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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秦佳,今年二十四岁!我在美国哈佛大学念商业管理学,还有半年毕业。
今天如往常一般,下了课,我抱了书本,与同桌说了拜拜,便朝宿舍走去。宿舍书欧式风格的建筑,蓝白相间,很清新很漂亮。
在小树林的湖边,我停了下来,近乎养成了习惯,每天的这个时候,在这个特别像家乡的湖边坐一会,纵容自己狠狠的想一回家乡的模样。
母亲离世,我来这里,已经四年了!
四年,桑晓,你醒了吗?你,还好吗?
擦掉不小心又流下来的眼泪,我起身,迎着微凉的风,静静的往宿舍走去。宿舍楼下站了一名穿着黑风衣的中国籍男子,因为是中国人,所以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正想越过他往楼上走的时候,他上前,拦住了我的去路,客气的问道:“小姐,请问你是秦佳吗?”
我后退一步,这个男子长得太具有侵略性了,那张方正的国字脸上,虽然想要对我表露出一点亲切良善来,一笑,却更加渗人了:“对不起,我不认识您!”
“你不需要认识我!”那人不慌不忙的说道:“只要你是秦佳就对了,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我很想骂他是疯子,我不认识他,他那云淡风轻的表情仿佛在说,你不需要认识我,我认识你就对了。然后理直气壮的要我跟他走,他凭什么啊?
我后退一步,将怀里的书本抱得更紧了些,左右张望了下,刚下课,像我这样不出去玩而直接回宿舍的人很少,何况,我们这栋宿舍楼,位于校园最偏僻的北边!
“我不认识你,所以不会跟你走的!”说着,我打算转身逃开。
那个孔武有力的男人却根本不给我机会,直接上前捂了我的嘴,在我还来不及呼救来不及反应的时候,飞快用胶布堵了我的嘴,然后三两下绑了我的手脚:“对不起秦小姐,委屈你了——”
“唔唔——”我在说,你个臭流氓,都已经绑架了还说什么对不起,你要脸不要脸?
却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扛着我快步走入林子里。我心里一喜,平时这林子里有很多恋人情侣光顾,说不定等下能遇见,刚好救下我呢!
放眼了一下四周,我绝望了,这片林子今天,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怎么就这么巧?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恨恨的用绑在一起的双手狠狠的砸在他壮实的后背上:“唔唔……”
我没钱,你绑架我到底是为什么啊?我也没有亲人,如果你想绑架我要赎金的话,你就大错特错了……
我精疲力尽被他倒挂在肩头,头昏眼花,胃也被他的肩膀顶的很难受。心里却恐慌绝望得要命,这个人到底想要把我带到哪里去?这个人他到底要做什么?
林子的尽头是一堵墙,我甚至能听见外面公路上飞驰的汽车声。他将我放下来,吹了个响亮的口哨,立刻有一个人头从墙的外面探了进来:“大东,这么容易就到手了?咦,不错,你小子也学会了用强迫这招,哈哈……有前途啊有前途!”
我听了几乎晕倒,这个吊儿郎当的小光头,说的这是什么鬼话,用强迫的手段对付我这样一个弱女子,也叫有前途?
“你小子少啰嗦!”被称为大东的大个子瓮声瓮气的说道:“还不快把这个女的接过去,耽误时间老大他可是会生气的!”
那个小光头的眼神肆无忌惮的落在我身上,极轻佻的说道:“大东放心啦,就算耽误了时间,老大也会看在这么漂亮的妞的面上,不与我们计较的,哈哈……”
我心里一阵发寒,老大?什么老大?我在这学校里的生活,几乎接近自闭,根本就鲜少有机会走出校园去认识什么人,更别提什么老大了……
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大个子又像扛着零碎物什一般,将我捞上了他的肩头,又一阵天旋地转,我到了小光头的肩头:“唔唔唔唔……”
“小美人别乱动哦!”小光头一点也不像大个子一样老实,扛着就扛着呗,他竟然还出口调戏:“哥哥可不是柳下惠哦!”
