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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璇用了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将所有的东西都安置完毕,便吹熄了房中的蜡烛,外面黑得还不十分彻底,在房中还可以看见依稀的人影。
茗燃点头,便去大厅请王大人,王大人几乎是一路小跑地便到了卧房,见房中灯都熄了,不由得更加激动,也不多想便直接推门进去,才推门,便听见屋里传来柔弱的声音:“等一下,人说无酒不欢,你先将桌上的酒喝了,再来找我!”
王大人抬眼,便看见桌上放置了一个酒壶,没有酒杯,不过他也顾不得这些,直接一仰头便将壶里的酒一饮而尽,色相将他满脸的横肉堆在一起:“心肝宝贝儿,你还有什么要求?”
“奴家的房间好热的,王大人穿这么多,不热么?”
王仁瞬间听懂了,急匆匆应和着:“热,我热……”王仁一边说,一边将自己所有的衣物脱得一干二净,心里的**已经按耐不住,便直接抱住了眼前的“佳人”,不由分说地便冲着她一通亲,才喘息,便被一根纤细的手指堵住了嘴:“嘘……”
王仁皱眉:“怎么了?”
“我与你玩些有趣儿的!”话音未落,王仁便觉得自己的手被一根细细的绸带束缚住,那眼前的“佳人”居然将自己的四肢都绑在了床铺的四角上。
王仁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第一次见面,就玩儿这么大的?这个佛王妃果然名不虚传,胆大火辣,他喜欢。
王仁甚至已经不再反抗,任由着“佳人”将自己绑得结结实实。
“这回我们可以开始了么?”王仁开始迫不及待……
王仁的所有急切被突入其来的光亮一举浇灭,卧房的门被人一脚踢开,还不等王仁抬头怒吼,便看见门外涌进一群人,为首的便是一脸鄙夷的王妃。
王妃?王仁一转头,便看见了身着薄纱的瘦弱小太监,还不等他爆发,便已经听见了那太监的抱怨:“王妃!好讨厌啦!人家还没穿衣服呢!”小盒子话音才落,一直在他身后给他配音的天鹤已经刷拉一下将一件斗篷围在了他身上:“少丢人了!”
乐璇的声音带着满满的冷峻和强势:“来人,搬个屏风将这龌龊的家伙挡上,本王妃还不想长针眼!欲求不满**迷心的家伙,敢上我佛王府来撒野,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王仁竟格外嚣张:“你带了那荷包,分明就是你勾引我来的,就算是佛王回来了,本官也不怕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娼妇!”
“阿弥陀佛!”玄凌珏深沉晦暗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贫僧回来了,王大人要如何分辩?”玄凌珏的身上散发着浓重的杀气,他在般若寺还没坐稳,便有个小子来通传说王妃红杏出墙,玄凌珏便算准了会是有人嫁祸,只是他赶回来时,看见这番场景,还是被气得满心愤愤,原来这官场之内还有这等色胆包天之人!
“王爷救命,我不是有意轻薄王妃,分明是她带了雨云坊的荷包,我才一路跟来的,是她先勾引我,却嫁祸于我,还请王爷明鉴!王仁冤枉啊!”
乐璇却比玄凌珏先开了口:“少信口雌黄,这荷包是我从十公主那儿得来的,你若是这般说,我可敢去皇帝那儿告你嫁祸十公主!你说的话我听见了,没有确凿证据以前我是不会送你见官的,不过我也不敢轻易放了你,否则你跑了我一个弱女子还真怕你报复!你就在这床上安生睡吧!对了,忘记告诉你,你才喝了一大壶的春药,可千万要意志力坚强些,否则,血脉喷张而死我可管不着!”
“你!”王仁已经觉得浑身燥热难耐了,不由得狂吼,“放开我!放开我!”
完全不理会那声嘶力竭地呼唤,乐璇已经一把拽住了玄凌珏的手腕:“你还知道回来,听说我出事儿了知道回来了?走,我必须跟你好好谈谈!”乐璇的声音嘹亮又嚣张,就如同一般人家的普通妇人在与自家的男人怄气,几乎是不容置疑的,乐璇已经拽了玄凌珏要走。
“王爷……”见王爷与王妃要走,身边的几个家丁都不禁讪讪,乐璇转身便厉声喝道:“这是我们夫妻的私事,不怕死的就跟着!”
