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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过了发春种一阵,去了桩大事倒是又清闲了下来。
今年天回暖的早,不过才二月份,宅子里的主子仆役都褪去了繁重臃肿的冬衣,转而换上了轻便的春装。
方俞在书房里写了篇文章,把假期里的课业一并给做了,明日可以舒舒坦坦的去落梨村游乐,省的心中还有所惦记。
收拾完课业,已经亥时初了,他伸长脖子在书房门口望了一遭,今儿乔鹤枝送了一盏汤来人便不知去了哪儿,往日不必他说都是要在书房这头待着的,闲着便看诗书,忙着便理账,倒是极少有不见人的时辰。
“难道被母亲叫去了?”
雪竹道:“正夫似在小桐院那头,未曾出门,也没在长寿堂。”
“是不是身子不舒坦?”方俞站起身抖了抖衣摆:“我去瞧瞧。”
小桐院那头灯火通明,不似是歇息下了,瞧着紧闭的房门,方俞扣了扣门:“鹤枝,是在沐浴吗?”
“不曾。”
听到屋里的答话,方俞就要推门:“那我.......”
“主君且等等再进来吧。”
方俞顿住手,看了雪竹一眼:“这俩主仆在屋里干什么,还不让我进去。”
雪竹笑了笑:“许是有什么不便之处吧。”
“鹤枝,这外头好冷,我能不能先进来啊。”
话毕,门便被哗啦一声拉开了,丝雨出来:“主君请吧。”
方俞一头雾水进屋去,见着乔鹤枝从内室里出来,头发有些乱,倒也与寻常无异。他给人理了理头发:“在忙什么呢?”
“明日不是要去落梨村吗,丝雨把春衣寻了出来,我找了找看穿什么合适。”
“那可寻好合适的了?”
乔鹤枝长吸了口气,泄气的摇了摇头。
方俞无奈笑了一声,喜欢华衣美饰当真是人的天性,小乔也是不能避免的,他径直看着正值风华正茂的少年,拍了一下腿:“也罢,夫君给你挑选。”
乔鹤枝闻言欢喜,拉着方俞的手进内室去,进屋方俞算是大开眼界了,床桌椅板凳软塌都未能幸免的搭满了衣物,他左右瞧了瞧,这难道就是有钱人家小哥儿的衣柜数量吗.........
“我方才试了试,还未来得及收拾。”
“无碍。”
方俞捡捡看看,倒也不是衣服真的多的堆不下,主要还是这时候里三层外三层,一套下来件数实在是多。
乔鹤枝凑上来握住方俞的手臂:“穿什么好?”
“天生丽质,都好看。”
乔鹤枝皱起眉,方俞连忙道:“春日穿的鲜亮些也好,这件紫色和浅绿色的都不错。”
“那这件白色的呢?”乔鹤枝道:“不是赏梨花吗,多应景。”
“梨花洁白,你若在着一身白,我怕进了梨园就寻不到人了。”
乔鹤枝闻言觉着也颇有道理,于是便放下了原本挑好的白色衣物:“那这两件我穿哪个颜色的好?”
“都试来看看吧。”
乔鹤枝点点头,抱着衣服就要换,又看着方俞杵在自己跟前一动不动,他微微睁大了眼睛:“嗯?”
方俞反应过来:“啊,对,我出去。”
行了几步他又倒了回来:“要不我还是就在屋里等你吧,进进出出的多麻烦,我背过身去,肯定不偷看你。”
乔鹤枝偏头,咬了下唇,就差脸上写上怀疑两个大字了,方俞连忙推着人去换衣服,道:“我写了一晚上课业累着了,就在这头坐会儿。”
“课业不是坐着写.......”乔鹤枝见人背对着他坐在桌子那头,也就没有继续赶他了。
方俞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轻手轻脚的转回了身,默默用手托起了侧脸。
乔鹤枝身形消瘦,骨架也不似寻常男子大,个子其实并不低,但是走在人群中总是要比寻常男子看着瘦小一些,换了春衣后就更为明显。
他见着小乔一件件褪下外衣,内衬,接着便看见光滑而白皙的背脊出现在视野中,恍然间想起春衣不似冬日衣束,还会把亵衣穿在里头。他瞳孔微缩,想要背过身去,没成想乔鹤枝却先他一步回了头,两人四目相对,他颇为尴尬的笑了一声,赶紧背过身去。
“你、你就是故意的!”
话音刚落,方俞头顶就被扔了一件白襦,他默默揭了下来,突然站起身去把衣衫凌乱的乔鹤枝抱了起来:“你说是故意的那便就是故意的。”
“衣服还未挑好。”乔鹤枝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脸有些红。
方俞蹭了蹭他的脖子:“紫色的那套就好。”
“那好罢.......”他推了推方俞:“床上都是衣服,怎好休息,快起来。”
“丢到床下不就得了。”
.........
