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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教
春节还没有过去大街小巷人心惶惶,到处都是丢孩子和丢孕妇的,平时不拿媳妇当个宝的人家现在恨不得拿绳子绑在裤腰带上。
这时候街上就出现一群人,他们身着红黑的长袍头戴红色头巾,前排八人开道,手捧送子观音,高举白帆上面写着红莲教的字样。
后面一顶八人大轿缓缓驶入人们的视线中,轿子周围用红色纱布包裹看不清里面人的模样,轿子两旁伴有八名梳着双髻的二八少女,手挽花篮撒着花瓣。
“多子多孙,多福多寿。”
“儿女双双,满庭福享。”
这些人喊着关于孩子的口号,并且打着可以一胎多宝,胎胎男宝的口号。
苏奕宁被这声势浩大队伍驱赶到了一边,一头雾水地看着被百姓拥护而过的队伍。
当这些人离开之后,她才走进酒楼。
“外面那群牛鬼蛇神怎么回事?”她搓了搓被冻僵的手指。
酒楼为了举行拍卖会已经装修了许久,现在已经进入了尾声阶段,装潢变得奢侈华贵。
因为苏振国的事情,这边已经耽误了许久,今天才腾出时间来准备。
“郡主,这里红莲教可不一般,特别的灵验,不少人都求子成功了。”
酒楼中用餐的一位食客津津乐道,唾沫横飞地说着红莲教的神奇之处。
苏奕宁柳眉微蹙,求子成功?开什么玩笑!
“这位大哥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年前他们回来的时候还没有听说呢,这一个年她过得是毫无滋味,每天不是算计就是赈灾。
男人被叫了一句大哥,整个人就飘了起来,呲着牙花子嘿嘿一笑:“我媳妇就是这么成功的!哎我跟你讲老神了,只需要去拜一拜送子观音就行了。”
她的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起来,这是被绿了不自知么?当然她没有多说那些,而是点头称奇,看似认同了这个观点。
苏振国的事情她没有在插手,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即将举行的拍卖会上。
重新装修过的酒楼已经改名,凌霄阁。
话分两头说,韩韫深看着桌面上的药丸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面色凝重撵起药丸,看着针尖对麦芒的黎川,南宫明哲。
“黎川,你看看这个。”
这时候南宫明哲十分自然地把人拦在了自己的怀中,让她轻轻靠在自己的肩头,轻声安抚着。
黎川没有理会他们而是检查药物,简单的舔,嗅,就已经知道它与韩韫深之前给它的药丸有一样的成分,只不过这个比那个严重许多。
“是那种药,前段时间我去妓院时就发现有人在偷偷地卖一种药,当时以为是一种壮阳药并没有在意,现在想想可能也是这种药。”
“妓院?你居然背着我去妓院?”淼淼这时候已经冷静下来,恰巧就听见了这句话,对她来讲就是晴天霹雳。
黎川自顾自的说着,他有一种预感自己师傅的死与这些一定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哪里有时间去听淼淼的吵闹。
韩韫深陷入了深思,京城中的势力错综复杂,每天都有新的势力诞生,同时也有旧的势力在走向灭亡。
“王爷,苏振国醒了。”
“带上来。”
苏振国此时被五花大绑起来,跪在韩韫深面前,身边不远处就是那名小妾的尸体,人被开膛破肚的死不瞑目,那双微白的眼眸死死地盯着他,吓得他一哆嗦。
“韩韫深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这里可是我家你没有权利抓我!”他扭了扭身上捆绑解释的绳结。
他坐在轮椅上手里捏着那枚丹药问道:“这是什么?谁给你的药?”
“怎么我吃药你也管?现在我的小妾被杀,儿子被人抢走了,你不去抓坏人反倒在这里审问我吗?”已经清醒的大脑思路清晰,马上把身上的罪全都摘了个干净。
这时候屋里唯一的证人淼淼已经恢复了理智,面对他们的询问的眼神只能实事求是地点了点头。
她回忆着刚刚的那一幕,“我准备做手术,没想到突然有黑衣人闯了进来,直接杀死孕妇也打晕了我。”
苏振国得意一笑,他狡诈如狐,怎么可能轻易地被抓到把柄?
“韩韫深,如果你还想娶我女儿你就要老老实实的,毕竟没有谁会喜欢一个杀父仇人对吧!?”他已经想好用苏奕宁来做筹码了。
同时他知道家里出现了内奸,虽然被绑着但那嚣张的气焰快要冲破了屋顶,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小小药丸你觉得只是我要吃吗?整个京城都在服用,你啊已经落伍了,就算你是摄政王又如何,不过是个名头而已。”
这副模样气得黎川上去就踹了一脚,拎住他的脖子吼道:“是谁,是谁给你的这个药?说!你说啊!”
疯狂的晃动苏振国,可换来的就是却是对方得意猖狂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知道!”
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让人恨得牙痒痒唯一的当事人已经死了,那名黑衣人还没有抓捕回来。
现在韩韫深是孤军奋战腹背受敌,每一步都有万千双眼睛盯着,更重要的是皇帝并不公正,时不时给他挖坑跳。
即便他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万无一失,苏振国大小是个子爵,他也不能把人抓进暗牢中进行严刑拷打,就算他再不是东西也还是苏奕宁的父亲,他不能让她背负骂名。
“松绑。”
“王爷,您说什么?”黎川一怔震惊的看着他,为何要放过他?
“本王说放开他!”韩韫深深邃的眼眸晦涩不明,眼底酝酿着风暴。
苏振国呵呵一笑,嘲讽式看着黎川:“小子,你要明白谁最大,老子可是他的岳父,杀谁都不会杀我的!”好心情地拍了拍他的脸颊,无疑是在打耳光一样。
看着他逍遥离去的背影,沉声命令道:“苏振国不能动但是他儿子可以,找个机会把苏邦言给处理了。”
毕竟他只是一个纨绔子弟,常年留恋烟花巷柳,几日不回家都是常有的事,这一个春节在家的时间也只有三十那天而已,这不就找不到人了么。
昏暗的暗室内吊着一个精瘦的男人,双臂已经麻木,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搭理他。
“我爹是子爵,等老子出去了一定要你们好看。”
“水,给我水。”
“大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到底哪里得罪您了,给个话行么?”
“救命啊!!”嘶哑的喉咙发出微弱的声音。
“吱嘎。”厚重的铁门被打开。一道刺目的光线照射进来,苏邦言眯着眼睛看着从外面进来的人,那人好像是坐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