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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手拿匕首,对着苏寂苍白的胸口比划了一下,快速一挑,狸浅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清月的动作,就已经见清月的匕首尖凝着一滴血。
只见清月将手在匕首前一扫,那血珠已经落进她的手里,狸浅正看得惊奇,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清月将匕首递给了他。
“在我的手腕上,划一刀,快!”
见清月着急,狸浅也不敢有所怠慢,迅速结果匕首就在清月的手腕上划了一刀,血珠迅速的冒出来,顺着手腕一滴滴的流下来。
待那血流了好一会,眼看着伤口就要凝固,清月这才将手中那滴苏寂的血一下抹在自己的伤口上,那暗红色的血珠迅速与清月自己的血混在一起了。
狸浅看得惊奇忍不住抬头问道“阿月,这是在做什么啊”
这一抬头不要紧,却见清月脸色苍白,一下倒了过来,狸浅迅速伸手去接。
“阿月,你怎么了?难道是中毒了?”
清月气若游丝“并没有,你先扶我到那边去休息会”
“恩”
清月点点头,眼睛一闭,显然是不想说话了,她此刻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竟像是久病之人的形容,便就是王清易也没有同她这般虚弱,就像是随时不小心就会死去一样。狸浅看着很是心疼。
想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又不能开口打扰清月,他只好将清月安置在那山洞中干燥的地方睡好了之后,坐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守护着。
清月直直睡到了月中才醒,山洞里狸浅生了火,就在她的不远处,火光将她的脸映照得红彤彤的,见清月醒来,狸浅很开心,跑过来将用树叶捧着的一捧水递到她眼前。
“阿月,你醒了,给,喝水吧”清月抬眼看了他一下,就着狸浅的手将水喝了下去。
这山洞如此高,她也不知狸浅这捧水究竟费了多少心思,她喝着突然觉得无比的甘甜。
喝过了水之后,清月将手递给狸浅“扶我到苏寂那边瞧瞧”
这下狸浅像是有些迟疑,皱着眉头,像是并不愿意带清月过去,亲孤儿看他的表情,大致猜到了一些原因,大概狸浅是害怕她又做傻事吧。
清月抿抿唇说道“你扶我过去,我什么也不做,就看着”清月声音有些低,想来是还处于虚弱中。
“当真如此?”狸浅仍旧不信的反问了一遍。
清月看着他的眼睛,郑重的点点头,狸浅终于是相信了,扶着清月来到了那苏寂身边,还在清月要坐下时给她找了一个草堆做的垫子,自己则在一边一直扶着清月的肩膀。
清月瞧了一下那已经冰冷的苏寂的尸体,将手伸了过去,那双芊芊玉手一直在苏寂的胸口上游动着,狸浅不懂,可还是觉得这个行为颇有些那么不好。
清月摸了好些时候才将手从苏寂的胸口移开,慢慢的向下面移去了。
狸浅看得暗暗吃惊,只希望自己是不存在的,可谁料清月竟越来越大胆,竟将手往下移,这过了小腹,便。。。。
清月即便是在出阁的年纪未能将自己嫁出去,也实在是不该这样啊。
“阿月,这,不太好吧”
清月正仔细的观察着突然听到了狸浅的声音当下头也没回只简单的轻声嗯了一下。
狸浅看清月那压根就没怎么想搭理他的样子,也知道了即便他说些什么也是没有用的,只是他此刻在这里当真觉得十分尴尬,只好将头移开,假装自己并不存在的样子。
清月面色凝重的摸了好一会才将手收开,转头一看时就见狸浅将头撇向一边不知在看些什么。
“你在做什么?”
“哈?阿月,你摸完了?”清月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摸完?什么鬼?
“扶我过去,然后将他的裤脚给我掀起来,我要看下他的足底。”清月声音仍旧很小,柔柔弱弱的,像一片羽毛一般落在狸浅耳中,不过这片羽毛吩咐的他可不敢怠慢。
当下就按照吩咐做了,虽然是很不理解。
苏寂的足早已经是像白纸一般了,甚至还有些浮肿,清月也不理会,仍旧伸手去一寸一寸的从足尖一直到脚踝,摸了个遍。
便是连一寸地方也没有放过。
摸过足之后又让狸浅扶着她,打算去摸苏寂的头了。
从头顶开始,一寸一寸的往下挪着,到了耳畔时清月的手突然停了。
清月的手十分漂亮,其实看着她的手,摸着苏寂的肌肤,倒还真的是一种享受,狸浅正看得起劲呢,突然就见清月停了下来,于是就很不解的看了看清月此时的表情。
清月还是那张苍白的脸,眼中说不上有些什么别的东西,总归是与寻常有些不同,她那双大眼睛中写满了迷惑,手停顿了片刻,就又开始动作了。
只见清月手在那处不知是怎么摸索的竟将一层薄膜样的东西撕了起来,那东西遍布了苏寂的整个脸,待将那东西完全撕下来之后,苏寂竟然变作了另一个样子!
狸浅也是惊呆了,苏寂脸上的这东西不就是人皮面具吗?
清月看着手中的面具,忽地笑了,没想到眼前这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玉辰太子苏寂,当真是瞒天过海,竟连棺材都已经躺进去了。
清月不知眼前的人是谁,可这人中了长宁是事实,她还是得研究下去,将手中的面具丢在一边清月继续自己方才的事情,等查看完毕过后,清月倚在狸浅身上思索了片刻,让狸浅将她扶着回去休息了。
清月将将要闭上眼睛休息时狸浅突然问道“阿月,你饿吗?”
“不饿”说着摇摇头,就要睡过去时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复又出声吩咐道“那个所谓的太子,尸体我们是不可能还回去了,将之处理了吧,我记得山谷再向前走个几里路是一处乱葬岗,你将他的衣服扒下将之好生安葬,莫让那乌鸦叼了去,再将那扒下的衣服为那真正的太子立一个衣冠冢吧。”
狸浅点头应下,清月唇角勾了勾,说不出的一个惨淡的微笑,然后就闭上眼养神去了。
她此番用了秘法来使自己能够完全的分析出那滴血中毒液的含量,再将之与她从赤水那里得来的资料做对比,最终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救治赤水的法子。
所谓秘法,耗费了她不少的精力,所以她此刻才这般虚弱,不多会便已经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