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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岸转头看着苏竟,苏竟就这样大大方方的任由他看着,眼神里一片清明。
“没想到三爷会给我建议,真是意外”说着勾出一个冷笑。
“大约离央是太过无聊了吧”
倾岸挑眉,压根就不相信他的这番说法,苏竟也不会同他计较这些,径自转身回行云殿了。
倾岸站了好一会,叹了一声,回了自己的房屋了,他确实已经打算按照苏竟所说的那样,先飞书大致交代一些这里的事情,再快马回都。
迅速落笔,笔走龙蛇就在绢帛上将一封飞书写好,将飞书传回帝都后,倾岸已经准备马匹打算回去了。
倾岸走时苏明还没有醒,整个行宫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监狱,倾岸已经用手牌将山下城中的兵马全都调度过来,将整个行宫围得水泄不通!竟是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跟随着苏明的那些士兵也被倾岸着人独自看押着,行宫中苏明一行人已经被软禁起来了,宁霜岚刚回得行宫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着苏明簌簌的掉眼泪,直到反应过来一些什么的时候,已然是晚了。
苏竟的行云殿还好,并没有被人看押,在行宫中行走倒还方便,只是要出去或是进地宫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不过这些所谓的不容易在苏竟看来也不过如此。
就像现在,他已经带着拦云跑到山下玉朔城中了。
倾岸暗中不是没有留有彼岸罗的人在行宫看着苏竟,只是那些人苏竟并没有在意,总归他也没有做些什么,只是去山下随便游游,顺便找找大夫,治他的病而已。
不说这边苏竟究竟如何,却说那玉朔山深处的一处山谷中,清月果然遵守约定的在天亮前回到了那里,倒是让揪着一颗心的狸浅白担心一场了。
山中露水很重,雨即便是已经停了好久了,可是清月的衣服仍然还是湿的,方一到达谷口就触动了谷口的阵法,将狸浅引了出来。
狸浅一下跳过来,站在她身边开怀的道“阿月你回来了”
“唔,你的衣服怎么是湿的?”说着立即偏过头将自己身上的罩衫脱下胡乱的裹在了清月身上,清月一边朝里走一边奇怪的看向他,再看看自己身上裹得乱七八糟的罩衫。
清月伸手理了理身上的罩衫“你怎么了?”
狸浅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怎么不用内力将衣服烘干?”
清月歪头细想了一下,她确实忘了用内力将衣服烘干了,怪不得穿着湿哒哒的很难受,难道狸浅是担心她生病所以将自己的衣服脱掉给她穿的吗?
清月笑了,狸浅真是够朋友!
当下就一巴掌拍在狸浅的肩头说道“无事的,反正我也不会生病,倒是你看着这么弱不禁风的小心不要受了风寒。这衣服还是给你吧,再说了我中衣是湿的,穿着你的罩衫还挺难受的”
说着就要将罩衫脱掉。
狸浅的表情很是古怪,他没有想到清月此时是这样的想法,立即拦住了她的动作,迟疑的看了她一眼,像是有什么要问她,可是又不想说的样子。
“你,要说什么?”清月可不傻,狸浅的表情摆在那里,她还能不明白,她就不是清月了。
“阿月当真不明白吗?”说着很是难为情的样子,就要摆头过去。
清月惊奇的看了他一眼“明白什么?”
说着拂开狸浅的手,又要继续脱衣,狸浅急了,大声说道“阿月,你是女子,且还是已经过了出阁年纪的女子,你这般湿哒哒的,当真像什么样子?”
说完狸浅也不看清月,足下生风就先跑掉了,留下清月在原地,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去解衣衫的手,终于是放下来了。
哦,她确实已经忘了,她已经十七岁,旁人家的女子十五六岁确实是已经出阁了。
清月想着自己确实不应该在男子面前这般穿着,同被人看光了全身没有什么却别,按照玉辰的习俗,这样她是该嫁给那个看了她全身的男子的。
幸好方才狸浅及时的转过了头,她虽然并不介意狸浅这个人,可是她对狸浅向来是当兄弟看待的,若是嫁给了自己的兄弟,当真是不敢想的。
想通了这些关节,清月很开心,就要进谷去,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
应是平常些时候她从未想过这些问题,今天由狸浅提起,她就一股脑的都想了,狸浅刚才虽是没有看到她穿着湿哒哒的衣服的样子,可是此前在那偏殿温泉里,那个陌生的男子是见过的。
而且为了从那行宫中出来,她还挟持了那男子,那那人岂不是将她都看光了?
可是那男子中了她的十方生死,她又不会再回到那行宫中,所以那男子是死定了吧,既然死定了,那好像被他看到了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
清月想到了这里,终于是欢喜的打算进谷去研究苏寂的尸体了。
其实清月还觉得颇为有些遗憾的,那男子长得不错,身材也是不错,就这么死掉,好像也是挺可惜的。
山谷其实不算作什么山谷,小小的,只能说周围都长了岩壁,只留了一个小小的出口,清月那日里带狸浅来这个地方的时候特意找了一个山洞,那山洞就在离地面二十来米的岩壁上,虽是二十来米。但对于狸浅和清月来说,当真算不得什么。
清月上了那岩壁,进了山洞,此时狸浅正在那苏寂的尸体旁坐着,不知从哪拿出了一块绢布对着他那把剑,细细的擦拭着,眼神温柔,像是在对着自己的情人一般。
清月没有管他径自走到苏寂的尸体前,蹲下身子,细细的瞧着。
察觉到清月的动作,狸浅收了剑,也跟着凑过来看着。
这苏寂长得可真是好看,浓眉剑目,英俊挺拔,看着身材也是十分的不错,死了还真是可惜了。
清月伸手捏住苏寂的脸,左右瞧了瞧“啧啧”两声,竟像是有些意犹未尽。
狸浅也不问她啧啧个什么玩意,只是静静的看着,反正清月总会说出来的。
正如狸浅所想,清月下一句话确实就已经说出来了,只是这句话,不那么应景罢了。
“这太子这么好看,死了当真怪可惜的啊”
清月叹过一句后,便不再说话了,翻手拿出匕首,然后一手将苏寂的盔甲扒了,扒了盔甲后顺便将上衣也扒了。
动作行云流水而不失速度,让狸浅都看呆了,想起自己当时扒公子的衣服,当真是做得不好,连清月的半数都不曾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