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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琼没说话,眼眶中热|乎|乎的。
“嗯……是不是需要我跪下来?”陈权试着平缓空气中紧张的氛围,说着就要从椅子上站起来。
“不用!”钱琼连忙制止,生怕陈权要反悔,立即从那人手中拿走了盒子。
“好好好,姐你别急。”陈权坐下来,试探道,“我帮姐戴上,好吗?”
“……好。”
钱琼近乎虔诚地注视着陈权,把那枚戒指从首饰盒中取出来。陈权的掌心轻轻托住她的左手,将触感有点冰凉的戒指慢慢滑|进无名指根。
“可惜,我们两个的戒指样式不一样。”
陈权说着,将自己的左手也叠了上去,握住。
“没关系,对戒可以等结婚的时候再买。”
钱琼含泪微笑,一个不小心,泪珠从眼角滑|下来。
“怎么了?不愿意吗?”陈权乱|了手脚。
“太开心了,所以,有点激动。”钱琼眼泪继续往下掉,嘴角却翘|起来。
陈权见了,突然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往常情况下,她一张嘴就能迅速讲出安抚人心的话语,但是现在,她不懂什么应对方式才是最恰当的。因为她从来没有送给别人戒指的经历。
最终,陈权只好困扰地说了一句:“姐真奇怪,边笑边哭。”
“是啊,真奇怪。”钱琼用另一只手擦去眼泪,自己也觉得有点傻气。
陈权更迷惑了,不安地攥紧了钱琼戴着戒指的手,好像再也不要松开。
这种无措,对陈权来讲,也是久违的心情。
“姐,不去屋顶的空中花园看夜景吗?听说这边的视野很好。”
陈权被钱琼拉着,在走廊上快步前行。
“不了,刚才在旋转餐厅,不是已经把北|京|城看了一遍?”
钱琼走在前面,步履匆匆。
刚才在餐厅里,虽然两人已经极力避免引人注意,但钱琼的抽泣声还是吸引了周围人好奇的目光。
无法,二人只好转移战地。
“就是这间。”陈权从手包里抽|出房卡。
“……好。”
钱琼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不知怎么的,有点害羞。都是老妇老妻了,还这么少|女心?淡定啊钱琼!
房间很宽敞,装修走轻奢路线,那扇落地窗很得钱琼的喜欢。
陈权只开了床头灯,一时间,窗外只见星罗棋布的街道和楼宇,配上澄澈的夜空和皎洁的满月,跟搭摩天轮时的氛围完全不同。
“你真的很有心。”钱琼轻叹。
“姐不喜欢吗?”陈权听到她的叹息,有点不安。
“喜欢,太喜欢了,高兴得要死掉。”钱琼转过头,觉得今天过得如梦似幻。
“不会死掉的。”陈权笑了。
“——突然觉得,从一开始,你就在不断带给我惊喜。”钱琼直视着陈权的眼睛,“感谢上天叫我碰上了你,否则,我一辈子也不会明白真爱的滋味。”
“……姐这么温柔,我才是应该感到庆幸的那个。”
陈权慢慢说,没有微笑,表情认真。
“你太谦虚了。”钱琼眯起眼睛,打量眼前年下的恋人。这个人,就是这么可爱,明明她带给自己的关照和爱意更多,却总是一副谦卑的态度。这样的她,魅力更加无可阻挡。一直以来温柔付出的人,其实是你啊。相较之下,钱琼她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一味享用陈权带来的宠爱罢了。
想到这里,一个很早之前就埋在心底的念头,抽|出萌芽。
“很累了,先冲澡吧。”
钱琼按捺着兴|奋,故作疲惫。
“哎?姐,好不容易专门订了酒店……”陈权慌了。
“怎么,我没按照你心目中的剧本走?”钱琼觉得,陈权吃瘪的模样也好可爱,“东奔西跑一整天,我腿都酸了,毕竟比不上你们年轻人。”
“怎么这样……”陈权很失落,“白天的时候,你不是跟我说好了,晚上就可以的么?”
“我也没想到今天行程排得这么满啊。”钱琼故意说,很快往盥洗室走去,“算了,看你磨磨唧唧的,我先去洗了。”
说完,也不听陈权怎么回应,就把门关上了。
目光迅速搜集着洗手池下方的抽屉。
很好,发现一盒套子,杜蕾斯的超薄无味。动手拆了包装,从里面取出连成一串的扁平小袋子。
时隔多年,第二次用这玩意儿,有点感慨……
不过,这是自己第一次直接从酒店拿套子。之后退房的时候,前台会跟她核对套子的费用吧?想想就觉得超尴尬!
好了,别慌,今|晚一定可以的,之前亲身|体验过那么多次,偶尔也该主动点嘛!
钱琼对着镜子做了会儿心理建设,终于下定决心,脱了衣服冲澡去。
洗了头发匆匆吹干,钱琼穿上浴袍,把套子的盒子放到梳妆台下层暗屉里,那串套子直接揣进浴袍的口袋。
出了盥洗室,陈权正趴在床|上看电视,电视里传来一阵嗯嗯啊啊的声响。
“……你在看什么啊!”
