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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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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恼羞成怒

    大伯还没开口,一边给堂哥弄吃食的大娘却急了,见于泽好像有些同意的样子,连忙说道:“三万块,你是体校生,上大学花不了多少钱,每年三万块足够了,一共四年,只要你答应把牌子过户,这些钱可以一炮给你。”

    于泽冷笑道:“三乘以四,嗯,一共十二万,真是好高的价钱。”

    一块京A9打头,能过户的牌子,市场价格都已经抄到四十多万了,大伯给多少?十二万,跟抢一样,如果不是亲戚,于泽真想一拳砸在他们的脸上。

    爷爷摸摸嘴,用一家之主的口气说道:“小泽呀,十二万已经不亏了,能帮你/妈解决很大的问题,甚至给你爸换个更好的疗养院,听爷爷的,把牌子过户给你大伯,你大伯还能亏了······”

    于泽挥手打断爷爷下面的话,盯着他那双略有浑浊的眼睛,认真的问道:“大伯给了你多少好处。”

    “什······什么。”爷爷眼珠躲躲闪闪。

    于泽一字一顿的问道:“他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

    爷爷心虚了,遮遮掩掩的说道:“我,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大伯见状沉声道:“小泽,怎么说话呢,那是你爷爷。”

    “你也知道他是我爷爷,是你亲爹。”

    于泽猛然站起,一指大伯的鼻尖,厉声道:“他是你爹,你管过他没有,啊,家里开着四个超市,每月十几万的赚,让你照顾他一天,你愿不愿意?说啊,愿意?还是不愿意!”

    “我······”

    “你什么你!”

    大伯刚要开口反驳,却被于泽凝声打断,问道:“他进派出所的时候你在哪?他要交保释金的时候你在哪?我妈为了他,到处跑到处求人的时候你在哪?”

    于泽从初中开始,每天早上风雨无阻的长跑十公里,在加上校队安排的各种训练,这一发火,自然有一种体魄健壮的凶悍劲。

    在说了,校队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教练出口成脏,同学呢,脑浆少,肌肉多,精力旺盛,无论男女,脾气一个赛一个的火爆,和队友打,和校友打,和校外打,和社会混子打,打起架来简直比吃饭还要省事。

    更何况,于泽初二的时候,还做过一件彪悍事,当时轰动了方圆百里,震撼了整个村子。

    那一年,同村的一位痞/子,找老妈帮他在修理厂偷几个汽车零件,老妈没同意,还跟他吵了起来,结果那个痞/子看老妈家里没有顶梁的男人,污言碎语之下,竟然挥手打了老妈一巴掌。

    于泽知道后,从家里带着几张做好的白面大饼,拎上一塑料桶清水,胳膊里夹着磨好的菜刀,晃晃悠悠的就去了痞/子家大门口,屁/股往那一坐,既不骂人,也不吵吵。

    饿了吃大饼,渴了喝清水,脚下放着菜刀,谁说也不好使,就等着痞子出来砍他。

    老妈来了,狠狠揍了他一顿,没用,于泽死活不走。

    学校班主任校长来了,没用,于泽不走,哪怕开除也是一样。

    居委会的人来了,让痞子和老妈道歉,没用,于泽还不走,等痞/子出来,非砍他不可。

    派出所的人来了,有用,于泽跟人家走了,被民警训斥一顿放回家,第二天,于泽带着大饼、清水、菜刀,又去痞/子家大门口坐着了。

    期间,老妈也没办法了,扔下工作,黑天白夜的陪着他,生怕于泽犯虎把人给真砍了,于泽当时周岁十四,又没有犯罪事实,来回折腾几次,最后警察也不愿意管了,哪怕有人去告,也是简单的答复一句,万事等那可恶的小子砍人在说,到时候有他好看,瞅着没,少管所都联系好了。

    痞/子家有六口人,在于泽堵大门的那段时间,楞是没有一个敢出来的,生生熬了半个月,在担惊受怕,弹尽粮绝之下,哭喊着求饶让老妈放过他们一家。

    看着痞子怀里抱着的婴儿,被老妈死死拦着的于泽没动手,只是很认真的告诉对方一句,“他家有男人。”

    自此,整个村子,在也没有人敢跟他扎刺。

    面对这样有前科的凶人,大伯一家子也有些发憷。

    爷爷却没有这顾虑,倚老卖老早已养成了习惯,当即恼羞成怒的反驳道:“我,我那是为了家里创造利益。”

    “创造利益?”

    于泽冷笑道:“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你那是碰瓷,是犯罪,往大街上一趟,撒泼打滚你丢不丢人。”

    爷爷老脸涨红道:“还不是为了你,你一天天的长大,眼瞅着取媳妇儿了,家里却连个像样的东西都没有,你······”

    “拉倒吧。”

    于泽挥手道:“咱能不能不胡说,给自家人留点脸面。”

    爷爷梗着脖子叫道:“我就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赚钱。”

    于泽懒得辩解,讽刺道:“行!行!行!你是为了这个家,包括公交车上找小学生让坐,跳广场舞猥琐老娘们,都多少次了,让我妈丢人现眼,去派出所一次又一次的捞人。”

    老妈在一边扯扯儿子,瞪眼示意别再说了,这又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好事。

    于泽见状坐回原位,拿着煮熟的螃蟹开始较劲,他不说话了,爷爷却气的浑身发抖,抽风似的吼道:“反了,这是反天了,我要去法院告你,告你忤逆,这个家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这话老妈当没听见,翻个白眼,隐晦的撇撇嘴,不慌不忙的剥着虾仁。

    “呸。”

    于泽吐掉嘴里的螃蟹壳,斜眼道:“那正好,您儿子在这,以后您去他家住吧。”

    “别,别啊。”

    大娘急了,赶紧道:“我,我们家房子小,不如这里宽敞,这儿风景好,安静,没,没雾霾,没事还能和老朋友溜溜弯,去我家住多没意思,而······”

    大娘还想找理由说下去,却被大伯一记凶狠的眼神瞪了回去。

    饭桌上一时陷入寂静,堂哥见没人给他剥吃的了,眼馋的咽咽口水,想傻子似的坐在原位。

    爷爷的人缘死臭,兄弟三个,妹妹两个,到现在全活着,但没有一个理他的,通通都与他断了来往。

    网络上所传的,坏人变老了,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年轻时耗子扛枪窝里横,仗着自己是那一辈的家里老大,逮谁打谁,把弟弟妹妹当奴隶一样的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