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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十二章,如此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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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这一丝难为让祁王误以为是她再想起花海边折辱,故而忧伤的表情。

    堂堂男儿的心骤然再次缩痛。

    想搭上齐清儿肩膀的手,也重新落下。

    齐清儿并为察觉祁王的反应,她轻轻走到杨柳床边,附身给她掖了掖被子,道:“多说无益,这孩子你想留也得留,不想留也得留,容不得你。”

    杨柳因封了穴,面容平淡,眼神却怒火冲天。

    她注意到祁王在齐清儿身侧,又道:“齐清儿,你就是一双破鞋,还想当王妃?你做梦吧!但凡王者如何能忍得?!”

    声音小得蚊子叫。

    却游入了屋中每个人的耳朵里。

    祁王再次深呼吸,努力不去想象那折辱的画面。

    甄仕知道花海事件的一二,故而垂下头,侧身面向窗外。

    竹婉并不知情,以为杨柳说的是郡主未嫁却先跟了祁王,不检点,因道:“你住口!郡主的事岂由你乱嚼舌根!”

    这话更让祁王心颤。

    齐清儿听到这话,脸却微红。

    她起身看向祁王,眸中有说不出的娇柔。

    祁王却不忍再看她的眼神,拉着她的手走到了外殿。

    道:“杨柳现在有孕,你打算如何处置?”

    齐清儿浅笑,眉宇轻柔,这副表情让祁王很不好受,随性将她拉进怀里,不看她,感受她。

    齐清儿道:“此事暂且不说。但陈文靖在这世上唯一的孩子还是要保住的,毕竟他的得失不能说和我们无半点关系。”

    祁王点头,在她额头上落了个吻。

    道:“杨柳现在已经被封了穴,想是做不出什么过分之事。你以后少来她这里。”

    齐清儿诧异。

    问为何如此说。

    祁王搂着齐清儿往外走,道:“护着她已是对她最好的恩典,又何必再跑来受她的气。”

    齐清儿还是浅笑,道:“知道了,两个月也不过来了这里两次。”

    出了南厢房。

    两人又说了些话,各自散了。

    走前祁王拉着齐清儿的手说:来日入府,不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说得很认真。

    齐清儿也认真点头。

    他走后,齐清儿再次回到了柔心亭。

    在那里,她让竹婉设下火炉和茶点。

    一个人静坐了一下午。

    嫁进祁王府,真的就如此简单吗?

    ……

    彼时,又在府上闭门两日的赢国再次来到了陈府。

    这一次,他光明正大的从正门入,抬着脸,由府役引着进了陈文靖的书房。

    陈文靖正在帮着祁王看着折子。

    如今边境骚动,边境也有不少百姓受苦,但面积又不大,发兵不是,不发兵又无法解决,真是头疼的时候。

    这时见嬴国去而复返,心中更加急躁。

    虽让嬴国进了书房,却没有相邀请坐,上茶水点心的意思。

    嬴国也不见外。

    对方冰霜一张脸,反叫他觉得心安理得。

    因开口道:“陈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陈文靖觉得可笑,道:“这不是国侯又找上门来了么?我已经说过了,多废口舌无用,嬴国侯还是就此罢手吧!大势已去,在想挽回是不可能的了。”

    嬴国不生气,他自顾自坐下,翘起二郎腿。

    四十五度仰视陈文靖。

    脸上挂着轻蔑的笑。

    叫陈文靖看着心寒,逐道:“国侯这是什么意思?”

    嬴国但笑不语,给自己斟茶,然后慢悠悠道:“其实我的意思很简单,要陈大人帮我般一件事情。”

    陈文靖觉得他不可理喻,背过身面朝书案理书,边道:“我已经说过了,嬴氏一族大势已去,我即便是二品尚书也无能为力,难道我能扭转陛下对嬴氏一族的看法吗?”

    嬴国笑着摇头,道:“此事和陛下毫无关系,我还不会傻到让你去陛下面前帮我美言,说了只会让陛下更加厌我。”

    陈文靖翻动着书,继续道:“即便不是去陛下面前帮你求情,别的事我也帮不了了。”

    嬴国冷言道:“不,你帮得了,也只有你能帮,而且你必须得帮!”

    陈文靖失笑。

    觉得嬴国已经被复新家族冲昏了头脑。

    笑而不答。

    嬴国豁然起身,走到陈文靖身后,轻道:“陈大人不帮也可以。我反正已经打败,不在乎在残一些。我可以向陛下禀明当年实情,能失去的我已经都失去了,我还在乎什么呢,顶多嬴氏一族连我也搭进去罢了,又有什么不一样……”停了下,继续道:“倒是你,正二品尚书,正得陛下青睐,若是一个小心从云端上摔下来了,会怎么样了?一切灰飞烟灭,你的家世前程,还有你的家族九亲,统统都将受到牵连。而我呢,只身一人,还怕什么?!”

    这话让在书案上翻书的陈文靖彻底僵住。

    拿在手指间的书也咣当摔在地上。

    所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说的不就是嬴国和陈文靖。

    陈文靖猛的旋身,狠指嬴国,怒道:“嬴国!你可别忘了,当年的事也是你逼我的!”

    嬴国浅笑,笑容罪恶。

    他道:“逼你的?难道你就没有做吗?既然做了,你以为陛下还会追问你否是被逼?”

    陈文靖脸色刷青,怒视嬴国,道:“你这两次过来均是背人耳目过来的,你就不怕我置你死地,到时候无人会怪罪到我头上来。”

    嬴国大笑,道:“好啊,你杀了我。我一旦回不了府,府上立马就会有人将我拟好的奏章向陛下呈上去,到时候,你还是逃不了灭九族的死罪。我倒要看看,如今的你我,谁更输得起......”

    陈文靖僵住。

    他确实输不起。

    他有他的顾虑,他的家族。

    他不像嬴国,已经败进了尘埃里,不在乎再惨。

    他突然抓住嬴国的衣领,吼道:“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嬴国轻拍他手,安抚他松开,然后一面理自己的衣裳,一面道:“不用这么紧张,不过一件小事而已,只需陈大人举手之劳。”

    陈文靖眼泛红光。

    硬声重复,道:“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嬴国笑了,转身在书房中踱步,道:“很简单,明天就是纯净公主生辰,这一次陛下也会亲临,故而朝中大臣都会前往,包括你陈大人。相信你已经收到了来自公主府的邀请信。”

    陈文靖面色发青,逼视嬴国。

    嬴国继续道:“放轻松,只是让你投毒而已。”

    陈文靖顿时觉得五雷轰顶。

    这个时候嬴国想杀的人,除去祁王还能有谁?!

    皇子,下毒谋害皇子照样是死罪。

    陈文靖果断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