钱琼冲上去摁掉了电视开关。
“色|情小视|频呀。”陈权满不在意地贴过来,凑在钱琼脖颈边深深嗅了一口,“姐身上好香哦。”
说着右手便顺着浴袍的前襟探进去。
“喂喂!”钱琼可不想被陈权掌握节奏,连忙把人摁住,“说好不闹的,你快去洗洗。”
“洗完的话,可以吗……?”
陈权的食指在钱琼胸膛上划圈圈。
“——快去。”钱琼忍不住要破功,连忙把人往盥洗室里推。
“等下,我还没脱衣服呢。”
陈权伸手绕到颈后,把裙子的拉链拉开了,很快连内|衣内|裤也脱掉,随意堆在沙发上,这才大大咧咧进了浴|室。
钱琼捂住烧红的脸。
陈权的身材,真的很养眼,长胳膊长|腿的,看似纤细,却蕴蓄着远远超过外表的力量。突然想到上次在办公室被陈权按|摩的时候,她的手劲可不小呢……
得得得,不能强来,必须智取。
但是,怎么个智取法?
钱琼在屋子里连连转悠,也想不出个好方法。
算了,直接跟陈权说,“今天我想上你”,不就行了?
但是,自己技术这么差,万一被嫌弃怎么办?
被嫌弃还算好的,万一陈权没能高|潮,却为了不叫她钱琼受挫,反而装作很享受的样子——
简直可怕!
钱琼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床|上。
哎,好像坐到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这时候,电视开了,嗯嗯啊啊的声音再次响彻房间,屏幕上有两个女人赤|裸|着纠缠在一起。
钱琼受到二度惊吓,当即从床|上蹦起来,屁|股底下的遥控器也跟着摔到地板上。
呃,仔细一看,那个蓝色头发的女人有点面熟——对了,这不是《阿黛尔的生活》吗?
“怎么样,要不要参考一下,稍微看一会儿?”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善意地提醒。
另一个声音立刻暴躁起来:“看个屁啊!你自己是没实战经验还是怎么的,非要用这种色|情电影自我激励?钱琼,敢不敢硬气点,活该你被小实习生压在身下这么久!你这个纯p!”
“我不是p!我可攻可受的!”钱琼赶紧为自己鸣不平。
“什么可攻可守?”
好死不死地,这时候,陈权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了。
钱琼条件反射把电视再次关掉,慌张地看向陈权,却发现这人身上一点布料都没有!
“你、你……”
“反正等下还要脱嘛。”陈权笑嘻嘻地把毛巾扔到一边,动作迅速地爬上大床,向钱琼逼近。
“姐,你不是说今|晚很累,要早早休息吗?为什么却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看色影呢,嗯?”
粉|嫩的唇贴在耳边,低声喃喃。
钱琼只觉得耳边刹那间点起一把火,心跳也跟着整个身|子狠狠颤了一下。
可恶,即使相处这么,她还是对陈权的引|诱毫无免疫。
“我——”钱琼狠了狠心,终于一口气讲出来,“这次我想主动!”
“主动——做什么?”陈权愣了。
钱琼咬牙,索性把人推到在床|上。“我想要你。”
钱琼居高临下,把陈权摁倒在身下的气势,颇像什么肉食动物。她死死盯着陈权的眼睛,像是瞪着到手的猎物,呼吸急促地等待着一个回应。
陈权眨眨眼:“哦,好啊。”
钱琼瞪大眼:“你确定?我、我弄痛你的话——”
说到这里,方才好不容易攒起来的气势自然消退不少。
“没关系。只要是姐,就算弄痛我,我也喜欢。”陈权鼓励地笑,白玉般的胳膊堪堪搂住钱琼的脖子,“放心吧,姐,我会教你的。别紧张,好吗?”
带着清新牙膏味道的喘息,刺|激着钱琼的感官。
“语气够大啊,真以为你姐毫无经验,还用得着你来教我怎么吃掉你?”
钱琼很自然地低头,啃上陈权雪白的锁骨。
“啊……姐说得是,嗯呃……姐一冲动就喜欢咬人,真是改不掉了。”
“为什么要改?我很喜欢这样。”说着,钱琼在陈权脖子上吮出一个吻痕,“好像在你身上做了标记一样,很有成就感。怎么,你不乐意?”钱琼明显感觉自己身|体在渐渐发|热。
“没有……姐喜欢就好……”
陈权还是那样乖乖地应着,两个小酒窝也现了出来,眼神柔情款款。
钱琼被她的神态击中了心脏,双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陈权的身|体,从唇|瓣开始一路向下,脖子,锁骨,双|乳,肚脐——
突然发现,面前的人,比起以往魔性十足的魅惑,现在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也是别有风情。柔|软而温情,纯洁而爱怜,即使是同为女性的自己,注视着这样一个美好的造物,也不由得为之沦陷。
……自己的确是同|性恋啊。
被阴柔的景色引|诱,进攻的冲动油然而生,似乎想去跟深入地感受这种美好,不晓得怎样才能宣裂的罪恶念头……
第一次发自内心感受到这种正反煎熬的复杂心情
——这,就是爱吗?
脑子里乱哄哄的,容不得钱琼多做它想,将自己完全交付给内心的欲|望,即使这种欲|望叫她觉得陌生,却还是很快沉溺在前所未有的快|感中,无法挣脱。
夜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