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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让云卿月觉得有点荒唐,一国之君白日宣淫,不问朝政,这多说不过去。
但从肖贵妃方才的话和婉嫔脖子里的红痕来看,确实是这么回事。
就算皇上想让妃子白日服侍他,可偏偏为何是婉嫔呢?
从跟婉嫔相处的这段时间来看,她也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做事也很低调,不像会去主动勾引皇上的人。
敛下思绪,云卿月拿出一瓶药给赵婉儿:“这个金疮药你拿着,回去涂抹一次,脸上会很快消肿。”
赵婉儿接过,感激不尽:“多谢七小姐。”
“娘娘不用那么客气,您赶紧回去吧,十一皇子还在等着您。”
“好,我们回见。”
赵婉儿转身离开,云卿月看着她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利索,更加确定她是去服侍皇上了。
云卿月蹙眉凝思,有些想不明白皇上怎么会让妃子白天服侍他,凤渊看起来也不像是荒淫无道的人。
云卿月跟凤苍栖出宫,两人坐在马车上,凤苍栖揽着她的腰身,轻捏起她的下巴:“从婉嫔宫殿里出来,你就心不在焉的,怎么回事?”
云卿月蹙着眉心:“我总觉得皇宫里有些不正常,说不来的那种感觉。”
凤苍栖没什么意外,脸色漫不经心的:“皇宫本来就是一滩污水,有不正常的地方也很正常。”
“那你没觉得皇上不正常吗?”
凤苍栖轻嗤:“凤渊一直都很不正常。”
“你有发现什么了吗?”他身为王爷,每天进进出出皇宫,既然知道凤渊不正常,不可能一点都没发现什么吧?
凤苍栖没回答,而是反问:“你发生什么了?”
云卿月思索了一下:“我发现皇上很喜欢宠幸宫女,但是他宠幸过的宫女都没见有什么赏赐,有位份的也只有婉嫔跟何妃两人。”
皇上宠幸过那么多宫女,也只有婉嫔和何妃成了后宫主子,其他宫女却是没什么赏赐,就好像皇上宠幸她们只是玩玩儿而已,或者说是出于什么目的?
“月牙儿,”凤苍栖凝视着她,脸色少见的凝肃:“皇宫确实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但这些都不关乎你的事情,我只希望你不要管那么多,更不要以身涉险。”
他说这话,让云卿月想起了上次赵婉儿也是这么说的,皇宫的事情让她不要掺和进去。
听凤苍栖这话的意思,他似乎知道点儿什么。
云卿月沉思:“我发现十一皇子的身子也有很大的问题。”
凤苍栖挑下眉:“怎么说?”
“我给十一皇子把过两次脉,他身子明明没有任何病症,但上次看到他吐黑血,心口绞痛的样子,一看身体就是有问题,但我却诊治不出来。”
云卿月一度怀疑自己的医术出了问题。
凤苍栖也一时想不出来哪里出了问题,他轻敛着眸子沉思。
......
此时,霄云楼的一间房间里,白芷瑶正和燕归兮面对面坐着,白芷瑶脸上覆着一层焦躁:“你快说说,我爹他出什么事儿了?”
燕归兮方才让人去靖焰王府找她,说是有话要给她说,是关于她爹的,说燕归兮正在霄云楼等着她,她便匆匆赶过来了。
对面的燕归兮脸色带笑,不紧不慢地给白芷瑶倒杯茶:“你别慌,常远将军没出什么事儿,他就是让我给你带几句话,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我给忘了,这不想起来后就立即找你来了,你路上来得急,先喝杯茶缓缓,听我给你慢慢说。”
听闻她爹没出什么事情,白芷瑶紧绷的神经又放松下来,没了方才的焦躁,她端起燕归兮刚倒好的茶水饮了两口,脸色有些不耐:“有什么话赶紧说,天色已经很晚了,我着急回去休息。”
她跟燕归兮也没什么好聊的,若不是她爹让燕归兮带话,她肯定不会来见她。
“别急嘛,你回去又没什么事情,”燕归兮凝视着白芷瑶的脸色,发现她眼神开始变得迷离,燕归兮脸上的笑意加深:“其实......你爹什么话都没给我说。”
“你骗我?!”白芷瑶愠怒,随即她感觉到一阵眩晕,她扶着额头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燕归兮笑盈盈,模样诡计多端:“不骗你,你怎么会上钩。”
白芷瑶不知道她要耍什么阴谋,刚想站起身子,便无力地昏倒在桌子上。
侍女铃儿连忙上前查看一下:“公主,已经晕过去了。”
“这软骨散的药效果然不错,也不枉我花了一百两银子。”
燕归兮满意至极,拿起桌面上的酒壶把酒洒到白芷瑶的衣服上,屋子里顿时弥漫着浓郁的酒味儿。
燕归兮弯着红唇,笑意阴险:“凤苍栖,过了今晚,我必须要成为你的女人。”
......
天色已经黑了,靖焰王府门口有人敲门,曹管家开门,扑面而来的便是浓郁的酒气。
铃儿搀扶着一道人影,那人儿像是喝醉似的倒在她身上,浓浓夜色笼罩加上她披头散发的样子也看不清脸。
曹管家打量了一眼:“这......白姑娘怎么了?”
方才白芷瑶出府他是知道的,虽然她倒在铃儿身上看不清脸,但她身上的衣服曹管家认识。
铃儿从容回答:“方才白姑娘喝醉酒了,她喝得有点多,走路都走不稳,我家公主便让我送白姑娘回来。”
曹管家看着铃儿身上的人都站不直腰,看得出喝了不少酒。
他没多想,便让铃儿搀扶着人进去了。
等来到无人处,铃儿对倒在身上的人悄声:“公主,这里没人了。”
燕归兮立马站直身子,拢了一下散乱的长发,脸上是得逞的笑意:“没想到这么顺利。”
她身上穿着白芷瑶的衣服,就是为了能混进靖焰王府,她知道若是她堂而皇之的敲门进来,曹管家肯定不让她进。
所有她便想到这个“偷梁换柱”的计谋。
燕归兮对铃儿道:“你赶紧先回去,一会儿别让管家那个老头知道了。”
“奴婢这就走。”
铃儿转身离开,路上还碰见了曹管家,镇定地跟他打声招呼便出府了。
偌大的靖焰王府都没有下人,燕归兮走在路上也不怕会碰见人。
她找到沧澜阁推门进去,屋子里昏暗无光,她知道凤苍栖下午的时候进宫了,这个时候还没回来。
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燕归兮进到内室,褪掉到身上的衣服,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她用棉被紧紧捂着自己的身子,闻着床上的靡靡冷香,是凤苍栖身上特有的味道。
这床榻是他睡过的,这被子是他盖过的,如今都被她占有着。
燕归兮闭上眼睛心神荡漾,脑子里想着凤苍栖一会儿回来看到她的画面。
似是想到羞人的画面,燕归兮脸色羞红,扯下被子遮住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