所有家丁都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退后了两三步,才眼睁睁地王妃一路风风火火地将王爷拽走。
在这个府里谁当家如今已经一目了然了,他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绝不敢擅自招惹王妃,毕竟屏风后头还有个现世报提醒着他们。
乐璇将玄凌珏拉进了后院的厢房,才关了门便听见了玄凌珏忧虑的声音:“你的王仁这样做,若是人传出去,恐怕……”玄凌珏还是对将一个男人扒光了绑在床上这件事耿耿于怀,虽然他知道乐璇从来没将男女之防放在心上,可这全裸未免也太超脱世俗了。
乐璇回头,毫不示弱地仰头:“我怎么了?他要玷污我,他没有错,我不过惩罚了他一下,便是我有错了?我虽然很洁身只好,但绝不是什么贞洁烈女!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便是血脉喷张而死,也是自找的!”
玄凌珏轻声叹气:“你知道我不是要怪你……”
“我知道啊,”乐璇不以为意地开口,声音不甚大,“可是要是一句都不吵,不会觉得太假了么?我们俩昨天才认识哎,哪儿有那么相互信任?”
玄凌珏皱眉,她刚刚那飞扬跋扈的模样,可一点儿也不像是做给别人看的。
两人并没太过计较,乐璇便顺手摘下了凌箫刚送给她的荷包:“王仁说,这个荷包是什么**坊的?你了解过这个地方么,为什么凌箫一个内宫女子,会有这种荷包?”
玄凌珏微微摇头:“凌箫向来外表温婉善良,她会是这样的,我也没料到。你打算如何处置凌箫?”
乐璇扬眉:“我若说我想也找个人去玷污她,你会站在我这边么?”
“我会,”玄凌珏抿唇,“纵是与天下为敌,我也愿站在你这边。只是……凌箫可以骗过父皇母后,可见她城府颇深,若没十足的把握,别亲自涉险。”
乐璇皱眉:“你就是什么事都要万全!否则也不至于在萧山躲了十五年!我在商场摸爬滚打许多年,便悟出一个道理来,想要获得多大成功,就要承担多大风险,没有什么计划是没有漏洞的,人也一样!凌箫企图用这个**坊的势力玷污我,却反而被我们知道这个**坊,这个什么组织可以将触角伸到朝廷和后宫,一定不简单!”
乐璇忽然想到什么,才推门,还好,茗燃始终在门外不远处守着:“茗燃,你去我房里把梳妆盒里的书页拿来,顺便将天鹤与赫连南唤来,我有事情要问清楚。”
玄凌珏轻声询问:“可是在皇宫里发现了什么?”
乐璇冷笑:“皇宫里发现可丰富着呢!”
乐璇将她今天的所见所闻一一叙述给玄凌珏,越说,玄凌珏的眉头便皱得越紧。
“你觉得……这个皇后到底在搞什么鬼?”乐璇抬眼,瞧着玄凌珏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映照着璀璨的烛光,却仍显得那么晦暗。
玄凌珏双唇紧抿:“皇后的事情,一直都是这么神秘。想当年父皇还是王爷的时候,便曾经查过皇后的家底,却始终一无所知,若不是她为父皇一连生了几个儿子,恐怕这皇后之位,也轮不到她的。”
“你是说,查不到她的家底?”乐璇瞪大了眼眸,以玄策这样的性格,怎么会选择一个对他的朝堂毫无益处的人做皇后,而不是那个家里富可敌国的淑贵妃?亦或者是当时的右丞之女禧妃?
转瞬,乐璇便懂了,正是因为皇后当年无人可依,才可以平衡四大家族的势力,反而保证了朝堂的稳定。
只是若连皇帝都查不到的事情,该是隐瞒了一个多大的秘密呢?
“王爷,王妃!”茗燃敲门,将天鹤与赫连北带了进来,并将手中的书页交到乐璇手中,还好有屏风隔着,那床上的鬼哭狼嚎实在是已经让她满脸羞红了。
乐璇定睛,不由得惊呼:“字怎么没了?”
所有人都看着乐璇手上的书页,天鹤最先开口:“这上面有字啊!”
乐璇将红字的事情解释清楚,才转头去看天鹤与赫连南:“我叫你们来,就是想问问,能不能看出这是用了什么墨水?”
赫连南接了书页,仔细分辨了片刻,眼睛眨了又眨,余光瞥见了佛王手边的香囊,不由得笑开:“原来王爷还有这种雅兴,快将那荷包给我!”
玄凌珏抿唇:“你知道这个?”
赫连南接了荷包,便将荷包放在纸下微微熏了片刻,便看见纸张上逐渐出现了满满的通红字迹,玄凌珏拿来瞧了,里面详细地记载了与皇祖母勾搭成奸的一众官员,如今有人的早已不在人事,有的人已经在那次清君侧中解甲归田,但也有的人仍旧在这朝堂上大放异彩的。
玄凌珏始终双唇紧抿,这书页上的笔迹少说也得是十六年前的事情了,当时这个记录了这些的人,是要将书页交给他的,还是要交给他父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