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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你看,那里有个人躺在我们家门前。”少女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只见她甩开他爷爷的手,跑到那人跟前,俯身伸手试探了一下那人的气息和脉搏,转身对着他身后的老人,大声道:“爷爷,快点啊,这人还活着呢。”
老人在少女的催促下,加快步伐,来到少女的跟前,随即叩门道:“老刘,赶紧开门。”
管家老刘赶紧从内堂跑了出来,将拴住的大门缓缓打开,道:“老爷,您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带孙小姐去庙会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先不说这些了,老刘,赶紧叫几个人把他抬进府里。”刘彦民伸手指着晕倒在地上的男子说道。
循着刘彦民所指的方向望去,老刘才见到地上居然躺着一位男子,急忙朝院里跑去,叫了几位家丁将男子抬进了药阁,放置在床榻上,刘彦民屏退众人后,道:“敏儿,你也先下去吧。”
“不要,敏儿要看着爷爷救人,爷爷救人最厉害了。”原来这少女便是刘彦民的孙女刘敏,那日的稚嫩女童,一年间也蜕变成俏丽的少女,灵动的眼眸,精致的脸庞,比之那柴丝言都不逊色。
“敏儿,你不记得爷爷说的,女子,要相夫教子,这等粗俗的事情你不许碰,赶紧出去,再不出去,爷爷就不救这人了。”刘彦民轻斥道,不由想着,敏儿是自己从小拉扯大的,以前吧,还小,也就任由她跟在自己身边,谁叫她是自己唯一的血脉,宝贝孙女,眼见这孙女一天天的长大,再过几年便到了婚配的年龄,要是要别人知道,敏儿整日跟在自己身边,学医识药,怕将来不好找婆家,毕竟谁家也不愿接受媳妇整日接触男子。
“好嘛,不看就不看,这么小气。”刘敏别着小嘴道,随后也很乖巧的退到屋外,心里不由想着,都怪自己是个女儿身,莫不是这样,自己早就可以学以致用,也不用这些整日避讳这个避讳那个,没事吃饱了就在闺阁里绣花,看女戒。
待刘敏退出后,刘彦民也不在顾忌,上前褪下男子的衣衫,拿出金针,为其治疗,经过一个多时辰的金针刺穴,男子总算是有些清醒过来,不过还是有些虚弱,低声道:“这,这是,在哪里。”
“你醒了,你啊,疲劳过度,倒是没什么大碍。”刘彦民一点都没有做官的架子宛然是个和蔼可亲的医者。
“大叔,我,我这是在哪里?”展杰手掌按在床榻上勉强撑起身体,环视一周,见身边都是一堆药材,想来定是这位大叔救了自己,随即道谢道:“多谢大叔救命之恩,展杰无以为报。”
“展兄弟客气,恕老夫多口问一句,展兄弟,看你疲累不堪,曾经又受过重伤,为何会晕倒在老夫家门前”刘彦民出声问道。
展杰回想起自己似乎是趁着最后一股气晕在刘府大门前,再看看周围一堆的药材,想来这定是太医刘彦民的家,随即急忙掀开被子,艰难的离开床榻,可惜双腿不力,又跪倒在地,不过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还是身上的信件最重要,道:“刘太医,其实卑,卑职是梅花县的捕快,此番有要事要拜托刘太医。”
“你先起来,地下太凉,你再跪下去小心你的双腿。”刘彦民扶起跪在地上的展杰,让他躺回床榻上,接着又道:“你是寇准的下属?是不是寇准旧病有复发了?”原来寇准下放到梅花县的时候,早就书信一封告知刘彦民,所以一听到展杰说起梅花县便知道是寇准派来的,还以为寇准旧疾复发了。早就耳闻寇准为官后刚正不阿,处事雷厉风行,凡事又亲力亲为,虽说自己用金针刺穴帮他缓解一下,可是也容不得他这么折腾。
“大人没事,只是大人有封信叫卑职一定要亲手送到大人你的手里,大人您看了便知是何事了。”展杰伸手欲从怀里掏出信件,才发现身上只留一件内裳,急忙出声问道:“大人,你可有见到卑职的外衣?”
