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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看出了展逸云脸上的尴尬,还是自己想了想也意识到这话似乎是有那么些不对劲儿了。两人僵持片刻,段水泽便先开口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你又不喜欢听我说些不好的,但若是有个万一,我总不想……”
话说一半,展逸云已经皱着眉起身走了过来,到他身前一步左右的位置,才泄愤一般猛地在段水泽身前蹲下,眼中满是那种怒火中烧又无从言说的憋屈。看了段水泽一眼,眉间皱痕更深,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表现的这么愤怒,却还是忍不住满腔怒火,狠狠地撂了句:“摸吧。”
这样子活像是只炸了毛的猫。
“噗。”的一声没有忍住的笑声从口中泄出,段水泽非但没有直接伸手过来,反是开口笑的更欢了。这一笑动作太大牵到了身上的刚打斗闹出的伤口,他眼角微跳两下,却还是止不住笑意。
只是他这一笑,展逸云更是气了。倒是不知心头那点儿羞大还是愤大,他站起身一脸不爽:“你他妈到底摸不摸。”
段水泽笑的那双凤眼都微微弯了个弧度,嘴角更是忍不住的上扬,就好像刚刚直言要摸的人不是他似得,继续跟展逸云打趣道:“你这样好让我觉得……”
“闭嘴!”
展逸云已经有冲过去掐死他的*了。
不用段水泽说出来,刚刚那话出口之后他自己都意识到不对了。
妈的明明说要摸的人是段水泽,为什么现在这状态好像是他要求着被摸似的?
感觉好想骂人,又不知道该从何骂起。
展逸云觉得自己肺都快炸了,也没关注面前笑得东倒西歪的男人已慢悠悠的撑起了身子。
当结实的手臂环到身后的时候,心却像是被人抚平了一般,那种烦躁到他想咬人的情绪在瞬间消失。
段水泽真的可以影响他的情绪。
再次清晰地认识到这个事实,展逸云发现自己竟是没有一点儿想生气的意思。伸手过去学着段水泽的动作轻轻揽住那人的后背。
段水泽似乎很喜欢这种拥抱,只是他也不讨厌就是了。
男人心跳的频率隔着两层衣物传到展逸云的胸膛,一遍遍感受着“咚、咚”的声音,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跳也要跟着这节奏乱了套了。
“段水泽,在你眼里我到底是剑还是人?”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么个问题,展逸云带着疑惑抬头,目光撞进了那人正低头看着他的深邃的黑眸之中。
“我也不知道。”段水泽应的坦然:“但是有什么关系?不管你是剑还是人,这天地之间我就只有你而已,到底是什么,还重要吗?”
展逸云:“……”
这样一说好像还真的不重要了,但是为什么听起来反而觉得更奇怪了?
“说来可笑,我本以为我就算死也要带着你。没想到真到这一步了,反而想看你好好的。”
段水泽下巴抵在展逸云肩上,紧贴的胸膛随着说话的喘息带着展逸云胸腔也跟着震动,一阵说不出的酥麻从头顶传到脚底。
果然和男人拥抱这种事儿久了就容易起鸡皮疙瘩。
展逸云默默的想着,却是没有去应段水泽的话。
那人似乎是认定这次死定了,而且按照现在的状态,让展逸云不想承认的是,他也开始觉得段水泽的认定好像没错了。
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犹豫了半天,还是说道:“往好里想点,说不定没人……”
“我倒希望是这样。”段水泽笑的无力,开口轻柔的就像是在谈天一般淡然打断了展逸云的臆想:“你听不到,可我听的清楚,这次来的人,就算我不伤也敌不过的。”
“那跑啊!”
展逸云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死到临头段水泽还能这么淡定,他有些慌张的推了推那人结实的胸,却发现自己被搂的太紧,根本抵不住段水泽的力道。
段水泽又紧了紧怀抱,在他鬓上亲昵的蹭了几下,悄声道:“跑不了了。”
呼吸间,段水泽没再继续解释便松了手转身将展逸云挡在身后。
这姿势有些熟悉,不熟悉的是段水泽强撑着几乎随时就要倒在地上的背影。
真的到极限了。
展逸云皱眉,微微上前一步往边儿一靠,看起来似是半倚在段水泽身上,也算是撑着那人不然他有机会倒下了。
两人对视一眼,段水泽抖唇,不及他发问,展逸云就笑道:“这不学你的么,输人不输阵,就算死定了咱挺直腰板死也比趴着等死强。”
段水泽愣了愣,似是想说什么,盯着展逸云那双眸子许久,却是长叹了一声,随后轻笑了起来,也没再开口。
树梢轻动,发出“哗啦啦”的几声响,这声音未落,一淡青色的身影已闪身立在二人身前。还不等展逸云看清,段水泽已是拱手低头行礼道:“师父。”
老者剑眉紧锁,一双大环眼中满是血丝,再配的那略显邋遢的装扮,看起来是好久没有休息了。
视线在两人身上扫了几圈,何然开口,威严中带着抑不住的怒气:“段水泽,你已不是我天辰弟子,日后也休唤老夫师父,老夫担不起。还有,老夫教你的,你是忘光了吗?你即是选了那把剑,便是剑在——”
“剑在人在,剑毁人亡。”
段水泽和他异口同声的道出这句天辰派入门准则。语气稳妥不带一丝犹疑。
少了那份被追兵截杀的绝望,就像是当年找到这块玄铁之时那般,段水泽那双上挑的凤眼中满是向长辈献宝求肯定的欣喜。他抬手将何然实现引到身边少年的身上,开口,用激动的几乎颤抖的声音道——
“师父,剑一直都在这儿啊,我成功了。”
段水泽语毕,何然几乎是瞬间就愣住了,像是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似得,那双原本染满了怒火的眸子只剩下的呆滞,眉头微挑细细打量着展逸云,嘴巴张了又合。半天也发不出一声来。
直到段水泽忍不住又开口叫了声“师父”,何然才大梦初醒一般的猛地眨了两下眼睛,抬手遮在嘴边儿轻咳一声似是想换回点儿刚刚的那种威严,待放下手时,原本就没放松过的眉头又紧了紧。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展逸云,他说:“他身上没有魔气。”
“我知道。”段水泽笑,眼中似喜似悲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说:“但是师父,你相信我说的,对吗?”
何然别开视线,没有直接回答段水泽的这个问题,他看了看周围摇动的枝桠野草,静了许久,才转头重新对上段水泽那双血眸:“你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