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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覃云琦被覃老爷子嚯嚯着学了大半年的指挥，那个时候心里就在发誓，要是等他爷爷之后有了徒弟，他一定要那个徒弟叫他一声大师兄！
好了，现在他爷爷有徒弟了！
他这个愿望总算是可以实现了！
只不过，覃云琦目前还不敢当着老爷子的面跟顾瓷那么说……
事实上，覃老爷子哪里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孙子对指挥这一块不感兴趣，天赋也不强？
只是他实在没有称心意的徒弟可以霍霍，半生无聊的紧，难不成还不能逮着自己的孙子欺负一下？
要不然覃老爷子也不会对覃云琦划水跑路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能够有个理由光明正大的念叨自己的孙子，不香吗？
若是知道老爷子真正的想法，覃云琦怕是会一下子哭出来。
袁老爷子听了覃云琦的话点了点头，他确实也知道覃老爷子有这么一个念叨了许久的小徒弟。
现如今他总算是得偿所愿的将这个小徒弟收到了自己的门下，袁老爷子对那个小徒弟也是好奇的很。
只不过，他今天过来却是因为另一件事情。
他老神在在的将目光斜向了覃老爷子，“老覃啊，你不是说你家云琦的黑客技术很厉害的吗？怎么现在都两天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该不会是吹牛吹大发了，收不回来了吧？”
“这我骗你做什么？”覃老爷子一下子就急了，想要说自己的微信被拉黑之后就是覃云琦帮着给放出来的，却又实在是拉不下这个面子，不想暴露这一点。
于是，覃老爷子跟着朝覃云琦幽幽的斜过来了一眼。
“云琦啊，你这孩子最近是怎么回事啊？”
覃云琦瞬间觉得头皮发麻。
他整个人皮子一绷，差点就把那个拉黑袁老爷子的人就是他爷爷刚刚去卫生间的那个小徒弟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只不过最终他还是绷住了。
刚才在车子上的时候，他已经借机跟顾瓷互相加了微信。
他就不相信，有了这样的近距离条件，他还没办法把它给破解出来！
再不济，他就算实在是不行，也还能跟顾瓷问问那个帮她做微信防护的大佬是谁，借机跟那个大佬套套近乎也是好的！
总之，两次全栽在顾瓷背后那个大佬手上的事儿绝对不能说！
只是面前的这个场面，还是不好解啊……
面对着两位大佬的目光，覃云琦整个人压力山大。
就在这时，覃老爷子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手机来，一看发消息的人是顾瓷，脸上的表情便立刻缓和了下来。
他一边回复，一边对着覃云琦道，“云琦，你小师妹有事要先回去，你开车送她回家，务必要让她安全到家，听到没有？”
“爷爷我知道了！”覃云琦如释重负，立刻开溜，离开了两个老爷子的伤害波及范围。
他边走，边给顾瓷发了条微信。
…
…
顾芷然匆匆的将后半段钢琴弹完，便立刻站起来，目光朝着人群中搜索了过去。
纵观全场焦点，她没有再见到那个让她眼熟的身影。
不知为何，顾芷然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
刚才跟顾芷然一起的几个朋友也回来了，他们看着顾芷然有些惨白的脸色，关心的问道，“芷然你没事吧？你的脸色不怎么好看的样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顾芷然有些勉强的扬起了一个笑容，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没事，只是刚才身体忽然有些不舒服。”
“原来是这样，那芷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我没事了，谢谢关心，只是刚才让你们看笑话了。”
看着顾芷然黯然伤神的模样，几人七嘴八舌地安慰了起来。
“哪里哪里，芷然你中间那段弹得特别好，要不是身体不舒服，肯定能惊艳全场呢！”
顾芷然一一谢过，也知道他们之所以这样大多是看在了沈大师的面子上，而后她开口表示自己要去一下卫生间，几人同样表示了理解。
总算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顾芷然舒一口气，去卫生间之后便在梳妆台前用冷水给自己拍了拍脸，又重新补了一个妆。
就在这时，梳妆台的镜子后面倒映出了半张让她熟悉至极的绝美侧脸。
顾芷然心脏的地方一跳！
她猛地站起来，转过头去，椅子滑动的刺啦声瞬间成了这静悄悄的卫生间中的唯一声音。
“顾瓷？！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出口，顾芷然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
她咬着唇，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椅子的靠背，才让自己的情绪没有继续失控下去。
见到顾芷然，顾瓷懒懒地将手机放进口袋，挑了挑眉，“不叫姐姐了？”
顾芷然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顾瓷，充斥着打量、惊疑、探究等种种的情绪，一时之间没有开口。
只不过当她的目光落在顾瓷戴在头上的属于保洁员的帽子，和她高高扎起的头发，忽的轻松的笑了。
她刚才虽然只是一瞥，但也还记得，站在覃老身边的女子是将头发披着的。
更何况，若顾瓷真的是覃老带过来的徒弟，现在又怎么会带一个属于保洁员的帽子？
想来，她这些日子确实是太过紧张了，才会将人看成了顾瓷。
只不过她仍旧试探着问了一句，“姐姐是在这里打工吗？”
听到姐姐这两个字，顾瓷懒得再理会顾芷然，直接将帽檐往下一压，懒懒散散的朝外走去。
顾芷然却以为这是顾瓷被戳破之后的恼羞。
她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又重新恢复了原本的优雅。
想了想，她笑吟吟的从背后叫住了顾瓷。
“姐姐若是缺钱大可以直接跟我说，看在爸妈的份上我大可以给你介绍一份体贴些的兼职，你又何苦来这里做一个保洁员？”
看着顾瓷顿了一下的背影，顾芷然若有所思的歪了歪头，又有些不屑的笑了。
或许，来做保洁员是假，想要借机来接近那些她这辈子都本无法接触到的大人物，从而一步登天才是真吧？
从卫生间出来，顾芷然新认识的几个朋友正在外面等着，神情中带着几分跃跃欲试。
看到顾芷然，几人立刻朝着她招手。
“芷然，覃少爷他就在那边，我们过去认识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