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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然和君世璟在用了晚饭后就到了君世琝的王府里。
此时皇后正铁青着面坐于穿堂,君世琝和绿柳则在一旁默默的低着头,一些小宫娥和医女也同样的低着头,默不作声的站在原地。
“母后,怎么了……”顾安然关切的问。
皇后这副模样,显然的告诉她,她很不好啊!
也对,哪有婆婆会在儿媳妇没了孩子,又被告知可能以后都生不了后还能笑出来了?皇后就是再不喜顾思然,她也心疼孩子的。
“孩子出来后已经没有气息了,这不足月的活不下去啊,思然讲了,都看到手脚了,是个小王爷呢……”皇后叹道。
皇后心里自然是心疼孩子,更心疼琝儿这嫡妻都不能生了,那以后……
“那为什么会没了的?前些天不是也好好的么?”前些日子皇后让顾安然三人一同进宫,又让嬷嬷教导一些照顾孩儿的知识时,顾思然还是好端端的,怎么这没得这么快了?“母后,安然可以去看看妹妹么?”
可是皇后却是摇了摇头。
顾安然如今有孕在身,顾思然那边不怎么吉利,真的不怎么合适去看望的。
即便顾安然和顾思然是姐妹。
“徐医政说是穿山甲……”皇后无力道,她脑子里还想着方才顾思然的话和那个宫娥的话。
说句实话,如果说真是绿柳做的,皇后是真的不能相信的,但这回那宫娥又这般讲,这真真不得不让她怀疑起来。
穿山甲是云州的特产,绿柳又是云州人士,加上映红又曾经在火房出现过,这让皇后不得不相信顾思然的话。
“绿柳,听说你是云州人士,就跟着姑姑来的,对么?”皇后直接问道。
绿柳是个聪明人,又怎么可能不明白皇后的意思了!
这穿山甲的确是云州的产物,而自己又是云州人士,如此……
绿柳被吓得说不出一句话,唇瓣抖着,嘴巴一张一合,却说不出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
“听说映红去了火房了,是么?”
君世琝听了皇后的话,蹙自了眉头,把绿柳给护在身后。
“母后,您的意思是绿柳做的?”君世琝问。
绿柳跟了自己许久了,她为人单纯,根本没可能做出这样歹毒的事来,即便她和顾思然有很多的不和,可是稚子无辜,绿柳就是再不喜顾思然,也不会害那个孩子的。
“母后只是想问清楚而已,琝儿莫要紧张。”皇后又道。“绿柳,莫要担心,你只管如实回答母后又是。”
顾安然黛眉紧皱,虽然皇后是这般说,可她是怎么想,顾安然又怎么可能听不出呢?
她肯定是已经锁定了目标吧。
“母后,确有此事,绿柳是云州人士。”绿柳见自己躲不过了,就只得如实回答。
皇后点了点头,接着又宣了刚刚那个小宫娥进来,让小宫娥把她所看到的都看了一遍。
绿柳听后,双肩发抖,接着又有点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
“绿柳,那映红是去过火房么?”皇后又道。
“没,没有的,映红一直都陪伴绿柳,那回儿怎么可能去火房了?”绿柳又道。
那回儿绿柳在做虎头帽子,映红也伴在她的身边服侍着啊,哪会去火房了?
顾安然已经坐不住了,她赶紧上前,走到皇后的跟前。
她先是朝着皇后行了礼,然后就直直的望着皇后。
“母后,安然也相信,这不是柳弟妹所做的。”顾安然道。
皇后惊讶的望着顾安然,以往和这几个媳妇相处,但凡绿柳和顾思然之间有什么争执的。顾安然都只会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那会出来替某一方讲话了。
可如今顾安然居然出面给绿柳说好话了?这又代表着什么?
“璟儿媳妇,你怎么这样肯定了?”皇后又道。
方才顾安然也不在场,而如今又有这么充分的证据,顾安然是怎么肯定这不是绿柳所做的?
“母后,柳弟妹这怀里也有孩儿,她也同样作为母亲的,怎么可能做出一些伤害孩儿的事呢?加上安然这些日子与绿柳弟妹相处久了,对她的性子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她连蝼蚁灯蛾都没敢杀,又怎么会对一尚未出生的孩儿动手了?”顾安然又道。
皇后听了顾安然的话,只是点了点头,似也是同意她的话。
其实这些日子她都和绿柳有过一定的接触,说实话绿柳真的不像会做出这等下作的事,只是……
眼底下又会是谁要害顾思然的孩子呢?
那个人又为什么要嫁祸于绿柳?