次日一早,方家的马车便碾着官道往落梨村前去,天气暖和了起来,城外春意渐浓,春耕出游的人多,倒是比喧闹的城中还要繁盛些。
一路上马车帘子都不曾放下过,外头的春景瞧的人眼花缭乱,官道两旁皆是一片新绿,空气中夹着新生花草的芬芳。
使得人油然想起那句:春水初生,春林渐盛。
不单是他们的马车,一路上好碰见好些纵马逍遥之人,看的方俞是心痒难耐,虽他的马术有所提高,但还未到能在田间野地上采风的境界。
到落梨村时,更是热闹了,村子外头似是特别规划了一般,余出了一大片空地,已经停靠了好些马车,应当都是出来赏梨花的。
“方兄!”
方俞才从马车上下来,远远便见着吴树游挥着手朝这边跑了过来。
“可算是到了,今儿来赏梨花的人多,我瞧来了许多马车一辆辆的都不是方兄。”
“路上见春景好便让车夫放慢了些行程,倒是让树游兄久等了。”方俞牵着乔鹤枝下马车,笑道:“这是我夫郎。”
吴树游同乔鹤枝行了个礼:“时常听方兄提起嫂子,今日可算是见着了。”
乔鹤枝也笑着回礼。
吴树游大着舌头道:“都别在这头干说话了,快往里头走吧。”
村子里道路窄又颠簸,马车是行不进去的,倒是也有些游人纵着马进去,土路却是被践踏的更烂了,天晴地上干爽还好,等下雨的日子一地泥泞,一脚下去都要被泥给扯紧步子。
一路上方俞竟见着不少夹道摆摊儿的村民,有卖甜水的,也有卖糕饼的,更甚还有卖些地里现挖的野菜等等,方俞不由得感慨,古往今来景区当真都是一个样。
吴树游道:“犯不着在路边上买什么,就几步路到寒舍了,这些家里都有。”
“不过乡野小地,寒舍凌乱,还望方兄莫要见怪。”
“欸,树游兄可别自谦了。我见落梨村处处收拾的整洁,方才路过两家农户连院子里的柴火都码的十分齐整。”
方俞先前去芳咀村的时候也是看过尹家的农家小院儿,虽然是草顶棚土泥墙,但村野人户大抵如此,日子原本就过的清贫苦楚,有个遮风挡雨的地儿已经很是不错了,他未曾有瞧不起的地方。
吴树游笑了一声:“落梨村的有几片果园,春时开花,秋日结果,城里时常会有游人前来观赏游览,村子便拾掇了起来。”
“看,梨花园到了。”
吴树游话音刚落,一大片雪白的梨花便映入眼帘,春风拂面,带起梨花花瓣纷飞,早春的梨花初放,随风落下的并不多,但是成片的梨花聚在一起,落下的花瓣还是足已令人驻足观望。
风中全然是梨花的香甜味道。
方俞低头,乔鹤枝也笑看着他。
比起游人的惊叹,吴树游却似是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能让素日里帮扶自己的同窗满意,他也是很自豪的,他引着两人往梨花园中劈的一条路往前去:“马上就到寒舍了,在里头赏景更佳。”
“你家竟在这梨花园里,不想树游兄竟是如此风雅之人。”
“方俞兄见笑了,我们祖上便是农人,这片梨园是从祖辈就种下的,那时候家中贫寒,为了守着梨园防止秋时有人窃果这才把屋舍建在园子里。后头一代代的也未曾搬迁过住处,直至今朝还是如此,而到了我这一代才开始读书有了些微薄的功名,实在是谈不上风雅二字。”
吴树游方才说完,方俞和乔鹤枝便见着一处三层楼高,附带一片平层的屋舍在梨花掩映中出现在眼前,与其说是屋舍,说庄子倒是更为贴切一些。
方俞不由得看了吴树游一眼,你对贫寒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原本以为他是农户,平日里在书院又很是淳朴憨厚,衣着朴素节俭异常,下意识就把人给清贫联合在一起想,而今这........说到底还是他格局小了,人是真、地主家的傻儿子。
乔鹤枝也抿了抿唇,他本身就是商户出身,有钱人家自然是见得诸多,吴家在他眼里也算不得什么,但是方俞给他说同窗是乡野农户人家,言语之间颇是觉着人家多么不易,原本以为就是村头那般小户人家,到这儿却发现是农户地主。
他夫君可真是.......
两人心思各异的随着吴树游一道进了庄子。
“爹、娘、大哥、大嫂.......儿的同窗到了。”
吴家老小闻声鱼贯而出,除了吴树游念着称呼的几人,随着出来的还有六七个妙龄女子小哥儿,以及扯着步子的三两岁小娃娃,似乎是有吴树游大哥的妻室,还有吴树游自己的老婆孩子.........
