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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眠浅褐色的瞳仁倒映着男人英俊的容颜,视线落在他性感的菱唇上,又一种咬上去的冲动,无法抑制。
温绍庭深邃的眼眸锁住她绯色的脸,唇边噙着一抹极浅的笑,她手掌的热度源源不绝地传递过来,他却并着急甩开,反而饶有兴致地等待着,他倒是想要瞧瞧,这个女人能够理智到何种地步。
陈眠的脑子渐渐昏沉,她咬了咬唇,清缓的嗓音微微沙哑,“温先生……我……”
“嗯?”
温绍庭又往她靠近几寸,黑湛湛的眼眸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你怎么了?”
低沉的声线愈发黯哑,淡淡的气息萦绕而来。
陈眠脑中空白,满心满眼都只剩下他两片唇,视线全部集中在那个点上,然后,身体的渴望将理智的防线冲破。
下一刻。
她一把圈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迎上去,覆盖住他的唇。
柔软冰凉的触感,舒服得她发出餍足的叹息。
可这样不够,远远不够,身体深处仿佛有一个巨大的洞,希望被填满,她的吻有些杂无章法,啃得他吃痛。
温绍庭垂着眼眸,长睫遮挡住光,一片暗沉骤然凝集。
陈眠的唇已经滑向了他的喉结,温绍庭浑身僵硬在着,充满磁性的声音带着几分警告,“陈眠,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
陈眠恍若未闻,轻而痒的亲吻落在男人的喉结处,勾醒了男人身体最原始的巨浪。
温绍庭抬手欲将她扒下来,谁知她却整个人缠上来,手脚并用,猝不及防地将他压到了在柔软的床褥里。
温绍庭觉得,如果被一个女人这样压着都不觉得是在引诱的话,那么他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男人了。
可事实上——
他非常男人。
——
陈眠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很暗,四处很安静。
她楞然,脑袋昏沉得厉害,抬手摁住自己的脑袋,她清晨醒过来有些低血糖的小毛病,总得缓一会才能恢复清明。
所以,等她微微挪动身体,腰间被一只手扣住的时候,她彻底懵了。
侧过头,男人沉睡的俊颜不其然地闯入眼底,他睡得很沉,双眼紧阖着,没有了清醒时候的冷漠和疏离,暗光里,线条分明的轮廓显得格外的柔和,他的下巴抵着她的肩膀,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脖颈上,呼吸平稳。
陈眠脑中一片空白。
她眨眨眼,想要确认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然而她眨得眼睛都累了,眼前的男人依旧没消失。
陈眠努力地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却发现自己记忆不完全,有些断片,她记得自己觉得热进了一趟浴室出来发现秦桑不见了,然后温绍庭就出现在房间里,再然后?
再然后?
【陈眠,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所以?
她昨晚就那样把他给扑倒了?
陈眠彻底懵了。
心底一阵懊恼,昨晚她到底是怎么被人下了药,她完全找不到思绪,不过她强行压倒一个男人这个毋庸置疑!
在床上推倒一个男人,大概是她这辈子做得最出格的事了!
陈眠能感觉到被子下,两人的身体都寸缕未着,她压着呼吸,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然后试图拿开男人的手,然而,刚挪开一点,又被扣了回去。
男人沙哑低沉的嗓音淡淡传递过来,“去哪里?”
陈眠浑身一僵,温浅的嗓音很镇定,“上厕所。”
“嗯。”他这才松开她手,让她起身。
陈眠起身,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捡起地板上的衬衫衣服胡乱穿好,然后奔进了浴室,砰一下甩上门。
床上的男人蓦地睁开眼睛,黝黯的眼底是一片清明,菲薄的菱唇勾勒出一道浅淡的弧度。
陈眠站在盥洗台前,双手分开撑在边缘,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身体轻颤着。
昨晚喝了很多酒,这会儿头也在疼,更令她难以启齿的是,明明不是第一次,她却觉得自己的身体也酸痛不已,那么明显的感觉,无论如何也忽略不了昨晚所发生的事。
镜子里的女人,唇瓣微微红肿,双眼娇媚潋滟,脖子下的锁骨处,一寸寸都是昨夜留下的痕迹。
她甚至有些不敢看镜子里的人,一抬眸,一掀唇,无处不在透露着一种万千妩媚的成熟风情,根本就不像她。
卧室里,温绍庭听到浴室的水声,在清晨里格外的清晰,他掀开被子起身随手捞了一条浴巾围在腰间,走到落地窗边抬手一把拉开窗帘了。
晴空万里。
他低头点了一根烟。
陈眠洗漱好出来,就是看见了这么幕,男人姿态慵懒随意地靠在边上,柔和的晨光里,被袅袅青烟笼罩住的轮廓很模糊,墨黑的发有些凌乱,赤裸的上身肌肉喷张有力,流畅的线条如同鬼虎神功雕刻出来的一般,性感而男人。
“洗好了?”
