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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来者，你带着什么目的，为何出现在我的领海？”
因为游君先前对抗奥罗巴斯的行为，奥赛尔没有直接驱逐这个陌生人。
与后世疯狂到无法沟通的恶神相比，此时漩涡魔神的身上有一种不属于人类的睿智气息。
如果把摩拉克斯比作英明神武的开国皇帝，那么奥赛尔就是个能谋善断的宰相。
游君自知心中的想法有些肤浅，看人不能只看外表，看魔神应当也是同理。
他推翻脑海中对奥赛尔的固有印象，知晓因为自己的查克拉有别于元素力，所以被奥赛尔当成了世界之外的来客……
虽然这么理解也没问题，但游君还是道：“我是赫乌莉亚的眷属。此次助阵，是因为跋掣许诺的一批物资。”
奥赛尔由水流组成的身躯肆意舞动，海天之间卷起一道道细长的涡流，他没有对游君展露敌意，身周的异像不是刻意而为。
几秒后，他似乎用了什么手段，从跋掣那里得到了答案。
“我明白了，可以履约。”
奥赛尔同意了条件，出乎预料的温和。
“我将此处以北的海域，许给了我的妻子跋掣，她既不反对盐岛的存在，那我们便不是敌人。”奥赛尔补充了一句。
奥赛尔的话让游君想起了摩拉克斯的传说任务，故事的最后，摩拉克斯将赫乌莉亚留存的遗物丢下孤云阁，交由大海吞噬。
与其说，赫乌莉亚是摩拉克斯等魔神的旧相识。
不如说，赫乌莉亚是因为自身太过弱小，所以不被顶尖魔神当成敌人。
游君的出现，让奥赛尔无法再无视赫乌莉亚。
但游君现在展现的力量尚且还在接受范围内，考虑到跋掣的意见与游君先前的行为，奥赛尔的态度才会这么好。
此时的奥赛尔还没经受过摩拉克斯的毒打，一直无敌于东海的漩涡魔神是如此的自信，这可能就是强大魔神在战争中的“从容”吧。
“多谢。”游君道。
此行收获颇丰，游君已经很满足了。
他先前还偷偷收敛了不少水产，在这个没有冰箱的时代，有些东西过犹不及。
游君的确拥有旅行者的同款背包，不怕食物腐烂变质，但同类型物质只能在背包里存放九百九十九个，换算成重量，那才四百斤，也就是零点二吨，早就装满了。
……
奥赛尔的话很少，他更喜欢观察。
游君也没有展露更多的想法，他此行本就不是为了公事，最开始也没有这个自觉。
于是双方的交谈点到为止，称不上愉快，却也没有恶感产生。
游君与奥赛尔的第一次接触出乎预料的平淡。
很快，漩涡魔神下达了逐客令，领地遭受奥罗巴斯的侵袭，他不可能一直和游君聊下去。
奥赛尔回身潜入大海，他在先前的战斗中受伤了。
当然，只是轻伤。
这对奥赛尔来说不算什么，他在诸多魔神里也属于较为特殊的一类。
作为龙类逆反天空的不从之念，他不被所谓的“死亡”接纳，是天生的不死者！即便是那四个影子也杀不死他，只能将他驱逐封印。
奥赛尔活了很久，漫长的时光能积累下庞大的经验，这些经验会变作独属于他的智慧。
奥赛尔和摩拉克斯一样对神之心和外来者没有太大的兴趣。
他和奥罗巴斯一同搬运水元素，年轻的奥罗巴斯想要执政之位与神之心，而奥赛尔的目的就要简单很多了。
他想要整座东大陆都沉入海底，就像曾经那样！
在遥远的古代，高山比天空更高，大地比穹顶更大……他作为反叛与不从的一部分被驱逐入海，失去了在大地之上生存的资格。
此刻没了顾忌，那便将这个世界都划归海洋！
四周风暴平息，平静的海面上丝毫不见大战的痕迹，游君悬浮半空，他感觉奥赛尔和自己一样，互相之间不愿意过多接触。
“也不知道赫乌莉亚现在怎么样了。”他不能在外逗留太久，以免赫乌莉亚遭遇危险。
虽然赫乌莉亚身旁还有个九尾宝宝，但游君总感觉不保险。
顺着九尾与自己的联系，游君离开此地。
很快，他在远处海域找到了怀抱橘红色狐狸的赫乌莉亚。
“呼，你回来了。”赫乌莉亚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嗯，比预计的要久。”游君没有在赫乌莉亚面前提起战斗的事情，“让你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我知道你很厉害，但贸然接近魔神的战场，即便是观战也是很危险的。”
劝诫的话语从白发少女的口中吐出，一下子变得绵软了起来。
游君没忍心反驳她，他又想起奥赛尔与奥罗巴斯的争斗。
点点头，游君将赫乌莉亚软糯的劝诫给应了下来。
游君认真许诺道：“放心，赫乌莉亚，今天的确有些冒险。回去以后，我会带着九尾一起反省。”
九尾：“？？？”
“游君，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
“我知道。”
“嗯。”赫乌莉亚点点头。
游君又道：“过程虽有些波折，但结果是好的。别再逗留了，走吧！”
记起此行的目的，赫乌莉亚点点头，引着游君向西飞去。
路上，游君没顶住赫乌莉亚的追问，只好将自己摘出去后再为赫乌莉亚讲了讲奥罗巴斯和奥赛尔的战斗。
简单讲了几句，游君又把物资的事情编了个由头告知赫乌莉亚。
赫乌莉亚眼前一亮，她将九尾递给游君，掰着手指算了一会，才重新把九尾接回去。
跋掣这里谈妥后，下一站就是宴之魔神的领地，依照赫乌莉亚的说法，那位魔神居于离沙郊。
由于摩拉克斯与归终的势力横断了璃月大陆，除非他们南下至须弥领土进行绕路，否则无论从哪儿走，都必然要穿越摩拉克斯的领地。
摩拉克斯在临海侧并未设下防线，原因很简单，没有必要。
此时天衡山东部的据点已经移动至富饶的归离原，那边已经没剩下什么东西了。
任睿智的摩拉克斯再如何深谋远虑，也绝对想不到，庞大的归离原在未来会被海水淹没，他会被迫带子民迁回璃月港，最后还要面对奥赛尔的獠牙……
话归正题，古时的归离原要比游戏中的更大，见到陆地以后继续向着西北方向前行，他们很快就见到了人类。
应赫乌莉亚的要求，游君拉升高度。
“我们最好安静穿越，别被摩拉克斯察觉。”赫乌莉亚看向游君，继续道，“此时群魔环伺归离集，摩拉克斯恐自身难保，我们避着点，不宜牵扯过多。”
游君摸了摸下巴，他的目力自然不是一般人所能企及的，低头看去。
千岩军护卫一辆辆马车，马车上拖运着物资，商队在林间缓慢穿行，驾马的车夫穿着厚实的棉衣，他们排起长长的队列，驶向归离集。
盐城可没能力组织这样的商队，马夫身上的棉衣，就不是盐城子民能够拥有的。
回想起原神的剧情，游君道：“归离集如此富饶，摩拉克斯得道多助，即便群魔环伺，也不见得能扳的倒他。”
“你说的对，我见过摩拉克斯，那是一个让人无法想象他失败模样的强大魔神。”
赫乌莉亚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只是相比于其他的魔神，他要更加宽容。”
闻言，游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