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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六章,永不言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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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他们共同的心愿。【零↑九△小↓說△網】

    祁王将目光紧紧锁住齐清儿,用很沉的声音道:“他说的是真的吗,是你们共同的愿望?”

    齐清儿没有办法回答。

    面前和身后都是她不想伤害的人。但转念一想,祁王不惜代价的伤害严颂,严颂却从来没有伤害过祁王。此时此刻的齐清儿对祁王有股难解的恨,恨他为什么总是手段无情。

    面对祁王的问题,她无法回答。

    再次将脸撇向一边。

    严颂道:“殿下有何必这样苦苦相逼?”

    祁王像没听见严颂的话,他看着齐清儿双唇颤抖。他在想她如何突然转变心意,要和严颂远行江湖。他不断在心中默念,他到底能不能失去她,失去她之后,接下去的路他能走下去么?

    答案是,他不能。

    “甄仕!”他叫到。

    甄仕上前,问有何吩咐。

    祁王将目光转向严颂,话却是说给甄仕听的,“即可前往巡防营,调精卫五千,郡主府上的任何人都别想踏出去半步。如有违反者,杀无赦!”

    甄仕质疑的看着祁王。

    楚秦歌、竹婉纷纷屏住呼吸。

    严颂感觉胸口被一块巨石压着,喘不过气。

    齐清儿直视祁王。

    她看着他,不言语,无声的对抗。

    那双倔强坚定的眸子,似在说:就算你又千兵万马,也挡不住我要离开的心。

    祁王猛的吸进一口气,半仰面朝天,倒回就要淌出的眼泪。然后对甄仕异常坚定,道:“快去!”

    甄仕不再犹豫,飞奔去了巡防营。

    严颂迅速旋身看向齐清儿,道:“你信不信我?”

    他在问她信不信他能带他冲破重围,彻底的离开京城。

    齐清儿嗓子里像塞了一大团棉花,她从一开始就是相信严颂的,她也相信他有冲出重围的能力,但是必定遍体鳞伤。她看着严颂,良久未曾说话。

    严颂将她的沉默当成了肯定。

    伸手搂过她的肩膀,拔出随身的软剑准备开始一场厮杀。

    众精卫备战。

    竹婉、楚秦歌等人,也纷纷拔出利剑。

    祁王震住脚,整颗心全系在齐清儿身上,就怕严颂一个不小心伤了齐清儿,因道:“不得伤害郡主!”

    此话一落,众人纷涌而上。

    严颂虽然势单力薄,但因祁王的一句话,众人并未用尽全力进行攻击,这给严颂留下了脱身的空间。

    此时日头也渐渐西斜了。

    郡主府内的刀剑声此起彼伏。

    很快,步步紧张小心的祁王没能将严颂、齐清儿锁在府内。而严颂已然带着齐清儿踏出了郡主府的大门。

    祁王扫了一眼四周。

    近晚十分,街上的路人还很多。

    有很多市民向郡主府门口围过来,都用非常异样的眼神看着严颂手中已经耗尽一半体力的齐清儿。有人默念:还真是水性杨花的女人,都要嫁进祁王府了,怎么又和别人勾搭上了?又有人轻声道:“这不是祁王么?难不成郡主要和别人私奔叫祁王瞧见了?”

    中市民均被眼前的一幕震到了。

    故而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对着齐清儿指指点点。

    但这细微的动作,早让祁王看在眼中。他时下万分紧张,他决不能让她听到这样的流言蜚语。

    因命令手下人,以退为进,先离开这口舌之地为先。

    甄嬛仕得到命令之后,带着竹婉、楚秦歌等人一点一点向后退让,严颂便乘机进行,试图找出破绽。

    祁王也同样后退,他无时不刻不关注了齐清儿的一举一动,每一次看到齐清儿将脸转向市民,他的心就揪痛一次。

    索性,众人退让到了一条安静的街道上。

    这里就算是白天,也几乎么有任何人。

    祁王扬手,对着甄仕吩咐道:“重重包围,决不能让严颂带走郡主!”

    场面再一次焦灼。

    严颂拼命抵抗,奈何一直护在身侧的齐清儿出现了昏迷之象,一路出府她已经撑到了她的极限,就算之前服下严颂给的药丸,她的身子也经不住这般折腾。

    祁王在看不下去,拔剑冲进人群。

    精卫们见是祁王前来,收剑持在胸前向后退让两步,让出中间一片空地。

    严颂乌发有些散乱,他单手托着齐清儿,瞪着祁王。

    “留下郡主,或许还有你远走高飞的机会。”祁王冷冷到,看向齐清儿的眼神却无比心疼焦虑。

    严颂冷笑三声,道:“你爱她吗?祁王?从下令围住郡主府已经过去三个多时辰,清儿的身子你也清楚,便是一个多时辰的纷扰,她便支撑不住,而你却一直苦苦相逼,根本不在乎她是否还撑得住。祁王.......你爱的只是你的权力,呼风唤雨的权力,根本就没有爱!”

    祁王静静的听他说完。

    期间他一直在考虑当如何出手不会伤到齐清儿,如何出手才能以最快的速度从严颂手中夺下齐清儿。

    有些话,严颂说得没错。

    齐清儿的身子撑不出。

    “在本王的教条中,爱就是永不言弃,就是坚持挣扎到最后,本王都不会言弃!”祁王迎着冷风道,薄唇微紫,双颊冻得生红。

    齐清儿上半身瘫软在严颂的臂膀下。

    她微微抬起头,似乎因为祁王的话。

    永不言弃,就是坚持挣扎到最后,都不会言弃。

    这不是她在流放之时对自己说的话吗?

    那个时候若不是那份坚持,又怎么能活到今天。

    想到这儿,她抬目看祁王。是啊,祁王当年若不是这份坚持,早不知道被那些居心拨测之人挫骨扬灰多少回了。

    突兀的,她了解祁王的永不言弃。

    又扭头看向严颂,从离开郡主府到这里少说也有两个多时辰,严颂身法几乎没有破绽,剑剑不离他人要害,到现在还保存的一份体力。这齐清儿疑惑,几日.前他说祁王伤了他,原因是不让他出宫看望她。记得严颂说他伤得很重,且她也看到了他的伤口,若真是那样,严颂不可能有今日.这样的体力,且不说他是否能够真的与他人动武。

    齐清儿合了合双眸。

    心中依然明了。

    严颂身上的伤并非祁王所致,极有可能是他自己动手伤了自己,然后将罪责推倒祁王身上,为的就是挑拨齐清儿和祁王的关系。

    要分开,就得先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