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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杜震心中所想大有径庭,王少川堂主不抓着鬼师教劣行说理,却欺张暮九人单势孤,耍起横来,这如何能配的上天下第一大帮的作为?
星月观老道张暮九闻听王少川之言后,更是呆问,“王堂主,你是要仗着人众,与我使横?”
王少川“哈哈”一笑,便要答他,杜震实在憋忍不住,走上前来,与王少川一拱手道:“王堂主,星月观自造毒疫再卖符救命、惑骗乡邻,此事非同小可,这两个被俘的道士和那一桶毒物绝不能交还给他,还望你能将闹疫的真相告知全汉阳的百姓,使他们不再被邪教蒙骗。”
王少川看着他,似心中恼他,却言道:“杜兄弟,这事就不劳你再费心,我猎师帮自会处置。另外,我不是已同你讲过,万事皆有我和晨风兄应对,现下他已替你担责,你还出来作甚?”
张暮九突见一人上来插话,定睛敲他,似未亿起,遂问道:“你又是哪个?”
王少川身后古晨风则是上前拉拽杜震,与他道:“杜兄弟,你快退下,一切都堂主的。”
杜震不答王少川,撇开古晨风,却与张暮九回道:“张老道,便只一天你就不记得我了吗?看来你脑后的伤,确实被我拍的很重啊。”
张暮九听了他话,一摸后脑,突然怒道:“小子,我记起你来了,是你在身后偷袭我的。”
杜震顺破下路继续道:“记起来就好,我就是要与你讲,星月观的火是我放的,与猎师帮无关,休要怪错了人。”
张暮九奸笑一声,他道:“我记得那发火的还有一个黑衣人,是否?那人现在何处?”
杜震哪会将林有悔说出,只道:“你不就是想为观中死去的三十多个徒弟讨要说法吗?找我杜震便可,我那兄弟年少,死了可惜,此事我一人承担,你休再赖他人。”
古晨风突然叫道:“是我放的火,那黑衣人便是我,是我突发奇想,杜兄弟全然不知此事,你要人赔命,就把我的命拿去。”
杜震心中焦急,自己正是要将放火烧观的事与古晨风撇清关系,使张暮九赖不上猎师帮,他便不能以此相要挟,叫王少川息事宁人。
而古晨风心中所想,杜兄弟将自己三人救下,堂主更是许诺护他周全,现下若再将他折了进去,自己便成了无义之人,日后猎师帮也会被人耻笑。
正此刻,王少川怒斥古晨风道:“古晨风,杜兄弟已出来将此事认下,你还生往此事上扑,是真想要本帮背上杀人发火的恶名吗?”
张暮九忽然双手拍掌,叫声好字,再道:“王堂主,你们这究竟是在作甚?”他又将杜震打量一番道:“小子,你方才之话可是说你不是猎师帮人?你可要想清楚再说,没人护你,下场如何你可知道?”
杜震哪会惧他,立即回道:“我当然知道,就是我被你粉身,也绝不能让你赖上猎师帮。我与他们都是初次相识,你不信,大可问问诸位猎师帮的兄弟。”
他说完,张暮九突然看向王少川,似是等他答话,古晨风却又再抢前道:“杜兄弟已入本帮,他的事就是我猎师帮的事,投毒与放火的事,一件归一件,你要说法,猎师帮自会给你。”他是极不愿看到杜震与星月观的道士赔命。
王少川听了,摇头气道:“古晨风,本堂主还未说话,何时轮到你做主了?杜震几时成了本帮弟子?再说此事,与他星月观,咱有必要说谎吗?”他这一句话虽说是耻于骗人,却也把杜震跟猎师帮撇清了干系。
张暮九摇头笑道:“你们这一唱一和的,甚是好笑,依我看,就算他不是你们猎师帮的人,也与你们牵扯不清。王堂主,我看此事就此为止,你将人还给我,我便不追究放火之事,如何?”
