝贝和嘉儿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尽快的将话题引回来吧。
藏在锦被中的手,轻轻的拧了一下大腿内侧,霎时疼的水眸中一片氤氲之气。用力的再眨一下眼睛,两行清泪就这样滑了下来。
微带着哭腔的声音添了几分柔弱,浅夏喏喏的问道:“公主,你缘何这般说话,可是王爷对你说了什么?还是御医说了我腹中的不过是女孩,王爷便嫌弃了?”
提到萧卿墨,萧染墨的心思总算是被拉了回来,没有再跟筱汐纠结孩子的性别问题。何况,此时见浅夏服软的眼泪巴巴,心里越发的得意了,很是不屑的道:“反正,你个贱命肯定是生不出儿子的,三哥他早就对你不抱希望了!所以,我腹中一定会怀着三哥的小世子的!”
说着,又得意又羞涩的抚了抚自己的小腹。
“啊?——”寝房中的另外四人同时惊呼。
上官多多和秀嘉儿拿着很是怜悯又难以想象的视线在浅夏与萧染墨之间来回的打转,筱汐要是不碍于身份的话早就恨不得上前狠揍萧染墨一顿,而浅夏此时的眼泪流的越发的多了,啪嗒啪嗒的仿佛开了闸泻出的洪水,一会儿便将锦被的头端淋了个通透,还要哽咽着求证:“公主,你、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哼!你那么聪明,干嘛还要明知故问的自欺欺人?你看看,你这个蠢蛋丫头都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萧染墨一边手抱着肚子,一边鄙夷的看着看来是不肯承认事实的浅夏,“那我就行行好,明确的告诉你吧!昨夜三哥是不是半夜才回来的?然后还骗你说是忙公务什么的?”
“公主如何得知?”即便眼泪流的哗啦啦,浅夏还紧紧的憋着不愿痛哭出声。
“哼!我当然知道了!”沾沾自喜的睨了浅夏一眼,想起昨夜的旖旎风光,这时候的萧染墨倒是知道了一些羞涩,“因为,三哥昨夜与我成就了好事!”
“啊——”俩妯娌再次惊呼,悲悯的看着浅夏,筱汐恨得牙根紧咬,恨不得将萧染墨一口吞下。
浅夏则是在亲耳听见这样的事实之后,终于控制不住的“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还因为背了气,差点就晕厥了过去。
“你个不要脸的***蹄子,勾.引自己的亲哥哥,居然还有脸来小姐面前胡言乱语,你快滚出去!滚出去!”筱汐是气得发癫了,此时哪里还管得着萧染墨是不是公主,猛地上前推了萧染墨一把,只想要将她赶出去,免得越加的气到自家小姐。
看着筱汐这么彪悍的一面,上官多多和秀嘉儿差点就要对着她竖起大拇指了。但这个时候,还不能这样,只能极力的憋着笑,哀怜的看看浅夏又看看萧染墨,倒是让人分不清,她们到底是可怜浅夏还是可怜萧染墨。
但其实吧,她们还是在可怜萧染墨的,因为真心的觉得被三哥三嫂这对夫妻算计的人可怜的紧。
“你个死丫头,竟然敢赶本公主走?还竟然敢推我?”脚下一个踉跄的萧染墨还沉浸在昨晚的甜蜜中呢,一个不防备被筱汐推得差点摔个四脚朝天,自然是也惹了她的公主脾气。一个站定后,就指着筱汐直骂,“你知不知道,本公主的肚子里说不定已经有了三哥的骨肉了,你要是将本公主推得摔倒了,将孩子摔没了,看三哥会不会砍了你个贱丫头的头去喂狗。”
妯娌三人不由的汗颜,这个娇蛮公主看来还真是不知道礼义廉耻是什么了。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与人私通之后还这么光明正大的吵吵,当真是让人不但为她自己感到羞耻,更为沈凝芷悲哀啊!
看来,太监的种子果然就算是顶着皇家的光辉头衔,还是比较下贱的呢。
“筱汐,你过来,不要顶撞了公主!”鼻音还真是有点浓,锦被下的手不停的揉着被自己掐的着实有点儿疼痛的大腿,浅夏服软的说道,“王爷既然喜欢上了公主,那也是他的自由。但想来他会念在孩子的份上,一定会好生安排咱们主仆的,你就不要再闹了!”