我想我的脑袋肯定充血了,使出吃奶的劲儿,我用手捶,用腿踢,用头撞……
“哎哟哎哟……”小光头哀哀惨叫着,用力的将我扔了出去,我以为自己肯定屁股开花脑袋开瓢的时候,却觉得身下软软的,而我的身体,没有半点损伤。
疑惑的抬眼,却发现他将我扔进了车里。大个子坐在驾驶座上,回头看着我,依然用不急不缓的语调说着:“秦小姐,请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因为这一切都是徒劳……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他说着,看了眼怒气冲冲死瞪着我的小光头,招呼道:“光头,你是不想回去了是吧?”
小光头愤愤不平的跳上车,将车门关得震天响:“大东,你知不知道老大为什么要我们带着个女的回去?”
我停止想要坐起来的动作,竖起耳朵聆听起来。我也很好奇,那个什么所谓的老大,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找上我?
那名叫大东的,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光头,老大的事情,什么时候是你可以随意置评的?身为下属就要有下属的自觉,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这点不用我教了你吧?”
“行!”光头泄气,身子像无骨的软虫般瘫软在副驾驶座上,回头瞄了我一眼,他忽然兴奋的说道:“大东,老大没有特地吩咐,这个女人不能动对不对?”
他这样说着的时候,看向我的眼里,便有好色和贪婪一闪而过,直搓着手指,一副恨不能立刻吞我下肚的模样。
我的心里一凛,警惕的看着他,不动声色的向车门摸去——从里面锁上的门,让我的心凉到了底。
难道这回真的,难逃魔掌?
“光头,你是想被老大逐出鹰帮吗?”大个子冷眼看着猥琐的小光头:“别忘了,这个女人是老大亲自下令,命我们两个来将她带回去……你想,若不是老大看上了她,能这么大费周折的弄她回国吗?”
听他的口气,仿佛那老大认识我般,且还对我有不良企图。老大?鹰帮?我的生命中,应该没有犯到黑帮人物才对吧?那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呢?还是,他们其实抓错了人?根本不是我,是另一名与我同名同姓的中国女子?
我的心里存了这么一丝侥幸,呜呜嚷着,用力踢着小光头的座椅,我有话要说啦!
“吵什么吵啦?!”小光头显然心情很不好,转头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连忙指了指嘴巴上的胶布,手刚碰到唇,我傻眼了,天啦,秦佳你怎么会这么蠢?他绑了你的手,还有手指头可以动啊,我完全可以自己撕开嘴上的胶布呼救的啊!天,你都做了什么蠢事了,错过了绝佳的求救时期,如今在这个车上呼救,只怕惹怒小光头,我会死得更难看。
郁闷的扯下胶布,皮肤与胶布的拉扯战,痛得我倒吸一口凉气。但是,现在却不是顾着疼的时候:“我说,你们是不是绑错人了?”
“绑错人?”大个子的嘴唇嘲弄的掀了掀,背书般流利的说道:“秦佳,二十四岁,五岁丧父,幸亏有一大笔遗产,你与你母亲的生活才不至于过得很落魄,十八岁,相依为命的母亲在给你送饭的途中,遭遇了车祸,从此瘫痪在床,二十岁时,母亲离世,你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哈佛,四年间,没有回过国……”
我心里的那一丝侥幸也土崩瓦解不知了去向,只能呆滞的望着他,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那么清楚我的一切?
“你们,到底是谁?”我虚弱的问道,还能颤抖着发出声音来,我其实还有些佩服自己,至少没有很没出息的立刻晕死过去,虽然这个时候晕死过去是我此刻的强烈愿望!
“什么都别问,乖乖的跟我们走吧!”小光头呵呵笑着,笑容很是邪气:“到了那里,你想知道什么,老大都会详细帮你解答的,嘻嘻……老大最怜香惜玉了,特别是面对你这样的美人胚子。”
抑制不住全身筛糠般的颤抖,我歇斯底里的大叫:“停车,停车你们这些坏蛋,我不认识你们,我也不要去见什么老大,放我下车放我下去……我告诉你们,你们现在是在犯法,只要你们将我放了我可以不追究我可以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放了我吧!”
