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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个,往小路上游去,没到地方,我就远远的看到了结果,因为,我们解开装备的地方空空荡荡,我的心里难受极了,真没想到烟袋锅子竟是这种人。
我们三个共用一个氧气瓶,氧气消耗的很快,瓶子在大爷爷那里,因为小叔子怕大爷爷扛不住,所以执意要大爷爷背在身上。
其实,瓶子在谁那现在都不重要了,因为我们谁都出不去,我的氧气不够了,游到大爷爷的身边拿起来了氧气嘴,我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发现氧气确实不多了。
就在这时,我忽然看到,在我的左后方,有一个黑色的物体缓缓游了过来,我赶紧指给大爷爷他们看,三束手电光把这个物体照的透亮,我看清楚了,这是一艘船。
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它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没有一会儿,这艘船就已经来到了我们的面前,船体不大,只有短短的十来米,看船的样式,应该是十多年前普通渔民家中捞鱼所用的渔船,船身纯木头打造,没有一丝钢铁钢钉的痕迹,因为长期泡在海水中,船身已经变了颜色,也生了厚厚的一层浅绿色水绣,可能长期没有与空气接触,也可能是那个时代的造船匠技艺真的高超,所以这艘渔船并没有被海水腐蚀掉,看起来依然还是那么的结实。
当它缓缓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看着看着,我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但就是很奇怪,我一直看着它慢慢的消失在手电光里,当它彻底消失后,我忽然想到了,这艘船的动力呢?到底是什么让它一直前行呢?
整个船头和船尾,我竟然没有看到任何帆布支架或者类似发动机的地方,在我的眼里它完全就是一只只有靠着人才能发动的普通渔船,可现在却充满诡异的在海底缓缓游动。
看着它慢慢淡出我的视野,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的心里冒了出来,坐上它。
这个想法在这艘渔船刚出来时就已经冒出了我的脑海,在这片陌生的海底,我们三个已经被巨大的宫顶切断了退路,如果想安全的退出来,我想已经不可能了,况且半瓶子氧气也支持不了多久,如果单凭我们三个寻找出路,那不亚于往死路上撞,既然横竖都是一死,那还不如死马当个活马医。
我正在发愁该怎么告诉小叔子,忽然,小叔子用手拍了拍我和大爷爷,又指了指已经远去的那艘船,那意思不用说我也明白,肯定是跟着它,大爷爷也冲我点了点头,在这一瞬间,完全没有任何手势和语言,我们三个的想法竟然出奇的一致。
就在我们一愣神的功夫,这艘渔船已经看不真切了,我怕它会突然消失,所以加快速度就追了上去。
短短的几十米,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我们在动,可它也没停,他前行的速度,竟然和我们差不了多少,趁着换气的时间,我用手势问小叔子,确定要跟着它么?
也不知道小叔子有没有搞清楚手势的意思,我就看到他摇了摇头,其实我对这艘突然出现的渔船心里还是有一丝的疑虑和担忧,这里是几百米深的海底深处,奇怪的是,这里不但没有海水的浮力和压力,竟然还有一艘漂浮的海底船只在游荡,人总是对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惧和害怕,我也不例外。
估计大爷爷看出了我心里的想法,他游了过来,在我身边坐下,然后用手拍了拍我的心脏,他的意思我也明白,那是让我安心,我一想也对,反正在这里我们完全就是一头无头苍蝇,与其在这里乱蒙乱撞,倒不如跟着它,既然它能在海底不沉不浮的前行,那它总会有一个目的地,说不定能带着我们逃离这片是非之地也说不准。
我们在船尾位置上了船,一上船,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一捆绳子,一捆早已断成几截的绳子,它静静的散落在船的中央,我注意到,绳子的断裂处并不平整,怎么看怎么像是外力所致。
我游过去准备拿起绳子一看,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游泳带起的水流竟然把绳子冲出了老远,我好不容易攥住了一根,谁知道稍一用力竟然给捏断了,看来,这艘渔船在水下已经有些年头了,绳子都已经被水泡的腐朽了。
船上干净的异常,除了这一捆绳子外,再也没有了别的东西,我正准备回去告诉小叔子我的发现,突然,在船头的中间位置,我看到竟然有一个烂了的大窟窿,看木板的断裂程度,我敢肯定,这艘船一定是撞在了石头上面,我正想去船底验证我的猜测,而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刹那,我眼角的余光看到,在那个窟窿的里面,还有一只箱子。
我停了下来,从那个窟窿里拉出了箱子,当我看到箱子的那一刻,我的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因为,这艘渔船不管是从外表和还是从物品上来说,这一切都和旅店老头的描述太像太像了。
如果老头所言真的可靠,那这艘渔船带给我的信息量可就太大了。
我激动的已经控制不了我的身体了,我颤颤巍巍的爬过去,用手擦掉表面的沉淀物,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在手上竟然隐隐约约的看到掉了一点漆黑色。
黑色的箱子,黑色的箱子……我在心里喃喃自语,这会不会就是旅店老板儿子所开的那艘船?
我的思绪不知不觉又重新回到了旅店老头那里,十多年前,老四曾经租着这艘船来到了鱼尾礁附近,却因为一次意外被老头连人带船整个抛弃,三个月后,旅店老头的儿子因为贪财,也开着这艘船来到了这里,谁知道意外接连发生,这个从小就在海边长大的孩子,竟然没有任何消息,也在这里失踪。
说实话,我并不相信老头就是害死我父亲的凶手,因为我是第一次来东海,也是第一次和他打交道,他既不知道我和十几年前的那帮人有着关系,也并不知道我们此时来的目的,况且,他已经付出了代价,老天爷也已经惩罚了他,而我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从未谋面的父亲来质疑一个人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