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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同进入府中,直接来到了一个房间里,床上正躺着一名中年男子,脸色发白,极为难看。
“萧公子,求求你救救我父亲!”
叶玲珑对萧子卿行礼,脸色十分诚恳,也很恭敬。
“且先让我看看令尊的病情。”
“好。”
叶玲珑走到中年男子的身前,低声说道:“父亲,今天我遇上了贵人,这位萧公子是医家子弟,我带他来给您看病了。”
“哦?哦……”
中年男子虚弱的睁开了眼睛,看向萧子卿的眼神带着警惕,他难看的脸色也差点让萧子卿吓了一跳。
“在下萧子卿有礼!”,萧子卿作揖说道。
叶玲珑又继续说道:“今天早上沧州军的巡逻士兵砸了我的摊子,是这位方公子出手相助。”
“是……是吗?”
中年男子眼睛一亮,“扶我起来……”
叶玲珑扶起中年男子,就见中年男子目光看向陆鸣,拱手说道:“在下叶世邱,多谢方公子……咳咳……你的……帮助……”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我们都是读书人,理应互相帮助。”,陆鸣笑道。
萧子卿说道:“叶伯父,你的脸色十分难看,能否让我先替你把脉?”
“请萧公子救我……”
萧子卿点点头,对叶玲珑说道:“叶姑娘,请你和方兄在门外等候。”
“好。”,叶玲珑点头。
“萧兄,这里就交给你了。”
陆鸣说完之后,就和叶玲珑走出了房间,掩上门,同时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虽然隔着一道门,但是其中的声音陆鸣却能够听得一清二楚,由于获得“圣言开窍”的关系,他的五官比常人要灵敏许多。
所以陆鸣要听清楚其中的状况,以防意外。
房内的萧子卿先给叶世邱把脉,然后问了一下他的身体情况,通过望、闻、问、切来诊断病情。
许久之后,萧子卿开了门,叶玲珑急忙上前问道:“萧公子,我父亲他情况如何?”
萧子卿嘴角一扬,说道:“和我想的一样,令尊的确是中了毒,这种毒药发作起来并不明显,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体质就会迅速变差,到最后只能是卧病在床了。”
“这种毒别人或许奈何不了它,但是对于萧某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叶姑娘尽管放心。”
听到萧子卿这么一说,叶玲珑总算是松了口气。
“我这里有一副药方,你马上去抓两副药来,不出三日,就能解了令尊的毒。”
“多谢萧公子,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叶玲珑感激地说道。
“别这么说,举手之劳罢了!”
萧子卿说道:“我们医家的宗旨是悬壶济世,既然被萧某碰上,又怎么能够袖手旁观呢?叶姑娘,快点去抓药吧!”
“且慢。”
陆鸣说道:“现在沧州城的街上都有巡逻士兵,若是再遇上什么人的话恐怕又会有危险了,我看还是一同前往吧!”
“放心,没事的。”
叶玲珑笑道:“沧州军毕竟是朝廷的兵马,朗朗乾坤之下,他们不敢做出过分的事情,而且镇州大学士很快就要到沧州来,他们肯定会收敛的。”
陆鸣微微点头,这句话说得也有道理,叶玲珑虽然年纪不大,却也十分聪明。
“请二位公子稍作歇息,小女子去去就回。”
叶玲珑微施一礼,快步走了出去。
萧子卿看了一眼陆鸣,微笑说道:“方兄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是,刚来沧州没有几天。”
陆鸣说道:“萧兄也是外地人吧?”
“对。”
“现在是非常时期,萧兄来沧州做甚?”
“投军。”
萧子卿笑道:“再过几日苏州军就要来到沧州,在下打算去投奔镇州大学士,在后方救死扶伤,这毕竟是要去打仗,没有军医可不行,我看方兄正气凛然,想必也是如此打算吧?”
陆鸣点点头:“是啊,国家危难,既然朝廷首辅不肯出力,那就只好由咱们读书人上了。”
“想必方兄也有看文报上的《夏日绝句》吧?那是我们梁国的读书人‘陆鸣’所写的镇国诗,‘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语出惊人,而‘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又评击严首辅,一语双关,很是巧妙!”