“秦小姐,很抱歉,这不是我们俩说了就能算的!”大个子依然用不温不愠的语气说道:“请你安静的与我们配合,不然吃亏的只会是你!”
他在警告我,要我乖乖配合他们的行动,否则——
“大东,要不给她喂点药?”小光头厌烦的看这歇斯底里的我,很受不了的用力搓着手臂:“我最受不了女人这样哭闹,那让我烦躁得想杀人!”
大个子想了想,居然点了头答应小光头的无理要求:“行,给她喂点药吧,免得你等下受不了把她弄伤了弄残了,我还没法跟老大交代呢!”
我紧张极了,害怕极了,瑟缩着缩在后座的角落里,紧紧闭上嘴巴,再不敢出声,药?他们打算强迫我吃什么药?不,不管什么药我绝对不要张口!
小光头看着我的表情,诡异的笑了笑,从副驾驶座上往后跨来。我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不停的摇头,手臂上却突地传来一阵刺痛,低头一看,一只注射器扎进我的三角肌里,里面的药水,被快速的注进了我的体内。
该死的,这两个人,明明说的是喂药,为什么却对我做了肌肉注射?太没道德了,说话太不算话了……哦呸呸呸,简直就是卑鄙无耻……
昏迷前停留在我大脑里的,就是对这俩卑鄙无耻的小人的怒骂。醒来时,脑袋有一霎那的空白,闭了眼睛,昏迷前的那一幕突地跃上了我的脑海:“啊——”
我尖叫一声,猛地弹了起来,才发现,我躺在一张极软极舒服的大床上。房间很大,里面摆设的东西也很简单大方,以浅蓝为主——这是一个我完全陌生的地方!
“你醒了?”低沉醇厚的男声突兀的响了起来,我条件反射般抬头,一张比大个子更刚毅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的眉毛很浓很浓,长得几乎入鬓,眼睛不算大,眼神慵懒,随意的打量着我,鼻子很挺,嘴唇不薄不厚,配在他那样的脸上,却分明没有半点突兀。
这个男人长得算不得好看,但是很有阳刚之气!
“哟,这就迷上了?”见我近乎发直的盯着他看,他调侃的说道,眼神微微一挑,流泻出来的却是嘲弄。
我回神,手指紧紧抓了覆在自己身上的薄被:“你……你是谁?”
我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我能感觉到此刻已经蹦到了嗓子眼的心脏。
“这会儿才害怕,会不会太迟了点?”他原本倚在门上的身子,缓缓的朝我走了过来,眼里的嘲讽更深了些。
这个人,绝对不是因为喜欢我对我有意图才掳我来的,因为他的表情告诉我,他压根看不起我!
那么他掳我来的真实意图是什么呢?我自问,我很穷,身上也并没有什么有价值有意义的东西……
“想不到还是爱发呆的小东西呢!”他语气突地亲昵起来,而人也已走到了近前,弯腰,双手撑在我身体的两侧,我的身子便被他高大的身影罩在了其中。
他看着我慌乱的眼睛,轻轻说道,然后,不怀好意的吹了口气。男子特有的气息扑鼻而来,我下意识的后退,却已经抵在了床柱上:“你,你想干什么?”
我被自己尖锐急促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像早有意料般,轻轻一笑,抽身离开:“秦佳,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
他笑的时候,唇瓣讽刺的勾起,眼神更加慵懒的看着我!
“你认识我?”强烈的压迫感消失,我勉强恢复了镇静,却不敢直视他,只紧紧盯着被子上面自己的双手。
“我现在认识你了!”他吊儿郎当的说道,顺手抓过一把椅子坐在我面前,饶有兴致的盯着我。
我能感觉到,那不怀好意的目光,灼灼的落在我的身上。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这个男人,对我有敌意!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抬头,不明不白的被人当成敌人,我的心情忽然变得很烦躁很郁闷:“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你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认识我!”他冲我神秘的笑笑,语气暧昧得让我想要尖叫。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每每总能以四两拨千斤的姿态,将我的问题拨到不知道哪个海底深渊了!
