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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条件
众人散去之后，白洛伦斯跟着教皇到了教皇的办公室。
“陛下，我还是坚持认为，应该将杨思齐留在天使之城。”白洛伦斯还是不死心。
教皇望了自己的心腹一眼说：“超海虽然话是冲了点，但也不无道理，杨思齐是药剂师，若他不高兴，他炼制出来的药剂，你敢喝？”
一句话将白洛伦斯的念头彻底的打消了。这就是最简单的道理，一个跟你有仇的医生开给你的药方，你敢服用他给你的药？你就不怕被毒死啊。
光明神殿中大佬们都想将杨思齐抓在手里，但决不是想要他的小命，这生命药剂也就罢了，提升一下身体素质，对突破境界有些帮助，也能够加快修炼的速度，这东西虽然珍贵，却也有可以代替的物品，尽管效果不如生命药剂那么理想。
生命精华却是无法取代的，如果能够取代的话，生命魔法师就不会那么被光明神殿重视了。杨思齐现在每个月所提供的生命精华已经成为光明神殿高层的救命稻草了，多少人是等着生命精华救命啊。
其他人不知道，难道光明神殿的这些大佬们不知道吗？当日马梦诗能够斩杀福安宁，靠的就是生命精华，若不是有生命精华，马梦诗的尸骨早寒了。生命精华，不仅能够恢复人体的生命潜能，更能够在战场上救命啊，如果你的身上有一瓶，那么，恭喜你，你在战场上又多了一条命。
所以，光明神殿对生命精华的需求量是巨大的，不用说每个月只有四瓶的免费提供，光家拥有的五瓶出售权，一共也就是九瓶，九瓶，真正的杯水车薪，根本就不顶事，光明神殿要求杨思齐提供更多的生命精华，杨思齐已经在考虑了，能够用生命精华来换取金币，这对马家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
也就是说，如果有人要了杨思齐的小命，就等于是断了光明神殿一众大佬们的命根，试问，这样的情况下，脑袋再被利益冲昏了的家伙都得考虑，能不能承受光明神殿集体的怒火，就算是他们其中的一个或几个都不敢去做这样的尝试，再说，他们也不想，他们只想将利益最大化，但绝对不想杀了杨思齐。也就是他们所想的只是想让杨思齐这只下金蛋的金鸡多下几只蛋，而不是想做出杀鸡取卵这样的蠢事。
既然不能杀了杨思齐，也不能将他控制起来，那么，要从杨思齐的手中获得生命精华和生命药剂，就得跟杨思齐谈条件，可这条件要怎么谈呢？却是让光明神殿的一众大佬们头痛了。
马家不缺钱，马家领地的年收入，加上其原本的正常商会收入等，总计不会少于二千三百万金币。而精盐生意，三国的经销权再加上从光明神殿所分得的一成红利，这保守点估计不会少于一千四百万金币。换而言之，马家的年收入至少高达三千七百万金币。
三千七百万金币，这是一个非常夸张的数字，就算是猛虎王国，其一年下来的税收只怕也不过是这个数字的两倍，可是，猛虎王国却有十六个行省，而马家的领地却只有一个行省的八分之一左右，由此可知现在的马家富到什么地步。
用圣级以上的装备来跟杨思齐交易生命精华和生命药剂？这得脑子被驴子踢了多少脚才会傻到如此地步呢？圣级及以上的装备，那可是一个大家族用来做传家宝的，镇族的宝物，这样的宝物，打死也不可以出售的。
再升杨思齐的官，杨思齐现在已经等同于枢机主教了，再升？白袍大主教，这可能吗？想想就知道这个建议有多馊了。再说，之前贡献生命精华，给予杨思齐一个枢机主教的职位，可谁都知道，那是一个虚衔，根本就没有任何实权的。这一次，人家再贡献生命药剂，你还是给一个虚衔就打发了，你真当人家是白痴啊。
一句话，人家是实打实的立下了巨大的功劳，这功劳就得赏，不然的话，寒的不仅仅只是杨思齐的心，也是光明神殿其他人的心。功劳升迁这回事，有时候是可以暗箱操作一下，小功说成大功，大功就说成天大的功劳，可是，决不能将天大的功劳说成无功。如果立下天大的功劳也是一笔抹杀掉，呵呵，以后谁为你卖命呢？
扩大马家的领地面积？拜托，那是猛虎王国的地盘，不是光明神殿的地盘，将猛虎王国的国土赏赐给马家？如果光明神殿这样做，必定会让一众人类王国、公国离心，这想想就知道多不靠谱了。
左也不成，右也不成，这条件真的非常难提啊。
“超海，只怕还得你去跟杨思齐谈了，条件只要不太过分就可以答应，但生命药剂和生命精华的量至少要提高一倍，我相信杨思齐做得到的。”教皇还是将这个问题丢给光超海去头痛。
光超海只觉得不太好办，虽然，他肯定杨思齐和马家还有求于他光家，可杨思齐的作用却是无人能够替代的，他光家好不容易才跟杨思齐建立比较好的关系，现在却让他去跟杨思齐谈判，这不找他的麻烦吗？如果可能的话，他才不想接这差事，里外不是人啊。
“右使大人，我的条件不多，只有三条。”听到光超海找他谈话的意思之后，杨思齐伸出三只手指。
“那三条呢？”光超海心中松了口气，看样，杨思齐也是想谈。
“第一条，到时机成熟，我马家若想独立建国，神殿得给予支持。”杨思齐并没有客气，第一条就是直接提这个条件。
“你们成立公国？”光超海有点惊讶。
“猛虎王室容不下我们，我们不得不早作打算。再者，右使大人，我家三祖爷爷和三祖奶奶现在都是七级战圣法圣，有我的生命药剂，再提升一下，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极有可能会晋级到神级境界，到那时，你让我们马家如何自处呢？臣强主弱，取祸之道啊。与其让我马家背上背叛的污名，倒不如跟王室商量，让我们独立建国，这样的事有先例，对于王室也好，对我马家也好，都是一种解脱。”杨思齐平静地说。
