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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薇紧紧地抓住南风的手,小声地问道:“妈妈会没事吧?”
“没事的,我想也许是好事!”
“好事?妈妈她……”
“你想啊,对于这样突职其来的刺激,你妈妈应该会彻底清醒。她一直都把自已锁在往事里,胡子轩……你父亲,就是开启她脑袋的那把钥匙啊!”
凌薇松了一口气:“还要先听蓝医生怎么说。”
这时,蓝医生带着护士拉开门走了出来。她上前急切地问道:“蓝医生,我妈妈怎么样了?”
蓝医生神态自如地说道:“放心吧,你妈妈咪情况良好,大脑皮层十分活跌。我想她这次醒来,应该是真正的清醒了!”
“那她,现在……”
“我们给她注射一针帮助她安神镇静帮助睡眠的药,让她好好地睡一觉,醒来之后,好精神接受新鲜的人和事啊!”
凌薇把头靠在南风的怀里:“那……真是太好了!”
这时,在旁边一时着急地胡子轩终于明白过来,双眼看向凌薇:“你是……你是……你是丹丹的女儿?”
凌薇抬头看向胡子轩,小声地对南风说道:“也许我早就应该发现,我其实长得肖似胡子轩,只是,我们从来没有朝着这个方向想过啊?”
凌薇微笑着对胡子轩说道:“为什么我和李茹长得并不相像呢?”
胡子轩伸出一只手,颤抖着又缩了回去:“凌薇,你也是……”
凌薇含泪地说道:“你的女儿……”
胡子轩惊喜叫道:“我的女儿?”
南风温和地提醒道:“胡先生,我想可以请你们验一下DNA,看看配对情况?”
胡子轩激动地点点头:“哦,对,对,那马上就验。”
凌薇迟疑了一下:“又要验啊……抽血……”
“薇子。不过,你们其实长得还是有点像。”
凌薇低下头:“不是有一点像……以前经常见面,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呢?不然的话,也许可以早一点把事实的真相找出来了!”
“如果世上有那么多早知道的话,就不会留下很多遗憾的事了!”
“妈妈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啊?”
“不会很久的,这样的冲击太大了,也要让她有一个缓解的过程,对不对?你妈妈暂时还不会醒,我们不如到隔壁饭店去用晚餐吧?”
福格尔和胡子轩都把目光从玻璃窗前移了过来:“好……”
南风扶起凌薇,对福格尔和胡子轩说道:“外公,胡先生,我们走吧!”
饭店餐厅里,大家刚落坐,胡子轩就忍不住问道:“凌薇,你……怎么会是……记得当年李茹带你来家里玩的时候,听你说是孤儿啊?”
“妈妈当年生下我以后,就疯了。所以,我被送进了孤儿院,是南风好容易才找到我的外公,然后才找到了妈妈,并把她接到了这里来治疗的!”
胡子轩很肯定地说道:“凌薇,那你是我的女儿!”
“要看DNA……”
胡子轩激动地说道:“不用,看你和我的相貌,都已经说明问题了。凌薇,难怪当初我一见到你,就那么喜欢你,原来你真的是……真的是我的女儿啊!”
凌薇眨了眨眼睛:“胡伯伯……”
“凌薇。我是你的爸爸!”
凌薇低着头:“我……”
南风握了一下她的手,微笑着说道:“胡先生,给凌薇一点时间,等DNA结果出来了,再让她认你吧!”
胡子轩连连点头:“是的。是的。”
福格尔看着胡子轩,有些生气地问道:“当年,你跟丹丹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会……这样?”
胡子轩低沉地解释道:“当年……我后来去找过丹丹,可是一直都没有找到。那时候她已经大腹便便,我查过医院的记录,可是始终没有她的名字。我以为。她回了美国……”
凌薇接口说道:“她没有回美国,只不过是用了国外一个名字登记。”
胡子轩诚恳地看向福格尔:“我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我后来还去查过出入境的记录,同样没有她的名字。我不知道,丹丹原来是福格尔博士的女儿……”
福格尔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的女儿,就是因为你,才会滞留不归……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剑桥大学的科研人员,胡先生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呢?”
胡子轩有些尴尬地低下头:“福格尔博士,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丹丹。”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凌薇拉了一下南风的手,小声地说道:“南风……你看,外公……”
南风急忙插话道:“胡先生,我们不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况,好不容易才找到您的。”
“我真的不知道丹丹会……当年,是我误会了她。”
凌薇抬头看向胡子轩:“误会?”
胡子轩解释道:“当时我以为她推了婷婷……哦。李依婷是我的妻子。”
凌薇低头不满地小声说道:“婷婷,丹丹。这个男人,倒还真是左拥右抱啊。”
南风握了下她的手,偏头小声说道:“放心吧,我不会的。”
凌薇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废话。”
胡子轩又说道:“当时,我答应了丹丹,会离婚娶她的。可是,那天我在她租住的楼下,我看到她推倒了婷婷,就质问了丹丹两句。”
凌薇急切地问道:“后来呢?妈妈就。”
“婷婷腰椎被推得骨折,我送她去了医院。”
凌薇小声地说道:“妈妈又不是什么大力士,居然推个人都能推成骨折?”
“当时,婷婷痛得脸色发白,所以我没有细想,就忙着送她去医院。后来,我越想越不对劲,回去找丹丹,却没有找着。再后来,房子也退了租,她像是从空气里蒸发似的,再也没有了踪影。”
福格尔冷冷地问道:“所以,你以为她回了美国,是吗?明知道她怀了你的孩子,你却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她?”
胡子轩低下头:“博士,对不起。我……我当时真的没有想到那么多。因为我刚刚和婷婷谈妥了离婚的条件,所以对她,我是觉得有些歉疚。”
“您当时已经和……胡伯母谈好了要……离婚?”
胡子轩叹了一口气:“是的,我们说好了,李茹归她,因为我和丹丹,还将有一个孩子,我们名字都取好了,叫胡薇,所以我……后来,我觉得丹丹一推之力,不可能会有这么大,但是婷婷的腰椎确实是骨折了。据医生的说法,她的腰椎可能特别脆弱。我想,丹丹不是存心的……”
“现在才来替丹丹开解,似乎有点晚了……”
“后来,您和胡伯母没有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