见筱汐愤恨的瞪着自己,但还是乖乖的回到床榻边,两主仆抱在一起痛哭了起来,萧染墨这才满意的哼了哼道:“商浅夏,算你识时务,不然,本公主一定不会饶了你的丫头,也会让三哥再也不管你,早早的将你休离的!”
看到她们主仆吓得再也不敢回嘴,另俩妯娌更是目瞪口呆的怜悯的看着她们,萧染墨这才满意的仰着头,精神抖擞的离开了。
“那个,三嫂,你、你别介意!”为了外面看热闹的某些人,上官多多与秀嘉儿还得憋得辛苦的继续演戏中,“那个、那个,公主说不定是在跟你开玩笑呢!”
“是啊!三嫂,哪里有亲生兄妹还能做出那种不知礼义廉耻的事情来的!”秀嘉儿倒是入戏很深,眼中也闪了点点泪花,但其实是因为憋笑着太过厉害,反而出了眼泪了,“依我看,不过是公主闲着无聊开的一个小玩笑而已。”
“我也不愿相信的,可是,昨夜你们三哥回来时确实有些异样,”一边抹着眼泪,与筱汐抱在一起时狠狠的笑了个够的浅夏换上一副哀伤而怀疑脸色,“而且,身上亦有着淡淡的脂粉味。虽然看起来应当是沐浴了过后才回来的,但因着我怀孕至今再也没有用过脂粉,所以,还是能够闻出来。他、他竟然不知廉耻的与自己亲妹妹干下那等丑事,这让我以后如何自处,情何以堪啊!”
“这……”俩妯娌当即无语,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了。毕竟有时候,女人的直觉是很灵的,何况那个公主还这般大摇大摆,毫不知耻的过来显摆了呢。
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了!唉!她们只能无语问苍天,为这个三嫂长叹一声,感到不值了。
而闹腾了着许久之后,萧卿墨办完正事回来了,自然被浅夏好一顿闹腾,生生的被赶出了寝房去了。
话说得意洋洋的萧染墨一回到自己的寝宫,便被正端坐在自己寝宫里阴沉着一张脸的沈凝芷吓了一大跳。
但随后,又欢快的依着沈凝芷撒娇:“母后,您怎么过来了?今儿没有去陪父皇吗?”
“我再不过来,你是不是要将整个皇宫给拆了,丢人给我丢得满天下了?啊?”想到自己刚到承乾宫,人还没坐定,还没问院首萧承昊的状况呢,就有自己暗中训练出来的暗卫来禀告说公主正在衡梧宫大闹,而内容竟然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当时便气得恨不能冲进衡梧宫去。
最后,还是秉着理智,先过来等着这个让人没法省心的丫头回来。事情可是到了最后的关头,她可不能在好不容易就要成功的时候,还被自己的宝贝女儿给坏了大事。
到时候,恐怕就算是自己帮着儿子尽早的夺得皇位,自家儿子那个跟萧承昊一模一样的倔脾气上来可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母后,我怎么了嘛?你就这样生气!”感觉到沈凝芷今儿的火气挺大,换了寻常的孩子,早就被威仪的母后吓得噤声了,可是萧染墨不是一般的孩子,而是被娇惯得无法无天的孩子。所以,只是从沈凝芷的身边站开了一些,还噘着嘴怪沈凝芷无缘无故的骂自己。
“还怎么了?”沈凝芷简直是气得快吐血,要不是这是心爱的表哥唯一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任着萧承昊将她宠成这个德行,如今后悔还真是有些来不及了,“你问问你自己昨晚做的好事,以及方才去衡梧宫丢的人。”
“我怎么丢人啦?”骄横公主不依的狂叫了起来,“怎么算是不做好事啦!我喜欢三哥,可三哥对我总是若即若离的只当我是妹妹,所以我才将他叫到宫里,给他下了药了。可是,我若不这么做,三哥怎么可能服软?怎么可能答应为了保护那个商浅夏臭贱人而与我在一起!”
