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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是从另一个世界里醒来!
苏锦儿像是得了强迫症一样的拼命将这句话记在了脑海里,她微微的抬起头,虽然眼前是一片黑暗,但是她却仿佛可以看到父母、林源在另一个世界里微笑的看她,只是没有左奕,为什么没有他?难道还是不愿意原谅她吗?
心一下子沉了下来,她悲伤的垂下眼睛,其实,她自己很清楚,左奕的死只是她自己强行加给自己的罪,但是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对这件事念念不忘,刚才她一遍遍的重复那句话,也是为了让自己对左奕的死可以不用那么的耿耿于怀,可是,为什么就是做不到呢?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黑暗中也传来一声叹息,比她的叹息更加幽深,那是幽灵的叹息。
两人的身体都猛然一震,脊背瞬间僵硬起来。
“锦……锦儿,刚才是你叹息吗?”琉璃结巴的说。
“我是有叹息,但是只是叹息了一声啊!”苏锦儿也一阵紧张,但是她还是努力的控制自己的声音:“走,我们快离开这里。”
苏锦儿拉着琉璃跑了起来,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而寂静的黑暗中显得异常的刺耳。
因为琉璃衣服的原因,两人的速度慢了很多,而那诡异的叹息声也并没有再响起,两人停了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大口的喘息。
琉璃却突然笑了起来,她笑的很开心,一点也没有恐惧的感觉,苏锦儿疑惑的看着她:“你笑什么?”
琉璃一只手撑着膝盖,一只手摇晃着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奇怪,我们似乎已经不怕死亡了,但是当感觉到危险的时候,还是会本能的逃跑。”
苏锦儿苦笑了一下:“其实,在我们的内心深处还是很怕死亡的,当我们大声的说出不怕死亡的时候,其实是我们最怕的时候。”
“你总是能一语说出别人的内心,还真是让人恐惧呢!”
“恐惧是人的本能,而掩饰内心真实的想法是人的一种自我保护,其实,我们最不敢面对的就是我们的内心。”
苏锦儿的话音刚落,不知道从哪里再次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带着悲伤和绝望。
“是谁?有本事出来,我们不怕你。”琉璃从苏锦儿手里将手电筒夺过去,照着周围,大声的说。
“嘻嘻,你真的不怕我吗?”
苏锦儿皱眉,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但是时竟然想不起来是谁。
“我不怕,你出来!”琉璃还在对着虚空叫喧,似乎不把哪个隐藏在黑暗中的人或者别的东西叫出来不罢休。
手电筒的光束中突然出现一个白色的影子,然后又很快的消失。
“你……你有没有看……看到?”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琉璃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而苏锦儿也是呆呆的看着那个身影消失的方向,虽然那个身影的出现只有一瞬间,但是她还是看清楚了,难怪那个声音如此熟悉,也算是她的“老熟人”了。
“竟然是她?”苏锦儿喃喃的说道。
琉璃看着发呆的苏锦儿:“你知道?”
“恩,她是珍子。”
“贞……贞子,你在说笑吧?”琉璃的满脸不相信。
“不是那个贞子,不过也差不多。”
苏锦儿的话让琉璃有些哭笑不得,她听到那个声音是个小孩子所以才那么大胆的要求对方现身,没想到却叫来了贞子。
“所以她不是人喽?”也许是因为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她反而没有那么害怕了。
“可以这么说吧!”苏锦儿对这个珍子还心存怨恨,如果不是她,她和楚非凡早就逃出这里了,非凡也不会……
一瞬间,喉咙里像是卡了鱼刺,呼吸也变得异常的艰难,她闭了闭眼睛,她还记得自己当初将珍子带在身边照顾,甚至是让她和自己同睡一张床,如果那时候珍子将她杀死,她真的是毫无防备的,她不得不承认她太没有防备心,太容易相信人了。
在锦儿发呆的时候,琉璃并没有闲着,她一直拿着手电照着周围,害怕那个叫做“贞子”的小女孩突然出现。
“你有没有感觉到风?”苏锦儿惊讶的睁开眼睛,刚才她明显的感觉到一阵风吹在她的脸上。
“没有啊!”琉璃疑惑的看着她:“你感觉到了吗?在哪个方向?”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没错,她是感觉到了风,但是又感觉那风不像是自然风,而是……从嘴巴里吹出来的风,而且是冰凉的。
突然,琉璃也感觉到一阵微弱的风,像是有人在吹她的脖子,痒痒的,她摸了摸脖子,回头看,身后空空如也。
“锦儿,我们快走吧!”她开始紧张了,她不得不承认,她很怕死,很怕很怕,而且她还不想死。
“恩!”两人手牵手转身向她们刚才一直走的方向走去。
“嘻嘻,难道你不想知道庄凌天在哪里吗?”一个阴森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两人惊恐的回头,看到珍子依然穿着那身白色的裙子安静的站在黑暗中,她的头低着,尝尝的头发将脸完全遮盖。
琉璃被她的样子吓的不由的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上。
“他在哪里?”苏锦儿却顾不上琉璃的恐惧,她急需知道庄凌天在哪里。
“嘻嘻,在你身后啊!”原本孩子般天真无邪的笑声因为她低沉的嗓音而变得更加的阴森恐怖。
“不要骗我!”苏锦儿大声的说,因为紧张和恐惧,她的声音掩饰不住的抖动。
“嘻嘻……”又是一连串低沉的笑声。
苏锦儿眯了眯眼睛,然后回头看向身后,琉璃呆呆的站着,而在她的身后是庄凌天被高高吊起来的身体。
仿佛电影回放,几天前楚非凡被吊在半空中的画面出现在脑海中,一切竟然是如此的想象,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是一样的吗?
心几乎就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了,双腿颤抖的无法支撑沉重的身体,她大口的呼吸,依然无法让心情平静下来。她回头,恶狠狠的看着珍子:“你想干什么?”“不想干什么。”珍子的头还是低垂着,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仿佛没有骨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