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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惟吉闻言叹气,旋即说道:“可是我不太明白,究竟这叶无涯哪里得罪魔教了,居然派人将他全家覆灭?”
“这事我也不太清楚,听闻是为了一个神兵利器,可是叶家世代行医,又怎么可能会有说明神兵,想来定是这尊主隐瞒了真实的目的。”刑命回道。
“叶家,沧州,灭门!难道叶蓁是叶家遗孤!”赵惟吉轻声嘀咕道。
“陈睿,你小声嘀咕什么呢?”陈幽问道。
“呃,没……没什么,真的。”赵惟吉没想到自己说的这么轻声了,居然还给人听到,一听到陈幽的声音,不由一怔,心想:“这然儿的这些姐妹要不要这么厉害,各个跟侦查雷达似得,弄得自己浑身不自在。”
“有事就说,何以如此吞吞吐吐!”陈琳雅喝道。
赵惟吉无奈启口道:“我只是想问问,难道这叶家就一个人都没活下来?就没有漏网之鱼?”
刑命摇摇头,叹气道:“不可能有生还者,我听师父提起过,他便是连院落里的狼狗都没放过,又如何会有漏网之鱼。”
“我靠,要不要这么灭绝人性啊,连狗都不放过,活该他死无葬身之地,早知这样,我当时就该鞭尸几下以泄心头子愤。”赵惟吉大声说道。
“陈睿!”刑命喝道:“不管铁无名生前有多坏,可他总归是我师父,而且人都已经死了,难道你就不能积点口德,放过他吗?若是师父之前有什么得罪你的,可他也已经以死谢罪了!”
赵惟吉没想到刑命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禁尴尬,急忙赔礼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便是,你别激动,我只是替叶家难过而已。”
“原来叶无涯已经死了,看来陈婆婆的消息不太准确啊。”陈琳雅说道。
赵惟吉启口说道:“既然这叶无涯自称绝命医怪,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死去,记得之前然儿用过一副人皮面具,简直就是神乎其技,若是我猜错的话,这一定也是这个叶无涯的杰作。不知大家有何看法?”
“说到这个人皮面具,当真神奇,菲儿带上之后和你并无两样,即便连声音都相差无几,应此菲儿在皇宫呆了近一年的时间也无人识破,照你说来,这叶无涯会不会也用了这个人皮面具金蝉脱壳?让世人都以为他已死。”刑命说道。
“即便真若你们所说,那叶无涯十八年前没死,可是事隔十八年,如今算来他至少已有百岁,只怕不是已经坐化,便是老得不能再动,就算让你找到他又能如何?”陈琳雅说道。
“琳雅姐姐说的也是,一百岁了,都说七十古来稀,这世间能有几个百岁老人。加之他家遭逢巨变,只怕也早已不在人世。”赵惟吉叹了一口气,道:“难道这世间就再也没有人能解开这三尸脑神丹。”
“只怕是!”刑命淡淡道。
“等等,难道这江湖上就没有什么医仙,医圣之类的人物?既然有医怪,我想这些应该也有的吧?”赵惟吉理所当然的说道。
“要说这医术,现在想来,最高的应该就是朝廷御医刘彦民,听闻他曾在叶家呆过数日,受过叶无涯的指点。”刑命说道。
“什么?那个老头刘彦民居然受过医怪的指点,难怪医术看起来还不赖。”赵惟吉说道:“罢了,不说这些,当前最要紧的还是关于魔教,我们该如何已最少的人力物力去歼灭。”就在赵惟吉再次出声发言时,却被远来的声音打断,道:“杨延昭(金东、韩升),见过公子!”