原来还是这丫头下了药才收服的萧卿墨,听到这关键的一句话,沈凝芷倒是稍微镇静了一些。本来她还担心是不是那个奸猾的萧卿墨发现了什么,故意的引诱了宝贝女儿的,所以她才会气急败坏的过来兴师问罪了。
虽然,这种事情上面,还是女儿家吃亏了一些,而那个萧卿墨,在他们起事之后势必要除去的。但到时候染儿身为长公主随便放出个风声招驸马,便一定会有许多大臣的儿子想要亲近新皇而提亲的。
到时候,只要在新婚当夜,为染儿准备一些鸡血,洞房夜也就糊弄过去了。所以,如此打算的沈凝芷也稍稍的解了气,便将萧染墨拥进怀中慈祥的道:“好啦,染儿莫恼,母后这不是怕你吃亏了吗,才会生气的!乖乖!不生气了啊!”
伏在沈凝芷怀中的萧染墨暗中吐了吐舌头,对萧卿墨是无比的佩服。
原来,昨夜两人欢好了过后,萧卿墨出去洗了个澡,然后再回来时便对她耳提面命着让她说,今日若是遇上母后生气,便要说是她下了春.药才成就了好事的,不然母后一定不会同意他们俩人在一起。没想到,还真是被萧卿墨说中了,这下她觉的以后等自己及笄,商浅夏生完孩子,她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嫁进王府了。
可怜这两母女,都在算计着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面,却是没有想到自己反而是被算计的那一个。
“对了,染儿,你父皇最近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了!为了免得在宫里传出闲话来反而妨碍了你与卿儿将来的好事,你最近就乖乖的待在宫里不要随意出去乱闯知道吗?”沈凝芷这么说,其实是为了防止事情闹大,疯言疯语的传到萧琀墨的耳中,到时他要较真了起来,便坏了她与李德禄之间筹谋了这许久的计划了。
“为什么呀?我要天天和三哥在一起!”昨晚上的三哥可是非常的勇猛的呀,更是体贴备至,令得她非常的享受和快慰,初尝甜蜜的她怎么可能忍受寂寞。
“染儿听话,你不能这样胡来,传了开去还当你压根就不在乎你父皇的身子呢!所以,有空的话,便多陪陪你父皇,不然,若是你父皇没了,你再向谁去撒娇啊!”沈凝芷是笃定萧承昊时日无多了,为了不让萧琀墨起疑,她便只有将萧染墨放在人来人往的承乾宫,才能约束住她了。
而她,自然也是要尽一份妻子的心,在他最后的日子里,多陪陪他。当然,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要监督着萧卿墨那三兄弟,别让他们在最后坏了好事。
萧染墨心中虽然非常的不以为然,但面上还是乖顺的点着头。
因为,在她看来,现下的时候,没有人比萧卿墨更为重要。虽然父皇醒着的时候很疼宠自己,可是,母后不是说了他即将要死了吗,那也就表示以后她也不用父皇照应了,假惺惺的守在龙榻边也没有多少意思不是。
还是趁着与她的三哥如胶似漆的时候,多培养培养感情,多联络联络肢体上的接触,早日怀个孩子才是最紧要的事情。
于是,一个想着不让萧染墨再接近萧卿墨,一个却是暗自策划着怎样能够掩人耳目的夜夜与心爱的人翻云覆雨。
母女俩果然是如出一辙的薄情寡信之人,当真要为萧承昊不值不平啊!
还有可怜的某人,只觉得背脊上寒意直冒,真是有些担心自己被压榨的精尽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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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时分,天空中飘起了毛毛细雨,然注定是一个多雨之秋的皇宫中亦是有人不甘寂寞的冒雨乱窜。
一个黑色人影快速的闪入一座寝殿之后,那主寝殿的夜明珠便被覆上,不多时,***的急促呼吸和运动声响便悄然响起,一番颠鸾倒凤的戏码在寂静的宫中上演。
而衡梧宫里似乎也有黑影出没,只不过,人家未雨绸缪的在两间寝殿之间悄悄的开了一个门,待门外监视的暗影离开后。某个妖孽狡猾的男人,随便抓了一些衣物在被子中拢了个人形,然后便悄无声息地潜进了隔壁的房中。
正好眠的浅夏被萧卿墨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睡意迷蒙着问着已经钻进了被窝的狡猾男道:“你不是说要去庆禧宫中那里晃一晃的吗?怎么没去呢?”
“我忽然就改主意了!”虽然不能抱着夏儿做适当的某种运动,但真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白白浪费了与夏儿相拥而眠的美好叶晚,还真是太对不住自己了,“黑钢约莫已经开始享乐了!”
