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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媚娘是个来去无踪的主,又变态的很,俊芳在她手里,一日不救出来,一日受折磨。”白晚舟轻叹一声,面露担忧之色。
这媚娘的本事虽不如赫扎,但毕竟与赫扎一母同胞,行事亦是诡谲得很。
二人都跟泥鳅似的,滑头的很,说冒出来就冒出来了,但都行踪不定,实在是难以找到他们的落脚之处。
见她如此,南宫丞心疼不已,“莫要如此担忧,有我在,定会尽快让她与老八相聚团圆的。”
“如此甚好,可就怕时不待我,况且你我现在还在禁足,我真担心俊芳会有危险。”白晚舟眉头紧蹙。
赫扎想弄清楚她的药物来源,自然不敢贸然动她的人,若雷俊芳在他手上,她也不会如此忧心。
可媚娘终究不是赫扎,她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人命!疯起来自己都怕。
雷俊芳在她眼里,恐怕还不如一只虫子,即便真的杀害了雷俊芳,也不过是多一条人命罢了。
况且她的本意是利用楚醉云刺杀晋文帝,并非拿雷俊芳要挟谁,如此一来,雷俊芳在媚娘眼中并没多少价值。
“四道城门都有我的人,整个京城实则固若金汤,进出之人尽在我掌握,媚娘并没有离开京城,雷小姐也还在京城,她现在没有性命之忧。”
南宫丞这些年,在京城乃至七国都养了许多眼线,白晚舟知道一点。
没想到事到如今,这些眼线着实给足了她安全感。
论谋略,她与南宫丞和赫扎着实相差甚远,她的那点小伎俩在他们面前,着实是班门弄斧了。
早知道当初就不一股脑的研究医学,也学其他小姑娘追追宫斗剧了,这样好歹也能与他们较量一番。
但……如若不是她那高超的医术救了皇后和太后,好像又连第一集都活不下去。
“放心,之所以到现在还没雷俊芳的确切消息,是因为现在京城风头太紧。”
“此话怎讲?”白晚舟转不过来弯,风头紧,不是应该更容易找到她吗?
看着她单纯的眼神,南宫丞充满爱恋的轻轻抚摸了抚摸她的香腮。
“你想想,刺杀君王是多大的事儿!六部、金羽卫、御林军、大理寺,肯定都在找幕后指使之人,父皇自己也有暗卫派出,现在的京城,看着像一潭平静的井水,井底实则波涛汹涌。媚娘虽然刁滑,却也经不住这般盘查,所以,她现在不可能在哪一个地方安顿下来,想来应该是到处流窜躲避追踪。等风头过了,她放松警惕了,应该想办法将雷俊芳运出京城或者藏到一个固定的地方,那时候,我的人便有机会下手,届时也可以给老八和雷家一个交代了。”
这一番解释,白晚舟就懂了,但还是忍不住吐槽。
“儿媳丢了,父皇也没见多着急,也不怕雷将军闹事。”
南宫丞笑了笑,道,“父皇不担心雷将军闹事。雷战此人,虽是个耿直的爆碳性子,行事却十分有度,家国大义之前,儿女小情,他肯定要排到后面。”
白晚舟怔住,印象中的雷将军,爱女如命。
她始终都记得,在桑王府时,雷将军是如何单枪匹马抱着得了天花的雷俊芳过来求救。
天花他都不怕,可牵涉到一国之君的安危,他竟能隐忍至此,实在有大节之人。
“你不用担心雷战闹,但是倒要小心老八闹。那孩子,缺心眼。”南宫丞叹口气。
白晚舟也跟着叹气,“我何尝不知道他,五嫂说他都求到文王府去了。也就是你我现在被禁足,王府不接待外宾,不然只怕他早得把淮王府的门槛给踩塌了了。”
南宫丞忽的将白晚舟搂进怀中,“若是从前,老八此举,在我眼中,就是个脑残,可是现在,我能懂他。”
白晚舟微微一怔,旋即就明白过来南宫丞的意思——若此刻失踪的是她,南宫丞也会像老八一样,没头苍蝇般乱找。
想到那个画面,白晚舟一阵心酸,“为了老八,咱们也得尽快把俊芳找到。”
南宫丞点点头。
一路将她抱到长淮阁才放下,白晚舟忽的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好在南宫丞眼疾手快,及时搀扶住了她。
“你确定自己没事?”南宫丞满脸担忧,说着,就要命人叫太医来,却被白晚舟阻止了。
她摇了摇头,转而躲进了南宫丞怀里,“无碍,只是没站稳罢了。”
她自己都没想到,与赫扎那番交谈,对她来说竟然耗精力至此。
若赫扎没有去到过她的世界,不知道她的来历,她也不至于对他如此恐惧。
可是他偏偏去过,知晓了白晚舟的身份。
自己的把柄被人抓在手里,怎能不心存忌惮?