“树游看着年纪比我还小,没想到竟然已经孩子都有了。”
吴树游抱起一个奶声奶气喊着爹的小娃娃,宠溺的亲了亲孩子的脸:“我们村野农户人家成亲的都比较早。”
“噢~”方俞干笑了一声:“你们家香火很是旺盛啊。”
两人说了几句,吴爹吴娘以及吴家大哥大嫂十分热情的拉着方俞说话,全家人一口一个方秀才,千恩万谢的攥着他的手答谢在瀚德书院照顾点播吴树游,谢天谢地的说自家的傻儿子能交到书院里的佼佼之辈实在是祖坟冒青烟,说的夸张又不失真诚,就差掬出一把泪了。
方俞也客气的夸了吴树游几句,说小吴是可塑之才,勤学恳读院试定然不是问题。
吴家人觉着像是听了神仙真人的话一般,欢喜的不行。
“好了,爹娘,你们尽拉着方兄说话了,人家还要和夫郎游览的。可别在耽搁人家,你们还不去忙,今日进村的游人这般多。”
方俞心底狠狠给小吴的这番话点了个赞,回头想叫乔鹤枝去游玩,没想到人却被吴家的妻室围住了,这会儿正抱着吴家的奶娃娃。
乔鹤枝见着他回过身,得意的朝他挑眉炫耀:“小孩子特别喜欢我。”
方俞笑了一声,走了过去。
吴树游的孩子是个小哥儿,养的胖嘟嘟的,小脸蛋儿上嘟出了两团,着实是十分喜欢乔鹤枝,被乔鹤枝抱着就软乎乎的靠在他的肩上糯声叫哥哥。
方俞捏了捏奶娃娃柔软的脸蛋儿:“好了,把孩子给她们吧。”
孩子虽然是可爱,但他也怕再被吴家人拉着说话了,便哄着乔鹤枝道:“我带你去攀折梨花。”
乔鹤枝颇有些不舍得送回了孩子,两人才得脱身去游玩。
吴家梨园极大,这头还是只是个园子,往东还有一个山头的梨树,春日可谓是盛景,吴家的庄子会接待游客在此吃酒吃农家菜,收益颇好。
方俞今日见前来的游客便可见一斑。
两人在梨花园里转了一炷香的时间,方俞给乔鹤枝戴盛放正好的梨花,道:“树游兄说前头有一条河,待会儿我们去钓两尾鱼带回家去炙烤烧鱼汤好不好?”
乔鹤枝点点头:“好。”
“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回去拿了鱼竿就来。”方才两人想要独自走走,觉着小厮跟着怪打扰人的便没让人跟着过来,今下也就只有自己跑路了:“我见你也走累了,在这里坐坐,我很快就回来。”
乔鹤枝倒是也不算累,但是想着两人一道反而慢些,于是便道:“好吧。”
方俞便折身回去,园子里有修路,倒是也不怕走丢。
他顺着往前去,一路上都是吟诗作赋结伴赏花之人,也并未多留心,倒是远处往这边来的一抹紫色的身影让他眉心一紧,他下意识的回头朝乔鹤枝那头看了一眼,见着相差无几的衣饰颜色,暗道昨儿就不该嘴贱选紫色的。
……
“鹤........鹤枝?”
乔鹤枝听见有人唤自己,笑着从石凳上站起身,才不过须臾,他正想着人如何这么快就回来了,抬眸间,却是见着了个身形陌生,音容却颇为熟悉的人,他笑容顿时固在了脸上。
“你,是乔鹤枝吗?”
来者见人未答复,小心的偏头又复问了一句。
“我是。”乔鹤枝确认眼前之人是谁后,惊讶出声:“余大哥,你真回来了?”
男子忍不住眼角眉梢的笑意:“是,我回来了。远处见着面容有些像你,我还怕认错了人,没想到你长这么高了!倒是还那么喜欢着紫色衣衫。”
乔鹤枝见着两人颇有点相似的衣服,尴尬的笑了笑,没好意思说是方俞给选的。
“小时候你都叫我哥哥,如今多年不见久别重逢,一声大哥倒是让我觉着老了好多岁。”
乔鹤枝失笑:“晃眼便是许多年,自是年长了,我这么唤也没错吧。”
余唳风笑着摇了摇头,又道:“你一个人在这里赏花吗?我可记着你小时候便喜欢一个人出门,胆子是比寻常人都大,今下还喜欢这样。”
“余大哥可别再揭我的短了,我今下一个人出门也是无碍的。”乔鹤枝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低了声音:“我今日是和夫君一道出门的。”
余唳风闻言顿了顿,垂下头声音黯了一些:“我回来后到乔家拜访过,听乔伯父说你已经出嫁了。夫君是个书生,生的俊朗,人也上进,伯父伯母都很满意。”
“嗯。”乔鹤枝点点头,上回到家中就见着余家已经打扫了,他便是想问一声余唳风是否已经回云城,半路却被他爹打断,后头忙碌着就把这事儿抛在了脑后,人既到家中拜访,爹娘竟然也不传信知会他一声:“余大哥........”