陈眠微微错开视线,耳根发热,淡淡地道:“嗯。”
“我们谈谈。”
“你要这样跟我谈?”陈眠微囧,她无法适应他这样赤条条的模样,“你先整理一下自己,我们再来谈。”
温绍庭硬挺的眉轻扬着,缄默了几秒,颔首,“好。”
等他进了浴室,陈眠才呼出一口气,马上转身去找自己的东西,不经意地瞥见那凌乱的被褥,还有一室的靡靡的暧昧气息,陈眠咬着唇,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出了卧室。
陈眠拉开酒店的房门,不料门口却站着一个人。
袁东晋。
扶着门把上的手微微用力,陈眠沉着脸,温淡的脸上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陈眠,为什么?”沉痛的质问,“才离婚,你就迫不及待地跟他在一起了?”
陈眠看着他,温浅的眸底覆盖上一层冷色,保持缄默。
她的沉默,落在他的眼里就是默认。
“你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婚,就是为了跟他在一起?”
莫名的,陈眠竟觉得有些烦。
为什么他总要出现在自己的眼底下晃来晃去?她怎么样又与他何干?
“你回答我!”袁东晋低吼着。
陈眠不知道他为何会一早出现在这里,也不清楚他想要干什么,然而,她并不像与他纠缠,更不屑,解释。
对面房间的门忽然被打开,一道久违的身影闯进了陈眠的视野范围。
女人一头及腰的长发,柔顺充满光泽,衣袂飘飘,脸蛋妆容精致迷人,“东晋……陈眠?”
狐疑的口吻,眼底全是意外。
陈眠微微眯着眼眸,飘渺的笑意漾在唇瓣上,微冷微凉。
袁东晋听到声音回过头,“予问?”
汪予问微微一笑,“你们这是怎么了?”视线从袁东晋的身上落在陈眠的脸上,“吵架?”
袁东晋没有吭声,脸色阴沉。
想到自己被霍冰害得没了孩子,又差点被人玷污,全都是因为眼前这一对男女,陈眠的心情很不好,眉宇上甚至拢了一层阴霾。
尤其是,对上汪予问那甜腻的笑容。
陈眠的腰上忽然多了一条男人的手臂,牢牢将她箍住,肩膀上一沉,带着湿气的气息贴上她的脸颊,低沉的嗓音听着漫不经心的,“怎么跑出来了?嗯?”
亲昵的口吻,旁若无人的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汪予问看着面不改色的陈眠,又看看黑着脸的袁东晋,眼底浮着一丝笑意。
她不出声,只是安静地看着,这个时候,聪明的女人,最好别掺和。
陈眠的身体微僵,对于温绍庭这种亲昵有些抗拒,脸蛋上浮现一抹粉色,转过身,却看见他竟然穿着一件浴袍就跑了出来,胸膛前敞露着一片麦色的肌肤,上面有清晰的红痕,暧昧横陈。
“你、你怎么就穿这样?”她分明是被吓到了,然而落在别人的眼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那是女人对男人的娇嗔,以及一种欲盖弥彰的羞涩。
在袁东晋的认知里,陈眠就是属于他的女人,即使两人曾经不冷不淡的交往相处平和的时候,她也不曾对他露出过这般娇羞的模样,如今却对着另外一个男人展现这样的风情,他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接受!
他在一瞬间就失去了理智,闪身上前照着温绍庭的俊脸挥了拳头。
温绍庭搂着陈眠灵活地往后一闪,避开了他的拳头,单手扣住他的手腕,勾唇而笑,那笑里,没有温度,直让人从心底里生出一阵毛骨悚然。
“你信不信我能废掉你一条手,让你再也挥不出拳头?”
“温绍庭,你堂堂温家二少爷,就这么缺女人?非要勾搭我的老婆?”袁东晋吃痛,额头上甚至有细细的冷汗。
就在此时,走廊里,不知从哪里,忽然冒出一群记者,扛着相机对着他们就是一阵猛拍,猝不及防的场面有些失控。
“袁总,请问袁太太是真的出轨了吗?”
“袁太太,请问您身边的这位先生是您包养的男人吗?”
“汪小姐,请问您怎么会在这里?”
“袁总……”
场面十分混乱,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
更有甚者,看见温绍庭衣冠不整的样子,便对着他和陈眠不停地摁下快门,“这位先生,请问您是袁太太是不是包养关系?”