刘彦民将刚刚从展杰身上褪下的衣服递给展杰,道:“可是这件。”
接过刘彦民递来的衣服,撕开衣服,从中掉落一封烙封的书信,和一张信纸,展杰将东西递给了刘彦民道:“寇大人说刘大人您看了这信纸上所写的东西便知道该怎么处置这封信。”原来那时候展杰怕自己弄丢了这重要的书信,便叫陈嫣然将书信缝在衣服里面。
将书信递给刘彦民后,展杰轻呼一口气,总算是将这信件交给了刘太医,为了这事他这半月来日夜赶路,睡没睡好,吃没吃好,现在总算是放下心口大事,便放松了下来,躺在榻上沉沉的睡去。
刘彦民还不知道他自己接过来的其实是个烫手山芋,见展杰已经睡去,刘彦民也不便打扰,便离开了药阁,朝书房而去,而本来一直在门外等候的刘敏也因太过无趣,早早的回房休息去了,毕竟她只是个九岁多的女孩,好奇贪玩便是她的天性。
回到书房后,刘彦民点亮房里的蜡烛,借着烛光,展开信纸,仔细的读起寇准的亲笔书信,久久不得放下,沉重的看完最后一个字,刘彦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紧张的拿捏着另一封烙印的信件,他知道,这信件极为重要,不宜乱放,便将信件揣在胸口,捂得严严实实。原来寇准将长安县里所发生的事情还有他怀疑不仅是陕西府台跟这案子有关,京中定是有人亦与这件案子有关,希望刘彦民能叫那封烙印的信件偷偷带入宫中交给皇上,希望皇上能彻查此事,将这些害群之马一网打尽。
刘彦民冒了一身的冷汗,心里不由想着寇准这臭小子,没事就将自己拉下水,先别说自己能不能避过赵光义的耳目见到皇上,便是见到了又能如何,当今皇上虽然不平庸,可毕竟只是个十岁还孩童,又无权无势,即便是将知道那人是谁,只要赵光义压下来,谁也动不了。刘彦民分析了一下局势,一咬牙,把心一横,想着,反正这信交给皇上是没有什么多大的效果,既然他们想揪出那人,定是要闹大这件事,之后让大理寺卿彻查此事,就算是不能查出那人,也可以断其手臂。只是该交给谁好呢,刘彦民苦思片刻,都没能想出绝佳的人选,反正能想得到的文官他都想了,没有一个可行,不是赵光义的爪牙,便是想柴王爷那样,不愿得罪,万事息事宁人的,唯一一个让他觉得可行的便是武将杨业杨将军,刘彦民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将信件交给杨业,还是按照寇准所说的交给皇上。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无眠,一大早便早早的起来,一夜都在想都是自己好管闲事惹的祸,若不是那日好心救下寇准,就不会从寇准手里接过这个烫手山芋。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刘彦民还是照着寇准书上所说,准备将信件交由皇上,一大早就去太医局,早早得就吩咐太监将每日给‘赵惟吉’喝的中药熬好,不过这次不再差遣太监将这药送给‘赵惟吉’,而是自己亲自动手,为了避免别人怀疑,特地告诉太医局里的太监,说自己要去给皇上复诊,看看这药对皇上可有起到作用。
‘赵惟吉’现在正在呼呼大睡,好在叶蓁那些宫女如果有事情通知他,便会通过连接好的铃铛传话,不会鲁莽闯进,‘赵惟吉’正做着一个美梦,梦里她恢复了一身女装,在花间起舞,不远处有位男子正欣赏着她妙曼的舞姿,‘赵惟吉’停下身子,慢慢的朝男子靠近,每次梦到这里的时候,她都会被铃声吵醒,今天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可以看清男子的相貌时,屋里的铃声又不合时宜的响起,‘赵惟吉’烦躁得骂道:“柴丝言,你明天要是再来打断我做梦,我一定要杀了你。”一个人的时候‘赵惟吉’还是不习惯自称朕,有的时候,还是会不自觉的流露出女子心性,而那柴丝言,便是隔三差五的来到‘赵惟吉’,惹得‘赵惟吉’现在见到柴丝言就想跑,每每见到柴丝言后,都会在心里将那真正的赵惟吉她的姐夫骂了体无完肤。
‘赵惟吉’虽然有点不爽柴丝言天天来找自己,不过,还是认真的扮演起大宋皇帝这个角色,他不想,被人发现他是假的,如果是这样,那姐姐和姐夫肯定是恨死自己了。‘赵惟吉’虽然舍不得这个梦,不过还是爬了起来,要在柴丝言冲进来的之前,穿戴整齐。随即扯了一下铃铛线,示意殿外的叶蓁等人,说他已经起来,可以放柴丝言进来,他还以为今天来找他的依旧是柴丝言,可是没想到居然是太医刘彦民,一颗心有点忐忑不安,他不知道姐夫和这太医的关系,他只知道,这太医每天都会熬一碗药送进福宁殿,对外宣称是驱散脑里血块的药,实际上只是一剂他改良过的醒神补脑汤,对身体没有害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