“那你满意吗?”
乔鹤枝楞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有点脸红,却还是笑应了一声:“嗯。”
余唳风微微笑了笑,行过之人不由得侧目,男子生着一张如沐春风的脸,实在是忍不住让人驻足窥视。
“你过得好那便好了......”余唳风很想藏住眼中的悲切,以为在朝中沉浮已经足够把情绪把控好,原来不过是还未碰上足够让他心伤之事罢了,他笑了一声:“伯父伯母从小就疼爱你,说舍不得你出嫁,还要给你招赘婿,没想到这么早却把你许配了。他们怎舍得.......”
“我也并未成亲多久,再者都在云城也是不远的,若要回家也很快。余大哥呢?你成亲了吗?自从你和余伯伯到京城以后就一直没有得到过你的消息,也不知道这些年余大哥过的怎么样。”
他说的也不过是客套话,余家世代官流人家,又怎么会过的不好呢。
余唳风眸光微凝:“你没有收到过我的消息吗?”
“嗯?”乔鹤枝诧异的看了余唳风一眼,以为他的意思是自己没有去打听过他的消息,想了想道:“倒是听余府的下人说余大哥已经在翰林院任职了。”
余唳风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终归还是没有说出去。
“余大哥这次什么时候回京,不妨到家里来做客吧。”
余唳风看着无忧无虑和从前没什么两样的人,苦笑道:“怕是你夫君知道了会不大高兴。”
乔鹤枝闻言眸子一动,想起过往种种,他压低声音,哀求着余唳风道:“也对。余大哥,你可千万别把我小时候那些糗事说出来让我夫君知道了,儿时我淘气不懂事,你也别放在心上。”
余家人搬迁去京城一晃六七年都不曾回来过,又在朝廷风生水起,他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余唳风了,就算见着想必这样的世代高门清流人家也是不会和他们乔家这样的商户再来往的,倒是没料到余唳风脾性还是那么好,竟还会上他们乔家拜访。
乔余两家不过一墙之隔,他小时候家里也没有兄弟姐妹陪着一同玩乐,特别喜欢缠着隔壁的余唳风,满打满算是真能说的上一句青梅竹马的,若是让方俞知道了那还得了。
“你是不想让他知道和我一起放过风筝,还是不想要他知道早上醒不来要靠我的读书声才能起,亦或者说还是不想他知道你说过长大了要嫁给我的话.......”
“我知道乔伯父他怨我,以为他说你出嫁了不过是不想再让我见到你。可是你却是真的成亲了,我也想过不要再打扰你,可这么多年.......我还是想着在离开云城前可以再看你一眼。”
什么规矩,什么礼数.......这些年便是太受这些条条框框的束缚,才致使得他永远的错过了乔鹤枝。
余唳风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他突然伸手拉住了眼前人的手:“鹤枝,是我来晚了。”
乔鹤枝突然愣住,风筝是放过,听人人家读书也是听过,可嫁给他这样的话却是不曾说过的啊!他既惊讶于余唳风的话,又震惊于看见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取了鱼竿儿回来,正立在一旁未置言语的方俞。
方俞脑子有些乱,也并不是他想上演什么躲在一旁偷听媳妇儿和儿时玩伴谈话,然后产生极限拉扯的戏码,只是他........也很震惊!
他自然是记得之前在书茶斋时碰见过余唳风,那日他还跟乔鹤枝提了一句,嘴贱的觉得余唳风卓尔不群,出身显贵,暗暗觉着两人以后可能还有机会碰见甚至是相识一番,着实是没想到竟会以这样的身份再次会面。
这些也就罢了,毕竟是小时候的事情,小乔现在也不过十六七,再退回去那么几年还是个小朋友,谁跟他玩儿还不就喜欢谁,他受过新时代的教育也不应该小肚鸡肠的计较这些。
让他觉得棘手的是........他是余唳风啊!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名字可是出现在书页封面大写的男主,日子顺遂平稳的都让他快要忘记他其实是书里的反派炮灰了。
这也跟着罢了........既然是本书,那肯定有男主嘛,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男主的白月光居然是小乔,也难怪书里男主光风霁月、精明睿智的人设会那么憎恨后期进入朝廷的原身。
他现在觉着一团乱麻,酸肯定也是有的,但他更极力的去回想书里的内容,就连小乔惊慌的过来拉他的手也有些恍然。
几人不欢而散,他既没有笑着同书里的男主告别留下个大度慷慨的好印象,也没有作为一个情敌该有的样子放两句狠话,总之一切都是那么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