“您知道这位是宝华集团的总经理夫人么?”
“你们维持这样的关系多久了?”
温绍庭冷峻的容颜面无表情,冷漠道:“把你的相机和话筒拿开。”
可那个男记者像是不怕死,“这位先生,请您……”
话音未落,温绍庭扣住袁东晋猛得用力,对着那个记者狠狠推了出去,袁东晋猝不及防地倒退着,压着了那男记者,话筒被摔落地板。
其他的人见此场面,愈发的热情满涨。
而汪予问,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推到人群后面,悄悄打开了房门,闪身消失在视野里。
“袁太太,麻烦您回答一下我们的问题。”大家见温绍庭不好惹,便转变了策略,对着陈眠咄咄逼人地逼问。
温绍庭冷眼扫去,刚要动手,却被陈眠摁住了动作,她蓦然抬起脸,坚毅的脸上温静得气势凛然,那些记者微微一怔,大概是没料到她会这般镇静从容。
陈眠琥珀色的眼眸微凉,勾着浅笑,不卑不亢的说:“既然大家都这么好奇,那么我就趁此机会说清楚。”
现场的记者纷纷屏住呼吸,等待着她的答案,只有相机的咔嚓声,和镁光灯不停地闪烁着。
“我和袁东晋已经离婚,我现在是单身身份,所以,清楚了?”
袁东晋脸上的血色尽褪,“陈眠……”他没想过她会这样把离婚的消息给公布出去。
这些日子以来,他拒绝向外做出任何的解释,明面上是为了公司的利益考虑,实际上,他私心的以为,只要不公布,他才会有更多的把握把她追回来,重新领回结婚证。
可现在……
对于现场的记者来说,这无疑是意外的消息,劲爆得猛得炸开锅。
“袁总,请问这是真的吗?”
“那这位先生是你离婚的原因吗?你们是因为第三者插足离婚的吗?”
陈眠的脸上血色褪了几分,喉咙一阵涩然,掌心被指甲掐的微微泛疼,想要解释些什么,却什么也解释不了。
他们离婚,确确实实是因为第三者插足,然而,这个小三却并非是温绍庭。
陈眠瞥了一眼袁东晋,心脏蜷缩成一团,这个时候,她完完全全可以开口说他有了女人,并且那个女人已经怀孕,所以她才会选择离婚,可是,她开不了口。
袁东晋有一句话说得很对。
一日夫妻百日恩。
更何况,他是她全心全意爱了十三年的男人。
她无法把他推到一个道德制高点上,毁掉他的人生,更何况,以她对陶思然的了解,若是她被推上舆论的风尖之上,怕是一个受不住就选择死了吧。
她不是圣母,可她也不是刽子手,虽然在得知他们背叛她的第一时间,她确确实实想过用这样的方式把他们给毁了,可失去孩子以后,她就没有了那种欲望了,仿佛是一瞬间就疲倦了,她再也提不起那些年轻气盛的劲。
在经历了巨大的伤痛之后,她一度陷入阴暗里,甚至温绍庭找来了叶素试图开解她,她忽然顿悟,报复,只会令她陷入袁东晋这个局里永生不能自拔。
也许,证明自己不爱一个人的最好办法,就是漠视,若无其事。
她错开视线,眼眸温淡,口齿清晰,温软的语调不疾不徐地说:“不是,我们离婚,是因为感情淡了,我们都是以事业为重的人,时间长了,感情难免会无法顾及,相信各位都明白,有得必有失,既然我无法兼顾到感情,又无法牺牲自己的事业,最好的办法就是分开,彼此能够找到一个更好的伴侣和未来。”
“之前网络上爆出你的艳照,又忽然在一夜之间全部被删除,您这么做是欲盖弥彰吗?”
陈眠的脸色微微发白,微卷的睫毛颤抖着,心尖上有些细细密密的疼。
“不是。”
“袁太太,”记者忽然顿住,改口,“陈小姐,若不是的话,请你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为何你和袁总离婚之后,却一直没有公布消息?今天才突然表明?”
温绍庭垂眸,微光里,她的脸色苍白呼吸都微微屏住,眼眸微凛,深沉的戾气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她的私事,何须向全世界交代?”
“这位先生这么维护陈小姐,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温绍庭行事低调,从未在任何媒体以及杂志上公开过照片,所以这些记者,都不认识他。
温绍庭抬眸瞟去一眼,那个记者被温绍庭温漠的视线盯的莫名地不寒而栗,“她是我未婚妻,还有问题吗?”
“不可能!”袁东晋大声反驳。
记者都被吓了一跳,让出一条道,让他走了前面。
“她不可能是你的未婚妻!”