“你人在这儿,庆禧宫却出现这个男人,这不是让沈凝芷产生怀疑了么?”在他肩窝处找一个舒服的位子枕着他的手臂,浅夏的意识虽然还有些迷糊,但该想到的事情还是想到了。
“萧染墨既是偷偷给我传递了消息,邀‘我’半夜过去,自然是不会在沈凝芷面前说出来的。而我晚上都没有出门的消息却是要传到沈凝芷耳中的,不然,那贱人将来真要缠上我了可怎么办!”
所以,萧卿墨便说自己忽然间改变了主意了。因为,这样便是绝佳的主意,嗯嗯,可谓是一举三得。骗得萧染墨的心意,堵住沈凝芷的耳目,自己则不用跑来跑去的大看激情戏。
啊!也可说是一举四得,因为光棍了半辈子的黑钢总算是尝到了女人的滋味,而且还是一朵娇嫩的花儿。
唔~考虑一下,若是忠心耿耿的黑钢有心将萧染墨据为己有的话,他不防睁一眼闭一眼的等事情完美结束后,就将她送给他好了。
呵呵呵!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你倒是考虑的周全!”浅夏不由低笑,随后又黯然,“只是有时候想想,萧染墨她终究无辜,累她清誉受损,总有些于心不忍。”
“你于心不忍,她却是想要从你手中将我夺去,还那样不知羞耻,简直与她母亲蛇鼠一窝,叫人看了恶心。”萧卿墨却是非常的不以为然。
也不能怪他冷血狠毒,实在是前有沈凝芷暗害母妃的大仇,后有不知廉耻的与太监偷情,且还厚颜无耻的生下孽种的大恶,现又有想要杀害发夫的大罪,轻易的饶了他们那群不要脸的简直是天理难容了。
“嗯!”浅夏低应一声,想想也是这个理儿。其实自己也不算是什么好人了,对于觊觎自己男人的女人,她不是也下了狠手了么?只不过有些事情不愿意污了自己的手而借用了外力而已。
“反正夏儿你什么都不要想,只要在这里安心的养着身子,我保证再要不久,那对奸夫淫妇和孽种就会受到他们应得的惩罚。”恨毒了沈凝芷,所以,萧卿墨即便说话的声音很小,但咬着牙关的说话的模样泄露了他心中滔天的恨意。
浅夏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前胸,抚平他心中的怒气,低柔的道:“嗯!我会在这里期待你的好消息,绝对不会再让自己和孩子处于危险之地的!”
对于大事便是想要足够的信任自己的男人能够处理好,然后安静的待在自己该待的地方,盼着他胜利回来。而女人,就像她自己说的,只要安静的待在原地,等着男人带来好消息然后将自己接走便是了。
“四弟妹和五弟妹不如你思虑周全,也不若你胆大心细,你也要花费些心力好好的照应着他们。毕竟,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哥哥,也可能再会失去一个,而这些弟弟,却是希望我能够护住他们!”
浅夏明白萧卿墨的意思。
当萧承昊醒来,沈凝芷与李德禄的事情一旦被揭露出来,那萧琀墨就算是长子嫡孙,势必是要被他母亲给牵连,虽然不至于会丢了性命,但总也不可能再享有皇子的特权。
而若是他参与了沈凝芷他们的阴谋,那即便是皇上的嫡子,总也逃不开最坏的刑罚了。
虽然,他们这三个弟弟,包含以前的萧笙墨,与萧琀墨一直有着隔阂,不怎么愿意亲近。但骨肉亲情总还是存在着的,真要到了关键的时候,总还是会有一些牵念。
就比如此时的萧卿墨心中的不舍和担忧。
“卿,你放心吧!我会与多多和嘉儿共同进退的!只要你们能够回来接咱们,咱们便会比谁都珍惜自己!”给予他保证的同时,也是期待着大事来临的那一天,他们几个也能将自己保护好的安然回来。
“嗯!一定!”萧卿墨是那种有十足的把握才会做事的人,因而很是肯定的点了头。
夜越来越深了。
庆禧宫中的人影再次出现,却是悄无声息地离开。
而衡梧宫中,浅夏和萧卿墨交颈而眠,呼吸匀畅的进入了梦乡。
人只有在好眠之后,才有精神应对第二天的一切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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