古晨风与杜震异口同声对王少川道:“绝对不可。”
王少川已是懒得理他两个,与张暮九笑道:“猎师帮弟子一向行侠仗义,怎会跟你鬼师教合乎污世?再者我方才已经讲得明白,这位杜震与我猎师帮全无关系。”
古晨风听了,惊道:“王堂主,杜兄弟先救本帮弟子,再烧毒疫,皆是义举,况且你许诺过要保他性命,你……你怎么如此言而无信……”
杜震也是心感似是被小人阴了一把,前面他说绝要护自己周全,现在不管他是为了帮派名声也好,还是不想担责也罢,竟是完全将自己卖给了鬼师教。
其他猎师帮的陋衣弟子也皆是哄起,似要王少川给个说法,而那些华服弟子则立对他们怒目而视,维护起堂主威严来。
王少川听在耳里,稍微一顿,笑道:“古晨风,你何必这样说话?猎师帮做过便是做过,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星月观想诬咱们也是不成。”他更与杜震道:“杜兄弟,古晨风未经本堂主同意,已是将你放火之事揽在自己身上,你还非要出头作甚?这种情形之下,我也只能道出实情,你可不要怪我。”原来他这人,既可浑不吝,与人翻脸耍横,又颇顾名声,不想与人落了口实,让人看不起,两字概括便是虚伪。
他转而便对张暮九道:“张暮九,现下这事已讲的非常清楚,我帮中弟子是去你观中盗过符纸,却也是你不卖再先;另外放火烧观之事与本帮全无瓜葛,所以你这两个弟子与那桶毒物,恕我不能交还给你。”
张暮九此来,初是想要以道观被毁,弟子身亡之事跟猎师帮要说法,一来能得些赔偿,二来也能搓搓猎师帮的锐气,给鬼师教涨些声威,不料人家却是拿了自己的把柄,两个徒弟、一桶毒粉可是人赃并获,便也不再要什么说法、理赔,只想着要回人脏,却又半路出来个捣乱的,不使自己将放火的事赖在猎师帮的头上。他已是气急,连道三声好字,又问道:“王堂主,我倒想问问你,你要如何处置我这两个徒弟?”
王少川慨然道:“当然是要将他们示于汉阳百姓面前,将你星月观,不,是整个鬼师教赶出汉阳郡。”
张暮九听了,怒道:“你要将我们赶出这里,与你猎师帮能有什么好处?日后江湖上见了,就不怕我们报复你们吗?”
王少川笑道:“哼,江湖太大,可在这汉阳,你们无有立足之处,对我却有极大的好处,待百姓知了真相,自然会对我猎师帮高看一眼、拥护倍加,说不定还能引的更多人拜入本堂,壮大本帮。”原来他想的竟然与鬼师教一样,招揽弟子入帮。
一旁古晨风听了怒不可遏,对他吼道:“王少川,这抓人抓脏之事可是杜兄弟想出来的,你不仅将他出卖,还要利用此事引人拜你堂下?你这作为与小人有何两样?”
王少川听了,比他更加声高道:“古晨风,你知我为何比你岁小,更比你晚入猎师帮,却是我做堂主,你做弟子吗?就是你不懂抓住时机,壮大本帮。现在你竟直呼我的名讳,当众羞我,你就不怕我将你扫出猎师帮吗?”
古晨风听他口出此言,视他双目,叹息道:“猎师帮有你这种满腹心机、言表虚伪的小人做堂主,我真是替含帮主焦心啊。”
王少川在欲辩言,张暮九却突然怒道:“你们帮中事务休在我面前闲扯。王堂主,我只再问你一遍,这人和木桶,到底能不能还我?你可要知道,我鬼师教可不止汉阳一处,教中武功高手众多,你就不怕有人来索你性命吗?”他是只关心自己能否在汉阳继续立足。
王少川正在气头,听他言词,更加恼怒,道:“我就是不还与你,你小小鬼师教用毒计想要壮大门派,我如何能让你成事?起码在这汉阳地界上,我猎师帮绝不能坐视不管。你想要吓我?哼,我们天下第一大帮岂会怕你?若是我这个一方堂主被你们害了,我看你鬼师教也便要灭门了。”听他这话,原来他想的全是门派之争。
张暮九点点头笑道:“好好好,看来今日若不教训教训你,你一个小小堂主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太过小瞧我们鬼师教了。”
王少川听了又惊又笑道:“哦?你人都烧死了,还敢在这里跟我用强?好,我也让你看看我的手段。”他说完便要独上暴打张暮九。
张暮九却是向后一跳,笑而回道:“王少川,我头部有伤,你还真是乘人不便啊,果然是个小人……”他话未说完,王少川已是听不下去,扑身上来,突然一招金刃劈风,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便向张暮九面门劈去。
张暮九脑后是被杜震羽扇拍过,这两日都是昏昏沉沉,便要躲不开去,亭中那背身而坐的道士猛然跳将出来,将张暮九身子向后一拉,拂尘一扫,已是将砍来的大刀弹开。这人动作极快,在场众人都未看清他的身法。
杜震心中暗叫一声,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