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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
“你好歹问问我要让你干什么。”端木有些无奈,眼前的哥哥钢骨圭,在自己还没提出帮什么的时候,就直接问也不问全盘答应。
“我的弟弟面露难色,找我提出帮忙。那我帮就完事了,理由,过程这些那有那么重要。”
他穿着背负正义的中将披风,认真的对自己的弟弟表明态度。这种态度联系的纽带不在于血缘,不在于时间。当他们彼此称呼对方为兄弟时,就已经固化在他们彼此心头的情感。
“那万一我让你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做不正义的事情?”
“你会吗?”圭反问。
“你这样很容易被人骗。”端木觉得心情沉甸甸的,眼前的这个人总是这样。像是太阳一样,完美,闪耀,得到了一切,却让他生不起一丝恨意。
“也就家人和艾米娅我才会这样。”圭苦笑。“你把我当成库赞那种老好人了吗?别逗了,我的好意是分人的,在我心中,你们的分量可不比背后的正义轻上一丝一毫。”
这次的讨伐队伍里,以后的海军三大将库赞,波鲁萨利诺,萨卡斯基都在其中,集结的人手乌泱泱一片。整个G1支部已经是人去镂空。中间空旷的大院上,还没有年满10岁的童子兵因为总教练的离开得到了更多的休息时间。
他们享受着快乐,哪怕是高温也阻挡不了他们爱玩的天性,在下面空地发出吵闹的嬉戏声。
圭起身把自己办公室的门给关上,然后去饮水机那里接了两杯水。他将其中一杯装满水的一次性水杯端到端木面前。
“说吧,需要我怎么帮忙。”
端木将肯尼迪告知他的情况,省略了后面的杀人部分,告知了自己的哥哥。
圭听完后,思考了一下。
“我这边没有问题,但是艾米娅那边,我还需要再咨询一下她的意见。不敢给你打包票。”他拍了拍自己兄弟的肩膀。“嗯,总之我肯定是会陪这位大臣走一趟的。”
“我——”
“你小子别跟我说谢谢,说谢谢就过分了,毕竟我是你哥。”
钢骨圭的头发是很好打理的寸头,上班的时候总是穿着正式的服装,无论天气多么炎热或者寒冷。
他对人温和,对所有事情都不会轻易的发表意见和看法。对衣食住行,甚至大多数的东西都完全不在意,有美食美酒自然是好事,只有馒头咸菜也不抱怨。一直以来不在乎享受,好像与世无争。实际上又是一个特别轴,认死理的家伙。
端木这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哥哥的了解,可能还不够。
钢骨圭,外人来看只是一个内秀的,钢骨家的大公子。但他能够忍得住轻松,禁得住诱惑,年纪轻轻当上海军中将(不否认也有背景的原因),就说明他其实是一个自审而有天赋,努力的人。他的心智极其独立,不是那种一股血上了头,就一条道莽下去的那种。
他是那种在自己的三观下一旦把事情理清,就绝不会动摇的“傻子”。讨好或者恐吓对他来说都没有用,只会做自己认定的的事情。所有试图改变他判断的情感绑架或者道德绑架,都是无用功。
…………
海军总部,下午7点,元帅办公室
战国看着风尘仆仆赶来的肯尼迪,面无表情。
“你这是准备把钢骨俩兄弟都拉下水?”
“能不能先来点酒我润润嗓子再谈事情?从圣地那边急冲冲赶过来,我甚至中途都没有喝过一点水,嗓子都快冒烟了。”肯尼迪直接开始翻找起战国的办公室。
“哎,酒呢!”
“有鹤看着,我也很久都没碰过酒了啊,但是现在这里茶水管够。”还是有点生气的战国倒了一杯热茶给他。虽然手法没有鹤那么高超,但也自鸣得意自己如今在泡茶方面的进步。“来一杯?”
“啊,谢谢,活过来了活过来了。”
你小子这样喝就是在糟蹋我东西!
战国看着牛饮的肯尼迪,心中的不满又加了一把火。
“为什么要擅自拟定新的计划。明明按照我预先设计好的计划,哪怕是遇到了如今现在这种情况,你当上首相的可能性,也高过7成。你瞎改什么?”