“我管你是谁?”我终于受不了,抬头瞪着他,尽管心里在打鼓:“我告诉你,我根本不稀罕知道你是谁我也不想认识你,你有什么企图有什么目的明说好了……”
我确信,这个男人我绝对没有惹过他!
“很好!”他再一次贴近我,褐色的眼珠在灯光下,闪着妖异的光芒:“我喜欢胆大敢跟我呛声的女人……”
“啊——”我实在受不了了,这个男人是疯子,我说东他偏扯西,简直就有让人彻底崩溃的能力!
他欺身上前,似享受般的听着我杀猪般的尖叫,眼里的兴味也越来越浓了。
我彻底懵了,高分贝的尖叫声,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却如享受般,丝毫不受影响,直勾勾的看着我的眼睛。
我愣愣的看着他那怡然自得的表情,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就跟寻常人不同——之前她在车上尖叫的时候,小光头受不了而毫不客气的将她弄晕了,可是这个男人,从始至终,却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怎么不继续了?”他伸手,轻柔的拨弄着我散落在脸颊旁的长发,目光愈发的温柔:“我喜欢听你这么叫,那让我有很兴奋的感觉……”
“你是疯子!”我忍不住伸手拍掉他的手,颤抖着声音骂道。
他依然不以为然,即使在我气得几乎晕厥的时候,他还能微笑着握了我胸前的长发,他的手背,不可避免的碰到了我的胸……
“你这个色狼!”我的脸无可避免的红了,恶狠狠的骂道。
他不以为怵,反倾身上前:“色狼?我喜欢这称呼!既然,已经被你冠以了色狼的称号,那我是不是应该行使一下身为色狼的职责?”
不待我反应过来,他近在眼前的唇瓣蓦的堵上了我因惊愕而微张的小嘴……他的吻来得凶猛异常,粗鲁的啃咬这我的唇瓣。
“唔——”我痛呼出声,用力推打他如山般巍巍不动的身子,血腥味在唇齿之间蔓延开来,我知道,这个人咬破了我的嘴唇。
他是个疯子,是个变态!我的眼泪终于忍无可忍的落了下来。泪水顺着脸颊流进口里的时候,我分明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泪水和着血腥,让我的胃一阵抽搐,几欲呕吐出来。
他察觉了我的异样,刚松开我的唇,我便毫不客气的呕吐了出来,污秽的内容物四下飞溅,无可避免的飞溅到了他的身上!
他蹙眉,身形猛地闪开,站在门口,嫌恶的看着我,似在喃喃自语:“什么女人,接吻也会接到发吐?”我几乎吐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直到再吐不出什么东西来后,才软趴趴的躺回床上睡着了。迷迷糊糊,总觉得身边有人晃来晃去,总是听见有类似苍蝇飞来飞去的嗡嗡声……
再醒过来时,之前发生的事情很快又占据了我的脑海。我长长的舒了口气,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蹙眉,一点一点的拉开身上的薄被,下一秒,尖叫再一次响彻起来。
薄被下面的身体,呈一丝不挂状,让我几乎抓狂:“该死的,该死的……”
“一大早的,你这是叫给谁听呢?”那把低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只是这回,他的嗓音里明确的带上了不满。
他还不满?我皱了眉,怒不可遏的瞪着他:“你这个混蛋,竟然趁人之危,对我做出……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来……你会遭天打雷劈的……”
我承认,我骂人实在太逊了,因为平时缺少训练!
他低声一笑,眉头上挑,邪气的看着我:“我对你做出不要脸的事情?敢问秦小姐你指的是哪一出啊?”
敢情他还不知道我骂的是哪一出啊?也对,这个人,对我做了太多恶劣的事情了!