温绍庭低低地冷嗤一声,搂着陈眠,低头俯身贴到她的脸颊上,像是恋人间亲昵的耳磨厮鬓,暧昧又温情脉脉,“眠眠,告诉他们,你是不是,嗯?”
陈眠看不见他的表情,绷紧的神经感官更为敏感,他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扫过她的肌肤,引得她一阵轻颤。
润了润唇,温淡道:“是,我已经答应他的求婚。”
后面的那些话她已经听不分明,恍惚地看着袁东晋深受打击的眼神,有些麻木,最后只听见温绍庭不咸不淡地说若是第二天看见他和她的照片出现在视线里,或者有不实的传言,律师函将会送到他们的手里,然后,陈眠就被温绍庭带回了房间。
她坐在沙发上,神情呆滞空茫。
温绍庭不知在给谁打电话,似乎是在吩咐人去处理依旧守在外面的那些记者,交代完毕,他重新回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陈眠怔怔地抬起头,仰望的姿势看着眼前身姿挺拔俊朗的男人,他的眉宇上没有了刚在记者面前的温情脉脉,更多了一分不悦。
温绍庭动作熟练地点了一根烟,青烟白雾徐徐散开,低沉的嗓音分辨不出情绪,“刚为什么自己跑出去?嗯?”
“我要找秦桑。”她目不转睛地说道。
温绍庭挑眉,呼出一口青烟,白色的浴袍,腰间松垮垮地打了个结,欲掉未掉,他弯腰坐在茶几上,与她面对面,散漫慵懒,“是么?”
陈眠抿着唇,缄默不言,琥珀色的眼睛浅淡无波,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温绍庭敛着眸色,忽然伸出手指轻轻固定住她的下巴,勾得她微微仰着脸,不容她挣脱,俯身靠近她,带着一股淡淡的烟味,黯哑的声线蛊惑人心,“不是要逃跑?嗯?”
心事被戳中,陈眠的手指微微一僵,“不是。”
蓦地,男人从喉咙里溢出一声极为低沉的浅笑,“陈眠,你撒谎的功夫还不错。”
显然,他不相信她的说词。
“我没有。”陈眠想要落荒而逃,“温先生,我为什么要逃?”
他并未开腔说话,俊颜上尽是高深莫测。
玩心理战术,陈眠的段数明显玩不过他,她在他的目光里,心理建设一点一点坍塌。
她看着他的眼睛,脸颊微微泛红,“昨晚的事情,是意外……”
确实是意外,若不是药效,她是不会做出那么惊世骇俗的举动来。
“所以?”他薄唇一动,吐出两个字,不轻不重。
他点燃的烟继续在燃烧着,缕缕白雾袅袅升起,他的俊脸被烟雾拉得有些模糊不清,陈眠有些心悸,淡淡地道:“所以,我没有较真,我们都是成年男女,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你。”
“言则,我应该感谢你这么体贴?”晦暗不明的一句话,落在陈眠的耳里有些心惊肉跳。
陈眠坐在沙发上,视线不经意地擦过他露在外面的胸膛,两人靠得很近,男人浓郁的气息,让空气充满了荷尔蒙的味道,脑中有些凌乱而模糊的记忆闪过,几乎令她无法呼吸。
他盯住她的眼睛,有条不紊地继续说道,“陈眠,你真的一点也不介意,跟我上了床?”
陈眠微抿着唇,垂着眼睫遮挡住真实的情绪,淡淡道:“男欢女爱乃人之本性,温先生,我不介意。”
偌大的空间,有片刻的沉寂。
他面无表情,淡淡说道:“可……我很介意!”暗沉沉的嗓音,“把我吃光抹净就想脚底抹油逃跑?”
他说得淡然镇定,听得陈眠几乎一口气堵了喉咙提不上来,这个男人,以他的身手和能力,完全可以将她制服不是么?
“昨晚吃亏的分明是我!”
他扯着薄唇,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下巴,似笑非笑,“昨晚是你拉着我,主动亲吻我,甚至……”
“你也没有拒绝不是吗?”他是一个男人,难道会比她更吃亏?再说,她又不是破了他的处男之身,他哪里来的这么理直气壮?
“我拒绝了,可你压住我,”他低声补充道,眼底有一层薄薄的笑,“我说过,男人禁不住撩拨,你三番四次撩拨我,还指望我当柳下惠?被勉强,并非出于自愿,自然就是我吃亏。”
“那你想怎样?给你睡回来?”
“这个主意不错,”他煞有其事地颔首,“但是我这个人不爱耍流氓,我未娶,你离异,为了睡你合法化,我们结婚。”
一瞬间,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