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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经人介绍,终于约到了骆三平处长。骆三平处长刚走进茶楼包房,作家就递给他一张名片。骆三平处长接过名片,惊讶地说:“真的是位作家呢,幸会,幸会!”作家走过去,将门关上,然后说:“今天是周末,不会有会议吧?”骆三平处长说:“你还是猜错了,九点半真有个视频会。”作家说:“我知道,官当到处长这个级别,差不多每天都是开会。”骆三平处长说:“是的,是这样的。”
作家转过身,将门的反锁打上。骆三平处长说:“这么神秘,找我到底有何事?”作家说:“我就直说了吧,听人说,你搞情妇很有一套,我想请你帮帮忙,给我也推荐一位。我真的想找一个,尝尝味道。”骆三平处长惊讶地说:“谁说的?”作家说:“你也不必较劲了,现在当处长的,哪个没有情妇?没有情妇的处长,可以说是身体有毛病。”骆三平处长说:“你怎么这么说呢?太绝对了吧!”作家说:“我有几个当处长的朋友,他们不是长期包养情妇,就是隔三差五到外面吃快餐。他们的性生活也太丰富了。”骆三平处长笑了笑,慢慢放松了心理戒备。作家说:“你们现在当处长的,每个月发到手的,应该有三万多吧?”骆三平处长说:“不一定。”作家说:“那至少也有两万五吧。”骆三平处长说:“差不多。”作家说:“现在,很多女大学生都找不到工作,你们每个月拿这么多工资,还不包括灰色收入,不很好地支持一下年轻女同胞,也太不道德了吧!”骆三平处长被作家说得心花怒放。骆三平处长说:“你是一个文人,都说文人是骚客,你难道就没有情妇?太离谱了吧!”作家说:“这也没什么奇怪的,现在的情妇,都很现实,有文化顶什么用呢?没有钱,哪个女人愿意跟你好?”骆三平处长哈哈大笑,说:“是这样的,真是这样的!”作家说:“你帮我推荐一个不怎么爱钱的,又容易上钩的,好不好?”骆三平处长说:“大学生怎么样?”作家说:“不行,绝对不行,太年轻了,养不起的。我写一个中篇,稿费最多也只有六七千,不够情妇买一条裙子。”骆三平处长想了想,说:“那你说说你的条件吧。”作家说:“年龄在35岁以上,50岁以下,爱才华不怎么爱金钱的女人就行了。”骆三平处长说:“没结婚的,行吗?”作家说:“35岁以上,怎么还有没结婚的?”骆三平处长说:“多得是呢,现在的年轻妹子,和我们那个时候观念不一样了,她们喜欢玩,但现在物价这么高,又玩不起,因此,就只好找有钱人玩,而有钱人又不是随便让你玩的,他肯定会让她们上床。一旦上了床,要让她们再找一个合适的对象,至少,头几年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们就把她们的青春押在了玩的时光里,成了别人的马子,说得好听一点,就是二奶,就是情妇。”作家说:“我还是不想找这种女人,这种女人最容易把结婚当成她们的最终目标,弄不好,她们缠着你,要和你结婚,要给你生产,那就麻烦了。我不想这样,我只是想尝尝味道,能够玩出点心跳来,就可以了。”骆三平处长说:“我懂你的意思,那就找少妇吧。”作家惊喜地说:“好的,好的。”骆三平处长喝了一口茶,说:“刚刚被人甩的,你要不要?”作家说:“什么意思?”骆三平处长说:“就是说,曾经当过别人的情妇,现在被别人给甩了。”作家说:“这好像不太好吧,这种女人,对男人一定怀有报复心理。”骆三平处长说:“没事的,我实话告诉你,那个女的曾经就是我的情妇,后来,我把她让给了我们领导,我们领导玩了几年后,又把她让给了一位老厅长,那女的身体素体很好,老厅长吃不消,终于和她说拜拜了。据说,我们领导和那位老厅长都给了她不少钱。因此,你完全不必担心她会过多地看中你的钱。”作家说:“她离婚了吗?”骆三平处长说:“她和我们领导好的时候,就把婚给离了。听人说她丈夫几次要跳楼,没跳成,后来得了神经病。”作家说:“这对人家伤害也太大了,我还是不想找这个。”骆三平处长说:“那就找个不离婚的吧。”作家说:“好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骆三平处长接过作家递给的一支烟,点上,慢悠悠地说:“暴发户的老婆怎么样?”作家说:“好的,不过,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吧?”骆三平处长想了想,说:“应该不会的,那男的是个煤老板,非常有钱,已经离过两次婚,这个女的是他第三任妻子。现在这个男的又在外面养了两个,可能对他第三任妻子顾不上来。像这种女人,最容易上钩。”作家说:“她知道她老公在外面养了两个吗?”骆三平处长说:“当然知道,不然,我怎么会断定这种女人最容易上钩呢。”作家说:“那好,那好。人长得不是很差吗?”骆三平处长说:“你想想,煤老板的老婆,能长得差吗?更何况,她是第三任妻子了,至于长相问题,你放一万个心好了,但问题是——”作家说:“怎么了?”骆三平处长说:“那个暴发户真是太有钱了,他好像白道黑道都有人。上次,他那个被包养的小二和她一个男同学在外面吃了一次饭,被发现了,那个男同学后来就被人卸掉了一个睾丸。”作家大吃一惊,说:“那就使不得了,我可不想被人莫名其妙地卸掉一个睾丸。”
骆三平处长看了一下手机,喝了一口茶,说:“那就只有找官夫人了。”作家说:“官夫人?这好像不可能吧。”骆三平处长说:“这有什么不可能的?现在,很多当官人的老婆,在外面都有相好,你难道不知道?”作家说:“太不可思议了。”骆三平处长说:“当官的不仅有权,也很有钱,他们自然就很受女人喜爱,他们要比煤老板文明得多,他们不会轻易离婚,不会轻易动黑势力,应该说,找他们的老婆作情妇,是比较安全的。”作家说:“行,既不怎么花钱,又有点档次,太好了。”骆三平处长说:“不过,长相可就不敢恭维了。”作家说:“怎么了?”骆三平处长说:“现在的官夫人,压力都很大,她们明明知道自己的老公在外面养女人,又不敢轻易吭声,更不敢轻易闹离婚,她们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把自己养着,养着,养得白白净净,肥肥胖胖,然后就想到美容,花钱如流水地去作美容。你也知道,现在的美容,全是骗人的,美来美去,全靠药水养着,一旦停止用药,那脸简直就像从炭窑里拉出来的。”作家说:“这个没关系的,我也只是尝尝味道,不会太长久的。”骆三平处长说:“你既然这样想,那我就放心了!你就找环卫办马主任的老婆吧,她好像还没有固定的情夫。”作家说:“好的,我什么时候可以正式进入角色?”骆三平处长看了一下手机,说:“明天晚上,我安排你们见个面吧,你可要把胡子刮一刮,千万不要有狐臭。”作家说:“好的,好的。”骆三平处长说:“不好意思,时间到了,我还要参加一个视频会议。”作家兴奋地说:“好的,好的。”
作家送走骆三平处长后,回到包房,重重地喝了一口茶。然后抬起胳膊,用鼻子在腋窝里闻了闻,自言自语地说:“狐臭?我怎么会有狐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