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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在屋子转起来圈，从一台电视机后面找到了一张照片。
上面两个人，一个是莫尔斯，另一个是一个穿着粉红公主裙的女孩儿。
女孩儿年龄大约十几岁，一张粉嘟嘟的脸，煞是可爱。
作为一个土匪头子，竟然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儿。
这时，沈君卿向她走了过来，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指着照片上的人。
“这不是他的女儿，脸型一点也不像，这个女人是纯种白俄罗斯人。”
“什么意思？”
“在这里，在这个国家，有一个习俗，有些钱的老男人会买几岁的小女孩回来，以女儿的方式留在自己身边，但却是尽妻子的义务义务，从十岁开始。”
沉迷吓得丢下了照片，这样的‘秘密’在她听来真的很吓人。
一个‘买’字背后有无情的人贩子，还有一个痛失爱女的家庭，难以想象自己千辛万苦养大的小公主被人拐卖去做性奴是什么感受。
但是愤怒和痛心的时候，却也无能为力。
因为沈君卿的用词是习俗。
这个词表示了这样的悲剧在这个地方很盛行，一种犯罪行为已经沦为了习俗，那已经没有办法约束了。
看着她的表情，沈君卿又是一笑，迈开腿，从她身边离开。
“阿迷，你也别想太多，这里的人很穷，生下来的若是女儿，百分之八十都是会被卖掉的。”
沉迷不敢回头看他，她觉得他真的好可怕，为什么他会变得这么可怕。
久久没得到回答，沈君卿再次走到她身边，伸出食指挑起沉迷的下巴，她的眼里还有来不及隐藏的情绪。
他轻声笑了笑，收回食指，转身离去。
“阿迷，这个世界上的人一点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世界。”
他这句话沉迷听不懂，但她还是迈开腿跟上了他的脚步。
沉迷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女孩，她笑得好灿烂，眼底却是一潭死水。
最可怕的到底是什么。
沉迷跟着沈君卿走着，脚下的冰凉把她激动的心也渐渐变凉，最终沉静下来。
沈君卿穿过一扇又一扇的门，最终来到一个灯光很刺眼的大厅。
太刺眼的灯光让人有短暂的失明，沉迷闭着眼躲到沈君卿身后，后者背挺得很直，眼睛微眯着。
“莫尔斯先生，您这是何意呢。”
空间里响起诡异的笑声，灯光却暗了下来。
一身西装的莫尔斯从灯光后走出来，不知为何，一张脸有些狰狞。
沈君卿故作惊讶地捂了捂嘴，“哇，莫尔斯先生，你的脸怎么了，整容整坏了？您要整容怎么不早说，我给您介绍医院啊，报我的名字，手术费打七点五折。”
莫尔斯依旧是笑着，抬了下手，周围的灯光恢复正常，但沉迷的眼睛却微微刺痛着，她抬手揉了揉，却是越揉越痛。
莫尔斯的视线绕过沈君卿落到了沉迷身上，“这光经过特殊处理，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没什么特殊。但是对于一个常年练习瞄准的狙击手来说，效果会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