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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月咬了一下牙:“王爷放心,我昨天已经医治好了,不可能再复发。”
“爷怕万一。”
哪有什么万一!
云卿月冷着脸,真是被气得说不出话。
也懒得再理会凤苍栖,她抬步就走。
凤苍栖一脸从容的样子,就在后面跟着。
这两日不知是不是云卿月的错觉,凤苍栖对她盯得比往日要紧,生怕她跑了似的。
到了千金阁,赌坊依旧热闹,只是众人一看见凤苍栖来了,热闹声都降了一半,唯唯诺诺的不敢大声吆喝。
谁也没想到,凤苍栖这个九皇叔会光临千金阁。
“玉容公子来了。”
钰盈从二楼下来,看见云卿月的装扮立马改口唤她“玉容,”又看到她身后的凤苍栖,钰盈嘴角的笑意凝了一瞬。
云卿月把手中的药递给钰盈,并交代了两句。
钰盈在她耳边悄声:“这位爷怎么来了?”
“闲的。”
钰盈嘴角轻抽,转眸笑盈盈看向凤苍栖:“欢迎靖焰王爷光临我们千金阁,王爷若是想玩乐,我找人陪王爷玩几把。”
凤苍栖懒散着眉眼,看都没看她一眼:“不玩。”
“......”
果然是个难伺候的主儿。
钰盈笑意不减:“那王爷想要做什么,您请便,有事喊我就行。”
云卿月转眸对凤苍栖道:“劳烦王爷先在此等候一下,我和钰盈聊几句话。”
凤苍栖眼皮一抬:“这里不能聊吗?”
“这里不方便。”
云卿月抬步上楼,凤苍栖步步紧跟。
云卿月停步,转身看着他,眼底凝着几分烦躁。
“有关钰盈身子的私密事,王爷也要听?”
“为何不能?”凤苍栖脸不红心不跳,就很无赖。
“......”
云卿月不想再跟他说话了。
钰盈也看出凤苍栖非跟着云卿月不可了,她们两人有什么私事也不好说,笑言:“既然玉容公子今日不方便,那我们改日再聊。”
有凤苍栖在,她们想要聊些私事也不可能了。
云卿月正准备下楼,房门突然被人踹开。
“哈哈哈!九公子呢,昨晚本少爷没玩儿尽兴,今日本少爷再来找九公子玩玩儿。”
门口传来蒋明钊猖狂的笑声,随即他带着一群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钰盈脸色沉凝,回眸看云卿月一眼。
云卿月眸色也沉了两分。
没想到蒋明钊这么快就找回来了。
有凤苍栖在身边,这个时候她也没办法去换回九公子的装扮。
众人一看见蒋明钊来了,纷纷退让,热闹的赌坊瞬间变地安静。
蒋明钊站在下面,仰头看着钰盈,趾高气扬的:“九公子呢,让他赶紧出来!今日南燕的二皇子也在,让九公子出来好好陪我们玩玩儿。”
云卿月眯下眼神,眸光落在蒋明钊身边那位膀大腰圆的男子身上,一身肥肉走起路来颤颤巍巍。
她记得,当初在诡市的时候,这个南燕国的二皇子跟在司暝身边。
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燕归临竟然还在凤临逗留。
燕归临本来也是花天酒地的性子,能和蒋明钊玩在一起也不足为奇。
钰盈从容自若,笑言:“今日九公子不在,若是蒋少爷想要找九公子玩儿,那只能改日了。”
“改日?本少爷可没那么多的闲工夫,就今日!赶紧把九公子找过来!”蒋明钊一脸的嚣张之色。
“九公子不在,不如我替他跟蒋少爷玩玩儿怎样?”
清冷含笑的声音让蒋明钊感到熟悉,他转眸看过去,凝着云卿月两眼才看出来:“玉容!竟然是你!”
一看见玉容,蒋明钊便想起来上次在大街上被他教训的事情,到现在他还怀恨在心。
蒋明钊瞪着云卿月那张脸,眸子里尽是阴狠。
燕归临看见玉容时,细长的小眼睛立马睁大了,自从上次在诡市见过玉容之后,燕归临便念念不忘了。
凤临很少人知道,燕归临这个南燕二皇子好男色。
蒋明钊看着云卿月不屑:“本少爷今日来找的是九公子,你算什么东西?你能做主千金阁吗?”
“她能。”
钰盈红唇轻勾,语调不紧不慢:“玉容公子和九公子的交情深厚,她有权利做主我们千金阁。”
凤苍栖睨向云卿月,幽幽眸光在她身上打量两眼:“认识的人还挺多。”
语声一如既往的幽凉,让人听不出喜怒。
云卿月弯了一下嘴角,浅笑一分:“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自然会结识很多人。”
凤苍栖又凝了她一眼,移开眸光没再说话。
既然钰盈这个掌柜的都发话了,蒋明钊也无话可说,瞪着云卿月道:“好,既然今日九公子不在,那本少爷就跟你玩玩。”
趁着这个机会,他要好好的跟玉容算下之前的那笔账。
“乐意奉陪。”
云卿月飞身从二楼下来,坐到赌桌旁,眉眼清润淡然:“蒋少爷想怎么玩儿?”
蒋明钊鄙夷蔑视的目光在云卿月身上打量:“本少爷知道你的医术很高明,但是你的赌术能拿得出手吗?”
若说医术,玉容天下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但要说赌术,玉容还真排不上号,而且都没人看过她赌博,会不会赌都不知道。
云卿月嘴角淡淡笑意,挑眉看向蒋明钊:“蒋少爷试试不就知道了。”
蒋明钊冷哼一声:“一会儿可别输惨了,哭着求本少爷!”他朝身后招下手,喊道:“鬼老,出来。”
随即,蒋明钊背后走出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身子瘦骨嶙峋,佝偻着腰身,脸上满是沟壑,整个人的气息阴恻恻的,而他两只手都没有了大拇指和食指,像是被砍断的。
钰盈眉眼一沉,脸色变得凝重,在云卿月身旁低语:“这人的赌术在江湖上排名第一,人称‘断指鬼手。’”
“原来是他。”云卿月凝着眸色在老人身上打量。
“断指鬼手”这个称呼她听过,江湖人赌术最厉害的人物,当年也是在赌场一路厮杀过来的,他的四只手指就是当年输了被砍下的。
而他输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钰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