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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医院整整躺了一个星期,每天按时吃药输液,定期检查。?
这期间王鸥,莫凯言,还有公司里的同事们都来看过我,天天和豆豆,云翔他们偶尔也会被带来陪我解解闷。
看到豆豆和小宇,我就忍不住想起在莫文泽那边的小宇,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没有我在他身边,他有没有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有没有哭闹。
我越迫切的想要离开医院,想要尽快把小宇抢夺回来,不让他再离开我身边。
出院的当天,花花告诉我一个好消息,有个全国有名的离婚律师说是要接我的离婚案,专程从北京跑过来,已经在酒店等了我几天,问我要不要见见。
我问她这个律师怎么知道我要打离婚官司,花花说她也不知道,不过据说这个人挺厉害的,有好多明星的离婚官司都是他经手的,在律师圈子里很出名。
住院这段时间我也让小田帮我联系过不少的律师,不过最终他们都用各种各样的借口婉言拒绝。
据小田说在他找过那些律师之后,莫文泽的助理也和他们有过或多或少的接触,应该是莫文泽在从中作梗。
我看着花花问她说的那个律师大老远从北京跑来专门接我的离婚官司,莫文泽就没让人接触过他,花花说怎么没有,不过看样子好像没讨到好,昨天莫文泽还亲自去找过那个律师。
我问花花结果怎么样,花花摇头说不知道,不过莫文泽离开酒店的时候脸色有些阴沉。
我想了想说那就见见,“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见到花花说的这个离婚律师的时候我很是吃惊,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她太年轻了,看上去最多也就二十**,而且还是个女人,人长得很漂亮,身材高挑,就算是不做律师去当模特或者演艺明星也是很有展前途的。
简单寒暄了几句,我对她有了初步的了解,这位闫燕律师是北京大学法律系高材生,在美国深造过两年,别看她年轻已经在律师这一行摸爬滚打了四五年,说话做事更是极有分寸,一点也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女人,让人找不出一点破绽。
简单的了解之后,她开门见山的说我的案子她接了,还说我提出的那些诉求她会帮我争取,并且当场递给我一份委托合同,说只要我签个字,她就是我离婚官司的律师了,会尽全力帮我打赢这场官司,不过她开的价钱也很贵,是一般律师的好几倍。
我瞥了一眼面前的委托合同,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盯着她看了许久。
她问我是不是不相信她,还是价钱方面有什么疑问,我说都不是,我只是好奇她为什么知道我要打离婚官司,而且还大老远的从北京跑过来。
她说她是受人之托,我问是受谁的托付,闫燕冲我摇头说她答应过不说,让我不要问。
我点头说,“既然你不方便说就算了!”
说完我把合同推给她,闫燕皱眉问我这什么意思,我说我感谢她大老远的丢下手里的事专程从北京跑过来帮我,不过我不打算接受她的帮助。
闫燕看着我忽然笑了说我是不敢接受,还让我放心只要签了合同她绝对不会做任何损害我利益的事,让我相信她的职业操守。
我点头说我信,“不过我还是不想麻烦你!”
闫燕无奈的笑了笑,“算了,既然这是你的决定,那我也就不坚持了!我明天一早赶回北京,如果你在这之前改变主意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点头接过她递过来的名片,和她道别。
回去的路上,花花问我为什么要拒绝,我说我不确定这个闫燕是不是莫文泽安排来的。
花花惊讶说这不可能吧?毕竟昨天莫文泽离开酒店的时候脸色那么难看,肯定不会和闫燕是一伙的。
我冲她摇头说有些事不能看表面,这次的离婚官司对我来说太重要,我不能不小心点。
花花点头,说实在不行她再想想其他办法,这事不能再拖。
闫燕的事很快被我忘到脑后,一直到第二天上班我都没有联系她。
快十一点的时候,王鸥突然跑来找我,我问他怎么有空来我这了,是不是又是来谈工作的事。
王鸥摇头说他是专程来找我的,我一边招呼他喝茶,一边凝眉疑惑的问他找我干嘛。
他说是为了闫燕的事来的,还说闫燕其实是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北京请来帮我的。
我问他怎么知道我的事,他说他也是听张江无意间说起来才知道,至于他为什么没提前给我打招呼,王鸥苦笑着说他不想让我知道他在帮我,让我觉得难堪。
我笑了笑问他为什么现在又改变主意了。
王鸥无奈的告诉我他不像我输掉这场官司,不想看到我和孩子们分开。
我说事情没有那么严重,我这个官司随便找个律师都有七八成的赢的把握,只是暂时没人愿意接手罢了。
“不是暂时没人愿意接手,是基本不会有人接手!你应该知道莫文泽去找过闫燕,你知道莫文泽给闫燕开出什么筹码让她放弃帮你打这场官司吗?十倍的酬劳,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很少有人能低档这样的诱惑,如果不是我和闫燕有些交情,她抹不开面子根本不会等到你去找她!”