“此诗一出,各地的读书人皆有响应,就是不知道陆镇国是否也会随着苏州军到沧州来……”
萧子卿说到这里,眼神变得极为火热,“若是能够和他结交,那也是三生有幸了。”
陆鸣脸色微变,转而一笑,“相比于那种事情,眼下还是击退东妖军收复失地更为重要吧。”
“说得也对,那种事情等击退了东妖军再说。”
萧子卿轻摇折扇,若有所思。
陆鸣只是笑笑,没有继续说话。
许久之后,叶玲珑抓药回来,二话也没说,就急匆匆的拿到厨房熬药去了。
“看来一切顺利。”,陆鸣心想。
“叶姑娘,我们严公子前来拜访,还不出来迎接?”
一道声音从外面传来,用的是十分得意的语调,让人听了很是反感。
“他们是谁?”,萧子卿问道。
“还能是谁?肯定是严桦来了。”,陆鸣微微一笑。
“严桦?他可是严飞虎的爱子,今天你在街上打了沧州军的脸,这一下他们来找叶姑娘要回场子了。”
“我等的就是他们,我倒是要看看,这个严桦到底有多嚣张,萧兄,一起去?”
“义不容辞。”
随即陆鸣便和萧子卿走了出去,见来了十多人数,为首的是一名身穿才子衫的青年,微微昂首,犹如居高临下,眼睛微微一眯,充满了浓浓的轻蔑。
“那人应该就是严桦了。”,陆鸣心想。
“严公子,就是他!今早就是他用文胆力量打伤了咱们的老大!”,其中一名士兵指着陆鸣说道。
严桦打量了一眼陆鸣,冷笑起来,“你就是方运?”
陆鸣轻轻点头,问道:“莫非你就是沧州军元帅的公子,严桦?”
“算你有眼力,不错,我就是沧州军的公子严桦,人称沧州第一才子。”
严桦得意洋洋,蔑视着陆鸣说道:“方运,你的胆子还挺大的,正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连我沧州军士兵你也敢打,你若是跪下来磕头求饶,我可以饶你一命。”
“沧州军不是属于朝廷的兵马么?什么时候成了你严桦的私军了?”
陆鸣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了一丝讥讽之色,毫不畏惧。
严桦身后的人立即站出来喝道:“放肆!你以为你是谁?竟敢跟我家公子如此说话,胆大包天!”
“小子,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打断你的狗腿!”
“我家公子乃是大元帅严飞虎的爱子,你若是得罪他,就等于得罪了大元帅,得罪大元帅,就等于得罪整个沧州军,别以为你有功名在身,其他人就不敢动你!”
“我告诉你,就算你是一只猛虎,来到沧州也能是像狗一样趴在地上!”
严桦的家丁气势汹汹,那气势恐怕就算是知府大人来了,也照样能够将其骂个狗血喷头。
陆鸣微微一笑,并不理会。
严桦的家丁气得火冒三丈,但是也没有人真的敢动手。
严桦目光一寒,转而看向萧子卿,冷冷地说道:“这位公子,你又是谁?”
“读书人。”
萧子卿如此回答,脸上毫无惧色。
“来此作甚?”,严桦又问。
“救人。”
“救谁?”
“叶世邱。”
“大胆!你竟敢救叶世邱那贼子!”
严桦立即拿出一道令牌,上面写着“沧州知府令”三个字,此令在手,犹如沧州知府亲临。
“来人,将他们二人拿下,若有违者,按罪论处!”
“是!”
话音一落,一伙人立即蜂拥而上,脸上都带着狰狞的笑意。
“严桦,你凭什么抓我们!”
萧子卿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因为他没有料到,严桦竟然会有知府的令牌。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严桦大笑起来。
“呔!”
陆鸣忽然一声大喝,同时刹那文胆一震,犹如一块巨大的石头狠狠地撞向对方的胸口。
“噗!噗!噗!”
前面的人纷纷昂头吐血,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眼睛一闭,直接就晕了过去。
“不……可能……”
一名士兵也晕了过去,脸上满是不能置信之色,不相信陆鸣居然会对他们动用文胆力量,毕竟他们都是严桦身边的人。
“你……方运,你敢打伤他们?”,严桦厉声喝道。
“他们该打。”
陆鸣冷冷地说道:“当然,你也一样。”
“你……哈哈……好,好大的胆子!”
严桦忽然间笑了起来,“很好,很好!从来就没有人敢对我如此嚣张,你是第一个,当然,也是最后一个。”
陆鸣说道:“在我面前嚣张的人有很多,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但是在你之前,那些人的下场都不好看。”
“你在威胁我!”,严桦脸色一变。
“不是威胁,而是警告!”
“哈哈……可笑,真是可笑……我可是堂堂严飞虎大元帅的爱子,你居然对我警告?笑话,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