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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凡,你别嫌弃,沈娜毕竟是市长夫人,得注意影响。”酒店包厢内,杨雪娥笑呵呵的说,她都不在意孟凡当然不会在意。燕京五星级酒店不少,逼格高的社会性餐饮更多,沈娜请客,预定的这家酒店却很普通。
农家土菜馆,正常一次消费不过几百块。档次不高,环境到还可以,干净,整洁,优雅。复古式的装潢,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酒菜上来,四个人,杜涵安静的坐在一旁,另外三人,一个有事相求,一个虽然对她反感,不过也抱着结交的目的,就算不结交也不想结怨,再加上杨雪娥在中间左右说好话,聊得还算愉快。
自大的人不一定就傻,沈娜在网上也了解过人参的价格,一株六叶的人参值一栋别墅,七叶的人参只出现过一株,有人出一千万都不肯卖。孟凡的九品人参就更用说了,价值不可估算,因为从来没出现过。
其药性更不用提,吴市长都没到五十,就已经头发灰白,出现败顶的迹象。夫妻房事更少,几个月难能有一次。但是昨晚就那么一小片,还是人参须子,就让吴市长龙精虎猛。
“人参不是壮/阳/药!”孟凡黑着脸说。
沈娜虽然依然很傲慢,可态度明显好了很多,笑呵呵的说:“我知道,人参补气吗,不过也确实有助于这方面不是吗?你看看我家老吴,没到五十的人,都快跟个老头子似的了。”
孟凡瞥了眼她手机里的照片,是吴市长的工作照,虽然穿着打扮有板有眼,但难掩疲态。
“你再看看这张,像不像个年轻的大小伙子。”沈娜很主动,没话也找话说,唠唠叨叨像是跟孟凡非常投缘一样。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情况,包括吴市长的境况都告诉他。
第二章照片依然是吴市长,说小伙子夸张了,但是精神劲头明显不一样,目光炯炯有神,头发搭理的倍亮。
“看起来是年轻了一些。”孟凡笑笑,说:“不过他还能更年轻,江陵有个王老爷子,九十多岁,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病入膏肓,头发雪白骨瘦如柴,现在不但满头黑发,而且精神抖擞不像是快百岁高龄的人,看起来倒比吴市长还年轻呢。”
“也是吃了你的人参。”沈娜问,眼睛都亮了。
孟凡摇头,笑笑说:“他吃的人参可跟我手里的没法比,那株人参才八品,没成人型呢。”
“哦。”沈娜拉长了声音,所有所思问:“那岂不是说,你现在的人参效果更好?”
孟凡点头,看着这个女人陷入沉思,有话说却又不好看口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了。
杨雪娥同样很有眼力界,而且很会调动气氛,牵引话题走向,笑问:“沈娜,我好久没见吴江了,他还在国外?”
沈娜没领会她的用意,心不在焉的点头。
杨雪娥又说:“你家小江也有二十了吧。”
“十九了,那孩子心太野,三四年都没回来了,也不知道给我打电话,就知道在外面玩。”沈娜叹了口气,当娘的没有不挂念孩子的,这跟性格无关,只要有人性,就不会不爱自己的儿子。当然,那些意外产子将孩子丢厕所,垃圾桶的丧天良女人除外。
杨雪娥说:“跟猛凡差不多大呢,孟凡也就二十岁吧。”
沈娜转头看着杨雪娥,没明白她什么意思。
“孟凡哥哥二十一了。”杜涵插嘴。
杨雪娥说道:“我忘了过完年了,你家小江也二十了,我还记得他小时候的样子,你看看是不是跟孟凡挺像的。”
沈娜真转头看看孟凡。
孟凡则一脸懵,也没搞明白杨雪娥突然说这话什么意思,但是很快三人就明白了。
杨雪娥说:“我看你们聊得也挺投缘的,孟凡跟小江差不多大,长得也有几分相似。你们何不结个亲家,认孟凡做个干儿子呢?”
有些话不需要说的太明,说明了可就不好了。杨雪娥只需要稍微提点一下,沈娜就明白她什么意思了。她想要人参,可明显买不起,跟孟凡交情更没深到白送的程度,但是这要是认了干儿子,那就不一样了。
“就怕孟凡看不上我们家。”沈娜说。
孟凡相当尴尬,没想到杨雪娥会来这么一出。后者笑眯眯地看着他,冲他使了使眼色。说:“我去下洗手间。”
孟凡会意,也跟着站了起来。
两人当然不可能去洗手间,出了包厢,杨雪娥就开始劝孟凡,因为她看的出来,孟凡的确不乐意。
“燕京是都城,可以说全国最大的官员都在这里。市长大小也是京官,可不是普通地方官能比的。能当上燕京一把手的,凭的可不止是能力。”说完,杨雪娥接着说:“我知道你不乐意,可有句话叫后门好走,前门难进。你想在燕京站稳脚跟,难免跟大小官员富家子弟等各种势力打交道。燕京龙蛇混杂,有个靠山,会少很多麻烦。”
孟凡说:“我明白这个道理,可认干娘,还是算了。”
“你不打算卖她个人情?”杨雪娥问。
“人情可以给,但是也不需要认干娘吧。”可以说,孟凡很不乐意,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孟凡不是君子,但也不至于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人干娘这事,他觉得太别扭。
两人在门外聊了几分钟,最后杨雪娥也没说动他。回到包厢,杨雪娥笑呵呵的问:“孟凡,你觉得如何?”
孟凡也笑笑,说:“我看雪姐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吧,她那么年轻喊干娘不合适,如果雪姐不嫌弃,认我当个弟弟吧。”
干娘,干姐的都一样,只要能跟孟凡拉近关系不就得了。沈娜当然乐意,被孟凡一吹捧,就忘了东西南北,笑眯眯的答应了。
离开酒店,回到孟凡的四合院,孟凡直接将一株人参给了沈娜,说:“姐,我别的没有,就这点草药,你别嫌弃,就当见面礼了。”
沈娜乐的不行,接过人参,说:“那怎么行,你是我弟弟,应该姐给你见面礼才行,我现在身上也没带什么,等明天去姐家吃饭认认门,姐带你在燕京好好转转。”
聊了没多久,沈娜就离开了,跟孟凡交换了号码,嘴上还客气着怪孟凡给的见面礼太重。却没还的意思。
第二天就打电话来,让孟凡中午去她家吃饭,亲自来接他。
孟凡见到了吴市长,跟照片差不多,中年人很显老态,秃顶,身材偏胖有些发福,倒也和气少了点官架子,跟个邻家大叔似的。跟孟凡聊得挺好。说起要在燕京开药店的事,吴市长挺支持。
吃完饭,吴市长得回单位,沈娜带着孟凡和杜涵出门,说是转转,其实就是给孟凡买礼物去了。各大商场转悠了半天,最后花了两万多,给孟凡买了快玉待在脖子上。
玉的价值当然没办法跟人参相比,几番推脱,孟凡只能笑纳。
告别沈娜,刚回到家,孟凡就接到了冯晓晓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