皇后费尽心思,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来。
“母后,绿柳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求母后相信,若绿柳真有做过,那绿柳这肚子里的孩子就……”
绿柳的话都没有讲完,君世琝就捂住了绿柳的嘴巴。
“傻丫头,莫要讲这些了,母后一定会相信的。”君世琝道。
君世琝自然也是不相信绿柳会这么做。
她从来都没有去招惹顾思然,就只有顾思然去招惹绿柳而已。
“可这太多的巧合,母后真的必须搞清楚才行。”皇后又道。
君世琝已经坐不住了,随着顾思然的肚子日渐长大,君世琝就觉着不妥。
绿柳这肚子都这么大了,可是绿柳的好像都明显的小了一个月一样,这明显的是比绿柳的晚怀上的,如此这个孩子……
“母后,这兴许是她自己给打掉的。”君世琝想了想道。
这火房里的都是顾思然自己的人,她的吃食什么的,也只有顾思然院子里的人所准备的,如此能下手的,就只有那几个人,如此君世琝就开始怀疑这是顾思然自编自导自演的一码戏!
就因为那不是自己的孩子,顾思然才会想打掉他,免得被发现啊!
皇后听了君世琝的话,只是蹙了蹙眉头,然后望着君世琝。
琝儿已经不是头一回和自己讲这话了,如若他不是没有足够的把握,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话了?
“这怎么可能!”皇后反问道。“琝儿,你可别胡说。”
就算顾思然的性格不怎么好,可是她作为母亲,又怎么可能会打掉自己的孩子了?
“母后,琝儿就早讲了,这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琝儿的。”君世琝又道。
他这话已经忍好久了,如今顾思然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君世琝也觉着是时候把真相告诉皇后了。
场上每个人也是一震。
皇后和绿柳也是十分震惊,而顾安然和君世璟则对视一眼,接着又有点担忧皫望着皇后,想看看皇后是什么反应。
“琝儿,你可有证据?”皇后又道,她的眉头紧锁,成了一个“川”字。
凡事讲求证据,皇后知道君世琝自新婚后都没有碰过顾思然,可这个指控实在太严重了,君世琝必需拿出一点证据去支持自己的说话,如若不然,皇后自己也决不会相信的。
“证据倒是没有,可琝儿有证人,皇嫂可能做证的。”君世琝道。
他看不过皇后不相信绿柳,就擅自的把顾安然给供出来了。
君世璟听了只是皱起了眉头,这个皇弟真的太冲动了,在事都没有搞清楚前就说出来,还供出了他的娘子。
顾安然不是跟他说过,就是她自己都不敢肯定那个女子是顾思然啊。
顾安然也被吓了一跳,她可没打算把这说出来的,这到底是关乎侯府的名声,这和自己的家族有关的,可是君世琝都没顾虑这点就讲出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璟儿媳妇,事情是这样么?”皇后道。
顾安然最后还是被点名了,只是低着头,默不作声。
“皇嫂,你就把在行宫知道的事告诉母后吧。”君世琝劝着说。
顾安然只是望了君世琝一眼,而君世璟更是瞪住君世琝。
“好弟弟,你都把我给坑了。”顾思然思忖。
如今皇后问话都在前头了,自己又能讲什么了?
她只好把自己听到和遇到的都讲出来。
“母后,只是安然也不确定那是不是思然妹妹,咱们侯府教养森严,顾氏女不嫁二夫,这等事儿也没可能作的。”顾安然又道。
虽然说这事实很多都指向了顾思然了,但顾安然还得替顾思然讲几句话——她到底也是自己的妹妹,她的名声和自己侯府的名声息息相关的,又怎么可能……
君世琝没有想到顾安然会这么讲,他又望向皇后。
“母后知道了,这事母后一定会查清楚的,这孩子相差一个月的话,也是有很大的分别的。”皇后道。
刚刚徐医政说了,把孩子给引产出来后,那孩子已经有了手脚,如此徐医政也有可能看得出来,这孩子有多少时日的。
“可是母后,请听安然几句话,这事一定和柳弟妹无关的,她品情纯良,不可能做这些事,安然敢以命去保证。”顾安然又道。
君世璟听着顾安然这话,又皱了眉头。
这个丫头又来了,每次都拿自己的命去说理,难道她是有九条命儿的猫么?
若然赌输了怎么样?
皇后听了顾安然的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然后又扬了扬手。
“好了,这回大家都累了,都歇了吧。”皇后道。“母后也得先回宫了,你们父皇都等得急了。”
顾安然等人听了,也是跪安,等皇后离去后,君世璟就望着君世琝。
“六弟,你怎么这般冲动了?如果母后不相信安然的话该怎办了?这事咱们都没能拿出证据来。”
他们不是说好了要等拿出了证据才会跟父皇母后说的么?这回什么都拿不出来,就随便说是顾思然和其他人有染了,这不但是影响侯府,更会影响到顾安然啊。
“皇兄,这不就有了证据么?那个婴尸就是证据了、”君世琝不死心的说。“而且皇兄要保护皇嫂,世琝是知道的,只世琝也想保护绿柳啊,难道世琝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绿柳受这点儿委屈么?”
