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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才过了鱼尾礁外面的礁石,坐着四个轮胎改装的木板船来到这里,到了中午的时候,他们看到,在离他们不远处,忽然升起了一束金光,这束金光只指天际,就像是一只超大型的狼眼手电,伴随着这束金光,海里传来
了一声沉闷的低吼,这声音,似人,似龙,还没听清,就已远去。
“海有异相,必有怪事发生,”对照风水图,大爷爷一喜,看来地方找对了,俩人向金光的所在地奋力划去。
到了近前,他们看到,发出金光的地方,是一块巨大的石板,这俩人围着石板转了一圈儿,突然,小叔子看到,在石板的旁边有一个人。
竟然也有人发现了这里,是谁呢?
小叔子比谁都关心这个事情,他来到这人的面前,当看到这人的正脸时,他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那一刻小叔子还以为遇到了鬼,因为这人竟然是烟袋锅子。
此刻烟袋锅子正坐在石板的最下方休息,小叔子上去想把他叫醒,谁知道刚一上去一脚就被踹了下来,随后,烟袋锅子睁开了眼睛,细细的打量着小叔子。
小叔子被他看的一阵毛骨悚然,从他的反应来看,小叔子看到了深深的戒备,同时他也明白了,上次的沙屯,让他清醒了不少。
小叔子暗暗叫了一声糟糕,依自己的身手,就是再多俩都不是他的对手,况且还带着大爷爷,万一真激怒了他,他发起火来,干死的可是祖孙两代。
小叔子没有动,烟袋锅子也没有动,大爷爷看出了苗头不对,也没有动,三个人,两站一坐,静静的注视着。
大慨两分钟后,烟袋锅子又重新坐了下来,然后闭上了眼睛,小叔子放下了警惕心,把船划在了离烟袋锅子不远的地方,一个人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讲给大爷爷听,开始说起了窑岭的故事。
起初,烟袋锅子并没有什么反应,他对小叔子的这种做法,即不同意也不排斥,依然是我行我素,和我没有关系的样子。
可说着说着,大概半小时后,烟袋锅子有了反应,他再次睁开了双眼,静静的听着小叔子所讲的。
他一睁眼,小叔子就知道,烟袋锅子最在意的必定会是沙屯,因为在进沙屯前他是傻子,只会凭本能保护他想保护的东西,可在沙屯之后,他变了,变成了一个不再痴傻的正常人。
为了验证自己心中所想是不是正确的,所以小叔子把沙屯忽略了过去,而烟袋锅子的反应超乎寻常,他不急不躁的一直听到最后,期间,没有动一下。
最后,小叔子没有招了,就直接说了两个字“沙屯。”
果然,烟袋锅子动了,他把眼睛转向了小叔子,开始了新的一轮细细打量,小叔子讲起了在沙屯里发生的一切,包括那具古尸,没等小叔子讲完,烟袋锅子插了一句:“你认识我?”
听这话一出口,小叔子知道,他成功了,同时他也知道了一个信息,烟袋锅子失忆了。
小叔子再次上了石板,此刻,伴随着太阳的偏移,石板反射的金光也越来越弱,这次,烟袋锅子没有反对,任凭小叔子坐到了他的面前。
小叔子看着他,一字一顿对他说:“何止是认识,你曾经还差点弄死我。”
随后,又问他:“你失忆了?”
谁知道,烟袋锅子竟然回话了:“没有,我只是不确定。”
接下来的时间里,小叔子获得了烟袋锅子的信任,我想,能让烟袋锅子相信的,绝对不会是他说的话,很有可能小叔子拿出了那只石猴,烟袋锅子跟我不一样,不拿出真凭石据,任你说的天花乱坠,他连理都不理你。
最后小叔子问他来此的目的是什么,烟袋锅子迷茫了,听烟袋锅子说,他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这里有他需要的东西,可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却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要来,却不知道来了要干什么。
小叔子猜测,他既然能一个人安全的来到这里,那就说明他或许知道进去的方法,反正自己也要进去,为什么不跟着他,如果失去了这次机会,那可就真的很难再进去了。
最后通过询问,小叔子也得到了他想要的,考虑到烟袋锅子目前的处境,又经过一番坚持不懈的努力,小叔子竟然说服了烟袋锅子,让烟袋锅子和他的想法达成了一致,他们的想法竟然是烟袋锅子在大石头上等我,而小叔子
和大爷爷进去打探虚实。
说白了,他们就是合作关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次得了便宜的是小叔子,最吃亏的当然是烟袋锅子,可烟袋锅子满却不在乎,一口答应了下来,看来,他的神志虽然清醒了,但智商却是零。
我越听越是糊涂,就问小叔子:“小叔子,为什么这次一定要叫上我,难道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小叔子笑了,摸了摸我的头,对我道:“还记得刚才说的,四爷的儿子么?”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问道:“记得,不是失踪了么?”我看着他没反应,又挠了挠头,接着问:“怎么?难道跟我有关系?”
“没错,的确跟你有关系。”
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接这话的不是小叔子,而是大爷爷。
只听大爷爷接着说:“因为四弟的孙子,就是你。”
他的这句话,简直就是晴天里的一个霹雳,太有分量了。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要是这话是小叔子所说,我会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可要是从大爷爷嘴里说出来,那就不一样了,我看着大爷爷一脸凝重的样子,心里头没有一丁点儿的怀疑。
小叔子刚才讲的,从时间上来说,和我的年龄基本相符,我又把我们一家三口的情况仔细想了想,觉得我们一家很是奇怪,我从小在这里长大,却一直喊着大爷爷,而不是爷爷,小叔子也在这里长大,却没从听见小叔子喊过
大爷爷一声爹,而大爷爷却更加奇怪,我活了二十多年,却从未见过大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