“你……你竟然趁我昏睡之际……你你太不是个东西了!”我咬牙怒骂,却怎么也说不出那XXOO的字眼来。
他一愣,然后捧腹大笑,笑声爽朗而迷人,迷人?我呸!
“你以为我对你做了……”他笑看着我,他的笑容很纯粹,没有一丝杂质:“拜托,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感觉?”我疑惑的重复,被子下的身子也试探着动了两下,的确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啊!忍不住,我就将自己的疑问说出了口:“要有什么感觉才对吗?”
他止了笑,看着我的表情忽然变得莫测起来,许久后,直到我被他看得发毛而不得不将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紧了些后,他才意味深长的说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做过后会有什么感觉?”
做过?做过——我的眼睛立刻瞪得溜圆,小脸也变得滚烫了起来:“你你你你你果然对我做了这样的事情……你这个混蛋流氓变态色情狂……”
他脸上仅剩的一点调侃也消失不见了,静静的看着近乎歇斯底里的我,淡淡道:“发什么疯?你这样的女人,我才不稀罕碰你,不过是脱了你的脏衣服,免得弄脏我的床罢了……有什么好哭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慌乱,但更多的,是嫌恶!哭?我迷惘的抬起眼来,眼前确实是一片模糊。孩子气的抬手用力擦了两下:“我才没哭……”
他刚刚说,我这样的女人?我怎样的女人?碍着他哪里了?他凭什么对我如此不满如此不屑如此嫌恶?
“你到底是谁?”已经折腾得太久了,再折腾下去,疯的会是我也不一定!
“我以为我的手下已经自报过家门了?”他环胸倚在门口,褐色的眸子渐渐加深:“鹰帮帮主莫朗——”
“我不认识你!”我脱口说道。这样的姿势其实很尴尬,他站在门边,虽然距离床尚有大约七八步的距离,可是我是躺着的,他看我的时候,分明就很有居高临下的感觉,而我讨厌这样处于劣势只能任人宰割的感觉。
“但我想,你认识桑晓……”他神秘的笑了笑,然后看着我迅速苍白起来的面孔,面上的笑容便更得意了些!
所以说,是桑晓叫他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可是不对——我立刻警惕的望着他:“不可能,桑晓不是还没醒吗?”
“她不醒大约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望吧?”他的笑容忽然变得残忍起来:“可是怎么办?她现在醒过来了——”
他用略带嘲笑的眼神看着我,我丝毫没有理会,我的思绪只停留在他刚才说的话上,他说,桑晓已经醒过来了,是真的吗?
我猛地拉过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的盖住,喜极而泣,四年了,我背着这沉重的十字架已经四年了!桑晓,你终于愿意醒了?你终于醒了吗?
朦胧中听见那把声音讥诮的响了起来:“怎么?被惊吓到了?你这样的女人,应该不是那种很容易被吓到的女人才对啊?”
我仍然放肆的流着眼泪,四年了,我忽然觉得,现在,这一刻,才是我最轻松的时候,就连面前正嘲笑着我的不明真相的可恶的男人,也不是那么不顺眼了……
我曾经犯下一个错误,我曾经闯下过弥天大祸,但是幸好,幸好那噩梦在今天这个时刻,终于结束了。
从此,就算不用刻意走在阳光下,我也不会觉得冷了,对不对?从此,我那阴暗得渴望太阳却又害怕阳光的生活,也将彻底的结束了,对不对?从此,我也可以走在阳光下,再不会觉得自己不配了,对不对?
我流着眼泪,使劲笑,却又使劲摇头。不对不对,就算桑晓醒了,可是我做过的错事依然存在啊,就算她醒了,我也没有面目再见到她啊,我拿什么脸面去见她?我拿什么脸面去见那个视我如手足的单纯善良又可爱的女子?
是啊,秦佳,从四年前开始,你就没有资格,再做她的朋友了。如今,你竟还敢心存妄想,是疯了吗?是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