他认为,如果一个男人能让自己的妻子受这点委屈,就枉为男人了!
君世璟听了,只是摇头,如今君世琝都这么讲了,自己还能说什么?而且这事上他确实没有错,这回风急浪口上,换作是君世璟,也可能会这么做的。
哎、这齐人之福真的不好享啊。
君世璟这么想着,又觉着自己只要顾安然一个是个最最正确的决定了。
“哎,皇兄都不想再怪责你了,这回晚了,咱们还是先走了。”君世璟又道,接着就拉着顾安然离开琝王府了。
君世琝也叹了一口气,然后拍了拍绿柳的肩。
“柳儿,你今儿也是累了,先回去吧,为夫……还得去看望一下你姐姐。”君世琝道。
即便那孩子不是自己的,君世琝认为自己还是得做个样子,假装关心一下,莫要让王府里的人知道说自己薄情。
“嗯……”绿柳只是点了点头,应了君世琝的话。
“只是……刚刚……刚刚的话大家都得当作不知道,莫要让本王知道这有半点风声外传,不然小心你们的皮。”君世琝讲。
君世琝这才察觉这四处还有些许医女和婢女在,这回让他们知道这事,也不是一件好事。
众人没有选择的权利,齐声道了一句“知道了”就退下了。
……
君世琝进了顾思然的院子,在婢女的带领下到了顾思然的屋里。
顾思然没有想到君世琝居然会来的,在自己有了的时候,君世琝也不过是几天来一回而己,而且也是来匆匆去匆匆的。
君世琝坐在床榻沿,望了顾思然一眼。
只见她脸色苍白,那样子确实是挺可怜的。
只是……想到那个孩子极有可能是顾思然自己打掉的,就把君世琝紧仅有的同情心给抹杀掉了。
“王爷……”顾思然的声音嗲嗲的,似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样。
君世琝只勾了勾唇角。
如果不让他知道这么多,他可能真会相信顾思然的,只是自己已经认清楚了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了,这点事儿对君世琝来讲,也是起不到太多的作用。
顾思然伸手,拉了拉君世琝的衣袖。
“王爷,你要替妾身讨回一个公道了,这一定是柳妹妹给妾身的穿山甲……”顾思然道。
刚刚自己对皇后讲的这些,顾思然也不知道有没有起到作用,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也是差得很,虽然她有差人去打探过,可是那个人回来后却什么都不愿意讲的。
“这事母后一定会查的。”君世琝。“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王妃莫要担心,真相一定很快就出来了,举头三尺有神明,那人也一定会有报应的。”君世琝咬着牙道。
君世琝讲的是顾思然,然而顾思然怎么听得懂这点呢?
他一心以为君世琝在说绿柳而已,于是她就更大胆起来,整个人挨在君世琝的胸膛。
“王爷,那你今儿可以留在这儿陪着妾身么?妾身伤心,妾身觉着很冷……”顾思然又道。
她以为,若自己越可怜,君世琝就会越同情自己。
只君世琝却把顾思然给推开了,这让顾思然有点惊讶的望着他。
“你刚刚滑胎,还是好生休息吧。”君世琝道。“养好身子。”
顾思然听着君世琝这点冷淡的言谈也是一怔,她已经按着姨母的教导去办了,可是怎么对君世琝来说就起不了半点作用了?
“王爷,你说,咱们会再有孩子的,是么?”顾思然又道。
虽然她听徐医政讲自己要再有的机会很难,可是她是出身于天家的,怎么说都是权贵,她就不信花银子就不能治好这点毛病。
只要君世琝说了他们能再有孩子的,那就代表君世琝会再碰自己,如此自己也不必要担忧自己在这个王府里没有地位了。
“再说吧。”君世琝淡淡的说,然后站起来,没有再回应顾思然了。
顾思然只得怔怔的望着君世琝离去的背影。
就算自己小产了,他仍是匆匆的来匆匆的去,甚至……他好像都不相信是绿柳那死蹄子所做的。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这回真的牺牲够大了,也不知道自己日后还有否当母亲的权利……
君世琝出了顾思然的院子,又轻叹了一声。
刚刚他看得出来,那个女子在装同情,等着自己去怜爱她。
这点心机,君世琝还是看得出来的,然而一个会杀子的女人,他真的不敢再留在身边了。
只希望母后能够尽快把事情给查清楚了,如此这女人就可以离开王府,她生或死,也会和自己无关了。
……
却说顾安然,她又跟着君世璟回到王府。
只这一路上君世璟的脸色和散发出的气场都在告诉顾安然,他在生气。
顾安然心里有点莫名奇妙。
这又怎么回事了?