“只有五成,元帅大人(听到喊元帅战国心里又多了一股子气)。成功或者失败,二选一而已。虽然下议院有提交两个候选人的权力,但是关键的人事任命的权力,还是在世界贵族组成的上议院的代表,五老星的手里。无论我们做多少的准备,概率最高也只会到达百分之五十。”
“但是,如果抓住这个机会,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在此之后,我将获得天龙人的支持,彻底的,毫无保留的支持。”
“所以,为此你必须立刻赶往我们这里,跟以前的伙伴们彻底决断,为此你必须冒着风险,堵上自己还不够,还得拉着其他人跟你一起到异国他乡去玩命。”
“能得到您的理解再好不过了。”肯尼迪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肯尼迪。对于你父亲的死,我很抱歉。我答应了他会将你抚养成才。”战国低着头,心里情绪翻滚着,却又说不出多的话来。
“你已经完美的完成了父亲的委托。至于你现在无处安放的父爱,还是给小米果吧。嗯,他最近过的怎么样?”
“跟着大部队一起去G13支部进行调查了,他跟我商量,这次回来之后,想要去海贼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那边卧底。一刻也不愿意闲着。”
“哈哈,我这个年纪好像也是这样,一个劲的疯狂跑外勤,一年到头没怎么休息过。真怀恋啊,过去的那段日子。”
肯尼迪回想起了往昔。
海军的生涯是他的前半生,他并不是同期里最强,或者说天赋最好的那位。他甚至因为不可逆的伤势只能从此退居二线,乃至离开海军加入政府。但如今所有人都公认。
他是那个疯狂的时代里,闪耀的星星。
“嗯,这次他回来之后我得给他换一身行头。”
“就你那审美……你这人,但凡会打扮一点,也不至于一点打扮都不会。”战国也回忆起了许多过去的事情,肯尼迪的审美从小时候开始,就有一些非主流。在脱离了海军加入世界政府后还好,在这之前能把自己打扮的人模鬼样,小儿啼哭。
“好了,别扯开话题,不说那些事情。你今天说到底,必须要过了我这关,不是吗?”
咚咚咚——
肯尼迪耳边好像能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
“怎么了?”
“我在组织语言。”肯尼迪挠动着自己的头发。“我,肯尼迪,出生西海,今年48岁,常用的蜗牛号码为186……”
战国就坐在那里,默默听着他,进行自我介绍。
他回顾了自己的一生,事无巨细,想到那里说到那里。他越说越愤怒,好像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一种负担,一种束缚。
“现在的社会身份是现任政府的军部大臣,最终的愿望,是改变,改变这个一团糟的世界!”
“为什么我们要局限在这片土地上苟且?!”
“我想要世界再来一次大航海时代,而不是现在媒体吹的,什么狗屁的大海贼时代!”
“我想要探索新世界!”
“肯尼迪,新世界就在那里,就在大航海的后半段……”
“不是那个新世界!不是的!”
“我想要的新世界,在那里!”
他的目光看着天花板,但是战国知道他的目光并没有看天花板。他此时的眼里是天空,是太阳,是星辰,是未知,是探索。
“你的志向还真是远大。”
“毕竟是您教出来的人。总之,为了实现我的这个理想,那个位置是必须的!”
战国喝了一口茶水,就这么端着,继续说道:“我很喜欢你的理想,孩子。在这个事情上我不想毁了你的路,但是也不愿意为了这个遥不可及的梦而献出我珍视的东西。说到底我的眼睛太小了,只能停留在海军这一亩三分地上。之前我准备推你上去,也只是为了扩充海军预算,和实现我的七武海战略。”
“对你而言,你的梦想可能甚于你的生命,但是对我来说不是这样,对我来说,海军才是我的生命,我的正义。哪怕之后,你的梦想阻碍了海军的前进,我也会不会顾忌往日的情分毫不留情的将你击败。”
战国坐在君临天下的正义之下。
“而在这个事情上,如果啊,我是说如果,让你实现这个理想的代价是很多人会因此陷入不幸,甚至很多人会因此丢掉性命,比如这次的钢骨兄弟,你还会坚持吗?”
“会。”
“你这王八蛋甚至不带犹豫啊!”
肯尼迪又开始挠他的头发了。
“我是个赌徒嘛,对我来说只有输赢。离开赌桌算什么?”
“管他对面有没有出老千,管他亮的幸运女神站在那一边。我所要进行的,就只是二选一的选择题。跟上,或者梭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