赵惟吉抬眸一看,便见杨延昭三人缓缓而来,立于大厅之内,俯身抱拳说道。赵惟吉右手一挥,道:“免礼,延昭,金东,韩升,我不是派你们去监视赵恒他们,怎么又回来了,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启禀公子,今日我们在赵恒所在之地有重大的发现!”杨延昭说道。
“噢,究竟是何事,你别和我卖关子,速速讲来。”赵惟吉急忙说道。
“是,公子!”杨延昭将今日所见之事娓娓道来:“今日我们一直跟踪在赵恒的身后,见他来到城郊的一所宅子之内,而这宅子正是陆振海所言的提供给汪文进的居所,不过这宅院内布满了高手,我们无法接近,便只能候在外面,又恰巧与陈姑娘见上一面,听了陈姑娘的一席话,她说,魔教教众不仅有像刑命这样的江湖中人,还有像寇准陈尧叟这样的朝廷命官。可是说是渗透大宋的每个角落,陈姑娘说,只怕难以解决。”
“什么?这么多,他们当真是无孔不入,若真如然儿所言,只怕此事就变得棘手了。”赵惟吉诧异道,心想:“我靠,这也太牛逼了,简直比美国特工还厉害。尼玛,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组织。”赵惟吉沉吟片刻,接着说道:“看来这尊主正在预谋一场巨大的阴谋。”
“那公子,我们该怎么办?”薛敬问道。
“刑命,你们进入大会可有什么口令之类?”赵惟吉问道。
“口令?喔,你是说暗号吧,当然有,而且每年都不一样,这也便是为何魔教总坛之事能如此保密,魔教在江湖屹立二十余年,早已遍布天下,只怕这次,我们是打草惊蛇了。”刑命说道。
“我正是想打草惊蛇。”说着赵惟吉便站了起来,接着说道:“反正今日我们也讨论不出什么东西,大家就散了吧,我去会会这魔教的圣女,看看从她的口中能否撬出一点信息来。”说着,便起步走出大厅,朝客房而去。众人都知道赵惟吉此时的心里压力有多大,于是便没有再去追问,只是任由他离去。
赵惟吉一边走一边想着:“这魔教这么厉害,看来只凭借自己手中十几人看来是不行的,难道借助军队。”想到这里,赵惟吉不禁摇摇头:“不行,时间紧迫,看来这赵恒已和魔教勾结,那么他们下一步一定是剑指汴京,大宋皇帝的宝座。看来只能速战速决,擒贼先擒王了。”心思回转间,他已来到客房外,抬眸便见到聂梓萱正在和宁心雨款款而谈,也不知在说些什么,不时发出娇笑声。赵惟吉轻咳几声示意,道:“说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女人家的事,你不懂!”宁心雨娇嗔道,而聂梓萱则急急的收敛起来,面上笑意逐渐消失。
“哈哈,你们女人还能有什么好说的,除了男人就是男人!”赵惟吉笑道,不时朝宁心雨使了一个眼色。
“低俗!”宁心雨斥道,旋即便起身,话也不多说一句,便离开客房。独留聂梓萱和赵惟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赵惟吉迈步而行,待进入室内,转身将房门掩上,道:“这样,你不介意吧?”
“我只是你的囚犯,又谈何介意不介意。”聂梓萱冷冷道。
“你这么说,我可就不高兴了,什么囚犯不囚犯的,难道我虐待你了,欺负你了?还是雨儿她们打你骂你了?当然,你在这里是少了一点自由,可是我却没有因此亏待你啊。”说着赵惟吉走到聂梓萱的身边,拣了她右手边的座儿而坐,道:“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
“固执?你这又是从何说起。”聂梓萱淡淡道。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你的圣教,我是一定要铲除的,只是你,我不愿意伤害,究竟这个魔教有什么值得你眷恋的,一个逼教众吃三尸脑神丹,拐卖孩童将其训练成杀手的组织,早就该消失于天地之间。难道你就不想过一些正常人的生活,用你聂梓萱的身份堂堂正正得出现在世人的面前,去追求你的幸福,你的爱情,你想要的生活?”赵惟吉说道,心想:“不管女了多么强势,她就会想要爱情,一个让她温暖的家,与时代无关。”
“那又如何,谁叫我一出生便已是圣女,你说的这些,我从不敢奢望,也不来不去想,我的心,早就已经心如止水。你别妄想三言两语就能改变得了我。”聂梓萱不以为然道。“是吗?除非你不是女人!”说着,赵惟吉倏然伸手,握住聂梓萱的手,与之双眸相对,道:“可是我从你的眼中却看到,你想,而且很想,你很想有个男人爱你,很有有个温暖的家,膝下儿女围绕,我说了,是女人都会想要这些,而你也不例外。”聂梓萱心生一悸,心想:“他怎么想是会读懂我的心思一样,太可怕了,他的眼睛有种魔力,让人不得不沉沦,不行,不能被迷惑。”心潮涌动,聂梓萱急忙别过头,躲避着赵惟吉炙热的目光,娇躯微微一颤,故作镇定道:“哪又如何,难道这样,我就该背叛圣教,祝你一臂之力?别忘记了,你是我的仇人,我是不可能相助的,你还是别浪费口水了,出去吧!”说着不是扭动被赵惟吉紧握的手,可惜,为了内力的她如何是赵惟吉的对手,手只能死死得被紧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