“原来是这样!”王鸥的话解开了我心里一直以来的疑问,我冲他苦笑说,“现在知道这些也已经晚了,闫燕已经回北京了!”
王鸥忽然笑了,说还不晚,他接到闫燕的电话让人去把她拦下了,现在正在回酒店的路上,让我和他一起去找闫燕把委托合同签了,以免夜长梦多。
签完合同离开酒店的时候,闫燕叫住王鸥说这件事做完,她就不欠王鸥什么了,以后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
我很好奇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却还是没有问出口。
回到公司距离下班也没多久了,简单收拾下就到了点儿,刚和花花走进电梯,她忽然想起还有一个重要的东西丢在了办公室,让我先去停车场等她。
看着花花的背影风风火火的跑出去,我笑了笑随手按下了关门键,眼看着电梯门就要合上,突然一只黑色的皮鞋横在了门缝里,电梯门轻轻震颤了下重新开启,莫文泽走了进来,看到我他微微蹙了下眉,随手按下了关门键。
我随手按了下开门键,想要出去,他转身看着我淡淡的问,“你就这么怕我?”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好气的回了句。
他伸手拦下我眯了下眼睛笑着说,“那你跑什么?”
我说我忘了重要的东西在办公室要回去拿,他让我直接打电话说花花刚回去,我借口电梯里没信号,他忽然笑了说我找借口也找个好点的,这个借口太烂了。
说完他掏出他的苹果7手机点亮屏幕在我面前晃了晃示意我仔细看看有没有信号,信号满格我有些尴尬,正要在找借口,莫文泽却抢先说,“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手机,打不了电话!没关系,用我的,我有你的电话!”
说完他解开屏幕锁,似笑非笑的把手机随意的递给我。
我愤愤的看了他一眼说不用了,我忽然想起来那东西也没多重要,说完往后退了两步。
莫文泽笑了笑随手关上电梯门,和莫文泽单独呆在电梯狭小的空间里,两人都不说话,让我感觉有些压抑。
他一直背对我,盯着电梯门上方的楼层显示不知有什么好看的,在电梯下降到二十层的时候,电梯忽然剧烈的震颤起来,随后一阵强烈的失重感让我惊慌失措,电梯正在急坠,楼层显示疯狂跳动,眨眼工夫就到了十三层,我吓得魂儿都快没了,心跳到了嗓子眼。
咣当电梯剧烈的晃动了几下停了,我踉踉跄跄的差点摔倒,关键时刻莫文泽一把拉住我的手,把我拽进他怀里。
“放开我!”尽管紧张,尽管害怕可我还是想要推开他。
他让我别乱动,说过会儿可能电梯还要往下掉,我奋力推开他骂他乌鸦嘴,他无奈的笑笑,让我等下别傻傻站着,最好是贴着电梯墙壁半蹲着,就算是电梯真的一下掉到底也能有个缓冲。
我说我知道不用他提醒,他笑笑没说话。
等了两分钟电梯没什么动静,我们尝试按开门键,结果根本没反应,莫文泽正要按紧急按钮让人来救我们,突然电梯又震颤起来,疯了一样的往下掉,电梯里的灯光也开始疯狂的闪烁,下一刻就灭了,电梯里黑漆漆的,失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这时候的我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更不知道电梯还要往下掉到什么时候。
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我的心头,我忽然现这一刻死亡离我居然这么近。
黑暗中我感觉一双手臂死死的抱住了我,让我的脚离开了地面。
“莫文泽,你干什么,放开我!”我挣扎着想要推开他,莫文泽突然冷冷的冲我吼,让我闭嘴,“不想死就老实呆着别动,我可不想我的孩子成为孤儿!”
“你……”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从他的话里感觉到他的决心,电梯还在往下掉,我却安静下来不知什么时候我的眼睛居然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