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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别义气用事,现在已经不是只有几个侍卫这样简单了,在我看来,这赵恒意欲就在抓拿你我二人,由此一来他便可堵住天下悠悠之口,所以,你我二人必须有一人要离开,回到圣教告诉尊主,这赵光义父子不可信,让尊主别再为这二人效力。”曾翰容轻斥道。
“可,可是。”蓟宏书也知道曾翰容这么有道理,可是还是有点接受不了,毕竟他也知道,如果自己就这么逃离了,他的二哥,一定会被抓住的。
“好了,别可是了,趁现在这假山前面的侍卫不算多,依你之力一定可是解决,我在替你阻挡几个,这样,你也就可以离开了。”曾翰容回道,也顾不得这蓟宏书答不答应,趁他不备之际,将全身的内力注于手掌之内,随即打在蓟宏书的背后,被这突如其来的掌力打得朝假山外弹了出去,加上他的轻功和功夫,就像之前所说的,这蓟宏书算是不费吹灰之力就离开了福宁殿而后便离开了皇宫,而所有的侍卫又被这动静吸引到了这假山处,将这假山是围得水泄不通。
“里面的人听着,我乃禁卫都统季勇,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速速出来投降,不然,别怪我季勇手下无情。”季勇对着假山大声喊道,他不想就这样把这妖人杀死,他已经能活捉他,这样就可以逼他说出这背后的主使人,若是那焦尸真不是皇上的话,这样也还有希望将皇上从这些魔教妖人的手里救出来。
“哈哈,没想到,我曾翰容居然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被你这小喽啰呵斥。”曾翰容一边抚须,一边大声笑道。
“什么,你居然是曾翰容,千刮长须曾翰容?”季勇不敢相信这假山后面的魔教妖人居然便是这江湖上闻风丧胆的千刮长须。
“不错,你小子倒是知道挺多的,也难怪你会当得这皇帝的走狗,可惜,今日,本座就让你尝试一下什么是千刮长须。为何江湖人会闻风丧胆。”曾翰容说道,随即施展轻功快速得将守在假山边上的一个侍卫擒住,将他带到假山山顶,将内力逼于食指和无名指之间,使两手指宛如利剑般锋利无比,只见曾翰容挥动二指,被他抓来的侍卫片刻血肉模糊,肉一片一片慢慢掉落,待到第一千片肉片掉落时,那侍卫已然没有气息。原来这曾翰容都会在割第一千片的时候暗暗加大手上的力度,被割之人就会在这时候死去,也由此被江湖成为千刮长须。也难怪江湖人会闻风丧胆,毕竟杀人不过头点地,又有谁愿意被人如此折磨。
这不,那些第一次见到还有人这么杀人,见到如此血腥的画面,纷纷呕吐不止,虽说着季勇是听过曾翰容的名号,可是却从未看过这种画面,也跟着吐得不行,好在,他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又怎么会那么没出息被这些画面所震慑到呢,季勇用衣袖擦拭了一下嘴角的呕吐物,随即道:“曾翰容,任由你武艺高强,也难敌我们这么多人,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哦,是吗?那就来试试看,我倒是看看,就凭借你,是想怎么让我曾翰容束手就擒。”曾翰容说道。
众侍卫看了刚刚那血腥的画面,都有点害怕,下一个被这么折磨的就是自己,于是都有点踌躇不前。就这曾翰容以为这就是个机会可以逃跑时候,那赵恒和手下刚刚赶到,大声叫道:“大胆妖人,哪里逃。来人,给本王抓住这个谋害皇上和太后的妖人。”
十几个赵恒手下的高手纷纷朝曾翰容而去,以曾翰容的功力对付一两个倒是绰绰有余,可是现在面对的是十几个和他功夫相差无几的高手,几个回合下来,曾翰容已经败于下风,甚至节节败退,那十几个高手见此都不在惧怕曾翰容指尖的力量,纷纷一跃而上。
“啪。”
只见曾翰容嘴里吐出鲜血,双腿也站不稳,“噗通”跪在了地上,双手抵住袭来的手掌,高手们加重手中的力道,打在曾翰容的胸膛,头上,背部。曾翰容很吃力的出声道:“赵,赵恒,尊主是。”可惜话还说完,就已经力竭而死。
见到这曾翰容已死,赵恒会心一笑,随即立马装出一副哀伤的面容,抽泣道:“皇上,太后,赵恒终于给您们二人报仇了。”
“皇上,太后。”侍卫们听到赵恒如此一说,也纷纷丢掉手中的兵器,跪地哭道。
几日后,汴京城外数百里。
“你们快点啊。慢悠悠的,尤其是你柴丝言,你怎么这么慢啊。”赵惟吉转身对着身后的几个跟着他一同回来汴京的人说道。
“来了,你们个个都有武功,只有我一个人什么都不会,当然会慢一点的,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柴丝言嘟着嘴回道。
“好了,别闹了,眼见着就要到这汴京了,别太张扬,尤其是郡主你,不管怎么说,你都不该出现在汴京,不然,任谁都会怀疑我们的身份,那可就麻烦了。”陈嫣然柔声道。
“嗯,我听嫣然姐你的。”柴丝言很是乖巧的走在陈嫣然的身边。
“队长,你看那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那么多人堵在那里。”高石伸手指着不远处被堵得水泄不通的城门。
赵惟吉抬眸朝高石所指的方向想去,不由心里有些微微抽痛,就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道:“高石,你去看看。”
“是。”高石跑到人群边,随便找了一个中年大叔问道:“大叔,你们都堵在这里做什么啊,怎么都不见城?”