自己又哪里惹着他这大少爷了?
“喂,相公,你怎么了……”到顾安然他们进了府,拐住了他们的院子了,顾安然终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扯了扯君世璟的衣角问道。
君世璟自王府出来后就有点问题了,难道他还在气皇弟刚刚把自己给供出来?
只君世璟刚刚不是已经说过无所谓了么?
怎么这个男人就这么小器,又突然生气起来了?
君世璟没有回应顾安然的话,只是鼓起了腮子,别过脸来,似乎是连顾安然都不愿意理会了。
顾安然又扯了扯君世璟的衣角。
“相公,你是在生气皇弟么?可你刚刚不他说了算了么?你莫要这般小气了,好么?”顾安然又道。
也不道这个男人发什么神经了,怎的突然就生气来着。
君世璟这才转过头来望着顾安然。
“娘子,你可把为夫的话都给忘了,对不?”君世璟撅起了嘴巴道。
顾安然百思不得其解,她刚刚又做了什么来着?她还认为君世璟是在生君世琝的气,可搞了这么久,原来这货是在生自己的气?
只是……这有什么好气了?君世璟难道就不能给自己一点揭示了?
“安然……安然又忘了什么了……”顾安然扯了扯嘴角,望着君世璟。
君世璟这回也是来气了,他伸出手指戳了戳顾安然的额角。
“你这丫头,你方才怎么又会自己的命去赌了,如果……如果……”
顾安然这才醒觉是什么回事,原来君世璟就生这点儿的气。
只……若绿柳真有这点心,那太阳就自西边升起了好不好!
“嘻嘻,相公,安然这回有孕了,记性变得不好嘛……”顾安然吐了吐舌头,打趣的讲,只当她一触到君世璟那冷冷的眼神,又马上收起了方才笑话的模样。“相公,难道你就相信绿柳会害人么?”
顾安然这问题也问得很正经的。
“就算这样娘子也不能这么做啊,这多危险了,为夫就怕那些人会加害娘子啊。”君世璟又道,然后又抱住了顾安然。
想起了前几个月顾安然受到的一切,君世璟想想都觉着可怕,特别是当他听到顾安然到韵州的路上不怎么平安,君世璟就觉着这里有心人大多了,他怕单凭自己的能力,都帮不到顾安然。
想到这些,君世璟就紧紧的抱住了顾安然,怎么都不愿意放手。
“相公啊,你放心吧,你娘子好得打紧呢,莫要担心了。”顾安然感受到君世璟对自己的着紧。
他生气,他着紧,这都是因为他在意自己而已,顾安然自然是要好生的安慰一下。
“答应我,以后要要再这么做了,真把我给吓死了。”君世璟又道。
顾安然这回什么都答应了,他就拍自己的好相公会被吓到。
君世璟听了,就亲了顾安然的香腮, 教顾安然觉着又酥又麻的。
“喂……相公啊,莫要这般了,会伤到孩子呢。”
虽然说这些日子来,君世璟都隐忍着,只自己今儿真把君世璟给气倒了,加上自己有了以来,他们都没有做过,这回子……
“不行,为夫得让你长长记性……”尹世璟坏笑道,接着就抱着顾安然进了房,与她一同躺在床上。“今儿就让为夫侍候你入睡吧。”
……
君世璟作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梦见自己成为一名爱四处游历的布衣。
他登上雪岭,采摘那已然熟透的莓果。
他咬住其中一颗果实,轻轻的吸吮,想要品尝果子里的汁液。
接着他顺着雪岭往下走,到达一个小山丘,这里埋着一件宝物,过些时日,他这宝物就能见天日,到时候,他肯定把它看成是最最珍贵的宝藏。
他最后停在一片平原,此处青草处处,散发着淡淡幽香。
他目光灼灼,望着长在芳草间那美艳的红花,花儿肆意开放,似在等待有人欣赏它的美态。
君世璟隐忍不住,朝着花儿走去,只见花瓣上冒着露水,湿了青草,润了泥土。他伸手抵住了花瓣,捻了一点露水往嘴里送。
他也不在满足于此,他用鼻子磨蹭着花瓣,感受着那淡淡的花香,接着伸出舌头,舔着那又香又甜的露水,让那露水滋润自己干固的喉咙和心灵。
他吃饱知足,尝尽美果,喝光露水后,才满足的依着小山丘歇息……
天上小鸟的啼叫,小溪淙淙的流水声,合起来就是一首美妙的乐章,一首和谐美好的乐曲……
这是一场美好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