赫扎宛若一个定时炸弹,说爆炸就会爆炸。
他想从她这得知两个时空物质传输的秘密,那就断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先是拿给裴驭的药威胁她,后又拿雷俊芳来谈判,谁知道他接下来会不会做更过分的事情。
白晚舟从来没有这样怕过一个人。
她紧紧的环抱着南宫丞,也只有在他身边,她心里能安定一些。
“南宫丞,我好怕,我怕赫扎。我身上有他想知道的秘密,他为了得到答案,会不断的伤害我身边的人。我好怕,我怕他有一天会伤害到你和两个宝儿身上。”
说这话的时候,白晚舟的嘴唇都在打颤。
如若只是伤害她,那与她而言还不算大事,怕的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让她不得不从中抉择。
南宫丞看到自己女人眼底的无助和恐惧,漆黑深邃的凤眸深处挂过了一抹凌厉的杀意。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与你一同面对,是人就必定会有软肋,赫扎亦是如此,我们迟早会找到他的弱点,彻底击垮他。他既然喜欢黑暗,就将他彻底推进地狱。”
闻言,白晚舟心中划过一股暖意,美眸深处染上了点点荧光,声音也因为情绪的变化有些哽咽,“南宫丞……”
南宫丞将她箍紧……
再说小宛国君心疼宝贝外孙女与外孙女婿,多次进宫找晋文帝。
他年事高,辈分也高,嗓门还大,也不顾晋文帝的面子,不管当着太监还是宫女,动辄便张口教训。
“小子,你都当皇帝四十多年了,你母后的睿智,怎么一点也没学到?刺杀你的人是你原来的六媳妇,看她那样,摆明是因为被你们逐出皇家心怀怨恨,转头就来诬陷寡人外孙女,你不诛她九族,你关寡人外孙女作甚!你瞎吗!”
晋文帝被他骂得好没面子,碍着辈分,又不好跟他顶撞,只好求助肃亲王,每每他进宫,那边就赶紧派人喊肃亲王来,将他引走。
肃亲王虽已隐退,但身为人臣,帝王有求,亦不好拒绝,只好硬着头皮次次为晋文帝解围。
那边太后却不买晋文帝这个账,不时地旁敲侧击,话里话外就骂晋文帝是舍不得皇帝的位子,不愿立储,故意在这给南宫丞使绊子。
饶是晋文帝老谋深算,也被这两个老宝贝弄得很尴尬。
这一夜,与肃亲王秉烛长谈,询问肃亲王的看法。
次日,朝堂之上,晋文帝便说起南宫丞的事。
“楚氏临死之前指证淮王是指使她之人,大理寺与宗人府两方同查多日,并未证实此事,小宛国君已找朕说了多次,不该让无罪之人禁足,诸位爱卿怎么看此事?”
晋文帝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便是南宫丞无罪的意思。
晋文帝虽是君,也是父,南宫丞虽是臣,也是子。
此事严格说起来,是皇家家事。
一般的大臣都不过看个热闹,早心知只要不是证据确凿,南宫丞都不会有什么事,是以也没人说甚。
不料廖相却道,“皇上,老臣反对解禁淮王,此事还未彻查清楚,况且淮王有弑父夺位之嫌,倘若坐实罪名,乃是滔天之罪啊!”
廖相铿锵有力,言之凿凿,有些墙头草大臣便点头表示赞同。
晋文帝表情淡淡,黑眸阴沉至深,“那依廖相所言,势必得将此事彻查清楚,才能解禁淮王夫妇了?”
“老臣不敢妄言,但此事事关重大。若淮王当真对皇上忠诚,自有水落石出那一日,可若真如那罪妇所言,现在解禁淮王,岂不等于放虎归山了?”
廖相神情严肃,一副势不可挡之势。
“老臣觉得相爷言之有理,淮王殿下如今乃是带罪之身,怎能说放就放,正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上现在给淮王解禁,实在是不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