光超海想了一下，这的确是很可能的事。如果马久鸣和炎娜真的成为神级强者，那么，光明神殿少不得也要拉拢一番，所以，让马家独立建国，的确是一件好事。
“好的，第一条我们应下了。”
“第二条，从猛虎王国北边边境至兽人帝国之间的无主土地，自此尽属我马家，我马家如果有本事去占领的话，外人不得有异议。”
这一片土地，面积至少达到八百万平方公里，虽则无主，但若马家能占领，自能一飞冲天，成立一个王国都有余。
“你有把握让兽人不南下攻你？”光超海问。
“没有，但我想尝试一下，能不能跟兽人和平相处，不瞒大人，我此生亲手所杀的只有一个人，那还是他想杀我，我不得不还手。我的老师教我尊重生命，可能我是生命魔法师吧，我不太希望见到战争，我想，人类跟兽人打了那么多年的仗，总不能永远都这样长期战争下去，尝试跟兽人接触一下，也未尝不是另外一条出路。当然，我绝对没有任何要背叛我们人类的意思，我只是不想看到我马家的领民受到伤害，我更不希望我的儿子将来也要上战场。”
生命魔法师一向都是比较仁慈的，杨思齐所说的，光超海信。
“这一条也没有问题。”这只不过是一张空头支票，土地在那里，但马家拿得下来才行。兽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第三条，我马家因为要对抗兽人，再加上领地扩大，需要加强一下私军的数量，因此，希望神殿出面，允许我马家的私军扩充到三万人。”
公爵只有一万私军，虽然，有些公爵的麾下不止这个数字，但却是见不得光的。杨思齐却是光明正大的想扩军。
“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先贤教导，狂妄招灾，财多惹贼。现在的马家，财不少了，会惹贼啊，如果没有一定的自保手段，只怕灾祸就在眼前，不得不考虑啊。”
“这一个，有点困难，但我也应下了。”
三个条件谈成了。
“神殿要想得到更多的生命精华和生命药剂，这就要用各种药材、魔法材料来换，当然，如果有圣级装备我也收货。”
“你小子就不怕吃坏肚子。”光超海笑骂，此刻，他不敢再当杨思齐是一个下属，而是跟他平等的存在，因为，杨思齐自身的能力就值他得重视。说白了，光明神殿明面上的两个神级，他居其一，可实际上？光明神殿少他一个神级强者不少，多他一个也不多。但杨思齐呢？少了杨思齐，光明神殿的那些大佬们绝对会找他光超海的麻烦，甚至，将他光家从灵树星上抹去。杨思齐的能力足可以让所有光明神殿的超级大佬们护住他。
“如果可能的话，为我马家的精锐多举行几场光明洗礼，材料我出，钱不成问题。”杨思齐再次提议，“当然，如果不能的话，就当我没说过。”
“我们最多每年给你十个名额。”马家是光家的盟友，那么，盟友的实力提升也相当于自己的实力提升，反正材料又不是自己的，给十个名额不是难事。如果似上次，所有费用都是光明神殿的，那光超海就不会答应得如此爽快。
大范围的条件谈妥了，剩下的就是细节问题，这一个自然不需要杨思齐和光超海两个出面，而是交给下属去谈就可以了。
教皇听完光超海的汇报之后，沉默了好一会才问：“超海，你怎么看？”
“杨思齐这个家伙，目光长远，是一个人物。”
“是啊，我们神殿现在有求于他，可当他的实力增长到神殿都压不下他的时候，他还会似现在这样吗？”教皇的意思就是会不会养虎为患。
光超海说：“这一个我倒不担心，事实上，马家的崛起已经无人能够阻止，除非我们舍得放弃不要生命精华和生命药剂，不然的话，我们就得保他，而这两种东西，我们有一份，马家也有一份，甚至，马家的比我们还多，他们的实力都会在一直增长之中，如此下去，马家将会成为我们人类之中的第二势力。”
教皇当然清楚光超海所说的是事实，这正是他所担心的问题。
“但就算马家再怎么强都好，只要杨思齐的脑子还没有糊涂到敢挑战光明神的神威，他就不会挑战神殿的地位。而光明神的神威不是他能够承受的，我们始终还是凡人，不是神。因此，杨思齐只会跟我们神殿合作，获得仅次于我们神殿的地位。这样也好，他们会为我们分担一部分兽人的压力，只要马久鸣和炎娜突破神级，那就轮到兽人帝国喘不过气来。”
教皇释然：“既然如此，为了让他们更好地成长，我们倒不如再多多帮帮他，他不是要成立公国吗？没问题，告诉他，马久鸣突破神级之日，就是马家公国成立之时。我会让猛虎王国划出其北方的北仓省、东山省和西边的西河三省作为马家公国的领土。另外，每年的光明洗礼给他二十个名额，材料他出，并且，钱我们要多收一倍，反正他有钱。”
十一月初七，马梦诗一家三口终于回到天马城了，这一次的出行差不多持续了九个月，算是过足瘾了。
时间又在平静地过去，不过，在过年之后，杨思齐跟马梦诗之间却又爆发了激烈的冲突。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准华儿去上学。不安全。”马梦诗真的想将丈夫的脑子破开，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么危险的事都敢让儿子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