中年大叔打了一下高石,道:“小伙子,你是外地刚来的吧。也难怪你不知道,这汴京城发生大事了,一日之间,这大宋的皇帝和太后都被刺杀而死,听闻,那皇上还是被那魔教妖人焚烧而死的,死相极其难看。这摄政王为了缉拿剩余的妖人关闭了城门三日,不得任何人出入。那,这告示都贴了快有三天了。听说这三日期限一过,摄政王就会打开城门,待先皇和太后出殡后,就会在那祭天神坛处,告慰上苍。”中年大叔突然俯身贴近高石,小声道:“听说这摄政王要登基为帝。”
“什么?”高石大声惊呼道。
“嘘,你小声点。小心被这些人给听了去,到时候要了你的脑袋了,好了,不说了,我出来也很久了,得回家去了。我告诉你啊,这几日没事,你还是别来这汴京了。赶快回家去吧。”中年大叔低声道。
“多谢大叔。”高石俯身拱手道。随即立马转身朝赵惟吉跑去,待跑至赵惟吉的跟前,愣是一言不语。
赵惟吉见状不解道:“高石,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是啊,高石,那里怎么了?”包志成也询问道。
“我不知道怎么说,还是你们自己去看吧。”高石低声叹气道。
赵惟吉知道高石从来不是那些扭扭捏捏的人,如今居然欲言又止,看似有什么难言之隐般,莫非,这汴京真的发生什么大事情了,难怪这几日他心绪不宁,尤其是五日前那天傍晚,心突然抽痛,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活生生的被人摘落般。都说母子连心,莫非,是母后发生什么事情了。赵惟吉不顾身后陈嫣然和柴丝言的叫唤,朝城门人群处跑去,硬是挤到了最前,抬眸望向那城门上所贴的告示,赵惟吉犹如是被那雷电所击般面色发青,愣在原地,他不敢相信,他的母后,那个慈祥的母亲就这么死了,泪水不知不觉从他的眼里掉落,一滴,一滴,围在赵惟吉身边的那些人都很是好奇的看着这位少年,怎么会一见到这告示就哭成这样,虽说这太后是国母,可是毕竟不是自己的什么亲人,按理说不至于这样,有位好心的大娘见赵惟吉这样,不忍道:“小兄弟,别哭了。”
原本只是压抑的哭泣的赵惟吉听到这位大娘的话,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泪水犹如那决堤的河水般源源不断的从眼里流出,看的那些路人都莫名其妙。
刚在赵惟吉跑到前面看告示的时候,高石已经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了陈嫣然他们,此时陈嫣然已然知道究竟发生何事,虽然能理解赵惟吉为何会哭的如此凄惨,可是为了他们不让人起疑,陈嫣然只能上前将这赵惟吉拉了出来,由于这城门也已经被关闭。他们今夜是无法入城的,于是便带着他们几个朝郊外的那间破庙走去,赵惟吉宛如行尸走肉般任由陈嫣然带到这破庙,期间已是停住了哭泣,双手紧握,青筋泛起,眼带血丝,一语不发。陈嫣然见此心疼极了,伸手将赵惟吉搂在怀里,柔声道:“哭吧,哭出来会舒服点。”赵惟吉依旧一语不发,也没有再哭泣,愣是将伤心的情绪压了下来。静静得靠在陈嫣然的怀里,闭目而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