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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边,程嘉溪在见到悬崖下的人后,便知道这人确实不是他想要找的,便记住了位置,打算到悬崖上去看看,程斯朗两人说的那名女子在的地方。
从山谷到山上,花了程嘉溪一个多时辰。
走到时,只能看出来这里曾经发生过打斗,还有马骑过去的痕迹,但已经无法找到人的踪迹了。
程芜在离开后,便觉得这条路上会有人来探查,早就叫了野兽把自己走过的行踪给打乱,再加上她又取了灵泉水出来,浇在了路上,现在山顶的草已经长得十分茂盛,无法辨别她的行踪。
程嘉溪只好原路返回,心中不知在期待些什么。
他想起这些天自己收到的纸条,想起突然出现在南夷营地内的野兽,又想起路上康王说的他也曾收到同样字迹的书信,告诉他山谷可能有危险,一切看似毫无关系的事,在此刻神奇的联系到了一起。
“是你吗?”程嘉溪心想。
又摇了摇头。
“她哪里有这些本事......若是有,也不至于......”
一言未尽,程嘉溪翻身上马,手中紧紧握着那枚玉佩,向着云城而去。
康王也带着一大家子,回到了云城。
山谷现在已经暴露了,再住在里面十分不安全。
虽然没能问出来这些武士是谁派来的,他们就咬开了牙间藏着的毒药自尽了,但康王也能把他们的来历猜到七七八八。
看长相也不是其他国家的人。
那就只能是那几个兄弟派来的了。
康王在心中又给他们每个人记了一笔。
山谷现在已经没有住人了,程家的所有人,都搬去了康王的府邸中。
程嘉溪和程嘉穆也不打算再在云城买宅子了。
马上要和其他的皇子们开战,家人还是都住在一起,好照看一些。
却说那边,程芜回到飘渺谷,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玉佩不见了。
料想应当是和之前那名武士一起,掉到了山谷里。
只是王府的人已然在山谷内进行了地毯式搜索,这玉佩,只怕是也拿不回来了。
程芜同家人说了过后,许婉和程瑾都没有说些什么。
许婉还十分担心的扯着程芜左右看,确定她没有受伤,这才放心。
康王回到王府内,把家人都安顿好了后,开始左思右想。
他总觉得那信上和纸条上的字迹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具体是在何处见到的。
而程嘉溪回到了云城,就去了官衙仔细询问,这两年内来到云城的姓刘或是姓程的女子有没有年纪在五十岁上下的,只是并没有什么结果,姓刘或是姓程的女子都有,但却都不是他要找的哪一个。
他拿着玉佩,满怀心事的回到了王府。
当初她离去之时,向自己要了这枚玉佩,现在兜兜转转三十年过去,玉佩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难道是她来找我了吗。
程嘉溪想。
王府内,程斯定和程斯朗也在向程嘉穆询问着。
“爹,那枚玉佩,是小叔送给刘姨的吗?”
二人口中的刘姨,便是程青山的母亲,刘氏。
刘氏原名刘之瑶。
当初她父亲本是程老将军麾下一名将军,在她父亲战死沙场后,她的母亲也随之殉情,后来程老将军便和他的夫人一起,把刘氏接到了自己的家中一同教养。
当时刘氏刚满十五,要为父母守孝三年。
后来刘氏便和程嘉溪二人互生情愫,程嘉溪便把自己的玉佩,送给了刘之瑶做定亲信物。
程老将军知道后,便打算等刘氏出了孝期,就给他们二人办婚事。
程家出事前,刘氏刚出孝期不久,两家正商量着举办婚礼,二人情难自制,又已经有婚约在身,便偷尝了禁果。
程家出事前,程嘉溪察觉到情况不对,以为自己全家都要失去性命,不希望刘之瑶也跟着自己赴死,便想了法子,把刘之瑶送了出去。
刘之瑶本不愿,但离开之后,她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她本想跟着程嘉溪一起去边关,肚子里有了孩子,也不好长途跋涉。
便想要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哪里知道,皇帝竟然连她也不愿放过。
刘之瑶走投无路,只好远走京城,身边的护卫和婢女为了保护她都失了性命,一路坎坎坷坷,这才到了程家村,寻了程永年成了亲,改头换面,甩开了身后的追兵。
她本与程永年商量好,借程永年的名义,生下肚子里的孩子,自己则提供银两给程永年改善生活。
等到肚子里的孩子年岁稍微大些,能够跟着自己长途跋涉了,再带着他北上,去找程嘉溪。
哪里知道,就在程嘉溪两岁那年,一日程永年醉酒回来,竟强要了她。
之后她便一直心情郁结,又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便被程永年强逼着要生下她,否则他就扔了程青山。
刘氏没办法,只好听他的。
只是长久的心情郁结,让她的身体素质急剧下降,在生产时,大出血去世了。
程斯朗和程斯定在被流放时,已经能记事了,因此他们才知道刘氏的存在。
再加上这些年程嘉溪一直没有成亲,大家也都知道程嘉溪在等刘氏。
只是他们后来也才知道,皇帝还派了人去追杀她,再加上刘氏一直没有到他们流放的那里去,他们便以为,刘氏已经去了。
哪里知道竟然能在云城见到那块已经送出去三十年的玉佩。
“是,就是之前送给你们刘姨的那块。”程嘉穆肯定的道。
“刘姨竟是在云城吗?”
“这倒是不能确定,也有可能这玉佩是被别人得了,带到云城来的也不一定。”
这时,程嘉溪从外面走了进来,问程斯定二人道:“斯定,斯朗,你们可能猜到那女子的年纪?”
“我们未曾看见那女子的相貌,只是那女子穿的衣裳是嫩绿色的,想来年岁应当不大,应当不会是刘姨。”程斯朗解释道。
“那应当不是她,你刘姨从来都不爱穿绿色的衣裳......”程嘉溪在凳子上坐下来,语气听着似乎有些失望。
程嘉溪不禁开始想,那名女子,是刘氏的什么人,竟然能拿到自己送给刘氏的玉佩。
“应当是女儿或是孙女。”程嘉穆说道。
程嘉溪想的太过深入,一时不注意,竟然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