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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的将双手护在面上,脸是保住了,但是手上的剧痛却如有万根针在扎一样。巨大的阵痛让她模糊了理智,身体一虚,陷入了昏迷。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余依墨只觉得自己在一片和平的环境中慢慢转醒,而且身上的剧痛也消失了。触目的场景却让她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地面是用干净透亮的白玉铺造而成,百米长宽的大厅中立着几根根笔直的水晶柱,细看之下会发现水晶柱上雕刻着栩栩如生奇兽龙纹。殿的顶部是由无数云顶水晶玉璧雕琢着星灯,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
做梦么?她掐了一下自己,疼的她咧了咧嘴。
不会是自己又一番穿越了?余依墨忽然警惕的查看自己的身体。
身上穿着的依然是那件熟悉的麻蓝布衣,指头有凝固的血迹,还有几块破皮,就连爷爷送给她的那个黑色的戒指,也被血液染成了红色。还好,没有更倒霉。
自己还活着。
余依墨心中一抖,莫非,是爷爷送给她的戒指起到了什么神秘的作用,把她护送到这个地方。在这个仙侠世界中,戒指总是被蕴含许多神秘的力量。
连忙把戒指拿下来,擦掉上面的血迹,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可除了触目的黑色以及粗糙的质地。并不见有任何的不同。
翻来覆去看了半个时辰,也还是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算了,先不管这些了。颓废的收起戒指余依墨将目光放回到眼前。
现在也只能乐观的想,待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总比被那个心思歹毒的宇村正抓回去谋杀的好。
她站起身,想先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只是刚试着向前迈出一步,就听透明的白玉地面传来的巨大回声,轰的她耳朵隆隆作响,连忙停下脚步顿警惕的看着四周。
莫非这是什么严禁踏入的圣地,怎么稍微一动就有这样夸张的声音,好像她的脚装了扩音器似得。但等了一会不见有什么吓人的东西冒出来,才放松的擦了下额头冒出的冷汗。
又试着挪动脚步,咚咚,又是一声回响。
没来由的,余依墨感到一阵懊恼,好在那几乎能把耳膜震破的响声并没有引来任何动静。
凝眉想了想,很可能这是一座空殿。
咚咚咚咚……余依墨放心的在殿里转了起来。
“有人吗?”将整个空殿转了一圈,却更加心理没底。
她居然没有看到任何出入的门,甚至连窗口都没有一个,前后左右就像一个封闭的空间。
她现在已经隐隐希望出现一个人,哪怕是一个东西来,至少能告诉她这是什么地方。
“有,人,吗?”
莫名的恐惧感让她迫切希望有人可以与她交谈,嗓门不禁又大了一些。
回答她的依然是各种回声。
一刻钟后,叫累了的余依墨颓废的坐到地上,玩着手中的黑色戒指,认真的想到。
是不是在撞一次大石就会回去呢?但她这小身板这么单薄,如果那样的话,会不会撞屎呢?
“啊”无意中眼角撇到一个白色的影子,口中轻呼一声后退两步。
“你是谁?”冷漠的声音。
顺着这个忽然出现在面前的白色东西向上看,居然看到一张如冰雕一样的脸,最引人注目的是,这张冰冷的脸上有一双深若寒潭的眼睛,偏偏这双冷酷的眼睛里充满一丝戒备。
这是怕我?余依墨心中嘀咕道,至少是个人,至少不是宇村正的同伙,也就是说,至少这个地方不是宇村正用了关押自己的,也不是什么衙门。
当然,尘世间不会有这么高逼格的衙门。
得到这两点确定,余依墨放心起来。
“我是个凡人。”她初步判定面前的这个貌若谪仙的男人是个修行者。
凡人是对她最好的定义,因为在这些修行者眼中,最重要的是就是凡仙之别。
站起身子的余依墨也只是到男子的半腰高,不过已经可以清楚的看清男子的衣着打扮及容貌。
白衣没有任何装饰暗纹的,脸庞仿佛精雕细琢般俊美,长眉入鬓,眼睛是淡淡的琥珀色,却因为面容冰冷而如一汪寒潭。自来卷一样的黑色长发随意的搭落在宽阔的肩膀上,一缕一缕的有着优美的弧度。
余依墨倒吸了一口冷气,好在她从来不是个追星者,只是微微惊叹一下男子的美貌,很快就平复了心情的波动。
“我是问,你是谁?”余依墨眼中,男子的性感的薄唇上下翕动,让她忍不住又有片刻的眩晕。谁让她连着两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帅哥,忍不住就多了一份欣赏的心情。
“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男子更进一步,眼中戒备散去。
大概是看清了她披头散发,粗布衣衫,还有一个象征性的落难标志,擦伤的双手以及凌乱的包裹,所以才不会觉得害怕了?
余依墨忙退后一步站定,与这男子保持距离。
“我是余依墨,那……你是谁?”这帅哥,还是个急脾气。不过身在人家的地盘,主人横眉冷目还是让人有点提心吊胆。
除了刚刚接下冤仇的余雪润与宇村正,她在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仇人,将真名示人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
倒是男人让她惊奇,明明刚自己将大殿转了遍,也没见到有什么人,这人倒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而且她刚刚制造了那么多的咚咚声,他都没有听见?
男人寒潭般的目光不着痕迹的闪了闪,似乎在思考什么。
“余依墨?安卓城有一个修真家族余家,你可是那个修真家族后代?”眼中充满打量。
余依墨诧异的点了点头,莫非还遇到老熟人了。
她可不知道他们余家还有这种冷酷的老熟人。
思绪还没有展开,就听男子冷漠的口气缓了缓。
“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问话愈发言简意赅,散发着精气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似乎警告她不许说谎。
难道不该问你么,我还以为是你施了什么魔法才让本姑娘落进来的。
明明自己一肚子疑问,却被逼的节节后退,余依墨暗自嘀咕,嘴上却老老实实道,“我也不知道。”
随后在男子怀疑的目光下,将自己在余家庄磕到大石的昏迷的情况讲了一下,但是自动将被宇村正追击讲成了半夜回家碰到坏人才导致此种悲剧。还无奈的渗出满是血迹的双手作证。
暂时她还不想随便对一个陌生人讲出她的冤家。
男子眼光眯了眯,他确实看出余依墨是个凡人,如此盘问,是却无法相信千年前母亲为禁制他而精心设置的阵法居然被一个凡人误打误撞的闯进来。
他以为能进入这种地方的就算不是通天之人,多少也会些神通,刚刚自己在暗处观察良久也没有这丫头有什么特别。
也罢,这种机缘巧合也不是不能发生,或者千年过去,这阵法有破损或疏漏也说不定。
好在这闯进来的人不是那些处心积虑要追杀他的人,而是余家后人,倒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