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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什么人,永远都是只对未知的事物感到害怕,我也不例外,此时我的心“扑通扑通”乱跳,我的极限也只有这半个小时,来自自己内心的压力让我有种想逃的冲动,我慢慢的打开了狼眼,眼前顿时一亮。
我把四周照了个遍也没发现有别的东西,大爷爷跟小叔子依然睡的很沉,我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往河里走去,我想,既然岸上没有,那就说明这东西还在水里。
说是河,其实并不宽,也就三米左右的样子,加上两边的慢慢高起河岸,顶多也就七八米,我敢肯定,这必定是古墓外的护城河,只不过规模较小,我就奇了怪了,按理说,这小小的库奴国生活在海中,完全不必设立护城河,因为大海就是他们最忠诚的卫士,生前不必有护城河,死后更不必有,可如果非要有,那只能说是六个手指头挠痒,多此一举。
我这手电虽然是水下专用,但还是一下子就照到了对面,河的对岸是一片陡峭的山壁,平整似刀切,根本藏不住人,我看着水面,竟然发现水是流动的,河面晃动的波纹反射着手电光,一亮一亮的很是刺眼,也不知道这是怎么设计的,如果在几十米深的水下设立一条充满空气的暗河,想要让水流动,几乎是根本不可能,除非是座大工程,不惜耗费人力物力,可在这渺无人烟的海里能有什么大工程,思来想去,我觉得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我们此时已经出了海底,说不定现在我们就已经在水面上了。
想到这,我的心里激动万分,看来很快就能出去了,我拿着手电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握的更紧了。
巡视一圈儿,并没有发现异常,可没有发现并不代表没有,我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念头,会不会藏在他们俩身上了?
我感觉这也不是不可能,就像是刚才的阴虱,我再也没了心情慢慢晃悠,一路小跑就去找大爷爷。
就在这一跑一颠之间,我忽然看到河对岸有双眼睛一闪,一闪即逝,等我再去看的时候,已经没了踪迹,妈的,原来在这里。
我立马就停下了脚步,在岸边捡了一块稍大点的石头,拿在手中就淌了过去,刚到河中间,忽然又出现了一双眼睛,这次我看清楚了,绝对是有人,只不过来人全身藏在水下,只露出了两只眼睛而已,我注意到,两双眼睛之间的距离不是很长,绝对不会是同一双。
他娘的,敢给老子玩游击战。
我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抄起石头,照着那双眼就狠狠的砸了下去,水花,被激起了很高,而水中,出现了一具干尸。
这死尸很轻,看来是被自然风干的,衣服也早已经没有了,可以看出是具男尸,我拿在手中摇晃了两下,它的胳膊腿顿时就掉了,我又在河里找到了另外两具干尸,把他们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河岸上,能在这种地方遇见,虽然阴阳相隔,但也不得不说是一种缘份,生活在那个年代本身就不容易,死后又被我打扰清修,我朝他们作了一个揖,算是道歉。
也不管他们有没有看懂,我的心里总算长出了一口气,一场惊吓而已。
我从水中上了岸,对于掉下来的干尸,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挂着几百年了,怎么就偏赶刚才掉下来?
我再次来到了铁链底下,之前因为女尸的存在,所以并没有观察仔细,我隐隐有种感觉,只要是靠近铁链的东西,肯定不同寻常。
我仰起头,第一次认真的观察起这片干尸。
干尸不在少数,乍一看足有上百具,有的尸体已经全干,而有的半干,也有的尸体衣服是解放前的,能来到这里的,绝对不是泛泛之辈,我感觉这里十有八九都是盗墓贼,只不过解放后对盗墓贼的打压比较严重,所以这里解放后的盗墓贼是一个都没有,那时候不像现在,光着膀子就能盗墓,那时候但凡挣大钱的,都是有门派之分,一般都有各自的装束和工具,但也不乏有一些民间高手,来无影去无踪般出没在这危机四伏的古墓当中。
看着这不同年代的干尸,我心里不禁想到,看来袭击我们的女尸大慨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负责把这些尸体挂上去,想想在这暗无天日的环境里,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终日飞在铁链子上挂尸体,我的心里一阵阵的惋惜,生前没好活,死后还是奴隶。
这些尸体的背上,都有一个明显的标记,就是阴虱,只不过这些阴虱钻进了龙骨当中,吸食完尸体出不来了而已,随着时间的磨砺,最后跟这些尸体一样也变成了干尸,而它曾经呆过的地方,在我眼中却成了标记,如果我背着大爷爷真的误入了鬼打墙中,我想,大概小叔子也会成为这里的一部分。
在这些干尸中,我发现了三根断裂的绳子,其实说是绳子,倒不如说是人筋,这些干尸在死后被女尸从背部抽出了两根龙筋吊在了铁链上方的宫顶当中,可人死后血管停止流通,身体变的僵硬,怎么可能抽出来筋呢?
结合小叔子现在的状况,我立马就想到,其实这些尸体在半死不活的状态下就已经被吊在了上空,只不过因为被阴虱麻痹着,丧失了知觉不知道而已,又加上与阴虱互成一体,阴虱不死筋不断,所以我估计这三个盗墓贼来的恐怕有些年头了。
我把这片干尸看了个遍也没发现又不对劲的地方,除了那三个空白的地方外,一切都跟来时一模一样,可我总感觉有个地方不对劲,好像这个不对劲超出了常识,可又在常理当中,我感觉,这丝不对劲非常重要,尤其是在这事关生死的古墓里,弄清所有的不对劲简直是重中之重。
我重新坐回刚才的位置,又把刚刚上演的一幕幕重新在脑海中回想了一遍,我不是那种想不起来就不想的人,相反,如果我想不通某件事,我走到哪心里都会挂念,可偏偏这个地方,就是专门折磨我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