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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江他哥站起来,喊我们先别吵,先听他分析哈。
也不知道张江他哥要干嘛,一副大电影里警察破案的威风凌凌,他说大家要信得过他,先听他给我们说哈情况。
客厅里果然安静下来,我好奇的看张江他哥朝田欣勾手,张江他哥让田欣过去,到他身边去,田欣往张江边上缩了缩,使劲摇头,问张江他哥要干啥?还说,你喊我过来我就过来啊?我不过来不过来就是不过来。
张江他哥莫少谦冲田欣严肃着脸,哭笑不得的喊了声田璐家妹妹啊,叫你过来,怎么还不好意思了?是不是觉得这么多人在,你不好意思做什么?
莫少谦的话显然是别有深意的,我妹妹田欣结结巴巴的望着莫少谦:“你,你在说什么!什么我要对你做什么?我一女人能对你男人做什么?你这玩笑不好笑!”
“……”
莫少谦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我妹,继续叫她过来,我妹还是使劲摇头。
莫少谦上去把我妹强迫性的拽过来,我妹使劲往后缩,可她哪能缩过当过兵的莫少谦。
莫少谦看完了她脸上的纱布又看了她手腕上的纱布。
田欣警惕的望他,显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别说田欣不知道了,我也不知道,我爸我妈,我婆婆,张江,恐怕都不知道张江他哥要干什么,大家都像看戏样盯着他俩。
突然,他一把抓起我妹的手,我妹尖叫一声,他严肃的盯着田欣:“有备用纱布吗?我想拆开看看你伤口!”
田欣莫名其妙的:“好好的,你拆我伤口干啥?我这才从医院头出来,你拆开,我得又让张江送我去医院!我不干!不拆!”
莫少谦呵呵两声:“妹子,你放心,我在部队学过医,要有备用纱布,我能比你这包得好!”
我突然想到我爸妈家有纱布,我指着沙发底下喊:“这里,这下头有医用箱!”
莫少谦转过脸看了我眼后微笑的点头,随着,就在我们所有人没反映过来的情况下,他拽开了田欣手腕上包裹着的纱布,那条还隐约流血的口子上了消炎药水,看得我触目惊心。
我是真怕血,每次见到血,我恶心,要是在吃东西时见血,我恐怕要一天不吃饭。
莫少谦掰着田欣的伤口看了又看瞅了又瞅。
田欣直呼着好痛好痛,要痛死她了,说能不能别弄她的伤口,还吼着说我要嘞死她,好在张江救了他,她感谢张江救了她命。
莫少谦冲着田欣喊:“行了,妹子,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撒谎演戏还真是有天赋!就这点深度能有多痛?既然怕痛,你割下去时怎么不想到现在痛?”
田欣顿时慌了,红着脸也红着眼,我看我婆婆我爸妈张江都睁着鸡蛋似的眼睛盯着他们。
田欣肯定怕啊心虚啊,她使劲摇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莫少谦哈哈笑一声:“你的确很厉害,让在坐的人冤枉你姐姐?你瞒天过海也欺不住我这个专业人!我们打个赌,我能从你伤口上看出是你自己弄的还是别人!”
田欣脸上不太淡定,她慌乱的眼神使劲眨,慌张的笑:“你在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从伤口上看出是谁割的!你哄我!”
莫少谦呵呵着,问田欣:“知道我为什么懂吗?我忘了告诉你,我以前呆的部队,是特种部队,我们常常会培训研究死人伤口!看多了,经验丰富,自然知道你这伤是什么来头!”
田欣脸上越来越怕,她叫莫少谦住嘴,不要再说了。
莫少谦啧啧啧的几声:“你这比起那些死人的伤好太多!你想知道死人的伤口是什么样?”
“你不要说了!”
田欣吓得脸青面黑,甩开莫少谦的手,往后退到了张江面前。
张江一脸懵逼的盯着他哥喊:“哥,你继续说!莫停!”
莫少谦嗯了一声,然后开始给我们分析,他说:“是这样的,田欣的伤口在左手!刀口子方向,以田欣本身为坐标,是从左往右划开!”
我也不太懂了,感觉他说得深奥,似乎跟谁割下的那刀没有什么关系。
他又继续说:“如果说这刀口子是弟妹干的,根本不符合逻辑。昨晚上,我们进房间,看到弟妹跟田欣对站!”
莫少谦问了一圈,问我爸妈,也问我婆婆,也问张江,问他们,昨晚上他们进去是不是看到我与田欣是对着站的画面?
大家都点头,说的确是这样,当时进房间,他们看我拿着刀,站田欣对面。
莫少谦说,那就对了,他继续跟我们分析,说问题就在这里,正因为弟妹是对着田欣站的,那如果田欣手上的口子是弟妹割的,也是正对田欣的,伤口被划的方向就存在严重的逻辑问题。
张江问他哥是什么逻辑问题。
莫少谦走张江面前,拉张江做示范,还让我婆婆我爸妈在周围看,他假装他的手是把刀,然后与张江对站,再往张江手腕上自然割下去,估计我爸妈都还是没看懂,但是我基本上已经看懂了。
人的正常反映都是用右手,而且我们在菜板上切菜时,都是自然的将刀口从左往右的切。
我想你们切菜应该也是这样,夏天划开西瓜应该也是这样,基本上大多人都是拿着刀,自然的从左往右的划开。
莫少谦说:“你们看我刚刚‘割’张江,落下去的口子方向吗?以张江本身为坐标,我落下去的方向是不是该从右往左?同样的道理,可田欣手腕上的口子是从左往右!方向反了!”
“能呈现这样的伤口结果,有两种可能!”
我婆婆、我爸妈像听悬疑剧一样听入了神的问莫少谦,是哪两种可能?
莫少谦说:“一,田欣自己割了手腕,二,弟妹站在田欣后头,穿过田欣的腰,抱着她割下去!”
我婆婆说,这样好奇怪啊。
莫少谦点头:“没错,妈,你说对了,是很奇怪,我想再问问妈,还有叔叔阿姨,包括张江,假如你们想杀个人,会用这样的姿势?会用这样在背后抱着对方的姿势,还只割了她的手腕?”
我爸爸说这样的杀人姿势只有白痴才干得出,我妈和我婆婆摇头说不敢杀人。
只有张江沉默着。
莫少谦冲着张江吼了声:“张江你坑个声,如果是你,你想杀一个人,要是拿着刀从背后动手,会给对方喘气喊救命的机会?”
张江说不会,如果他是凶手,如果他站背后,会刺入对方的脑袋或者胸膛。
莫少谦连连点头,指着他弟:“你说得对极了!那你发现问题在哪儿?”
张江冷冷的瞟了眼田欣说:“璐璐是对着田欣站,田欣作为方向标心。璐璐既然对着田欣站,那田欣手上的口子该是从右往左。可田欣手上的伤是从左往右,哥说的两种可能,排除了璐璐站田欣背后的可能,伤口的结论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
莫少谦拍手叫好:“没错,老弟,你终于反映过来,逻辑能力还是不错!两种可能,排除弟妹站她背后的可能,所以,还剩下最后一个结论,伤口是她自己划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呈现伤口从左往右!既然如此,田欣手上的伤是她自己割的,那其他地方呢?”
莫少谦和张江对话完毕,我爸妈和我婆婆,全都齐刷刷的将目光落在了田欣身上。
我妈上去拉着田欣问:“你老实跟我讲,是不是你自己弄成这样冤枉你姐姐?”
田欣彻底慌了,她大哭,她说她没有自己划自己,还使劲的强调,就是我要杀她,她嚷着要打110,要警察把我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